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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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好美……mama是你的!啊啊啊——”夏雪平放肆且愉悦地叫了出来,然后想与谁争抢一般,把自己的香舌直挺挺地侵犯进我的口中,同时抬起了屁股,朝上挺了三五下,迭起高潮的畅快,让她全身都在紧绷着并颤抖,随后产生了剧烈的抽搐;一股股热烈的蜜汁喷洒在我的手上之后,又是一阵清晰的“呲——哗”喷水的声音,guntang的潮洪从她的溺孔中穿过蜜xue口喷涌而出,冲刷到了我的手掌上,并且透过她的内裤倾泻而下。在我的睾丸与大腿之间,还有床单上,也跟着湿了一大片。 只见我面前的夏雪平脸上guntang,稍稍翻着白眼,然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松开了我的嘴巴,对着我的脸庞吐气如兰,一丝充满满足与爱恋的浅笑,爬上了她的可爱动人嘴角。香汗淋漓的她稍稍缓了口气,躺在我的身上,又翻过身子捧住我的脸颊,十分感谢、赞许、又十分爱怜地看着我,朝着我的嘴里呼着腾腾热气,轻轻地念了一句:“小混蛋对mama真好!”然后,她又情不自禁地张嘴狂吻着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我的脸颊、我的脖子,最后回到我的嘴唇之间。 吻了好一会儿,她多多少少有些疲惫,于是仍然趴在我的身上,左手温柔地搂着我的脖子,右手则顺着我的腹肌摸到我的“小象”上;而她虽然已经高潮并且潮吹了一次,但刚刚全程几乎都在用指间技术活动的我,那条又胀又烫的yinjing还在保持着挺立,我看着夏雪平一直沉浸在高潮余韵之中,一天的忙碌也确实让她乏力不堪,所以我便也不动声色,只是搂着她,并且准备再等一下就扯过被子,再够一下床头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把被子盖在我俩身上、调节好暖风温度和噪音以后,就直接搂着她睡了。 没想到她在摸到我那坚挺的玩具的时候,额头冒出的汗水都让发梢黏在脸颊上的她,居然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她眯着眼睛、俏眼慵懒地看着我,依旧轻轻地对我问了一句:“你让mama老婆都这么舒服了,你这么干忍着,难不难受呀?也让mama帮帮你,好不好?”“没事的,你要是累了,就别勉强……”“嘘——听话,宝贝,交给mama——”夏雪平把嘴唇放到我的耳边,虽然她接着把食指抵在了自己的双唇前,但她说起那与她平日完全不一样的带足了磁性的、媚到骨子里的轻声细语的时候,那如兰的气息,尽数呵到了我的耳朵里,她明明还没对我施展什么招数,我的世界依然被她迷得七荤八素。话说完了之后,她又抿着我的耳郭连咬带含,又在我的耳垂处舔了两下,又轻声说了一句:“mama要给你一个惊喜,你先把眼睛闭上,等我一下哈……”“哈哈,你要干嘛呀?”我不明就里地对夏雪平问道。 夏雪平见我仍然睁着眼睛,皱起眉头嘟起嘴巴,对我娇嗔着抗议道:“不乖!快把你这双大眼睛闭上!要不然我把你眼珠都吃了!嗷呜……”说着,还张开嘴巴用嘴唇低着我的眼睑,强行把我的双眼合上。 “好好好……”我拗不过她,只好摆正了自己躺着的姿势,双手盖在丹田处,闭着眼睛假寐着,却根本忍不住自己的笑。她似生怕我趁她不注意把眼睛偷偷睁开,又伸出舌头在我双目的缝隙上面各舔了一下,用她的蜜唾给我的眼睛加了一层封。 只听她先下了床,走到衣柜前,听起来应该是拿一件新内裤,又穿上拖鞋走到这双人床的另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了三件什么东西,而紧接着,我听得出来她在用单手扶着床垫蹲了下来,并且捡起了什么东西——我当然早就发现了那是一只电动仿真飞机杯。难道她所谓的惊喜就是这个? 紧接着她又爬到床上、回到了我的身边,没等我有任何举动,她却先一把将手上的眼罩套在了我的头上,并且勒令我不许把眼罩摘下,然后她又很仔细地分别将我的左右手握在自己手中,用两张湿巾把我粘过她的yin液和潮水的手指全部擦得干净,又帮我清理了我的肚皮、yinnang、和大腿根部。接着她应该是丢掉了那两张废弃的湿巾,换下了刚刚被她自己打湿的内裤和卫生间,又换了新的,并把下面穿好,随即她进了洗手间,从水流声音听起来,她应该是开了热水,并用她手中另一个东西——应该就是那只飞机杯,去接了一些,然后把里面的热水倒掉。 我一瞬间再次想起,她险些遭到自己教官袭击的那天晚上,在后来上了楼之后想着要跟我一起共赴云雨之前,又为什么要先去一趟卫生间开了热水龙头,原来是要调节那飞机杯里倒膜的温度。一想到这,我的心里又不禁复杂起来:我今天刚刚埋怨她没跟我说真话,而之前那天晚上,她居然又想着拿这个东西来假装自己的私密器官与我“zuoai”,怎么说都多少有些敷衍我的意思吧!——唉,可我随即一想,要不是我自己之前跟她在上个月这趟“蜜月旅行”的时候,只顾着自己在她身上享乐,而忘了主动多承担一些对她的保护、多注意一下佩戴“小雨衣”的事情,还会有这种事情么?更何况,堕胎这种事情还给她的身体带来了一定程度的伤害,而在这个时候,夏雪平还在想方设法让我开心、让我在她身上得到满足,我若是因为这个再怨她,那我简直禽兽不如了!说到底,的确是我自己不够好……不过我再想想,之前她就算是“敷衍”我的话,那时候她毕竟什么都没告诉我,但是现在她已经跟我说过,自己“来了例假”,那她还拿出这飞机杯要干嘛呢?在自责的同时,她的举动又不禁让我陷入疑惑。 “mama回来咯——”夏雪平嘻嘻笑着,然后轻轻在我的嘴唇上连啃带亲吻了一会儿,又故意用自己挺拔的rufang在我的胸膛蹭了半天,尤其是故意地用那仍未断掉凹陷下去的乳尖在我的胸膛轻轻转圈,划得我从皮肤到心肝都觉得酥痒务必,,接着她故意把乳rou往我的胸口压了一下,随即我的guitou便接触到了一个温暖的yindao口,没当我做好任何的心理准备,那温热潮湿的阴xue便一下子吞没了我那颗早就膨胀到快要崩血的rou枣,并且一插到底,我的整个身体顿时打了个让我酣畅务必的激灵,口中也忍不住叫了一声出来:“啊——”“嗯……嗯!啊——”夏雪平听着我这样叫着,她也跟着娇喘了一阵——当然,就是这连声的娇吟,出卖了那套在我yinjing上的那个,并不是她自己身上的yindao,而是她手中的飞机杯;若是她自己本身的那个,里面的褶皱虽然没硅胶颗粒摩擦起来这么明显,但毕竟更柔软更自然,而且她的蜜xue更紧,膣腔里面的形状也是一个很美妙的沙漏形状,而不是直挺挺的一条,何况她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她zigong前还有一块会充血、长得像小舌头一般、会舔弄并插入我马眼中的海绵体软rou;最关键的是,每次在我插入她身体里,无论前戏做得多模么充足、无论她的身心已经多么沉浸在yin靡的性感知与情绪之中,她都会先发出一声短促的“啊”的惊叹,甚至有几次我都会感受到她因为我的入侵、心脏会出现短暂骤停,她的呼吸也会出现零点几秒的龟息屏气状态,接着全身的血液循环才会加快、呼吸频率也变得急促,随后才会由浅入深进入状态,而不是一下子就很沉溺忘我地发出“嗯嗯哦哦”的浪呓。 并且她还犯了个错误:哪有一上来就把飞机杯的自动抽送功能开到最快的第三档的啊……倒也真亏我平时注意锻炼身体、外加从进入青春期以后就开始研究怎么强肾补阳的药膳配方,否则换做一般人,可能还真扛不住这种超快速的程度。 不过夏雪平的确很用心,那手中的硅胶倒膜除了里里外外都挤上了润滑液之外,被她灌了热水之后,竟跟她的体温相差无几,那么刚才在她灌水的时候,就需要用到十分guntang的温度——我的夏雪平大人,你才是真傻,为了我这么一点小小的性欲,烫到了你自己该怎么办啊?一想到此,我又突然产生了一种感动到无法自已冲动,而相应地,随着她身体抬起,那飞机杯也向上抬起,把我的yinjing抽离到guitou伞缘的冲动。 于是,即便是我知道那其实个人造玩具,我也很投入地与那倒膜做着爱,完全假装自以为是夏雪平一般,伸出双臂,搂住她满是伤痕却仍然能感受到出原先的细腻光滑与无尽温柔的后背,抚摸着她如锦缎一般带着花香的长发,亲吻着那甜似蜜糖的唇舌,口中放肆地发出那如同小孩子吃到母乳时满意的哼唧呻吟,并卖力地配合着那飞机杯下压又抬起的动作,向上挺着自己的屁股加快抽差的快感。 “嘿嘿,小混蛋,舒服吗?”夏雪平看着我如此满足,她又是觉得我可爱而伸手轻柔地帮我理了理我的鬓角、又抚摸着我的脸颊,又是看我对一个硅胶玩具抽送得如此沉溺而觉得好笑。 “嗯……哦……好舒服!mama老婆今天好厉害……”我故意说道。 “啊……啊……宝贝……”夏雪平故意发出叫床的声音,然后对我娇喘着问道,“小混蛋……啊……现在能不能把自己身体……撑起来一点点呢?”我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立刻松开缠绕在她上半身怀抱,然后用自己的双臂撑起自己的身躯。只感觉那飞机杯又一下子压到顶,然后夏雪平把握着那飞机杯的手掌松开,接着她翻身下床、站了起来,又跪着爬到床上,盘着腿坐下,从我的左边朝我一搂,把我搂到她的腿上,让我枕着她的膝盖躺下,没等我问任何的话,她又立刻朝着我双腿的位置斜着躬下身体,把自己的一只rufang搭到了我的嘴上,并伸手继续握住那只自慰杯。我口中含着她那只甜瓜一样的乳峰,又枕在她的膝盖,roubang上还在cao着一副yinxue,尽管我清楚地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可恍惚间,我却真觉得一下子出现了两个夏雪平,在伺候着我一个人。 夏雪平见我大张着嘴吧边叫唤边贪婪地吃着自己的奶子,窃笑着故意问道:“小混蛋!mama在你脑袋这里呢!但你下面那坏东西又在干嘛呢?”“我……我下面……在zuoai呢啊……”我一时间cao弄那倒膜蜜xuecao的太认真,以至于没马上发现夏雪平竟然对我调笑起来。 “坏孩子!老婆在你的脑袋下面坐着呢!而且你忘了,我不是‘来了月事’么?那你现在在跟谁zuoai啊?”夏雪平假装愠怒,随即呵呵笑笑,对我压低了声音,煞有介事地说道:“忘了告诉你,有个‘阿姨’刚刚到家里串门做客来了……”我终于明白今天她拿着东西出来,根本不是要用这东西来代替自己,而应该是受了上个月我在G市跟她一起住情趣酒店的时候、刚买那根假阳具后,趁着她洗澡时第一次对她使用,并吓唬她假装又有两个“我”在欺负她时那种情形的启发,故意跟我玩一次模拟的双飞;在窥破了她的玩闹之意之后,我便故意叫爽着对她说道:“哦……那我现在……在跟这个‘阿姨’zuoai……啊啊……看到我给夏雪平磨xiaoxue……啊……‘阿姨’自己就套到我的roubang上了……mama!这个‘阿姨’好色哦!”夏雪平听了我的话,忍俊不禁,又装作一本正经:“你这个小混蛋!人家‘阿姨’来家里看你,你这坏孩子连招呼都不跟人打一声,还就这么当着我的面,欺负人家‘阿姨’啊?”——哼,居然想故意诓我?夏雪平还真是跟我在一起学坏了呢……我心念大动、眼珠一转,放浪地对她连声叫着:“啊啊……mama……我没欺负这个‘阿姨’啊……明明是这个‘阿姨’太yin荡了……看到小坏蛋在cao夏雪平大人……看到我们两个在zuoai……哦……哦哦……‘她’忍不住跑来坐到我的jiba上了……哦哦……夏雪平……老婆……这个‘阿姨’好sao啊……‘她的小sao屄’居然自己往我的大jiba上‘坐’呢!啊……老婆……‘阿姨’的速度好快!我简直感觉她在cao我呢!