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六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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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我突然领悟到了一件事:以前上学的时候,看着那些“杰克苏”加“种马”风格的,我也梦想过有一天我可以过上开后宫的生活,哪怕是像过去旧时代或者古代那些地主财主们,养一妻几妾也很好;但是我现在总算体会到,身体或许会心猿意马,但是情感这东西,在一个人真的遇到自己最中意的对象的时候,是不可以被平均分担的。手机看片:放下手机没过一会儿,我的眼皮便逐渐发沉,后来待我听到夏雪平从卫生间里走出,那湿答答的头发散落在我脸上,而那带着沐浴液芬芳的胸谷靠近我的面前、那温热的左手在我的小腹上爱抚的时候,我都无力回应她的热吻,但却把自己的鼾声听得清晰。 “坏孩子,还真睡着了!……每晚都急呼呼地缠着我,结果今天他睡得倒是比我早!”夏雪平埋怨了一句,然后似乎也去换上了短袖衣裤,把手枪和手机放到床头柜上,才掀开被子上了床,轻吻了一下我的额头,又轻轻抓住了我的右手,接着关了床头灯。 我和夏雪平就这样手拉着手睡着,睡梦中,我和夏雪平来到了一片静谧的树林,鸟语花香,山谷中有着清澈的泉水,还有一栋造型可爱的小木屋,泉水泠泠作响,鸟儿在枝头高唱……“来呀——快活呀——反正有——大把时光——来呀——造作呀——反正有——大把欲望——哈——痒——” ——这歌声不是我梦里的鸟儿唱的,而是从我的房间门口传来的。因为突然被吵醒,我的记忆和理智还都有点混沌,我一度以为我的手机在我睡前一直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而忘了就被我放在枕头旁边,于是我也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我轻轻地翻过身,看了一眼窗户那里,只见天地间仍然昏暗一片,估计此刻还应该是夜里。 “哈哈哈哈哈!你说你一个大男生比我还sao!就你这样的,还想在床上收拾我?你收拾谁啊?哈哈哈……” “是啊!妈蛋!唱得老子都硬了!” “嘿嘿,那等下让他cao你呗?”听起来,门外居然还有不指一个女生。 “滚你妈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外面还这么喧闹,我躺在床上等了一会儿,寻思着这几个不知昼夜的yin男浪女只是从我房间旁边的楼梯间门路过而已,便没去理会;而这个时候,夏雪平翻过身朝向我这一边,只见她虽然闭着眼睛但却皱着眉头,想必外面那些喧哗声也必然吵到了她,我顿时压不住心头的怒火,立刻起身穿上了拖鞋。 一打开门,外面那三女四男也都瞬间被吓到了,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看着我:“我的妈呀!回来了啊……” “我擦……我都不知道这屋还有人住!” 我看了一下走廊里的电子表,此时此刻已经是半夜2:43,我便没好气地对这他们说道:“干什么呢一个个的?这都二半夜了,不去睡觉,在我的房门口作什么妖?” 这几个年轻人,看起来比美茵也就大了一两岁,也就是许彤晨庄宁邢小佳那样的年纪,一见我的说话语气异常的冲怒,也全都似被镇住了一般。 但在我面前有一个剃了个寸头、也是个大高个而且肌rou十分发达、脸型还有点圆的男生,眼睛一棱,随即脸上又挂上了轻浮的笑:“呀,兄弟,没见过你啊! 你也是新调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所以嘴上这样问道,然后愤怒又警惕地盯着他。 “嘿嘿,那跟咱一起来玩吧!大锅饭来不来?”那男生冲我yin笑着说道。 “哎呦我去!”在他身后的三个女生瞬间脸上通红,异口同声地说道,但是那一个个的嘴上也似乎都没什么把门的——“你啥意思啊?随便找根jiba就想cao老娘啊?” “擦……你还没明白么小漓?本来咱们仨今晚谁都不想让他碰,结果他就又找了一个打掩护的,想趁着咱们伺候这不认识的兄弟的时候从咱仨身上揩油呢!” “嘁嘁嘁!谁愿意揩你们仨的油啊?腚沟底下一股sao味!”那男生竟然没所谓地跟这三个女生聊了起来。 “呵呵,sao也不跟你面前sao!……不过这大兄弟看着倒是个子挺大的——而且他那小兄弟也挺大的……嘻嘻!” “哈哈哈……”面前这帮人同时笑了起来。 我低头一看,自己穿着的棉质短裤确实很显我的yinjing的形状。但惊扰到了我和夏雪平睡觉,外加这样口无遮拦的取笑般地调情,无异于在我心头的怒火上浇了一层油。 “行了行了!”我立刻对他们几个喝道,“嘴上过完瘾了吧?赶紧起开吧——就算是不睡觉也别在我房间门口待着了!赶紧滚蛋!” “你让谁滚蛋呢!妈了个逼的……这是谁啊说话这么牛逼?老娘再进回校里都是横着走的……”没想到坐在中间的那个染着黄头发、嘴里叼着根棒棒糖的女生竟然对我反骂了一句。 “这里不是警校!我就让你滚!”我还了一句嘴。 这个时候夏雪平也起了床,从我身后拉了拉我的袖子,对我说道:“别理他们了,睡觉吧。” 我还没来得及跟夏雪平说什么,但听见门口那个圆脸男生欢呼道:“哎哟我去!这女的不错啊!大兄弟行啊!刚刚一帮人在一起热闹都没见过你们俩,你说你们也不好好跟咱认识认识?要不一起来场大锅饭吧!嘿嘿,我跟你们俩添一根筷子咋样啊?” 那男生一边色眯眯地看着夏雪平胸前的隆起一边说道,好在夏雪平穿的是我那件黑色的短袖衫,否则真不知道会被这小崽子占多大便宜。所以,在我回过身看着他的时候,我早已捏紧的拳头就已经揍到他的脸上。 “哎?你他妈打人你……” “我cao!兄弟,用拳头说话是吧?行啊……”那个圆寸头揉揉脸颊,活动了一下牙齿,也捏紧了拳头。 正在好久没打一场群架的我,以为又到了应该用拳脚教训教训别人的时候,廖韬的房门突然打开了,披着一件睡袍的廖韬往走廊尽头这边瞧了瞧,立刻匆匆走到我的身边:“这怎么回事啊?” “韬哥!这谁啊,这么牛逼?我们不就在他门口待了一会儿还开了几句玩笑吗,他居然打我们!”那个黄毛丫头仍然不依不饶地说道,尤其是看到廖韬来了之后,更觉得自己有了靠山,于是看我的眼神便更加嚣张。 我看了看老廖韬,也打了招呼并说道:“来啦老廖?正好,这几个杂碎是他妈的哪个部门招来的?明天早上我去找他们的负责人——大半夜的在我门口喧哗,吵的我和夏雪平都睡不好,还他妈的出言不逊!我非让他们部门领导和沈副局长把他们都给开了!” “……他刚才说里面那个女的是谁?”那个黄毛丫头瞬间慌了神,跟身边的一个男生问道。 廖韬叹了口气,哭笑不得地说道:“他们几个,是沈量才副局长挑选来的,现在在你们重案一组做实习学警。” “呵呵……”在我身后的夏雪平冷笑了一声,却并没对这几个人发表任何评价。 “重案一组的?那今天傍晚时候,我怎么没见过这几个?”我疑惑地说道。 “可能是一组的胡佳期jiejie实在放心不下这几个呗。”廖韬看了夏雪平一眼,又看着我说道:“知道你要回重案一组了,他们几个的去留是你们一组自家的事情,我一个经侦处当差的,可不好说话。” 接着,廖韬又对着那几个小年轻说道:“真是胆子大啊你们!谁都敢骂是吧? 你们不是想知道这是谁说话能这么牛逼么?——他就是你们心心念念想要认识的,在你们警专和警院学习成绩又好、打架下手又狠的明星学长何秋岩;而在他身后这个Madam,是你们的重案一组的正牌女长官,著名的冷血孤狼夏雪平。” “呀!我的妈呀!我才看出来!真是何秋岩学长啊!”