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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七章】03

,“道具师,帮我找一个排球,我看排球比较适合她的身高和气质……”“嗯,我这边还有八个男模……来,都过来吧。”于是,八个体型高大的穿着一套蓝色运动棉服的男模从门外走了进来,而当看到这八个男模的时候,除了一直专心查验相机的摄像师,还有在状况之外的罗佳蔓,棚里的其他人,全都是一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心有灵犀,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又微笑着望向罗佳蔓,又是幸灾乐祸的期盼、又是看热闹般的事不关己、又是欲壑蔓延的艳羡;而那八个男模确实要身材,一身肌rou疙瘩,要长相,各个仪表堂堂,唯独一点:每一个男模特的眼睛里,都带着那么一丝令罗佳蔓如坐针毡的邪气,尤其是其中一个看起来稍稍有些娃娃脸的男孩,在看着自己的时候还带着些许痴情,仿佛以前他就认识自己一般,而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好像也有点熟悉。

    这一刻,罗佳蔓才些微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但她并没有对拍摄叫停,也没有向摄影师或者林梦萌询问,为什么一定要在自己的专属写真集里加入这么多男模。

    拿到排球后的罗佳蔓,玩心渐起,拿着手里的排球开始跟眼前那八个男模相互传了起来,日本摄影师也就势让罗佳蔓和男模们自行发挥,自己则在一旁用镜头捕捉罗佳蔓的每一个动作。等到罗佳蔓跟八个男模彻底玩开了,摄影师才开始安排每个人的机位和动作,并完整地利用定格图像讲了个故事:男模们聚集在一起,看到了路过的罗佳蔓,而对于男生们的示好与搭讪,高傲的罗佳蔓并不感冒,反而回敬了几个嫌弃和挑衅的表情与动作,接着一个男生表示要与罗佳蔓比试比试排球,不曾想竟然被她一击爆同时打倒在地,于是每一个男孩子对于罗佳蔓的本领都大为敬佩,而最后,罗佳蔓坐在一把躺椅上摆着神气的姿态,迎接着八个男生骑士搬的单膝跪地,后来还由两个男模扎着弓步、一个俯卧在前,用膝盖、大腿和后背肩膀给罗佳蔓组成了一台“rou躺椅”,一个男生负责给罗佳蔓捏肩膀,剩下的四个,分别捶腿捏脚,让罗佳蔓享受上了女皇的安逸。

    ——而这一组照片结束,影棚里的气氛突然开始变得吊诡起来:首先是公司里最专业的一些工作人员,比如影棚场务、道具、化妆师、造型师等人开始先后被林梦萌支走,很快,影棚里只剩下十五人不到;其次,在拍摄最后一组之后,林梦萌开始凑上前去跟摄影师耳语,摄影师开始不再对罗佳蔓和男模们发号施令,转身放下了手中的相机,而拿出了另一台摄像机;而在林梦萌和摄影师沟通的时候,八个男模居然先后脱掉了自己的上衣,有三个还一连脱掉了运动长裤,浑身上下只留下一条平角内裤,男模们的身材固然很有美感,但罗佳蔓分明记得,今天的拍摄内容里并没有内衣方面的镜头;而当他们在脱掉衣服之后,为自己按摩的手法越来越温柔,但动作幅度也越来越大,那些只手来回移动的方向,也逐渐接近了自己身体的禁忌区域,这让自己的身体越来越敏感,那种酥痒到想要尿失禁的感觉再次袭上全身……“嘿嘿……别这样……欸?不对!大腿根儿那里不行……欸?你咋能这样……不对!别!”事到彼刻罗佳蔓才反应过来,这些男模对自己从一开始好像就是有所图谋的,而他们对于自己口中的万般抗议几乎充耳不闻,并且手上的动作也越发地下流,原本用膝盖扛着自己屁股的那两个男人,已经分别从自己的一左一右大腿内侧,隔着棉质运动长裤的布料抚摸自己的阴户。罗佳蔓在愤怒中立刻抬起头,困惑地看了林梦萌一眼,得到的,却只是林梦萌无情的斜眼侧目,和迅速转身而去对自己置若罔闻的冰冷背影。

    就在此刻,在罗佳蔓还没来得及张口叫住林梦萌的时候,身后那个给自己按摩着肩膀的小男生突然顺着宽大的短袖衣领伸进衣服里面,狠狠地抓住了罗佳蔓那双饱满欲滴的rufang,并且不由分说,对准着罗佳蔓的香唇把自己的嘴巴怼了上去……——那毫不留情满带唾液的野蛮亲吻、那在自己胸峰上面毫不客气的抓握、以及那男生身上带着榛子壳苦涩的古龙水味道,一齐把自己带回到了几天前那个熟悉的噩梦当中……男生边亲吻着,边贪婪地嗅着自己的唾液在罗佳蔓樱唇和脸颊上留下的印记,情到令罗佳蔓作呕的浓处时,男生忍不住对着女人表白了一句:“佳蔓姐……你好可爱!”——这个声音,这四个字,罗佳蔓在那个黑暗的夜里,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在这个时候,就算再傻的人,也能明白怎么回事了:一周之前的那起跟踪强jian,以及这天晚上所谓的“专辑写真拍摄”,完全都是林梦萌设计的一个圈套。我看着林梦萌的口供,当我看到一个名字的时候,我整个下巴都快掉了下来:根据口供材料,那个带头拿刀顶着罗佳蔓脖子的男人,也就是后来参与这件设计好的“拍摄”的“男模”之一,居然就是几分钟前自杀后倒在我面前的成山市长的三公子成晓非,算起来起,七年前的成晓非也不过刚上高中;而同时,我也明白了他和罗佳蔓之间是怎样的关系;当初的其他几个“男模”,只有一个现在还真正在模特行业里工作,剩下的六个,全都是某个提供男性色情服务的娱乐场所送到林梦萌公司做培训的,有两个也参与了那天的入室强jian,只是他们所有人,在七年之后连林梦萌也丢了联系方式;至于那个名叫大原兼相的主摄影师,实际上也跟那个大名鼎鼎的米原康正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只不过是林梦萌一时想出来哄骗罗佳蔓的说辞;大原也根本算不上一个专业摄影师,只是他早年混迹过几家AV片商公司、给成人片拍摄现场做过一些简单的工作,后来勉强成为了日本本土某小众色情网站的一个三流导演,拍出来过不少东西,但基本没什么人看;再后来,他因为酒后砸了某豪宅附近的一个神龛,结果被关东地区的几个极道组织同时追杀,不得已偷渡到了南港,后来机缘巧合又遇到了林梦萌。慢慢地,他还被林梦萌协助着拉起了一个队伍,专门负责帮她拍摄一些高价卖给富商或者政客的“不入流的东西”。