‘阿姨’把mama的小混蛋老公cao得好爽呢……啊啊啊……好棒啊……”夏雪平听到这,显然有点生气了,却还是忍不住自己从心底里想笑的感觉,很明显地对我噘着嘴巴问道:“那……是……哼,小混蛋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是‘阿姨’的那里让你那坏东西更舒服,还是mama的那里让你更舒服呀?”“啊啊……‘阿姨’再快点!啊……‘阿姨’老婆!”我故意说道,“当然是老婆夏雪平大人的美xue更舒服啦!但是小混蛋也想要‘阿姨’的!mama老婆跟‘阿姨老婆’一起伺候小混蛋的大jiba好不好呀?mama是老婆、‘阿姨’也是‘老婆’……啊哦……mama和‘阿姨’一起当我的老婆好不好啊?好爽哦……”“去你的!”夏雪平嗔怒道,随即抬手掀开了我的眼罩,“哪有那么好的事儿呀?你可想得真美!”我看到她似因高潮过后、又似被我气到以后,她的脸色红扑扑的,像极了池中芙蓉一般甚是好看,于是我看着她忍不住笑了一下,她见我一笑,便立刻气冲冲地握着那本来就把抽送频率开到了最大档位的飞机杯,上下来回taonong着,并晃着自己的双乳抽打着我的脸颊。 “诶呀!mama老婆……你管管这个‘叫夏雪平的坏阿姨’呀!她欺负你的小老公!啊……哦……她cao你的小老公cao得好厉害啊!”我一边因为下体的快感呻吟着,一边对夏雪平调笑着说道。夏雪平果然再也忍不住,红着脸颊、眯着眼睛开怀地笑了出声。 笑着笑着,她又端详起我的脸来,接着她突然问道:“小混蛋,你刚刚是又哭了么?”我这才意识到,从我担心起她被热水烫到之后,我一直都是在流着泪的。再低头一看,她的手腕上果然红了一道,虽然看起来被烫得并不严重。 我不再逗她,而是揽住她的腰,并把自己的脸埋在那饱满的乳球之下。 “又怎么了,宝贝?”夏雪平担心地对我问道,她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但却稍稍放缓了下来,“秋岩,心里要是有事,就跟老婆说好不好?”“没事……嗯……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太幸福了……”我亲吻这那rufang的南半球,并用鼻尖蹭着,“我就是好爱你……哦……夏雪平我爱你……啊啊!”夏雪平抚摸着我的脸颊,微笑着看着我的眼睛,又用右手把自己的两只乳rou全都推到我的脸上:“我知道你爱我的……爱mama的话,就吃mama的奶吧……好好吃吧……”于是我大张开嘴巴,对她那对rou峰又啃又舔;几秒钟之后,早已感觉到万蚁噬心一般的精窍处,也被我放心地打开。我流着感动又欢愉的泪水,吃着夏雪平rufang上可口的汗液,射满了一整个倒膜yindao的精污。夏雪平在看到我的yinjing在飞机杯里软下来之后,也立刻把我的yinjing拔出,关了那电动档。她宠溺地看着我笑了笑,举着飞机杯,然后把嘴巴对准了那假yindao的洞口,伸出了舌头,接着从里面不断流淌出来的乳白色精华。 “好吃吗?”我托着她的rufang,对她问了一句。 “哼哼,一股‘小混蛋’味……”我笑了笑,并立刻从她的膝盖上挪开身体,拽了枕头给她铺好,并搂着她的腰、牵着她的脚帮着她躺好——她的力气虽然不比我小,但是以我的体格,在任何女人的膝盖上躺久了都是一种负担,况且她的腿上还有枪伤和各种划伤,而在我帮她伸开双腿时,她缓慢伸直双腿的动作,也确实表明她的腿部肌rou和关节确实有些麻痹,但就是因为看到我很享受,她才一直忍着。我在把自己的枕头并着她的枕边摆好之后,立刻坐到她的双腿旁,帮她轻轻揉着腿、按摩着关节,而她则继续津津有味地吃着从那飞机杯里的jingye。看着她熟练又仔仔细细舔弄着那假yinchun和yindao口的模样,我又看得有些痴了。 “怎么这个眼神啊?”夏雪平咽下最后一滴阳精后,红着脸对我问道。 “哈哈,没没想到你会这样……”“这样是哪样?”“嘻嘻,夏雪平yin荡的样子……”听我这么说完,夏雪平立刻羞涩地放下那自慰杯,有不好意思地把自己的胳膊肘压在双乳上,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却又不知道该不该伸手。 “yin荡,但是很美!”我说完,爬到了她的身边,丝毫不顾忌她的唇边还沾着几滴jingye,直接伸出我自己的舌头,舔着她的嘴唇,与她湿吻着。 “还不是你这坏孩子还得?小老公……”夏雪平埋怨了一句道,然后搂着我的身子,又与我拥吻了一阵,然后拉过各自被子,从各自的方向上叠着盖在彼此的身上,并一起入眠。 伴着我和夏雪平手机里各自事先调好的清晨四点半的闹钟,我俩同时离开了那难以忘却的浪漫梦境,还未睁开眼睛,我便先听到了她带着睡意的会心一笑。昨晚我在梦里跟她一直在约会,一起去环球旅行,白天游览世界各地的风景名胜,晚上就在浪漫的夜空下一起肆无忌惮地进行性爱。世界上最幸福最浪漫的事情,可能真的莫过于在梦境和现实里都有自己最爱的人陪着自己做最爱的事情。我还想在床上跟她缠绵一会儿,于是我转过头,靠近她的身体,并且一把将手放在了她的rufang上……可是一觉醒来,怎么感觉她的rufang似乎小了一圈……手感好像也不对,质感嫩是嫩了点,但是似乎没那么充实了……等等——她的身材怎么也不大对劲……我立刻睁开眼睛,定睛一看:“呀!”在我手上握着的哪是夏雪平的胸rou?居然是何美茵这小坏丫头的小白兔……这还不算什么……在我刚刚惊叹出声的时候,夏雪平也跟我异口同声地“呀”了一下——而她居然也把自己的手,罩到了美茵的娇嫩rufang上面……我俩相互对视几秒,脸上同时一红,又立刻把手从美茵的身上移开。 而这丫头,实际上还穿着一件吊带背心,但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睡得觉,那背心居然被她穿成了一条“腰带”,尽数缠到了她的肚子上。而就算是在我和夏雪平同时抓到她的嫩乳上面的时候,小丫头却依然睡得香甜,嘴巴微张,口水从嘴角中渗出不少,还打着轻轻的鼾声。她的头躺在了我的枕头上,而只穿了一件薄薄棉质HelloKitty平角裤的下半身,却探进了夏雪平那边的被窝里。