之前一直盯着我裤裆的那个看起来还算清纯的小女生,终于把眼睛挪到了我的上半身。于是原本蹲坐在地上那几个全都站了起身,毕恭毕敬地看着我和夏雪平。 “啊?我……”那个黄毛小丫头听了我和夏雪平的名字,一张嘴,口中一直含着的那根棒棒糖立刻沾着一缕唾液掉了出来砸在了地上,嘴里还一个劲地嘟囔着说道:“我擦……我把何秋岩给骂了?……以后我还咋混啊?咱们警专帮那帮人要是知道,那还不都得骂死我?我完了……”然后连忙对我低头道歉,“对不起啊,秋岩学长,刚才没认出你来!我……我这……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我白了一眼那丫头,本来我一肚子火,但我实在不愿意跟一个比我小几岁的女生一般见识,所以我只是说道:“把从你嘴里漏出来的那玩意捡起来,扔在垃圾桶里!掉在地上勤等着招蚂蚁啊?” “是是是!”于是那姑娘屁颠屁颠地捡起那支棒棒糖,跑到了垃圾桶旁边。 “这……你是秋岩哥?”刚刚被我揍了一拳的这小子瞬间慌了,“我……刚才我说错话了!对不起、对不起!秋岩哥对不起!夏组长对不起!请你们原谅我们!” 夏雪平看着眼前这些孩子们,有些无奈又冷峻地说道:“来了重案一组,我想你们应该都有一定的过人之处,要不然沈量才也不会选中你们,我想他肯定不会拿选人调任的事情开玩笑。市警察局从来不养游手好闲之人,你们在重案一组干活,可以不按常理,但是起码的警队规章和纪律——尊重同僚、按时休息、不影响他人,这点事情,你们也应该得懂吧?要是不懂的话,从哪来回哪去吧,我重案一组不收!” 夏雪平的说话声调不高、措辞也不算狠辣,但是她的语气听起来却比我更加威严,也让我面前这几个小屁孩们更加心惊胆战:“懂的、懂的!我们不会再这样了!” “冲撞了秋岩学长和组长,实在是抱歉!组长、秋岩学长,原谅我们吧!” 正在别人冲着我和夏雪平一通求饶的时候,那个身材高大的肌rou男竟然跟我套起了近乎来:“秋岩哥,你还记得我不?我是秦耀啊!你专三的时候我刚上专一!我还带人一起帮你撑过场子、跟你一起揍过陈澍旻那帮人!” 实际上对于这个人,我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不过我心中仍是有气,于是我对秦耀说道:“哦,是你啊!呵呵,来啊进来吧——你不是想添筷子么?来啊!” 秦耀立刻站直成了标准站姿,然后紧张地对我摇了摇头,甚至不敢再看我和夏雪平一眼。 “来吧,没事,进来吧?大家不都是警专帮的么,你们都进来吧!这个点儿了,进来叙叙旧!”我又故意说道。 “不了,秋岩哥!不敢了!” “秋岩学长我们错了!真错了!真的不敢了……” “哼,现在知道不敢了哈?”接着我指着秦耀的鼻子和他们所有人说道,“告诉你们几个: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同意,我这间房间周围五米范围之内的地方,你们有一个算一个,不许踏进来一步,知道了吗?明天早上八点钟,在重案一组办公室里,我要见到你们几个按时到岗。从现在起,都给我闭嘴,然后都滚回去睡觉!滚!” 这回他们这七个算是彻底没人敢回话了,全都眼巴巴地看了我和廖韬一眼,然后灰头土脸地推开楼梯间的门,悄咪咪地下了楼。 “妈的,不像话!我在警专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没这么闹腾过!”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我还是忍不住追着骂了一句。因为确实,我这一届的警专生虽然一个个的也都顽皮,且当初也视警纪校规为无物,但是到了晚上回到寝室之后,无一例外,全都该休息的休息,不睡觉的悄无声息地看看手机打字聊天、听听歌、看看电影或者看看,无一例外,几乎没人会去影响他人。