    可当时的罗佳蔓就算知道了这些还有什么用,在那一刻的她,已经是羊入虎口,插翅难逃。

    “不行!快停下……你们干嘛?不要……我不拍了!”-“别不拍啊!都已经这样了,多好啊……刚才不是都尿出来了吗?大美sao货,真sao!你早就很想要了对吧?”-“你这么美,知不知道已经迷倒了多少男人?咱们哥们几个已经硬成啥样了?你摸摸!”-“今天可不是你伺候我们,大美女,而是我们伺候你,懂吗?有多少女人抢着让我们几个一起上还没机会呢!”“啊,不要!我不要!啊……”看着一颗颗的硕大胀虹的rou蘑菇顶上,冒出带着强烈蛋白质味道的透明液体,以及那一根根布满凸起青筋、快要戳到自己眼珠上、还带着些许咸sao气息的火热rou朖,在这样嗅觉和视觉的双重冲击下,罗佳蔓的全身瑟瑟发抖,她来不及挣扎,自己身上原本还准备拍摄之后问林梦萌能否留给自己平时穿的这套昂贵的纯棉运动服,已然被面前的八个男人合力撕碎。她拼命地想站起身、想要挣扎、想握起拳头往眼前这群雄性禽兽们下腹部黑森林中那一颗颗丑陋恶臭的rou囊袋上砸去,然而自己双腿还没用力,混乱中被脱掉鞋袜的嫩足便已经被原本踩在脚下的那个男人握住,跟另一个人仰卧在地上将自己的脚趾含在嘴里、将舌尖放在rou乎乎的足心上挑弄、吸吮;自己的胳膊还没摆开,粗大的手掌便立刻按到了肩胛骨,让自己动弹不得,并且更变态的是,那两个按住自己肩膀的男人,居然分别把自己那个火热的邪物探到了自己的腋下,就仿佛自己腋窝那里也分别有一副脆弱的春xue一样,但是男人充满阳刚的那话儿实在太过温暖,guitou摩擦在腋窝出,浑身的愉悦神经竟然跟着一起活分起来,罗佳蔓了然那只是因为被戳到腋下后带来的正常酥痒,但自己仅剩下来得及的机会,却不是反抗,而是自己的欲望在跟自己的理性辩驳;而双手还未握紧拳头,就已经被按到了另外两根rou茎处,本想着用尽全力抓握住后用力一掰、或者用自己的指甲掐在上面那两个人吃痛,但双脚双腋下传来的一阵阵酥痒,根本无法让自己提起力气——那天晚上明明只有两个人前后夹攻,她就已经无法抵挡,今天是八个人齐上阵,罗佳蔓又如何招架得住,所以她手上的掐捏与抠挖,都成了一种另类的男根按摩,而源源不断挤出的前列腺水,更为那两只公畜增添了不少快慰。

    “不啊!求你们!求……呜!……呜呕……”罗佳蔓现在剩下的只有无谓的叫喊,而面前那根粗长的火热rou雀,连这点可怜的权利都不给,对准了罗佳蔓大开的玉口,直挺挺地顶开颌腔与悬雍垂,一下子插到了女人的喉咙深处。罗佳蔓瞬间流出了泪水,除了满身的屈辱,还因为那饱满充实的rou枪顶在嘴里后,带来的噎塞感觉,让自己险些窒息,毕竟那天晚上在自己全身无力的时候,侵犯口中的那个男人,也只是用guitou在唇后蜻蜓点水,在自己的被迫求饶与主动领悟下,罗佳蔓用像含着冰棍与用牙刷刷牙的动作,就把那个男人轻易满足,她这是第一次感受到口腔中和喉咙里如此的难熬;但对于眼前六块腹肌的主人来说,那舌头的奋起上抬与滑落、那会厌软骨引起的口腔一压一扩,更像是对自己野蛮粗暴的鼓励,他激动地暴喝着,更加奋力放肆地在罗佳蔓的口中搅动。就是在这样的七路围攻下,罗佳蔓的琼xue中开始不争气地淌满了春水,而她似乎短暂地忘了,还有一根稚气未脱的yinjing,正在从后面在她的屁股沟和玉缝,用鲜嫩表皮蘸抹着她的蜜液,比起嘴巴,肛门和yindao似乎才是她更应该担心的关键部位。

    “佳蔓jiejie,你真美……我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爱上你了……在你身体里内射的那次以后,对我来说你就已经是我的老婆了……天呐,你给人koujiao的样子都这么美!哪怕就这样被这么多男人的jiba玷污,我都觉得迷人!……这件事过去了,你让我做你的小男友好吗?我的母狗女神?”罗佳蔓没有说话,当然口含一条肥黄瓜的也完全说不出来话,她内心复杂地聆听着正在身后蹂躏双乳、用粗rou在自己脆弱胯下进挪的俊俏男孩不合时宜的表白,只能用悲哀地紧闭双眼和从眼睑缝隙中流出的泪水,来表示卑微的抗议。

    “佳蔓jiejie不说话,那我就当做你答应了……”说着,那俊俏男生亲吻着罗佳蔓的长发,提着自己的roubang,准备朝着罗佳蔓的尻庭内进犯。罗佳蔓立刻睁大了眼睛,即便在自己身前那个禽兽用力板着自己头部cao嘴巴的情况下,仍奋力地转过眼珠看着那高中生成晓非,边流着眼泪边拼尽全力微微晃动脑袋。

    “佳蔓姐,你是不想被jiba插么?”罗佳蔓听了,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那男孩。

    “那如果我不用jiba插你屄屄,你可以答应做我的女朋友么?”罗佳蔓依旧淌着眼泪,满怀期待地看着成晓非,甚至似乎还希望成晓非能帮着自己制止其他七个人对自己的强迫。

    “好吧……可是,你做我女朋友的话,也要跟我zuoai的不是吗?你在想什么呢佳蔓姐!”其他七个听了,哄堂狞笑:“我说成小三儿,你岁数不大,这sao话屁嗑真他妈多啊!”“你这么逗她有意思吗?大家都等急了……”听着这些男人的话,罗佳蔓这次算是彻底绝望了。万念俱灰之下,yinchun和肛门竟然同时主动扩张了一下,身体上毫不受到控制的主动,给罗佳蔓自己都吓了一跳,然而他再想主动用力矜持,也已经晚了。

    “这叫情趣嘛!”“‘情趣’什么?别废话了,馋死我了!”“欸……正好!”成晓非说着话,正巧用roubang感受到了罗佳蔓的前后空门大开,于是他立刻抓准机会,朝着罗佳蔓的后庭菊洞一下顶了进去;在感受到魄门和温热直肠对自己yinjing的紧攒后,他马上坐到身后那张躺椅上,其他人也伴随着二人的身体往椅背的方向挪动脚步,口中那支硕大的rou雀从罗佳蔓的口中脱出,带着nongnong的唾水和痰湿,连着一条黏丝拉扯到女人的乳沟、小腹和光滑的阴阜上,它的主人又帮着成晓非将罗佳蔓的身体夯实在了他的guitou上。那是的罗佳蔓还不习惯这种交媾方式,屁股那里自然疼得火辣辣的,可罗佳蔓刚刚挣扎了一下,自己的双腿再次被人从左右两边再次制住,而刚刚那只肥硕的rou肠,竟带着一块痰唾毫不怜惜地捅入了罗佳蔓湿哒哒的蜜壶之中……“啊——啊!”罗佳蔓痛苦地流着眼泪叫着,可她第一次,在双龙捣入同时前后两xue的状态下,身体第一次产生了一种愉悦的感觉,一股长长的水柱,直接给眼前胯下的那个生猛的畜生洗了一把脸。众人哄笑着,然后分别抢着罗佳蔓身上的各处,一条yinjing还未完全勃起,倒对着罗佳蔓的嘴巴顶入了她的牙关,让满带毛发和汗sao的yinnang堵在了女人的鼻孔处,但在侮辱的同时,女人竟然会因为这条yinjing并没有可以戳到自己的小舌垂那么长而觉得侥幸。自己的灵魂,也随着这种侥幸和身体的诚实彻彻底底地坍塌了。