而在她的头顶,还放着那只防护壳上根据她自己与韩琦琦自拍、通过网络软件设计出的卡通形象的手机。 “她……她啥时候钻进来的啊?”我紧张地看着夏雪平。 夏雪平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又因为害怕吵到美茵,立刻示意我噤声:“嘘……”看着熟睡中的美茵,我不禁抓耳挠腮:要知道我和夏雪平昨晚睡下之前,我全身都是光着的,夏雪平也不过只穿了一条垫了卫生巾的内裤,而那只被我射过jingye的自慰杯,就摆在夏雪平的枕头边,更不用说我俩之前就把衣服脱得满地都是……唉,都怪我俩昨晚进房间之后忘了锁门。之前我俩还因为没发觉到,陈月芳当初安装的摄像头被这坏丫头故意留了两个,而给她演了几次真人秀;这次可好,摄像头、监听器倒是被我拔了,门忘了锁,人家小坏丫头这下直接睡到我俩中间了。 夏雪平看着美茵熟睡的样子,无比尴尬之余,脸上也流露出了不输于对我那样的怜爱,她想了想,对我轻声说道:“咱们俩该准备出发了,让她再睡一会吧……”我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小坏丫头的手机,美茵把自己的闹钟设定到了六点十分,距离现在还早得很。 我和夏雪平连忙下了床,我又帮着小坏丫头把被子盖好,免得她着凉。接着,我俩把昨晚的衣服,抱到了客厅里,反正件数足够、每一件的厚度还可以,绝对足够保暖了,然后我俩又拿着各自的洗漱用品一起上了楼,用楼上的洗手间一起洗脸刷牙。我从抽屉里拿出很早以前就一直戴着的棕色棉布手套,然后拉开窗帘,看着满玻璃的霜花,多少有些不放心今天外面的气温,于是又从我自己房间的衣柜里翻找出了两套保暖内衣:这两套都是我在去年冬天买的,一套是给自己的,另一套本来是买给小坏丫头的,不过恰巧当初型号买大了些,但又不能退,于是就一直留着,没想到今天给夏雪平一试才发现,她拿去穿倒是正好,看来一切早就是命中注定。 洗漱完毕,我又冰箱里拿出了三个鸡蛋、一块方形火腿、一簇新鲜生菜叶,用烤面包机热了六片面包片,又用微波炉蒸了三只荷包蛋,做了三个三明治,还从冰箱里拿出了三瓶酸奶,加了一些多岁的水果,随便凑合了一顿早餐,并给小坏丫头也留出了一份放在桌上。 吃过饭之后,夏雪平给我和她自己的手枪检查了枪膛、弹匣和子弹,我俩又穿好了衣裤鞋袜,然后披着清晨天空中的那层蔚蓝,出了家门,分别上了各自的车子,一前一后行驶在空旷的马路上,在家附近的加油站给各自的车子加满了油之后,又朝着机场驶去。 清晨的空气刺骨无比,天色暗淡不见光亮。 即便过了一个小时以后,也是如此。F市最冷的时节,似乎就要到了。 从路灯和室内的反光朝窗外看去,还能看到外面有星星点点的雪花,在竭力地试着挂在栏杆和玻璃上;但是等风一吹,可怜的小雪花们便被卷走,又得继续漫无边际地飘散着。 好在,这样让人担忧的气候,并没有影响飞机按时降落。 登机通道与机舱门接洽完毕,机舱门打开,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黑色貂绒大衣的女人,戴好了水牛皮手套,拉着一只新秀丽拉杆箱,上面还架着一只香奈儿皮包,从“抵达”出口来到了航站楼大厅,她四处看了看,发现了一个戴着黑色眼镜、留着山羊胡子的矮个子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椒盐灰色的毛料大衣、脖子上围了一圈白色长羊绒围巾,头戴一顶黑色毛毡鸭舌帽,脸上饱经风霜,帽子外面没有这盖住的寸发已经花白。女人从抵达门走出的时候,这男人正大口大口地喝着从飞机上顺下来的一瓶矿泉水。 这老家伙十分钟之前就下了飞机,但他却并不急着出关拿行李,而是一个人孤零零地独坐在长椅上,旁若无人地手捧着一本,津津有味地看着——那杂志封面上的拉丁裸女豪放地张开着大腿,展现着自己那两片打了狼牙形状铁钉的yinchun,并且用胳膊夹着自己饱满却填充痕迹明显的双乳,奋力地往自己松弛的阴xue里塞着一条黑色塑胶阳具。 刚从“抵达”通行口走入大厅的女人,在扫了一眼那人之后,目光立刻被那本上面的正在自慰的yin荡裸女吸引了,她接着缓过神来,脸色瞬间通红。 而就在这时候,举着色情杂志的那个男人突然抬起了头,直勾勾地看着这位“刚下飞机”的时髦年轻女人。 女人厌恶地撇了撇嘴,躲避着男人的目光,匆匆朝着洗手间走了过去。 男人望着女人的背影,轻笑了一声,摘下自己的鸭舌帽,摸了摸自己的圆寸头顶,又把帽子戴好,喝光了塑料瓶里面的矿泉水,继续津津有味地翻阅着那本。 女洗手间里那名正在拿着墩布拖地的阿姨,看了一眼匆匆走进来的脸色煞白的女人,立刻抬手拿掉了某扇隔间门上挂了“正在维修,禁止使用”的指示牌,并帮着她打开了那个隔间的门,等她进去之后,清洁阿姨走到了厕所门口对着的洗手池旁边,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向。 “P-Two观察失败!”女人进到隔间后,便立刻挂上了一对Air-Pod,并且喘着粗气,慌张地汇报道,“啧……怎么办啊?恶心死我了……“我问你,这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过去?”距离机场航站楼不远的停车场里,坐在一辆商务车里翘着二郎腿的周荻对赵嘉霖说道。 “废话!我过得去吗?他举着本那种东西在那儿看,我说大哥,是我没拍下来还是你故意没看到啊?我过去跟他说什么?难道我跟他说‘别看了先生,你如果想要,200块一次,厕所、现在’吗?”周荻听了“P-Two”的驳斥之后,无话可说。 周荻如此哑口无言,弄得“P-Two”更慌了,她一个人在对讲里逻辑混乱地发着牢sao:“他刚才看了我一眼!他那眼神……我这表现,是不是不大对劲啊?关键这个真不怨我!这人怎么还堂而皇之地敢在公共场合看那种东西?……我……我会不会引起他的注意了?