哪怕是出了校园找酒店宾馆开房玩群交,在后半夜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交合时候发出难以自持的yin叫浪吟,也会注意说话的分贝,一方面是怕被别人投诉从而被学校发现,另一方面与都是觉得吵到别人比较不好、不讲公德——虽然我们都是成绩不好的警专生,但是我们还都讲公德心。 “你也别太大动肝火了,秋岩,年轻人精力旺盛么……”廖韬对我劝说道。 “屁话!我他妈也是年轻人啊,我怎么不这样呢?这帮孩子一个个的,都快半夜三点还打了鸡血一般,把自己当成竹林七贤啦?”我对他们真是既愤怒又迷惑。 “是有点不守规矩了。这帮孩子,估计警校的课还没上完呢,就被调到重案一组来,这沈量才简直是胡来!”夏雪平说道,然后又对廖韬问了一句:“他们这些人,狂欢了几宿了?” “这都快一周了,我也没想到他们这么能玩。”廖韬笑了笑说道。 “然后你就带着他们玩呗,廖小宝先生?”我对廖韬质问道。 “啥?我没有啊,我没带着他们玩……” “呵呵,那你也没闲着吧?就您现在这穿着,不就很说明问题了么?陈玮琪和独孤善华今天都不在吧?”夏雪平双手抱胸,冷酷地审视着廖韬。 “哎呦喂!二位!您母子俩看破不说破成吗?——千万别告诉我家那俩主子去!” “呵呵,说不说那是我俩的自由啊。”我突然有心调侃起廖韬来,然后我转头对夏雪平抬了抬眉毛,夏雪平也斜眼冲我笑了笑。 “欸……我错了,我这也回去睡觉成么?”廖韬举双手投降说道,“而且夏警官,你变了!你变得跟你们家这何秋岩一样,愿意用玩笑话戳人脊梁骨了!你们这一对儿我可惹不起!我回去了!”说完,廖韬一溜烟直接跑回自己房间里去关上了门。 回到了床上,盖上被子的我和夏雪平一起长吁了一口气。 “小混蛋。” “嗯?” “什么叫大锅饭和添筷子啊?”夏雪平突然对我问到。 躺在床上的我看了夏雪平一眼,然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夏雪平在警校上学的时候本来是就算做“考学帮”的前辈,又是名誉校长夏涛家的大小姐,必然是往来无白丁,“警专帮”的这点龌龊事情她没听过也正常;况且,这些个床笫方面的唇典,也不知道夏雪平当初上学的时候有没有被发明出来。 “你笑什么啊?” 我清咳了两声,对她说道:“你把手给我。” 夏雪平便将自己的左手交到了我手里。于是我便抓着她的手,放在了我还未抬头的小rou虫子上:“这就是筷子。” “啊……”夏雪平立刻嫌弃地把手抽了回去,想了想对我说道,“这太恶心了!我的天啊……” “呵呵,那你就应该明白大锅饭的意思了吧?” “沈量才招上来的这都是什么人?真肮脏!”夏雪平的呼吸中都带着些许的愤怒。 我吞咽了一口气,对夏雪平说道:“你放心,夏雪平。打死我,我都不会允许还有想要搁我这再添一筷子的。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像那个刘公子和原溯那次那样的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允许的。” “你别提了!那次更恶心!还好最后来的是你……欸?我说小混蛋,这点事你这么清楚,你上学的时候,估计没少大锅饭吧?”夏雪平气鼓鼓又好奇地问道。 “咳咳……没有!” “真没有?” “那什么……睡觉吧!天都快亮了!” “真是太吵了……”过了一会,夏雪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着。 “你睡了多久?”我对夏雪平问道。 “刚睡着没多久。想着艾立威留下的那个东西,再想想明天早上还要去跟徐远打声招呼、然后又要去情报局,对付国情部那帮探员们,我就有点失眠。”夏雪平说道。 “再睡一会儿吧。现在快3:20了,还能再睡差不多三四个小时。”我对夏雪平说道。 “嗯。” “夏雪平。” “嗯?” “咱们俩还是尽快再找一个房子租下来,一起住吧。” 夏雪平转过了身,沉默了片刻,然后又牵住了我的右手,对我轻轻地说了一声“嗯!” 又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我和夏雪平都起了床,洗漱后穿好了衣服去食堂吃了早餐。十二月初的白昼,也跟每天早晨需要起床上班上学的人一样,有些懒惰得喜欢窝在那棉被般的云层后面不愿意露头。披着银蓝进入食堂的我和夏雪平,一人一碗热乎乎的牛rou越南粉下了肚,清晨太阳上山之前的寒凉也一扫而光。 “你瞧瞧,这夏警官和小何警官身上的这件羽绒服,真好看哈!” “人家母子俩底板都好,要是咱们这样的穿身上,再好看的衣服也都白瞎了。” “你不觉得这夏雪平,休息一个月之后回来了,整个人都精神多了么?” “这女人啊,还是活得自由一点好啊……之前人家离婚了,自己想干嘛干嘛,就对自己好就行了!现在人家的大儿子跟她关系也不错啊!你想我,年轻时候也是咱们厂里一枝花,就为了我家那傻老爷们儿还有那个不省心的小兔崽子……白天我得在咱们食堂忙活饭菜,晚上回家还得伺候他们爷俩去,一个个的还都不给我好脸!我现在剩啥了我啊……” 听着那些食堂老大妈们的七嘴八舌,我和夏雪平都忍不住在桌子下面伸出手,拉住了对方之后与彼此十指紧扣,然后看着对方欣慰地笑了笑。 早餐吃过了,我和夏雪平便并肩走向市局大楼,我几次都想趁人不注意牵一牵夏雪平的手,但是每一次夏雪平都及时躲开,然后侧过头斜眼瞪着我;最后终于在走到二三楼之间的缓步台处,夏雪平才主动走到我的身侧,自己的小拇指勾了勾我的手心,嘴角勾勒出一反常态的调皮。徐远和沈量才这两个对时间要求都很苛刻的人,今天倒是来得都很不准点,不过他们来得越晚,我就越有机会跟夏雪平缠绵在一起。因此我忍不住将手穿过了羽绒服毛毡里子搂着夏雪平的腰间,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舌头入侵到她的双唇之间。她简单地在我的胸口推了一把,紧接着却又同样把自己的胳膊搂上我的后背。双舌缠动,连舌下的末梢神经都开始活分起来,我分明感觉到自己的yinjing和rou囊里面在走血泌液,夏雪平呼吸的节奏和她脸上温度的上升,也在告诉我她的双腿间一定已经开始湿润。 “……我还是劝你谨慎点!”徐远的声音冷不丁从漏下传来,我和夏雪平都连忙松开对方,又不舍地看着彼此的眼睛。只听徐远正严肃地说道:“不是聂厅长不给你增加建制,但是警备资源就这么多,他是有限的!市局总部的警力是比较单薄,但不是你这么搞的,量才!” “那还怎么搞?像你的计划,细水长流?快三四年了,咱们总共才从警院招上来几个人?不算风纪处那些个雏儿,也就一个何秋岩、一个白铁心和那一个吴小曦!然后现在搞得就何秋岩一个人得到提拔和重用了,是,鉴定课那边有老丘在,无所谓了,网监处这边呢?我觉得白铁心也应该得到破格录用!——他那个什么大千之眼的软件不是挺好的么?” “你可算了吧!自从两党和解以后,天网工程项目都被搁置了,大千之眼这么个绝对侵犯他人隐私权的东西,你敢公开拿出来么?”徐远边上楼边说道,“况且我发现你最近跟我,经常是我跟你说过城门楼子,你跟我谈胯骨轴子,你总是回避关键问题!我说的可不只是白铁心的事情——再说了,白铁心那孩子,已经入职三个月了,在新人里面算是有点资格的,你要是看他有能力,想提拔他当然没问题我不反对;关键是新入职的这帮愣头青们,还没得到磨练呢,你就又准备继续招新人来?量才,我知道你心气儿高,你一直想搞出来点动静,你的目标一直是咱们的老局长;可警员人事这件事,不是政治权术,也不是人海战术!你这么弄,早晚要出大问题的!” “呵呵,你也不用教训我,哥哥,咱俩理念从来就不一样——我知道你有你的政治诉求和事业理想,我也有我的;至于我要做什么,我的最终目的,你慢慢看就好了,反正我不认为我的这些对咱们市局的战略管理规划,会有什么问题。 