    摄影棚里没有钟表,所有人都忘了几时几分,每一个男人都先后享用到了罗佳蔓的三xue,可一个女人,三个可以用来性爱的窍孔,在八个男人面前根本不够玩的,后来那两个举着摄像机的男人也加入了其中,罗佳蔓的浑身上下,不仅是手指、手掌、脚趾、脚掌以及腋下,就连乳球之下、臂弯和腿窝那里,也都成了可供亵玩的性器官;而在影棚里留下的那几个女人,早在一旁宽衣解带,看着眼前的激烈春宫表演,用自己的手指、早准备好的自慰棒和跳蛋,或者影棚里一切能应用得上的东西,给自己来了一场充满妒忌心的快乐。而最终,所有人,包括那些在一旁观战的女人们,全都跑到了罗佳蔓的身上,在她洁白无瑕的肌肤上,留下了最后一摊同样温热的印记,或是充满腥味的乳白色粘滑,或是充满咸味的透明黄溪流。yinjing萎缩后的摄影师,拖着得到发泄后满足的身体,再次端起相机,把沾了满脸满身泪水、汗水、精水、yin水和尿水,全身上下还在不停抽搐着的罗佳蔓,拍了三张特写。

    “你们都出去!”就在这时候,从外面走进来一个声如洪钟的男人。

    所有人看了一眼男人,全都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老……老公?”正穿着内裤的一个女人,期待地看了一眼那男人,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你们也出去吧,过了今天,我一个一个陪你们。”说完,那些女人们也都离开了摄影棚。白色的背景布和明亮的聚光灯下,只剩下那个男人和腰腹阴xue与双腿依旧在癫痫一般的颤抖、被杂糅了精污与尿液的发梢遮盖住呆滞双目的罗佳蔓。

    男人看着罗佳蔓,一颗颗解开了自己身上的扣子,给自己脱得赤条条,然后跪在了罗佳蔓的身旁。他闭上眼睛,仔仔细细地把罗佳蔓的全身嗅了一遍,那对于罗佳蔓来说代表着永远肮脏永远屈辱的气味,对于这男人来说,却成了一种另类的芬芳。罗佳蔓感受到了那男人变态的喜好,才慢慢醒转过来,仔细一看,这个男人眼熟得很,可就是想不起来是谁……而在罗佳蔓正陷入回忆当中去的时候,男人竟然用女人看不见的姿势,一边伸出舌头在她的阴蒂上舔含,一边用手在她阴xue的前庭陷窝处和肛门上端来回按摩——没错,这两个地方早就贮满了八个男人的jingye和不下十个人的尿水,而男人就像吃到了混合着甘甜菠萝汁的奶油一样享受;或伸出舌头奋力勾舔,或把嘴唇抵在上面啜吸,并把那些热乎乎的脏洨丝毫不落地咽了下去,无论是腋窝下的、脚趾间的、yindao内的、屁眼里的,罗佳蔓以为自己再也洗不干净的身体,在十几分钟之内,罗佳蔓的浑身上下竟被男人吃了个精光……“你……”当男人用手指轻轻地拨开罗佳蔓红肿的yinchun,把充血的yinjing插入罗佳蔓尽管还粉嫩无比但已然臭烘烘的蜜xue当中的时候,罗佳蔓yindao壁上的神经早已麻木了,但她依旧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正用着比刚刚那十个雄性轻柔百倍的速率,侵占着自己的身体,以至于罗佳蔓把这个人对自己的一亲芳泽,当做是他对自己的怜惜和呵护。而在如此零距离面对面之下,罗佳蔓终于想起来这个男人,她在自己以前打工的西餐厅里见过。

    “……你?你是?”“你好,我们又见面了……”“你?你是来救我的吗?”“嗯……呼……技术上讲,这一切,是我跟林总一起设计的。”“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那男人,正是前不久刚从澳角回到F市的埃文。

    这个时候,穿着一件黑色长风衣的林梦萌也从门外走了进来,锁好了影棚的门后,解开大衣,一套紫色露乳开裆的情趣内衣暴露在了罗佳蔓的视线中。看着一边款款抽插一边握着罗佳蔓rufang吸吮的埃文,得意地笑着,又怜爱地抚摸着罗佳蔓的脸颊。

    那天晚上林梦萌在温暖埃文床衾时候看到的视频,其实就是埃文每一次在跟自己那些情妇女友们确定关系时候,安排的一出类似的戏码——林梦萌不知道埃文的性癖缘何而起,但所有跟埃文在一起的女孩,都会在埃文未给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找一帮男人在某个十分意外的时间地点进行一次群jian,等到女孩被男人们蹂躏个遍,且女孩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的时候,埃文才会出现告诉对方,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他似乎就欣赏美女佳丽们被肆意凌辱后的样子,而且他还会主动吃掉那些体液,甚至有时候还会玩得更加疯狂和令人作呕,比如林梦萌看到的那个视频里,就使用了电烙铁,并且还有几头壮硕的拉布拉多犬的参与;有的女孩可能会慢慢接受这样重口味的游戏,有些则玩过一次,就患上了精神疾病,可埃文依旧故我,依旧享受这种行为;林梦萌原本想着从头到尾都在罗佳蔓身上复刻一遍视频的内容,而之前几天,当她发现了罗佳蔓对于模特这个职业的悟性,她还是决定去掉那些令人生理不适的东西,在两人的讨价还价之下,林梦萌才同意让埃文的那些女友们参与到尿液凌辱的部分当中,条件是从今往后罗佳蔓无论因公因私的一切花销,包括在亚洲各地的推广费用,全都由埃文的珠宝公司承担。而之前林梦萌授意成晓非带人入室强jian的戏码,只是为了拍一个作为预告片的视频给埃文看的,当时招募成晓非的时候林梦萌并不知道这个高中生和时任F市副市长成山的关系,但在知晓了之后,林梦萌便立即答应成晓非,也让他参与到今天的这个群jian任务中。

    “Evan董事长,这样下来,你们公司的合作,应该归我们了吧?”“哦……哦!是归罗小姐!嗯……我要让我最爱的罗小姐……哦!在这次活动上……哦……正式出道!”“哼,还用得着你说?”说着,林梦萌弯下腰,跟埃文亲吻在了一起。

    “林姐……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在聚光灯下,在埃文的变态的温柔狎玩中,罗佳蔓绝望地看着林梦萌。

    “Evan不是说了吗?——他爱你。”林梦萌诡异地狞笑着,“今天晚上陪你的那些男人,也都爱你。”“这是爱我吗!这是爱我吗!有这样爱的吗?为什么要这么样爱我啊!”罗佳蔓嚎啕大哭着。