我是不是把事情搞砸了……”的确,他每次乘飞机或者坐渡轮到达一个地方之后,都会用这种方式故意观察一下周围,这本来是昨天开会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料定的事情,却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举着一本色情杂志,这招可真是下作,但也很高明。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人明显是故意的。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你大小姐刚才做了什么多余的举动吗?”周荻的话里明显带着情绪。 “我……我就瞪了他一眼啊……我是不是不该看他啊?关键这个人太恶心了!除了这个我没做其他多余动作……”“那你没做多余动作,你紧张什么?”周荻又问道。 “我……我知道自己不应该紧张的,但我也从来没这么紧张过!Boss,你说他会不会察觉到什么……”见周荻不能给自己任何的建议或者安慰,“P-Two”马上对坐在周荻旁边的岳凌音求助着。但此刻岳凌音正在手动放慢着刚刚从“P-Two”的太阳镜上录下的即时监控,仔细地分析着那个男人抬起头望向“P-Two”时候的微表情,所以也暂时没空理会她。 “呵呵,就因为他举着一本裸女杂志,又看了你一眼,就把你搞乱了阵脚了?我说大小姐,咱能不能有点自信?——我说这也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啊!你不是一直挺支楞的吗?哼,当然,你如果担心把事情搞砸的话,趁着目前没出事,赶紧换别人来就是了。”“废话!我昨天晚上不就是因为你没睡好吗?你还来劲了!”女人压低了声音,却十分不满地回怼了一句。 随后,在对讲里,清晰地传出了易佳言和石劭文异口同声的一声:“啊?”的确,他俩到现在也不知道周荻跟赵嘉霖的关系。 ——没错,那个身穿貂绒大衣的代号为“P-Two”的女人,正是赵嘉霖。 她并不是刚从飞机上下来的,而是在很早的时候就通过联系机场方面,事先跟着地勤人员藏在了舷梯上;等到飞机落地、机舱门打开后,再从通道中走出来,这样的话,便会很成功地给人一种她刚下飞机的假象。 我盲猜易佳言和石劭文二人也必然揣着一股坏劲想问,昨天晚上赵嘉霖和周荻到底是干了什么才没睡好。大大早上我和夏雪平分别到周荻和岳凌音坐镇的那辆商务车旁领取蓝牙对讲设备的时候,我并没看到赵嘉霖,所以也不知道她和周荻此刻会对彼此有这么大的气性,但根据昨晚吃饭时候的情况,再加上刚才这么几句互怼,我估计这夫妻俩回家之后,必然是去“干架”了,而不会是被人轻而易举地误以为的“干炮。 ——这么嘲讽别人,嘿嘿,好像有点不地道。 “‘阿尔法’,你别这么说‘P-Two’行吗?要批评的话,等以后再说!知不知道在执行任务时候说这种杀士气话,会让人心态不稳定?”对讲里传来了夏雪平的声音,她也在帮着那个代号为“P-Two”的女人说着话。 “我这……我也是为任务考虑才这么说她的呀!”周荻为自己辩解了一句,接着又无奈地说道,“好吧我知道了……我暂时不吱声就是了。”他应该没想到,夏雪平并没理会他,倒是接着对岳凌音问道:“Boss,我要不要去看看情况?当然,如果像‘阿尔法’说的那样‘P-Two’状态不好,或者‘P-Two’觉得自己实在是应付不来,让我给她替下来也行。”我想了想,连忙通过对讲跟夏雪平说道:“‘西格玛’,我暂时不建议你出现:万一目标来之前做过功课,兴许会认出你——对于海外的某些人来说,你‘某某某狼’的绰号可太有名了,你如果直接露脸现身,搞不好要出事。”出于对她的担心,我只能这么说;但我此刻已经下了车,手机上还正在加载着“大千之眼”的系统,并准备去航站楼里迎那个代号为“P-Two”的女人,毕竟我是这个“P-Two”的同组搭档。她戴着的那副眼镜上所安装的微型摄像机,只连接到了周荻和岳凌音坐的那辆商务车里,而分别停车在机场航站楼大门两侧的我和夏雪平,还有在上层送机临时停车位待命的易佳言,都看不到“P-Two”眼前的状况,自然也对她刚才的表现一无所知。 “‘P-One’和‘西格玛’,你俩听好:没有我的命令,就都老老实实在车里待命,别扰乱了计划;‘P-Two’你听我说:我觉得你的反应没错,接下来你完全可以按照计划走。”看完了监控回放的岳凌音,威严地对所有人说道。 听到岳凌音这么说,我只好重新回到车子里,与此同时耳机里也想起了另一个关车门的声音。 同时坐在周荻那辆商务车里的,还有一只在利用女人眼镜框上摄像头看着航站楼大厅内画面的岳凌音,思考片刻后,岳凌音对赵嘉霖如是说道。 “我表现得……还行?真的……没事么……”赵嘉霖紧张地求助着。 “一般情况下,女人在看到有男人于大庭广众之下做出一些猥琐行为,比如露阴、比如看色情杂志,正常的表现都会是不屑一顾、或者觉得恶心;少部分得不到生理满足的女人,目光可能会对那种引起视觉刺激的东西上徘徊。只有对做出猥琐反应的人进行针对行为的人,会从头到尾都不去盯着对方、或者一直盯着对方——他是在试探你,你不过去跟他搭讪也是对的,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安全高于一切。所以小赵,你别慌张,你作出的反应是正确的。就像‘阿尔法’说的那样,你得自信点。”接着,岳凌音也毫不避讳地在对讲里训斥了一下周荻:“还有你,‘阿尔法’,你既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些,你为什么好话不好好说?搞得我还跟着快速复盘了一遍,这是浪费时间你知道吗?你可有资历了,平时都不掉链子,怎么一遇到自家人的事情就拎不清了呢?要吵架,回家再吵!”“我……我错了,Boss,等总结会的时候,我一定好好检讨!”听岳凌音的语气,应该是真生气了,周荻只好悻悻地说道。 “几位,我这边有点‘扫不干净’(有情况),”在抵达通道附近伪装成清洁工的一个侦察课探员,突然很焦急地用暗语报告道,“‘塑料袋子’要‘飞’了(目标准备离开了)。”