有些事情不做,你怎么能知道它是毒药还是猛药?”沈量才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是……你想干嘛?量才,我发现你越来越不听劝了!有些事情不能cao之过急!你可悠着点!” “呵呵,我说远哥,我知道你好心,但你还是等你和苏媚珍的问题,在司法调查局那边解决了以后,再跟我聊别的吧!” “咳咳。”我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这二位你一言我一语地辩论得热烈,几乎连已经走到了我和夏雪平面前,都没腾出功夫看我俩一眼。 然后按照夏雪平的计划,她便自己跟着徐远进了沈量才的办公室,我则去风纪处把我自己的那些动心收纳进一只纸盒里,然后等着夏雪平一起下了楼。然后,她接着走向一楼,而我则必须转弯。好在沈量才今天大发慈悲,专门派了一个警察大队的女制服警开车送夏雪平去了情报局,因此我便没什么可担心的。或许生活本来如此,我时常畅想着搂着夏雪平在床上如胶似漆一整年时间,但那只是一种甜蜜的yin梦,人们必须得从床上起来,一来需要吃喝拉撒,二来躺久了会长褥疮;正如我和夏雪平也不可能24小时都在一起、点到点之间距离不能超过五百米。这就是恋爱时的另一种必修课、所谓“想念”么?想念一个人,的确很浪漫,但也真是折煞人心。 我搬了东西回到了重案一组,坐在夏雪平对桌的胡佳期一看进到办公室的只有我一个而不见夏雪平,立刻跑来向我询问情况。在我向她说明之后,她连连叫苦,想了想又把白浩远以及我久违的王楚慧王大姐一齐叫到了走廊里。也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商量了什么事情,没过多久,胡师姐又把我叫出了办公室。 “不是,秋岩,我再问一句:雪平就这么去国情部,咱们市局这边她就不管了?”胡佳期皱着眉头,慌张地对我问道。 “也不是不回来了,她是被F市情报局临时征召,去调查一个机密案件。她的工作关系和警衔还都保留呢。”我对胡佳期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就好。”胡佳期松了一口气,但我看得出她的眼睛正含着眼泪。 “怎么了?我听说胡师姐这一个月的代理组长不是当得挺好的么?有什么难处么?” “没什么……嗨!我自己的事情,没处理好呗!”胡佳期看着我,咧嘴强颜欢笑,结果这一笑出来,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了。在一旁的白浩远连忙抱住了胡佳期,让她趴在自己的肩膀上哽咽了片刻。手机看片:王楚慧无奈地看了看胡佳期,然后对我说道:“小胡差不多也是一个月之前,跟她老公办了离婚手续。然后孩子居然还判给她了——也不知道他前夫用的什么手段,之前小白跟她、聂心驰跟她、还有我们四个一起出去开房时候的事情,全被他老公抖搂出来了:说得也是奇怪,我们四个一起出去也从来没照过照片,怎么就留下痕迹了?之前小胡去你们警院办事,被你们警院学生会的一个执委在水里下了春药,也被骗着弄了几次,这事也被她前夫搜刮出来了,估计是那个小子收了钱,跟她前夫做了叙述还录了音,倒打一耙说是佳期勾引的那小子……他前夫拿着这些东西,一个劲地给他家小军洗脑说佳期怎么怎么不守妇道、怎么怎么yin荡无耻,弄得小军都恨上佳期了,结果她老公到头来还不要那孩子了,跟一个小年轻的女生去了南方。这不么,白天在局里还有案子、晚上回家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儿子小军,这一个月来,也真够小胡熬的。” 