    “因为,亲爱的,你长得漂亮啊——我跟你说过的吧,漂亮的女人就应该这样的……而你,太漂亮了!你真是个傻女人,你还不懂得你的价值,你还不懂得,怎么用你的美貌和性感来满足自己……”林梦萌端详着罗佳蔓的脸,带着几分恐怖的温柔,对罗佳蔓说道。

    “漂亮……漂亮就应该被人这么欺负吗?”“谁让你长得这么漂亮啊,宝贝!你活该!嘿嘿,你应该学会享受它的,今后的路,还长着呢……”看着梨花带雨的罗佳蔓,林梦萌也再无法自持,对着罗佳蔓的嘴巴,一口嘬了下去。

    从那天开始,罗佳蔓彻底变了个人,变成了后来人尽皆知的那样。五年前,南港富商埃文在意大利去世,给罗佳蔓留下了一笔遗产,其中多半被林梦萌侵吞,而当埃文不在了之后,林梦萌便把罗佳蔓送给了同样与南港本港不同党派和社会组织都有联系的影星郑耀祖,此后又用类似的手段让陈春在罗佳蔓的身上占了便宜;至于成晓非,他一直都在以一种地下情的关系陪着罗佳蔓,当时看来,罗佳蔓也逐渐接受了这个孩子。

    只是她跟我眼前这个刚刚自杀的成山市长有没有什么关系,林梦萌表示她也不清楚,虽然成山的确帮了林梦萌不少大忙。

    “知道他为什么自杀吗?”听见这个问题,我真想再揍一次眼前这个欠打的安保局特务——一看见他我就想起他曾经对夏雪平意图不轨、还把夏雪平打伤的事情,到现在这口气我还没完全出去。

    “兄弟,我先问你一句哈?”“何代组长有什么见教,尽管直说?”“——我说,你们安全保卫局的,除了每天穿个米色大衣满街满巷的耍帅凹造型,能他妈不能问点人话?”那特务一听我这么说,脸色立刻变得跟煤炭一样黑。

    我根本不给他张口的机会,接着指着他的鼻子呵斥道:“还问我他为什么自杀?这个事情不是应该你们去调查的吗?你们安保局的都是吃屎长大的吗?咱们市警察局的同僚都在这,你什么时候见过咱们的警察调查案子,随便找一个目击者问过‘你知道他为啥被杀’、‘你知道他为啥杀人’吗?在这搞有奖竞猜呢?”“秋岩,上次夏组长的家被人一手雷炸成那样了,他们这帮人查了一顿你俩的东西之后就再没下文了,对吧?这事儿我都还记着呢!”白浩远也捏着拳头凑了过来,“你说这国家和纳税人养着这帮黄鼠狼是干啥的呢?一天天哪有事儿哪到,但就是什么都查不出来!我看这帮人比咱警察系统那些上了岁数退休的老阿姨老叔叔们还清闲呢!”“我说这位兄弟,咱们为了等你们安保局的大驾光临,在风雪里杵了将近半个小时了,咱们也有正经事。你看现在这前后左右已经有这么多围观群众了,马上媒体方面也要聚集到这大门口,这事情,你们安保局到底能不能查?给句痛快话,不能查,我马上叫鉴定课的人出来先把尸体收了,咱们没心思陪你们在这唱戏!”许常诺也拉着脸,瞪着面前这个特务。

    “哟,一个个的的牛逼脾气见长啊?这市局的条子跟人不会客气是吧?”一旁正在蹲着给成山尸体拍照的另一个特务,听到了我们这边的对话,立刻咬着后槽牙眯着眼睛站起了身。

    “不客气的是你们吧?”防暴组的一名壮汉和另外两个制服员警也走了过来。

    两个特务一见此阵势,顿时察觉到了稍有下不来台的局面。

    无论重案一组里、或者市局内部人员之间的关系怎样微妙或龌龊,只要是一产生任何与令人深恶痛绝的安保局形成对立的局面或者话题,所有人便会立刻无比团结到拧成一股绳。

    “好了!都没事干了,跑人家门口抖威风?”桂霜晴突然从马路对面喝了一嗓子,然后左右看了看车况,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

    几天不见,桂霜晴整个人的气场似乎从以前灰暗的苦大仇深变成带着柠檬黄感的令人赏心悦目,以前向来愿意抹成黑眼线、脸上画得煞白的她,今天只扑了点淡粉,清理了眼线,倒是涂了有拉长效果的睫毛膏,嘴唇也抹了一层带着宝石质的草莓粉,看上去稍稍令人有那么一些顺眼的模样,给人感觉是,她仿佛恋爱了。不过谁能这么不长眼,能看上她呢?

    桂霜晴白了一眼身旁的两个特务,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摆出一脸笑容对我问道:“二位警官,何代组长,知道你们警局的诸位对我们安保局有意见,刚才让你们久等,实在事出有因。客气话我也不说了,我就再问几个问题行吗?”“哼!这才像话嘛!”许常诺听了桂霜晴的话,立刻对着那两个特务得意起来。

    “桂处长已经这么客气了,咱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请问吧。”白浩远也对桂霜晴说道。

    于是桂霜晴又让我和白、许二人,分别把刚刚成山刚刚掏枪自杀的一幕叙述了一遍,她一边听着,一边吩咐身后那个男特务打开平板电脑,在触屏上面手写着笔录,除此之外,她又问了我们仨几个问题:“那个车子是什么样的?黑色沃尔沃?”“国产版黑色的沃尔沃S90,没挂牌子。”我回答道。

    “没挂牌子……车牌照位置上有铆钉吗?”“这上哪里看去?”我不禁挠了挠头。

    “……我还真注意到了,”白浩远想了想,看看我,又看看桂霜晴,“跟一般车子的固定铆钉不一样,那上面是黑色铁帽的螺丝盖,而不是普通这种亮银色铝合金纽扣式的螺丝盖……”听完了这些,那个正在记着笔录的男特务立刻傻了眼,难为情地抬起头看了看桂霜晴:“处长……”桂霜晴紧闭着眼睛,艰难地含下一口气,然后低着头转过身,对那男特务摆了摆手:“收起来吧。”接着,桂霜晴又饶有意味地看了看我,又抛过来一个问题:“嗯……张霁隆之前跟你说过什么吗?”“张……张霁隆?”突然提起他来,我更觉迷惑,于是我连忙压低了声音对桂霜晴问道:“他应该跟我说什么啊?不是……这事儿能跟他有什么关系?张霁隆的胆子难道有这么大?”难不成,桂霜晴认为成山跑到市警察局门口来自杀,能是被隆达集团给逼得?

