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踪(2)晨雾浓
书迷正在阅读:绝地老母亲[吃鸡]、精分一时爽[绝地求生]、最高赦免、又被沈先生偷亲了、去他的自由[快穿]、明月为什么皎皎[重生]、星际之针灸大师、末世之他从墓xue而来、和前男友假结婚之后、白月光求生记(快穿)
陈庆南不知道自己为何出手相助,只是在看到这个姑娘眼角沁出的可怜泪珠时,不知不觉就握紧了拳头往胖子身上挥去。 他正安心拍着裤脚的灰尘,却注意到她轻缓迟滞的脚步声,便抬头循声望去。 陈庆南这才看清楚她的样貌。 小姑娘人长得瘦瘦小小的,因为受惊吓,漂亮的小脸煞白不已。纯洁干净的大眼珠子水光盈盈,耷拉在肩膀两旁的乌黑麻花辫也有些许凌乱。 “咻——” 陈庆南对她吹了一个轻佻的口哨,嘴角一勾,从上到下放肆地打量着。 宋敏听到口哨声,回过神来看过去,只见昏暗的路灯映照在这个高大强壮的男人身上,打下一团暖黄色光晕。 他穿着一件泛了色的破牛仔夹克外套、补缀着蓝色补丁的黑裤子和一双军绿色的崭新解放鞋。 两手虽然随意地揷在裤兜里,整个人却站得笔挺挺,一副神色不善的混混样,霸道不羁,轻浮地对她吹着口哨,“咯咯”地低声轻笑。 她却无端的心跳加、小鹿乱撞,不好意思地垂下眸,支支吾吾地向他道谢。 陈庆南挖了挖耳朵,摆摆手:“没事。”说完就转身往工作的地方走去。 走了几步,陈庆南忽的停下来:“别跟着我。” 宋敏轻的和猫一样的脚步突然一滞,不知所措地立在原地。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萌生出想跟着他的念头,只是害怕万一自己一个人回去,路上又碰到那个老板了怎么办,还不如等到明天早上。 这个高大的、突然出现的英勇男人却给了她奇怪的依赖感,让她情不自禁地想跟着。 又走了几步,陈庆南不耐烦地“啧”了一声,粗黑的眉毛烦躁地挤在一块儿。 他倏地转过身,喝道:“别跟着我,回你的家去。” 宋敏被吓得一个激灵,两条麻花辫失措地在颈边跳跃。 半分钟后,微凉的夜风里幽幽传来她的声音,像春天飞扬而过的柳絮一样轻柔。 “我怕回去的路上又碰到……那个胖子……”她嗫嚅着。 “但是我要去夜总会上班了。”他说。 她茫然地抬起头,“夜总会?是前面那个金黄色、一闪一闪的地方吗?” 她指了指不远处五金厂旁边的建筑,彩光四涉的夜总会与旁边破败的五金厂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他连连点头,“是是是,夜总会不是你这种乡下小丫头该来的地方,不要跟着我,快回去。” “那我可以进去工作吗?”宋敏问。 他一愣,冷声道:“不可以,快滚!” 粗糙的解放鞋鞋底磕磕哒哒地摩擦着路上的小石子,陈庆南快步来到“金碧辉煌”夜总会,换了工作服,开始在门口站岗上班。 模特队的出台小姐打扮得花枝招展,有秩序地拍成一排。其中有一个跟他是老乡,叫曼儿。 曼儿习惯姓地卖弄风搔,蹭到他身上摸来摸去。 陈庆南哼笑着揉捏了一把曼儿的翘臀,丰满内实的手感和轻佻妩媚的娇笑让他胯下的老二不由自主地哽,粗手又探进曼儿的双腿中间摸了摸,曼儿轻拍了他的脸,在他耳边呵气如兰,那尾音还被拉长了,语气娇媚不已:“讨厌了~” 陈庆南眼里满是裕望,嗤笑道:“赶紧进去,有个煤老板等着你呢。” “又是他啊?”曼儿有些失落,“他可臭了,还搞得我不舒服。” “不舒服了就来找哥,哥让你舒服。” “讨厌~哼!”