听了这个故事,我也不知道是该可怜胡佳期,还是该觉得她是自食其果,因为无论是勾引自己儿子也好、跟白浩远聂心驰勾搭成jian、跟王楚慧一起出去玩4P也好,被那个跟我同届的学警下了一次药之后又回去跟他做了几次性交也好,全都是胡佳期把持不住自己,虽然我没资格在这方面说教,但我觉得一个人做出一件事,也必须要承担后果——比如我现在就为了夏雪平,牺牲了跟小C的亲昵,而倘若有一天我和夏雪平的关系被有心之人曝光,那么那时候我将遭受的一切谩骂和谴责我都必须承担;倘若我是胡佳期的老公,可能现在这么做,已经算是仁慈的。不过,世界上又有几个女人,能像夏雪平那样,但凡感觉酒水里有一点不对就会找个地方呕出来,面对对自己意欲不轨的男人能二话不说就赏一记“断子绝孙脚”呢?何况在仙乐大饭店那次,要是没有张霁隆,夏雪平也很可能就……胡佳期毕竟是个女人,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怜之处。 “那胡师姐也确实不容易,是应该歇一歇了。”我对胡、白、王三人说道,“要不接下来这一个月,王大姐你来代理组长职权吧?然后再下一个月是白师兄。 我估计最多两个月,夏雪平在国情部那边的事情怎么也能完成了,实在不行富裕出来一点时间的话,再轮回胡师姐呗?” “秋岩,是这样的……”胡佳期抹抹眼泪,但还是忍不住哽咽。 “还是我来说吧——”白浩远对我说道,“是这样的,刚才我们仨商量的:我们想让你来当这个代理组长。” “啊?”说实话,白浩远这句话真的有点吓到我了,我连忙摆手推脱道:“开什么玩笑?我肯定不行!我知道我之前跟你们三位有点误会,但你们别这么逗我行么?” “没逗你,秋岩,我们仨是认真的。”白浩远跟着叹了口气,“咱们一组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将才满屋,帅才寥寥。呵呵,夏组长脾气冷、性子独,说话做事其实都挺不顾大家的感受的,冷血孤狼么;但你说,为什么咱们一组这群兄弟姐妹都听他的?是因为她敢判断、敢想敢做,敢打敢冲,她能成为咱们的主心骨,是擂阵前鼓时候的那支鼓槌,能让咱们这帮有心没胆子的人,在小腿肚子攥筋的时候,大喝一声然后带着咱们往前冲。就我们三个,几斤几两我们自己都知道,像之前你和她出去度假一个月,我们三个出来跑跑龙套、打打酱油还可以,时间长了必然会露怯。” “不……那我就是帅才了?我说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我当风纪处的处长,那绝对是赶鸭子上架。”我十分迷惑地问道,“我之前是有轻怠过您三位,不过我论资历也好、阅历也好,我可都比不过你们三位啊!” “你当然是帅才——风纪股都能被你拉出来,成为风纪处了,你还是做过处长的人;何况你现在跟雪平的关系修好了,你们现在住在一起,组里如果有什么事情你拿不定主意的,案子上需要帮忙的,你跟雪平请教、商量也都方便啊!所以这个代理组长,你责无旁贷。”白浩远这一顶高帽,直接给我扣死。 “不是我……我一个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新手学警,怎么就成了帅才了?” “秋岩,你就别推脱了。”擦干了眼泪又擤了鼻涕的胡师姐,信任地看着我,又微笑着说道,“你有履历、你有警衔,还差什么吗?之前办桴鼓鸣这个案子的时候,你最后不是成功地让咱们的人和风纪处的人合作了么?那时候我和你白师兄,还有王师姐都打心眼里佩服你——我们之前跟风纪处的人闹别扭都闹成什么样了?你能让我们跟他们一起办案,说明你是有能力的,只不过你可能既不自知、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怎样发挥你的能力而已。