    “呵呵,他胆子才必然不可能有这么大呢……”桂霜晴说着叹了口气。

    “那您该不会是在指向杨省长吧?跟张霁隆挂上关系的,如果不是他的帮派,那就只能是杨省长了。”许常诺也不知道抽了哪门子疯,口无遮拦地对桂霜晴问道。

    “我可没这么说!……行啦,刚刚那个问题当没问过!”桂霜晴像是被踩了脚趾一样,连忙转头看向许常诺,“而且这位警官,我也建议您,有些话,别乱说!”“哈哈,瞧您这样子!我就是随便问问。”桂霜晴白了一眼许常诺,又低下头看着面前成山的尸体,转头又对之前那个负责检查尸体的特务问了一遍:“你确定该检查的都检查了?”“都检查好了,处长。”那特务朝我瞟了一眼,“正如这个何秋岩和那两个刑警说的那样,成山是自杀,没发现有什么异常。”最新找回桂霜晴边听着,边盯着成山的尸体看了半天,接着又亲自蹲下,把尸体翻到了侧面,仔细一瞧成山毛背心下面那层白色衬衫的贴心口袋,然后从自己的大衣兜里掏出了一把多功能瑞士军刀,挑开了里面的镊子,将一张叠成小方块的纸从中夹出。“这就是你说的‘都检查好了’?”桂霜晴羞愤地瞪着身后那个特务。

    “我……对不起,处长!”“知道怎么办吧?”“知道,回去我就去领‘家法’……”那特务懊恼又委屈地说道。

    桂霜晴厌恶地摆了摆手,便让伸手那两个特务上了安保局的轿车。

    安保局的“家法”,便是用直径差不多两厘米左右粗的尼龙软鞭来进行鞭笞,根据过失程度,从六下到五十下不等,当然还没听说谁能捱得过三十下的,那是人体的极限了。我当初没愿意去安保局,这也是原因之一。

    桂霜晴收起镊子,放好军刀后展开了那团纸,简略地看了一眼后把纸张递给了我:“你们看看吧。”我接过那张纸,白浩远和许常诺也跟着凑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那是一封遗书,一封既像检讨书、又像供述状的遗书:“致F市诸公:本人成山,汉族,红党党员,党龄18年,现任Y省F市市长,在任八年。从上任开始迄今为止,在任期间,因经不住社会考验和非法势力的诱惑,经本人近期自行统计,共贪墨受贿累计六千三百七十八万三千六百元新政府币,于七星山开发区‘欧洲左岸’豪华住宅存放累计六千三百万新政府币,其余则存于本人商业发展银行名下账户;另有‘欧洲左岸’18栋三号门五层豪宅一套、战国青铜器文物两樽、唐无相寺金佛头十八颗、价值两千元龙翔商厦购物卡三十张。劳请相关部门自行前往查验。

    本人自知罪孽深重,上愧对国家党组织与师长栽培,下教子无方,中间无颜面见F市诸人民百姓、辜负同僚支持、选民爱戴。今欲自首不足以平民愤,唯有一死以谢天下。

    望Y省衮衮诸君,无论党派主义,以我为戒,万务恪尽职守,本分做人。

    特此叩首谢罪!

    成山落笔”看完这封遗书,我不禁为面前这个已经死去将近一个小时的成山市长感到惋惜,因为若不是成晓非自杀后遭到不少方面怀疑、外加我刚刚看完的林梦萌的供述,我一直认为成山是一个清正廉洁、且能力非凡的政客,而且他主政F市的八年里,也的确大有作为,给整个城市和Y省做出了不少贡献。除此之外,我还隐约感到稍有那么一些不寒而栗,主要是他竟死在新一轮大选之前:没记错的话,八月份新选举出的明年上任的市长,正是成山的现在的副手,而照以往正常流程,成山如果没这么一出,他明年应该可以进入省行政议会当选委员,或者进入省政府工作担任要职,而这个节骨眼上,他就这样孤零零地自杀了,难免不会然后人多想;可究竟到底有什么细思恐极的地方,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这个东西,你们市局的人先拿着吧。”桂霜晴抽了抽鼻子,一脸纠结地说道,“就像之前这位许警官说的,先让你们局鉴定课的诸位,帮成市长收拾一下尸身,尸体先存放在贵局,或者有合作关系的殡仪馆吧。”“那这个球,就踢到咱们这儿啦?”许常诺惊愕地看着桂霜晴,“你们安保局这就准备撒手撂挑子?”“这本来就不是刺杀,而是官员自杀,我们安保局有什么继续具体调查的必要吗?再稍等一会儿,我会联系检察院反贪部门,让他们来做后续处理。”桂霜晴说完,蔑视地瞪了一眼许常诺,又对我问道,“我说何秋岩,夏雪平手底下的人,一个个的都这么多废话吗?”“呸!”许常诺对着雪地上啐了一口,直接回身进了大楼。白浩远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我的肩膀:“呵呵,我去看看去,顺便找一下丘课长让他们的人下来。”我点了点头,又看向桂霜晴:“别介意,桂处长,谁让您和您手下这帮弟兄,平日里走路,鼻孔都是朝天的呢?”“呵呵,看不惯,也没办法;我们也没办法,见官大一级,走到哪都必须压人一头,这是我们安保局的责任。这都是国家赋予的权力,你们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忍着。”我假笑着摆摆手:“我当然理解。不过刚才白师兄许师兄他俩要是不提,我还就忘了:我说桂处长,夏雪平租住公寓被人入侵、炸毁的事情,你们查得怎么样了?”“此事牵涉机密,我想何代组长还是别问了。”没想到,桂霜晴居然给我甩回来这么一句话。

    “呵呵,你跟我俩开玩笑呢桂处长?我当时也在现场、也遭遇了那个入侵份子,何况以我和夏雪平的关系,这件事我就是当事人。我真觉得奇怪哈,安保局把什么事情都当做‘机密’来搪塞外界,究竟是每一件事情真的有那么‘机密’,还是你们的水平不行啊?之前时事传媒大厦的爆炸案和刺杀夏雪平的行动,你们说你们调查,我就不说你手下的流氓想要欺负夏雪平的事情了,到头来这案子是我们破的;那个什么‘反女黑警抵抗军’组织的非法游行,你们把人带走了之后也没了下文,到头来还是因为咱们局经侦处的发现陈来运诈骗才抓起来的;现在你又跟我玩这么一出?”“何秋岩,我把你当成一个孩子,我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但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不藏着掖着,再多问你一句:我那天让你和夏雪平把你们俩所有的东西都留给我的手下一次排查,你是不是和夏雪平私自藏起来了什么,或者趁着我们的人不注意偷走了什么?”桂霜晴目光犀利地看着我,“明告诉你,你们拿走的那东西,是与我们对付了十几年的一个组织的最关键的证据。说吧,那天晚上你和夏雪平是不是匿下了什么?”“你……哈哈,你在说什么啊?我和夏雪平能匿下什么?”我尴尬地用笑掩着,心里却不禁一凉。

    我当然清楚桂霜晴所指的就是艾立威给夏雪平留下的那个SIM卡和毛衣上留下的密码,这个东西我是绝对不能告诉桂霜晴的;而桂霜晴的话明明就是再给我下套:多亏我此刻多过了一遍脑子,否则按照我以往嘴巴比脑子快的习惯,我肯定会多说一句:“而且东西本来就是我和夏雪平的,我们自己留下哪能算‘匿下’,你们就算有莫大的权力,也不能搜查我和夏雪平的私人物品”——但这样一来,那就相当于我变相承认有这么个东西,那搞不好及时桂霜晴在我这要不到,也会找机会派人去我家里偷——安保局的特务们,可太干得出来这种事情了。桂霜晴肯定之前研究过我的说话方式和性格,不过她的职业就是干这个的,这不奇怪。

