第十二章 看星星与咬青梅
兰山别墅。 白凝脱了鞋,赤着脚窝进宽宽大大的沙发里,双臂趴在扶手上,一双眼睛望向坐在客厅中央弹吉他的男人。 他长发微散,穿着朋克风的黑夹克,左肩缀下一排金属材质的流苏,剑眉入鬓,目带忧郁,占尽此间风色。 贝斯手、鼓手、主唱静立其后,安静做好陪衬。 长指在弦上挪移,李承铭开了口,用低沉的音色,唱起陈奕迅的《十年》。 “十年之后/我们是朋友/还可以问候/只是那种温柔/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情人最后难免沦为朋友……” 灯光昏暗,夜色正浓,这样的气氛,极易令人弥足深陷。 白凝略有些怔忡,然后感觉到身边的沙发微陷,转业多年却仍不改一身凌厉气场的祁峰递过来一杯红酒,道:“你和承铭和好了吗?” “什么叫和好?”白凝接过酒,偏头微笑,“我来这里,可不是为了见他。” 祁峰也笑,眉角有道不太明显的疤痕,不显丑陋,倒添了许多男人味:“确实,我们几个也好久没聚了。” 一道女声从后面传过来:“老公,你们在说什么呐?” 孟嬿嬿搂住祁峰的脖子,精致的面孔上满是崇拜与爱意:“我去洗手间的功夫你就跑没影了,害我好找。” “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在这儿吗?”祁峰宠溺地亲了亲她的脸颊,站起身,过分高大的身影将白凝完全笼罩,“你们女孩子有更多话题可以聊,我去那边和老穆他们打会儿麻将。” “好吧。”孟嬿嬿依依不舍,“你少喝点儿酒。” “晚上又不回去,喝多点也没事。”祁峰挥了挥手。 白凝和孟嬿嬿,实在没什么话好聊。 头脑空空的女人,十句里有八句在夸赞她的老公,剩下两句,则是炫耀她新买的奢侈品和化妆品。 耐着性子敷衍了几句,李承铭走过来,适时解围:“阿凝,不是说今天身体不太舒服吗?要不我先带你上楼休息?” 白凝顺势应下,和孟嬿嬿道别。 李承铭带着她,却没去二楼,而是直接上了顶层。 那里,有一个呈穹隆形状的小阁楼,尽头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 白凝走到窗前,明朗的清辉立刻洒在她白净的脸颊上。 星星在对她悄悄眨眼睛。 李承铭调试好一侧摆着的天文望远镜,道:“阿凝,来,带你看星星。” 学艺术出身的人,身上总带着nongnong的浪漫气息。 配上这张上天格外厚待的脸,堪称男女通杀。 白凝坐在高脚凳上,任由男人拥抱着,和他脸贴着脸,认真辨认一个又一个星座。 感受着久违的软香,李承铭忽的叹了口气:“阿凝,你还记得这里吗?” 白凝怔了一怔,矢口否认:“不记得。” “骗人。”男人略有些怨念地把唇贴向她脖子,在上面烙下一个浅浅的吻,“你十九岁的时候,我带你来过。” “那天,就在这个地方,我第一次亲你。”他捏住她的下巴,蹭了蹭她柔软的唇瓣。 白凝受惊似的轻颤,转过脸去,不做回答。 一双灵活无比的手,从她领间第一个纽扣开始解,男人的声音暗藏蛊惑:“不止是亲你,我还做了很多别的,比如这样……” 玲珑的锁骨,暴露在融融的月光里,紧接着,是细腻雪白的小半乳rou,和将美好包裹起来的黑色蕾丝胸衣。 李承铭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伏在她身后,柔情蜜意地细吻,柔软的薄唇沿着形状优美的蝴蝶骨,细致地舔舐,爱抚,流连忘返。 “宝贝儿,别紧张,放松一点儿。”说出这句话,李承铭也有些怔忡。 许多年前,他也是这样哄诱青涩无比的她的。 那时的她,和现在一样,僵硬着身体,却乖巧得令人心生怜意,任由他胡作非为。 灰蓝色的衬衣落了地,他屏住呼吸,双手从她腋下穿过去,笼住那两团翘挺的rufang。 白凝微弱地摇了摇头:“承铭哥哥……不要……” “要的。”李承铭咬了咬她圆润的肩头,用了点儿力道,惩罚她的不诚实,“相信我,我会让你舒服的。” 这个姿势不方便他施为,他小心横抱起她,把她放在窄小的单人床上。 床单被罩都是新换洗过的,他从最开始就居心不良。 白凝拢住双臂,护着胸口,身子往后躲,目露哀求:“承铭哥哥……你放我回去吧……” 李承铭欺身上去,抓住她的手往两边打开,埋首进她胸前,这次的吻比刚才热烈了很多,吸吮得她发疼:“乖,听话,我会放你回去的。” 等做完,他自然会放她走。 白凝无助地捂住眼睛,自欺欺人着,可视觉的屏蔽,使得其它感觉越发敏锐。 她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他是如何用牙齿啃噬她柔嫩的乳rou,又是如何撕扯开单薄的蕾丝,将凸起的红果叼在嘴里的。