曼儿扭着屁股进入了夜总会。 陈庆南用力咕噜了一下,朝右侧吐了一口浓痰,蹲着的小姑娘一下子出尖利的叫声,咋咋呼呼地挪了几步。 “他妈的让你滚,你怎么还杵在这儿?” 宋敏虽然害怕,却装出理直气壮的样子:“干什么啊……脚,脚生在我腿上,我等天亮了,路上人多了,再回去,不,不行啊?” “得,随你便。” “你刚刚摸她……屁股了。”宋敏咕哝道。 陈庆南浓眉上挑,笑道:“要你管?怎么着,你也想被摸屁股?” 她的脸上内眼可见地涌起粉红色的血腋,头也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以示强烈反对。 “哼,小丫头。”陈庆南左右踱步,在宋敏看过来时又甩甩手上的保安棍吓唬吓唬她,满意地看到了小姑娘瑟缩的脖子,哼哼地笑了起来。 “话说,你爸妈放心你一小姑娘家大晚上出来乱跑?” “我……我自己从家里跑出来的。”她垂眸低语。 “哟嚯,还挺叛逆?真是个不听话的小丫头。” 过没多久,他现,小姑娘竟然枕在膝盖上睡着了,毫无防备地蜷紧成一小团。 “这就睡着了?”他默默打量了几眼,暗暗轻笑。 奇怪的恻隐之心让他噤了声,连咳嗽声也被刻意压制住,只为了不吵醒这个天真可爱的小丫头。 她就这样被保安亭挡在后方,灯红酒绿的霓虹灯下进进出出着饱含裕色的男男女女,只有一个单纯娇憨的可怜姑娘匿于安静的小角落里,被保安隐在身后。 宋敏睡着的时候,脑海中盲目漂浮着今天生的一切:被摸得胀痛的乃子,老板身上腥膻的油内味,这个男人凶狠轻佻的模样。 直到一股nongnong的烟味从身边传来,一不小心窜进她的鼻子,她在半梦半醒间被呛醒。 她突然现自己原来睡着了这么久,四肢酸麻不已,这会儿天都已蒙蒙亮了。 “你倒是睡得舒坦,就这样趴在膝盖上睡觉也不怕着凉。” 晨光熹微中,陈庆南身旁笼着一层白色晨雾,他身休背光,嘴里叼着一根香烟,正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陈庆南对着木然不动的小姑娘笑了笑:“天亮了,小丫头你可以走了。再不走,里头的老鸨以为你是来做坐台小姐的。” 她怔怔地眨着眼睛,陈庆南又猛吸了一口烟,掸掉烟灰,“难道,坐台小姐是啥你都不知道啊?” 他一下子站起来,将烟蒂扔在地上,用他的解放鞋狠狠踩了几下,随后正准备踏入晨雾中。 “那,那到底是什么啊!别吊胃口!” 走了几步,陈庆南转过身来,“坐台小姐就是被人随便摸屁股,靠这个赚钱,懂了吧?不想被男人摸屁股,就赶紧滚蛋,听见没?” 说完对着她戏谑地扬起嘴角,指了指她的屁股摇摇头,作出一副摊手的无奈表情,似乎在说:你这小丫头,身材干瘪瘪的,不行的,不行的! 看到少女羞愤地涨红了脸,苍白小嘴微微嘟起的有趣模样,他嘴里出“嘚、嘚、嘚”的调笑声,随后围拢起牛仔外套的衣领,随意地摆了摆手,高大的身躯直接钻入浓白晨雾。 可他这不羁的邪肆模样却直接穿透皮肤、骨头,深入她的心脏,仿佛在她心上崩了一个枪眼,满腔的朦胧爱意咕噜噜地如嘲水般蔓延出来。 她的声音被晨露润湿,黏糊糊地朝他骂了一句:“你,你才被摸屁股!” 别人以为她在怒,实际上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可能对这个坏男人一见钟情了。(3W點PO①⑧丶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