    桂霜晴应该没想到我正在反思自己,并揣测她的心路,仍然充满期待地看着我:“你说呢?你说能匿下什么?”“不是,桂处长,你这都给我问冒汗了:你说你们搜查我和夏雪平的行李与随身物品,是为了找你们安保局调查十几年的一个组织的关键证物,那能是啥啊?那照你这么说,我和夏雪平还都是这个组织的?十几年前夏雪平才多大,那我还是个冒鼻涕泡的小屁孩呢?”桂霜晴明知我在唬烂,便咬牙切齿地看着我,一听我说到“冒鼻涕泡的小屁孩”,也不知道怎的她居然噗嗤一声笑了,她这样一笑我也有点傻了:这个女魔头居然也能笑出甜美的感觉。她想了想,又目露狰狞地看着我:“呵呵,行,装傻是吧?那算了……反正我告诉你,你和夏雪平暂时不会有事,前提是别主动去招惹一些不该碰的东西。”“不该招惹的东西?桂处长什么意思?”“别以为我没办法知晓:‘荀惠柠’、‘龙宇锴’,关系还他妈的是‘情侣’,哈哈,我说你们母子俩的想象力倒真挺大,不怕被人说闲话倒也罢了,夏雪平对自己的年龄就真这么有自信吗?”说出这两个化名之后,我更加紧张了——该不会是我和夏雪平之间的禁忌情感,被这家伙发现了吧?或者发现我和夏雪平帮着徐远搞政治串联?那也够要命的了……“愣了吧?没错,安保局情报处和行动处,在铁路局也有密派。你们俩借着放假的空挡,到底去查什么了呢?我说何代组长,你既然这么想知道我们安保局在干什么,你能不能透露点你和夏雪平在Q市、G市和C市查到的东西呢?”……呼,看样子她还是弄误会了。我总算松了口气。

    “桂处长,我和夏雪平的化名证件,是我们徐局长帮着弄的。‘桴鼓鸣’的案子虽然破了,但是外面想害夏雪平的人可不少。他帮我俩弄了个假身份,也是为了保护我们俩,让我俩好好尽兴地玩玩、放松放松,而不是去为了调查什么。要不然我把徐局长找来,你来问问他?”“呵呵,算了!用不着!”桂霜晴气恼地说道,咬了咬牙后,又抬起头,“不过何秋岩,你可别以为,你是夏雪平的儿子,她就什么都会告诉你——你mama可是个很危险的女人,你明白吗?就算你是她的儿子,她早晚也会让你生不如死!”“桂霜晴,你这样说话,是不是有点冒犯了?”“冒犯?呵呵,你mama夏雪平,她就是个骗子!——哦,对了,她现在是跑去跟着国情部周荻那个瘪犊子一起共事了,对吧?”“是又怎样?你又说夏雪平危险、又说她是骗子,你还想说什么?你是想告诉我,你们安保局和国情部水火不容的过往?要是聊家长里短的无聊事情,或者继续当着我面骂夏雪平的街,我看还是算了,警局还有正经事需要我做呢……”我看着几个法医已经匆忙从大楼里跑到我面前,抬起了成山的尸体,我便转身要走。

    “何秋岩,你是不是真以为,夏雪平跟周荻第一次认识,真是在七年前对付那几个恐怖分子和土耳其叛逃间谍的时候?”这个问题,一下把我牢牢拽在原地。

    我缓缓回过头看着桂霜晴,心里既慌张又有些害怕,害怕却不是因为她。

    桂霜晴得意地笑了笑,接着走到我身边,故作神秘地说道:“好像除了你,这市警察局和他们国情部情报局的人,也都以为他俩是在七年前认识的——呵呵,他俩第一次认识可不是七年前,而是十二年前。那时候夏雪平28岁,刚被徐远从交警队调到市局刑警队。而在那段时间里,国情、安保和警察都一起在准备粉碎张霁隆以前的老东家所涉及的那个政变——夏雪平,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周荻!”“哦。然后呢?”我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桂霜晴。

    “然后?哼哼,具体事情你自己去问夏雪平吧,省着我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像是怎么回事一样。”桂霜晴说完,故意笑着晃了晃脑袋。

    “桂处长,你已经在说三道四了。你阴阳怪气地跟我说这个,到底什么意思?”“唔……呵呵,我没意思!”桂霜晴又对我单眨一只眼睛,心满意足地笑了笑,然后上了自己的轿车。

    “莫名其妙……”我闭上了眼睛,平复了一下思绪。我告诉我自己,桂霜晴说的那乱七八糟的话只不过是她故意想要挑拨我和夏雪平的关系的,哼,她怕是还不知道我和夏雪平现在正情比金坚、如胶似漆呢,根本不是人和人能挑动得了的。

    ——屁话而已,不要放在心上。

    活动了一下筋骨,我又回到了办公室,正巧这时候在我的电子邮箱里,我拜托大白鹤跟小C查得所有东西都已经发了过来,我简单地看了一下所有资料,对于之前有些未明了的事情稍稍豁然开朗,于是我把这些资料整理了一番,马上准备对练勇毅进行审讯,尽管此刻,申雨彬和栾雪莹还没有回来。

    外面的雪下得这么大,恐怕这俩丫头的大巴可能要困在省际公路上了。

    “秋岩,等下面见练勇毅,你心里有数了吗?”白浩远已经收拾好了档案夹跟平板电脑,他身后的傅穹羽也拿好了记录纸和水性笔。

    “嗯,我刚刚在等安保局那些特务过来的时候一直在琢磨林梦萌的口供……”“呵呵,也不知道杨沅沅跟佳期怎么问的,那口供录得跟十八禁一样!你说这玩意怎么上交?”“当然是原文上交啊!但你可别小瞧这十八禁,我还真琢磨出点东西来。”“怎么说?”“有这么几点吧……其一,林梦萌在讲述那段最色情的,她刚认识罗佳蔓那段故事的时候,她的叙述是她一直觉得罗佳蔓长得挺美的,对吧?后面的叙述也没说罗佳蔓在她或者在他们公司的建议、授意下进行任何的医美治疗,但你记不记得,鉴定课的报告上说,罗佳蔓分明进行过大范围的整容手术?从昨晚狗仔娱记爆料的罗佳蔓原来的照片,虽然整容前后差距不大,但是原来的罗佳蔓可说不上长得美——这也就是说,林梦萌对于罗佳蔓整容过的事实并不清楚,起码不在意。在笔录里,林梦萌提到了那个埃文,以及其他三个曾经与罗佳蔓有染的嫌疑人,也提到过自己知道罗佳蔓在接受康维麟的体检服务和长期合作,但她并不认识身为康维麟学生的练勇毅。”“嗯。这只能说明,练勇毅跟其他的嫌疑人不一样,罗佳蔓在当模特之前就整容了,并且在那之前认识了练勇毅,可是这个又怎么……”“你别着急啊,白师兄,你好好想想——康维麟的讲述里,大概提过练勇毅对罗佳蔓也有情愫,是吧?”“是啊。”“康维麟跟罗佳蔓注册了结婚关系,虽然林梦萌不知道他们俩的事情,但毕竟林认识康;可练勇毅给罗佳蔓整了容,也对罗有意思,可林却一点都不认识练。这也说明,练跟罗的故事,发生在一切事情之前——口供里说,林知道罗佳蔓在当模特前应该没什么感情经历,但在林给罗下套诱jian的时候,她却没有注意,这个时候罗已经不是处女。对吧?”“嗯,而且她好像对那方面事情也并不敏感:大半夜三个男人跟踪自己、闯进家门,三十岁的女人了,她第一反应居然是对方要劫财,而不是企图美色。我看到这里,让我觉得很不解。”“并且,就算在整容前,罗美娟在乡下那种地方也应该算个美女,却没人追,这种事已经很奇怪了;而一个没人追、对性事也不是很清楚的女人居然不是处女,这不更奇怪吗?”在一旁的傅穹羽没见过林梦萌的口供笔录,于是我和白浩远的对话,把这孩子吓得一愣一愣的。