只见那个男人站起身,把空水瓶放在地上踩扁,然后捡起瓶子,往垃圾桶里丢掉了手中那本刚看了一半的色情画报和那只扁空瓶,接着大踏步地朝着咖啡厅的档口走去。 “‘P-Two’这边不行的话,该‘P-Four’上了。”岳凌音命令道,“‘P-Four’就位!”一直在对讲中没怎么说话的、隐蔽在咖啡厅侧面那家川菜小馆中的石劭文石贱笑一声:“收到——嘿嘿!四哥来啦!”听他的声音,便知道这家伙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喂,踏实点!试探的时候,一定注意分寸。”周荻对石劭文提醒道,“过去吧。”“明白!”岳凌音接着对赵嘉霖安慰道:“P-Two,调整一下心态——我觉得你就是过于紧张了一点,你不是早就跟那么多的黑道分子打过交道么?现在这个目标也就是个普通人而已,放松一点。目前看他应该没起什么疑心,一切都还在掌控之中。等下回市区之后的内容,P-One会跟你一起进行。如果实在打草惊蛇了,也不要害怕,我们再想办法。”“我知道了。”“去侧应‘P-Four’吧。除了目标和P-Four,也要观察周围人的举动。”“是!”于是赵嘉霖站起身,打开了隔间的门——按照之前的排练,赵嘉霖在跟我们所有人通话对讲的时候,她已经从洗手间内她所在的指定隔间里,那只事先摆放好的垃圾桶里拿出了一个背包,从中拿出了自己最晚准备好的另一套服饰,并把自己的一身衣服全部脱掉,塞进了刚刚她拖进卫生间里的登机箱之后,又塞回了垃圾桶中。等赵嘉霖从隔间里出来后,女洗手间那位被情报处特别安排到机场的一位“扫厕所阿姨”,会把那只垃圾桶带走。 赵嘉霖再次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整个人已经俨然化妆成了一副学生打扮,她走到距离目标排队的不远处,找了个空长椅坐下,那里的视角,正好斜对着咖啡屋前的长龙;她从背包里拿出两只泡泡糖,放在嘴里嚼了起来,又大喇喇地躺在上面,假装玩着手机,观察着目标的一举一动。 而同时,穿着一套黑色貂皮大衣、戴着金丝墨镜和金链子、耳朵上还贴了一只磁力耳钉、另一只耳朵上挂着一只蓝牙耳机、下面一条棉裤一双棉靴,把自己捯饬成土豪的石劭文,也从大老远的休息区走了过来,并站到了目标人物的身后。石劭文身上的貂皮大衣、金丝墨镜和金链子,也全都是赵嘉霖赞助的,但这些东西的主人却是赵嘉霖七十多岁的姨奶奶,也就是说这三件全都是女式的,可穿在石劭文身上,却毫不违和。 而他耳垂上贴的那只磁铁耳钉上,也带着一只微型摄像头。 “妈了个逼的!跟他硬刚!上回就他们低价把咱们的货给抄了,这回还来?你这么的,你去物价局准备点他,然后让小五子吹哨子、叫兄弟,直接上门找他!我就不信了他敢把你们怎么样!这他妈给他牛逼的啊!我cao!”石劭文假装自己正打着电话,边朝着咖啡屋前档口的排队走过去,站到目标人物背后,边对耳机对讲里发挥着自己的演技。 目标人物男朝着自己身上一通乱摸,最终摸到了自己的钱夹,但随即,一张摩洛哥护照掉在了地上——正巧掉到了石劭文面前。 “P-Four你帮他捡一下,”岳凌音对石劭文说道,“他还是在试探——不过你不用怕,他应该是注意到了你的蓝牙耳机,没事,你别紧张就行。”国家情报调查部那帮做过地下党也做过反间谍、既能搞情报又能做刑侦的奠基大神们,曾经总结过:虽然高科技在某种程度上胜过人类rou眼,但随着科技发展,高科技也可以破坏高科技,可高高科技的事物终究是人造的,而这时候人类的rou眼就派上了用场。 石劭文在这次任务的作用,就是做整个小组中唯一那个跟目标人物有接触的“人眼分辨照相机”,他需要根据情报局事先所能掌握到的资料数据,再结合与目标人物的面对面观察,来判断一下,这个被我们根据远距离外貌观察而锁定的目标人物,究竟是不是我们要追踪的那个吉川利政;做完这件事之后,石劭文就可以完全撤退,并在幕后去协助岳凌音和周荻。 ——当然,这个活,在周荻提出的第一方案中,本来由是赵嘉霖来进行的,是赵嘉霖应该去跟目标人物搭话、并甄别他的身份;在甄别完身份之后,由我开车送她去周荻和岳凌音身边协助工作,后面的跟踪任务,再由我和石劭文一组、易佳言和夏雪平一组来进行。结合这俩人居然是夫妻的关系、外加他周荻还是倒插门到赵家的事情来看,我猜周荻这么设计,多少是想着这样可以保证赵嘉霖的安全。 没想到周荻算计半天堆出来的第一方案,直接被人家一本色情杂志报废。 好在岳凌音和夏雪平都害怕别出现什么差错,于是设计了第二方案——这才有了赵嘉霖这个“P-Two”在女洗手间换装的准备。不过看这意思,之后怕是得由我跟赵嘉霖一组,进行后续的跟踪任务了——跟这大小姐一组,我心里还真多多少少有点不爽。 “我就去趟外地,咋回来这么多逼事儿呢?欸,你等会儿……”石劭文听了岳凌音的命令,立刻弯腰捡起了那张护照,并拍了拍前面那个男人的肩膀:“这位兄弟,对不起,这是你的不?”男人愣愣地看着面前的饮料表,并没有任何反应。 “咳咳……cao,我没跟你说话,帮人捡东西呢!就你这逼样的,你有护照吗你!哈哈哈!”石劭文又假装自己在打电话,然后继续对目标问道,“……先生?先生请问这是您的吗?”没想到那男人还是毫无反应。 石劭文下意识地开了口,一不留神,从嘴里溜出了一个音节:“す……”就在石劭文刚说出一个音节的时候,夏雪平突然在对讲中向他大叫了一声:“别说日语!”在一两秒后,其他的所有人也都反应了过来,一起给石劭文捏了一把汗。 ——夏雪平这一句“别说日语”,并不是因为石劭文的日语水平有什么问题,实际上这位仁兄的日文水平已经达到了N2专业水平;可是,正常一个普通人,如果看到从面前的人身上掉出来的护照是摩洛哥护照,普遍情况下都会要么把对方事先假定成会说汉语的海外移民,要么就假定对方是个从小在国外长大生活的亚裔,但倒是有可能会说英文;而如果石劭文跟面前的这个拿着摩洛哥护照的男人说了日语,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即是石劭文从一开始就既定假设自己面前这个男人,就是个日本人;石劭文倒是没把手中这本护照打开,但万一上面写的名字不是日文罗马音拼写,而是标准国语拼音或者韦氏音标呢?