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没闲着,娴熟利落地把包臀裙的拉链拉开,衣料褪落到地上,纤细雪白的两条长腿暴露在空气中。 扯开同色的蕾丝内裤,李承铭迫不及待地将手掌覆向她饱满的阴户,然后摸到了满手的湿润。 他略讶了一讶,旋即附在白凝耳边调笑:“阿凝,看看你都湿成什么样了?还敢骗我?” 说着,一根手指已经钻了进去。 异物入侵带来些微不适,白凝皱了眉,呜咽一声:“承铭哥哥……疼……” 李承铭也被她的紧致搅得心跳加速,指腹抵着rou壁滑弄两下,哑声道:“怎么这么紧?那个傻小子都不碰你的吗?真是暴殄天物。” 白凝咬了唇,羞耻万分:“别……你别说……” “我偏要说。”男人邪肆地将舌头钻入她耳廓,搅弄舔舐,“阿凝,我要让你看看,到底是我厉害,还是他厉害。” 白凝忽然呜呜哭了起来。 李承铭被她这一出弄得发懵,慌乱地抽出手指,抚摸她的头:“阿凝,你哭什么?我跟你开玩笑的,别生气。” 白凝哽咽道:“你才不是开玩笑,你这分明是在往我心口戳刀子。” 李承铭被她说得讪讪,道歉道:“我真没有那个意思,我就是嘴贱。” 每每想起她现在属于别的男人,他就忍不住醋意大发。 出于男人的劣根性,他自可以历尽千帆,但他希望,每每回头,她总在原地等他。 “是我太傻,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总想着能多看你一眼,多和你说几句话,可我怎么忘了,你只不过是想上我。”白凝半坐起身,被啃得红红紫紫的rufang在他面前晃了晃,激得他口干舌燥。 “我不是……”李承铭这句否认来得心虚。 白凝含着泪瞪视他,像只猫咪在他心间挠了一爪,疼痛的同时,令他越发心痒难耐:“李承铭,你总是这样肆无忌惮,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你真是个混蛋……” 李承铭连忙抱紧她,拍着她的背安抚:“对不起,对不起,阿凝,都是我的错,你别气了,是我混蛋。” 她这句话,他承认。 他本来就自私自利,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猎艳如同集邮,享受新鲜与刺激。 可是,贴上来的女孩子,要么看中他的长相,要么看中他的家世。 再也不会有人,像她这样了解他,知道他是个怎样厚颜无耻的人。 他践踏了她的真心,永远错过了她。 没心没肺的李承铭,第一次感觉到了真正的愧悔。 白凝仍然伏在他肩上抽泣:“你还说我……说我湿……好像在说我yin荡一样……你根本就不明白……只有你……只有对你才会这个样子……我也恨我自己……为什么没办法忘记你……” 李承铭的一颗心被她化成了水。 他手足无措地把她抱在怀里亲吻,吻一下说一句对不起,到最后,头脑昏昏然的,埋进了她仍然湿漉漉的下体。 哭泣声终于渐渐停止,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吟声,在这个隐秘的夜里,越来越响。 白凝绷直细白的脚背,蹬在男人肩膀上,软绵绵地叫:“承铭哥哥……嗯……轻一点……” 身下早就硬得快要爆炸,可李承铭将自身的需求隔离在外,拼尽全力讨她欢喜。 舌头在紧闭的贝rou之间肆虐滑动,绕着敏感的花蒂打圈挑逗,等她准备得差不多了,便绷直舌面,对着那几不可见的小口长驱直入。 “承铭哥哥……我不行……我受不了……”泼天的快感席卷而来,白凝抓紧身下的床单,大口大口喘息着,整个人像张紧绷的弓弦,随时可能断裂,崩成极乐的碎片。 李承铭不发一语,急促地喘息着,双手扣紧她浑圆柔软的大腿,将她推向一重又一重高峰。 终于,在白凝的尖叫声里,淋漓的水液,喷了李承铭一头一脸。 他温柔细致地帮她把所有的体液清理干净,吞吃入腹,神情专注,像在完成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处于高潮的余韵中,白凝轻轻颤抖着,被男人抱进怀里。 多日以来积累的欲望终于被纾解,同时又没有超过她给自己定下的界限,白凝心满意足。 李承铭在她发间印下一吻,虽然没有达成目的,心底却被一种酸酸涩涩的情绪填满,奇异而痛楚。 “阿凝,我也爱你,不止是爱你的身体。”他郑重承诺,“和许多年前一样,只要你不愿意,我绝对不会做到最后。” 3 w~5Tn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