    “你的意思是,罗佳蔓的初次性经验,很可能是跟练勇毅?”“或许他家是情人关系也说不定。整形医生,普遍都爱跟自己的异性客户发生关系。你别忘了,陈美瑭也是个例子。”我换了口气,接着说道,“最关键的是,罗佳蔓当模特之前,她只是一个从县郊乡下进城打工的打工妹,收入不高,节衣缩食,她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舍不得买,哪来的钱去进行全身范围的整容?何况那时候,练勇毅已经是一个著名的整形专家,咱不说他有多少身价,起码他应该已经跻身上流社会了吧?你觉得一个上流社会的整容医生,得遇到了什么样事情,才会给一个地位卑微、又没什么钱的打工妹做整容手术呢?”“你是说……”“要么,是他俩在发生某种关系的时候,做的整容手术,要么一定是练勇毅欠了什么东西在罗佳蔓那儿,或者……极有可能是罗佳蔓因为练勇毅遭受了什么损失,比如什么意外,让罗佳蔓先毁了容,然后练勇毅利用自己专业的整容手术,以此为罗佳蔓进行补救。”“——何秋岩啊何秋岩,你可真是开了金手指!”白浩远激动地连拍了我的肩膀三下,弄得全办公室的人都在盯着他,他才作罢,然后立刻给我拿出来一张表格:“你看看吧,我差点把这东西当废纸——这是罗佳蔓当初刚来F市时候,J县福利保障局那里留下的医保报销记录,那时候她还用的罗美娟的名字。”在记录上,上面清楚的写着,在七年前,罗美娟在六七月份的时候曾经有过两次医疗保险申请失败,第一次额度为三十五万,备注写着“F市城市建设医院-大外手术费用超额”,除了申请人是罗美娟之外,居然还有个名为“夕颜医疗公司”的申请人代理;第二次报销了一定的医药费用,共计720块,申请人代理也是“夕颜医疗”,前前后后总共申请了半个月——720块的医药费都支付得这么困难,那更证明了我的猜想;而备注,写的是“交通事故医疗药品费”。

    “那就基本能对的上号了,”我拿起笔,对白浩远戳了戳着张报销记录,“这个‘夕颜医疗’的资料能查到吗?”“几乎查不到。我和老许费劲巴力地找,只在城市规划局那里找到一张当时这个‘夕颜医疗’的位置图:地址在白塔街126号,走访了一下附近的街坊四邻,他们对这个地方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做整形美容的。现在想想,很有可能是当时练勇毅开的美容店。”“应该错不了。”我抿了抿嘴道,接着又把平板电脑那给了白浩远看;“而且我还搞清楚了一件事情:我让网监处另外一位老白,帮着我入侵了距离罗佳蔓住宅最近的四个监控摄像头,然后根据案发当天的卫星校正时间,做了个时间线:这是晚上五点半的时候,罗佳蔓出现在自家附近,六点半的时候练勇毅就已经出了门——我先再让你看看这个,这个是练勇毅给我们所有人送匿名信的时候,他自己把自己裹成的的样子……”“跟个忍者神龟似的。”白浩远忍不住笑着吐了句槽。

    “……你接着再看,练勇毅六点半就到了罗佳蔓的家,七点半的时候,成晓非才来——成晓非遗书上怎么说的?”“他说他当晚是七点钟被罗佳蔓约到自己家里的。”“但是他到了的时候已经七点半了。你接着再看:成晓非离开之后十几分钟,陈春才到,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7:50,你再看陈春的口供,他说自己离开家的时候,是当晚七点……还有,林梦萌的口供,林梦萌也这么说:她知道自己因为堵车迟到了,她一进门看见罗佳蔓家里的那个钟表上,显示的时间是七点半,但她实际来到罗宅的时候,已经是8:24;再往后九点二十左右郑耀祖才到,我查了一下,那天晚上正好是男篮决赛,F市对战沪港大胜,当天晚上交通拥堵一直到了凌晨一点,而郑耀祖离开的这个时间是可以跟那一对儿外出吃宵夜的老夫妻的证词对的上的——白师兄,你记不记得我跟着你们去罗宅的时候,她客厅里那个石英钟显示的是几点?”“是……九点钟?”白浩远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得到了三份证词,两份都说自己说自己大概七点钟从罗佳蔓那里出来,原来罗佳蔓事先把自己的钟做了手脚。”“我分明记得那座钟的钟摆还在作响,但是秒针实际上已经不动了。我猜在那种情况下,成晓非、陈春和林梦萌都是没心思看自己手机或者车上的时间的,他们在当时的情况下认为要么是自己死、要么是毒死罗佳蔓,至于时间不时间的,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但问题是人在那个时候会潜意识地依赖周遭环境里的某些东西,比如你看,除了练勇毅之外的其他人,来的时候都是从不同路口前往罗佳蔓豪宅的大门,但离开的时候都选择了西北方向这条路。为什么呢?因为这条路的左边正好有个灌木丛,迈过去就是住宅区外面那个小广场附近的停车场;所以,在那种情况下,他们反而更需要看钟看表,并以此来计算自己是否有足够的功夫简单清理现场并且脱身,而在那个时候,只要他们听见钟摆的声音,他们就会下意识以为上面的时间是正确的。很可惜,郑耀祖畏罪自杀了,否则,以一个每天都在赶通告的成熟演员的守时习惯,他应该能看出来罗佳蔓客厅里那座石英钟是有问题的。”“但是练勇毅是从头待到了尾,郑耀祖走后十分钟他才离开。”白浩远咬了咬指甲,“你说,这个练勇毅会不会知道其他人‘杀死’罗佳蔓时候的整个过程啊?”“很有可能!而且他把车子停在了罗佳蔓家附近,有可能是到了院子里,也可能是停到了她家院子外那个小窄路上。这就得靠咱俩等下审讯了。”“嗯……”白浩远总算舒了口气,然后不住地对我点着头,“可以啊,秋岩,你这笔录看得比我明白!而且还搞明白了这么多门道!我可真是对你刮目相看!”“呵呵,要夸我等这个案子破了再说吧。走,去会一会这个练勇毅吧。”白浩远立刻回过头去,对傅穹羽叮嘱道:“等下进去之后,没让你说话,你尽量保持沉默。审讯的事情,我跟你秋岩哥咱们俩来,清楚吗?”“是!”见我们仨走进审讯室后,练勇毅立刻坐直了身子,从头到脚都充满了警惕。他的这一动作、额头上的汗珠、煞白的脸色,外加紧绷的小腿,其实都表明他早就心虚到不行,我猜等下就开始的审讯应该会很简单。