——换句话说,你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我连话都没跟你搭上一个字,你居然已经知道我吉川利政是谁,那你的身份,如果不是自己人,那就完全是个条子。 那么这样一来,石劭文就彻底打草惊蛇了,整个行动也就彻底毁了……石劭文倒吸了一口气,因为他也明显感觉到面前的男人突然警觉了起来,微微侧过了一下头,他眼神中流露出的寒意似乎有点不大对劲……情急之下,石劭文立刻改用东北口音极重的“大碴子”味的英语,对男人问道:“‘硕,诶自逮四腰帕斯刨特(Sir,isthisyourpassport/先生,请问这是你的护照吗)?’”“噗嗤……”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我本想在这么紧急的时刻不应该笑出声,哪曾想岳凌音和周荻两个,居然带着头忍俊不禁。 “这小石反应可还行?”周荻对岳凌音问道。 岳凌音笑了两声,赞许地点了点头:“你没找错人”,又屏住呼吸,继续仔细地盯着屏幕。 站在石劭文面前的男人,这才彻底转过身来,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那张摩洛哥护照,很感谢地点了点头,并且用极其标准的国语对石劭文说道:“哦,这是我的,这位先生,谢谢你。”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岳凌音这才点了点头。 “哎,您客气!护照这玩意老重要了,兄弟,我看你也挺大个人了,随身的东西可得拿好了啊!这玩意丢了,你说你心焦不心焦?”石劭文迅速调节好自己的情绪,并对面前那男人嘱咐着,表现得十分自来熟的同时,又恰当地保持着距离;他紧接着,继续装作打着电话说道:“这家伙!一天天总遇到兜里掉东西的……上回我有个铁子稀里马哈,从包里溜出来一千块钱的现金,这哥们居然都没发现……我大学同学,跟本来前女友求婚,莽莽昭昭跑去买了一个一万块钱的钻戒,坐了趟地铁,到公园里,结果发现戒指没了!人女孩说,‘就你这样的,我看早晚有一天也得把我丢哪去’,就跟他分手了!你说冤不冤?还有个哥们手机丢了,里面全是他跟他老婆床上的照片,自个拿钱去跟人赎回来的手机,结果没几天发现他跟他老婆光腚的那些照片全被人传网上去了!这啥玩意你说说……”面前的男人听着石劭文如同机关枪一般地唠叨,说的又多是猎奇荒唐的故事,恰似到底忍不住,也又似继续试探,回头对石劭文说了一句:“啊,自己妻子的身体被传到网上这种事情,真真是挺麻烦的啊!”“可不咋的!就现在他们两口子上街的时候,还提心吊胆怕被人认出来呢!唉……”石劭文假装陷入了沉思,保持了一会儿沉默,才对面前那男问道:“我说老兄,您那是哪儿的护照啊?咋绿不拉叽的呢?头一次见到。”“哦,这个是摩洛哥的。”“啊,你是移民摩洛哥的?——哎呀,没问你!我跟我前边这老哥唠嗑呢!再说就你那屯样儿,你还能上摩洛哥去咋的?你知道摩洛哥那旮旯的吗?”石劭文继续扮演着正在打电话、脾气还有点暴躁的土大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挠挠头又对目标人物问道:“欸,这摩洛哥是那旮旯的?南美吗?”“北非。”那男人回应道。听起来,他应该没有怀疑石劭文,但也不知他是不是彻底打消了戒备。 “哈!非洲啊,非洲那破地方有啥好的往那移民?现在不都愿意去加拿大澳大利亚那边发展吗?咋,那边身份好拿啊?”那男人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那你来来咱们F干啥来的,玩来的啊?”“对。见一个朋友,也是顺便过来休息休息,我听说F市好玩的地方很多,然后我也是过来看看雪,到处走走。”“哈哈,有眼光!”石劭文笑了笑,“欸,听你口音,听不出来你是哪的人呢!你老家是闽州、南岛那边儿的?”“不是,哈哈……我老家是从韩国的,现在在摩洛哥生活,做生意。”似乎是见到这个有点自来熟的东北土豪小少爷把自己当成自己国家的人了,许久没踏上远东地区任何一块土地的吉川利政,居然很轻松地笑出了声。 “哦,你是韩国的啊!中文居然说得这么好,牛逼啊!——欸,先生,到你了。”说着,石劭文示意咖啡厅前档口的长队,已经排到了对方。 同时,根据刚才石劭文的话,我们所有人都已经可以完全确认,这个举止怪异、自称是来自韩国的持有摩洛哥护照的男人,就是吉川利政——石劭文自己设计的的暗语:如果确认对方真的是吉川的话,那他就会说一句带着“牛逼”这个词的话语,如果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或者确定对方不是吉川,就会对吉川说一句“欢迎你来我们F市”。 而他的判断依据,是他发现了吉川利政的左眼眼球往左边、在眼白和睫状肌之间的地方,有一块黄色的斑,人可以易容、可以整容,但是眼睛上的特征,却无法更换或者修补;而另外的一点,就是这吉川利政佩戴在自己西装外套领子上面的那个领针的图案,是一个圆里画了三道杠——这种图案在日本被叫作“三引两”,正是吉川家的家纹纹样,吉川利政虽然从很年轻的时候就跟着一帮来自社会底层的“红月旅”武装分子在全世界“闹革命”,但他究竟没忘了自己来自吉川氏这个望族,他打心底里,应该还是觉得自己这个少爷与“红月”当中的那些同志们还是不一样的。 吉川利政笑了笑,对石劭文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上吧台前去点饮料。石劭文接着不厌其烦地,继续站在吉川的身后装作打着电话:“欸,要不我说你也别搁这坎儿干了呗?一天天累得跟狗似的,你一个小破主任能捞着啥?正好你儿子不要留学么?我听刚才这大哥说摩洛哥挺好移民的……啥?咋的你到了啊?我cao你妈,你能不能等我点个咖啡的?