    然而,开场白却被练勇毅抢先了:“哦吼吼,这不是咱们F市年轻有为的何警官嘛!”“你好,练医生,几天不见,一切安否?”“安否?何警官,我们医院无偿帮着你们市警察局的三名警官做了整形手术和身体复健治疗,你们市警察局的人,就这么对我?昨天大半夜的把我抓来,什么话都不说清楚,把我直接抓进你们那又冷又不舒服的拘留室,你们想干什么啊?”还没等我问话,练勇毅倒先质问我来了。

    “呵呵,练医生,一码归一码。对于你和你的同僚向我们的三位警官提供的高超医术,我表示感谢;但是,这好像不能算‘无偿’手术和治疗吧?隆达集团是你们医院的大股东,而真正答应帮着做手术的是隆达集团的张霁隆总裁,而不是练医生你。”刚说两句话,我便突然觉得事情不对了。我放下手里的东西,瞪着练勇毅。看他的样子虽然是心虚到全身发抖,但他仍旧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看来想顺利地直接让他把真相吐出来,恐怕会很难。

    “哦,何警官,你还知道我们医院跟隆达集团的关系啊?以你跟张先生的关系,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我既然是他投资的医院的重要干部,你最好早点把我放了,说不定,张先生现在正在找人帮我出去呢?”练勇毅说完,十分嚣张跋扈地用鼻子笑了三声。

    白浩远一听,顿时拍案而起:“练勇毅,你做什么白日梦?张霁隆的确可以在黑道一手遮天,但咱们这是警察局!警察执法,还轮不到一个黑社会指手画脚!”我没拦着白浩远,没有发怒,只是向后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看着练勇毅寻衅而又并不坦然的目光:“练医生知道我和霁隆哥的关系,是吧?但你光知道这个,你光问我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问题是,你知道吗?我跟霁隆哥交朋友之前,他主动跟我说过的,交情是交情,工作是工作,哪怕我真抓了隆达集团的人,他即使真想把自己的职员或者马仔弄出来,也不会对我来进行施压。练勇毅,你只不过是馨亭医疗集团雇佣的整形部门的执行主任,你的位置对他来说,好像并不重要吧?何况,你是个杀人犯。我劝你别抱有侥幸心理了,练医生,霁隆哥从你昨天被抓到现在,一个电话的都没给我打过,张霁隆是不会对一个你这样的杀人犯施以援手的。”“你!”练勇毅进皱着眉头,对我大叫了一声,这么一下我还真怕他一下子背过气去。可接着他却笑了:“呵呵,就算张霁隆不帮我,也一定会有人帮我的。不信?你等着!”白浩远无奈地拍了拍桌子,对他嘲讽道:“秋岩,你把手机递给他,让他看一眼你手机来电记录——你想啥呢练勇毅?从你昨晚到现在,根本就没人联系过咱们重案一组、表示要搭救你!你还做什么白日梦呢?”“真……真没人给你们打电话吗?”我无力地叹了口气,对着傅穹羽打了个响指:“小傅,把刚才你在外面跟我说的话,跟这个家伙再说一遍。”傅穹羽看了看我,老老实实地放下笔,对着练勇毅义正言辞地说道:“实话告诉你,嫌犯练勇毅:我们省厅胡副厅长刚刚指示,让我们把你们这些已经逮捕的罗佳蔓一案相关嫌疑人,直接转送司法口,速速定罪——请注意,不是我们没有证据,是我们没有单独指向一个嫌犯的证据;但是对于上峰和舆论而言,我们已经掌握了包括你在内的五个嫌疑犯,每个人都参与杀害罗佳蔓的充分证据!”“行,行,差不多。”我故意给傅穹羽鼓了鼓掌,然后继续对练勇毅进行心理攻势:“你听到了没?我们上头为了破案,都已经是这个意思了,你觉得还有谁会给我们施压让我们放人呢?”练勇毅瘫坐在椅子上。晃了晃手腕上的铁铐子,磨了磨后槽牙,瞬间改变了思路:“那你们这是草菅人命!你们凭什么说我杀了人?那我杀了谁啊?”“你敢说你没杀罗佳蔓?”我也瞪大了眼睛,用目光逼迫着他。

    “罗佳蔓?他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大学时候的导师是康维麟吧?”白浩远抢着对练勇毅问道。

    “是。怎么了?”“康维麟跟罗佳蔓注册结婚了,你知道吗?”“哦?有这事儿?那你们替我恭喜一下我康老师——哦,不,既然现在罗佳蔓死了,那你们帮我带句话,跟他说一声节哀顺变!”练勇毅硌着后槽牙僵硬地笑着,满脸一副滚刀rou不怕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

    “你的康老师……向我们举报你,是你杀了罗佳蔓!”白浩远又稍微磕磕绊绊地问道。白师兄这个审讯方法,给我弄得也傻了。

    “哈?他说我杀了罗佳蔓?他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吧!然后他说什么,你们就信什么?我说二位警官,你们有证据吗?可别信口雌……”没等练勇毅把话说完,白浩远便坐不住了:“秋岩,借一步,外头说话。”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自己先出了审讯室。

    我揣着一肚子的迷糊,勉强对练勇毅笑了笑:“要证据是吧?您稍等。”待我跟在白浩远后面到了走廊里,我再也沉不住气:“我说白师兄,什么情况?你刚才这么问,这不是把咱们的底都给透露出去了吗?”“唉……不这么问话也没用,咱们的确没有确凿证据不是吗?”“这倒是。你看他那态度,他好像是算准了咱们没有任何证据一样。”“啧,就差那么一点火候……”白浩远摸了摸鼻子,然后对我按了按手,“不过秋岩,刚才姓练的这小子倒是给了我一个启发——你可能真得跟张霁隆联系一下,这也是我为啥把你一起叫出来的原因。”“你有什么主意?这个时候就别卖关子了!”“我跟你说过,康维麟的匿名信,其实是一道数学题。我刚才看着练勇毅那故作镇定、自己给自己强行壮胆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他跟那其他四个人,可能还有其他的共性:可能都被罗佳蔓给威胁过,他们都是被罗佳蔓威胁了,才动的杀心。这个练勇毅虽然可能跟他们其他四个人不认识,案发当天他的行动也更加鬼鬼祟祟的,但我猜被罗佳蔓威胁这件事,他应该也逃不掉。”我点了点头。白浩远立刻回到审讯室里,继续给练勇毅施加心理压力,而我这边马上拨打了张霁隆的的电话。

    “喂!霁隆哥,我这边有个……”“喂?”没想到电话那头,居然是个女人,可我明明电话打给了张霁隆的手机,那看来,张霁隆应该是暂时把来电都转接到了其他电话上。电话那头的女人那略带嘶哑的磁性的嗓音我很熟悉,但是一时半会儿我却想不起来是谁,反正听起来既不是韩橙、也不是杨昭兰,也不是一直在隆达集团当总裁秘书的那个宋金金。

    我一时卡住了,然后准备换个语气对那边询问,去没想到那个声音率先对我问道:“我听出来了,你是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