我他妈都困懵逼了……屁话吗?飞机上‘嗡嗡嗡’的那么老吵,我睡觉轻你又不是不知道……诶我cao你妈屄呀!行行行……jiba屄玩意我这就出来!我出来还不行吗?滚你妈屄的……”石劭文一边举着电话骂骂咧咧,一边朝着机场出口走去,并迅速地上了一辆计程车——那也是事先安排好,用来专门送石劭文到岳凌音和周荻那辆商务车上的。而根据半躺在咖啡屋远处长椅上的赵嘉霖观察、以及她太阳镜上传输到商务车中屏幕上的监控表明,吉川这个老家伙应该没对石劭文产生任何的怀疑,这无疑是给我和赵嘉霖、易佳言三个第一次接触这种级别的恐怖分子的人一份莫大的信心。 “有情况!”就在我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对讲里又出现了赵嘉霖压低了的惊呼声音。 “怎么了?哦,我看到了,‘P-Two’你别动……我看不清,来不及回放了,‘P-Two’你再报告一下,刚才怎么回事?”岳凌音对赵嘉霖问道。 “我好像也看到了,那个卖咖啡的好像在零钱里夹了个什么东西递给了吉川。”周荻也说道,然后立刻对自己调查课的手下进行着指挥:“各单位注意、各单位注意:观察那家‘ONLYCUP’跟吉川交接咖啡的那个店员,但别轻举妄动。”赵嘉霖仔细想想,对岳凌音说道:“好像是一张白色的卡片……”“是房卡么?”易佳言问道。 “不对吧,昨天咱们登进宾馆网络系统的时候,他预订的那个房间还显示的是‘尚未录入’。”我开口道。岳凌音立刻让情报一处坐在办公室里网络调查课的探员们核实了一下,事实证明,吉川利政在那家皇冠假日酒店预订三楼的那个房间,确实还没有被“CHE”,如果没有被录入登记,那么任何人是不可能拿到房卡的。 “会是健身房的会员卡么?”周荻开口道,“这家伙怎么说也是个军人,来咱们这无论是干什么,他至少得弄一把手枪;而且为了行动,还得有大量新政府币现金作为经费;搞不好还得需要其他的设备和装备,说不定是咱们F市这边有人在帮他准备。如果是交接这么多的东西,面对面给其实不保险,而咱们这行的传统就是找一个保险箱或者储物柜,把东西放里面等他去拿。在咱们F市,保险箱存东西是需要录入物品信息的,不是存放手枪的地方;各种企业的员工储物柜也不现实,陌生人进去容易被人怀疑;超市储物柜太小、还容易故障;那剩下的两个比较保险的地方,也就是健身房和洗浴中心了——而洗浴中心的储物箱都是得拿手牌才能打开的,需要用卡的,只能是健身房了,他得拿健身卡进到更衣室里面,然后去开某个储物柜的密码锁。”接着,他又对赵嘉霖问道,“——我说大小姐,你能不能再回想一下,在他那张卡上,你还能看到些什么?”“离得那么老远,我怎么能看得到!”赵嘉霖对周荻不耐烦地说着,但她依旧停顿了一下,接着回答道,“不过,我倒是,好像看见那上面好像穿了个条形孔,貌似还挂了红色标盘……”赵嘉霖这边正说着,那边吉川利政已经接过了热咖啡,随后拉了随身一个小登机箱,朝着入海关的方向走去。 “我知道了。”赵嘉霖说完,立刻背上自己的大包跟了上去,并故意离吉川稍远了一些。我猜她应该是想到,在进海关的时候所有人都必须得接受安全检查,而在进行检查的时候,身上所有口袋是不能装着任何的东西的;吉川现在倒是把那张卡片藏得很深,但是在安检那个时候,他也必须得把自己现在拿到的东西放在检查筐里过一遍扫描。 “嗯……你小心点!”周荻深深叹了口气,还是对她说道。 “哼!”赵嘉霖对周荻突然的关心嗤之以鼻,并没做任何回应。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对讲系统,只见赵嘉霖暂时关了自动对讲功能;不过在商务车的屏幕上依然能看见从她眼镜框的摄像头上传来的画面,所以岳凌音也没去做过多理会,只是马上打电话联系了海关方面,让他们在等下赵嘉霖接受安检和过关的时候配合工作,毕竟赵嘉霖现在用的护照是一本假的俄罗斯护照,而且她的身上还带着枪。 周荻也没多说什么,而是马上安排人盯死刚刚那个咖啡屋的店员,等到吉川出了机场,便立刻将其抓捕。 赵嘉霖默默地把自己藏在人丛之中,跟着吉川一直往外走。走到海关闸口前,赵嘉霖连忙找了个角落,迅速地从包里拿出一盒蓝色发蜡、一瓶定型啫喱水,一边盯着吉川利政的一举一动,一边摘了帽衫的连帽,在头发上喷上一层啫喱水以后,毫不留情地搓着自己的满头长发,在头发弄乱之后,又直接用手指蘸着发蜡,拢着自己脑门前的两绺头发,直接用手指在原本乌黑亮丽的秀发上染出两缕野性的深蓝;昨晚这一切,她立刻丢了那半盒发蜡和啫喱水瓶、拽了两张湿巾擦着自己的手,又重新把那登山包背在身上,还往自己的嘴里丢了两粒口香糖。 不一会儿,我便听到对讲中传来了岳凌音的声音:“这下终于看到了!你说的没错,果然是健身房的会员卡!”“那问题又就来了——这么多家Goodlife健身俱乐部,他能去的是哪一家呢?”周荻无奈地似自言自语般说道。 “等吉川出来了,我们跟上不就知道了么?”夏雪平对周荻说道,“你也不关心关心‘P-Two’怎么样了,这么半天怎么都不说话呢?”赵嘉霖那边一听,立刻打开了自动对讲:“我没事,刚安检完……他能关心我就怪了!”她说着,抬头看了一眼已经走出海关大门的吉川利政,对岳凌音汇报道,“Boss,他没注意到我。我刚刚倒是听到他问地勤,哪里可以租车,我要不要继续跟一下?”“你已经跟不上了,他现在刚刚出了电梯。现在在我这层,我在外面已经看到他了。”易佳言对赵嘉霖说道,“暂时把他交给我吧。”“没错,‘P-Two’辛苦你了,镜头可以关了,你先去跟‘P-One’会合吧。接下来的任务,按照第二套方案进行。”岳凌音也对赵嘉霖命令道。 “是。”五分钟之后,只见一个穿着军绿色棉袄、里面套了一层深灰色薄帽衫、一层米色厚帽衫、下面穿着一套极其夸张又宽大的土黄色迷彩休闲裤、叫上还套着厚厚的棉芯保暖裤袜、背着一个黑色的登山包,脚上一双咖啡色高帮人造革平板鞋的女生走到了我的车旁,绷着脸敲了敲我的车窗户。我转头一看,先是被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