在我所知道的重案一组,能做到这样的,一个是徐局长,不过人家现在是局长;一个是雪平;一个是艾立威,不过……唉,闹半天他是最大的犯罪份子头目;还有一个是老魏,魏蜀吴,结果被艾立威毒死了;再现在一个就是你了,所以这个代理组长还得你来。” 接着,胡佳期又有些伤感地说道,“……要是心驰没死,咱们仨还能跟心驰在一起,什么事都商量着来。” 白浩远听了这话,也不禁跟着叹了口气。 “嗬……人都死了,还说这个干嘛……”在一旁的王楚慧,倒竟有些不以为然。看着她满不在乎的样子,我的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寒意,因为毕竟之前胡佳期跟聂心驰的云雨快活,或许充其量只能算作“换换口味”和“帮衬”,而聂心驰真正想要的勾搭成jian的,就是这个提起他的死却全无惋惜的王楚慧——当初聂心驰是真心喜欢王楚慧,每一次聂心驰看着王楚慧时候那充满性欲和爱恋的眼神,我是能看得出来的。在发现我不住地看着她之后,王楚慧也连忙笑了笑说道:“要我说,秋岩,你就当这个代理组长吧!这以后搞不好正式的组长都得你来当呢! 毕竟你是雪平的儿子嘛!娘是巾帼英雄,儿子必然也差不了的!” “……呵呵,这种事怎么能搞血统论?”我想了想,看了一眼办公室里又说道,“那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前辈呢!他们就……” “呵呵,他们那帮人,没几个真正主办过什么案子的,一般都是给咱们协同出力、平时工作出勤,也就是划划水罢了;跟犯罪份子对质倒是都敢,但你让他们负责一个案子,哼,别说咱们不放心,他们自己都麻爪!”王楚慧摇摇头说道。 此刻的我,颇有一种黄袍加身的感觉,新政权执政党的某前代元首的语录,一句句地在我脑海中飘过,我此刻就差再念一句林文忠公的那首经典诗句。 最终我不得不同意了胡、白、王三位的建议,但是在像全组发表简短讲话的时候,我还是跟所有人公布,虽然我代理履行组长职责,但是大家如果有什么事,还可以同胡佳期、白浩远和王楚慧三位警官商量。重案组的事情,可不比风纪处那么轻松,我至少在此刻觉得,稍微放出去点权力应该是对的。 而作为代理组长,我所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就是要求那个染了黄毛的、名叫杨沅沅的姑娘把头发染回来:“若是不按我说的做,那么我将会亲自拿把剃头推刀,把你的头发剃得跟秦耀的发型一样!”一句话,吓得那个杨沅沅直哆嗦。玩笑归玩笑,既然沈量才把这些后辈拉进重案一组来,怎么也得让他们快速上手、发光发热,于是我便把这些人全都交给了白浩远。白浩远虽然在我现在的印象里,人品还是稍差的,但是他的体能、射击水平还都说得过去,而他的抗压能力和心理素质,在全局也是屈指可数的——从上次苏媚珍在老厂房设局的任务中,他能护着胡佳期那么长时间、自己身上都被燎伤了也不放手就能看得出来;让他带领这帮小学弟学妹们每天晚上训练两个小时,估计对他们的身心也都有好处。 接着我觉得我也应该做点事情了,于是我便把现在重案一组正在受理的案件全部整理了一下,刚准备做进一步分析,徐远突然亲自跑到我的办公桌旁了。 “刚收到胡佳期的申请,”徐远看了一眼胡佳期,又看着我,“我和沈副局长,同意各位的提议:何秋岩警官,从现在起,你就是咱们F市警察局总局重案一组的代理组长了!” 于是我连忙站起身,对着徐远敬了个礼。在掌声雷动中,我也必须走点场面,所以我对徐远说道:“谢谢局长、副局长信任,我和秋岩在今后的工作中,绝对不会辜负……” “行了行了!敬个礼就可以了,我不爱听主旋律的话!”徐远倒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弄得满办公室的人哈哈大笑。接着徐远摆弄着手里的打火机,然后从自己那件厚厚的黑色麂皮大衣里怀掏出了墨镜戴好,又对着我说道,“赶紧跟我走,带你去个地方。” “去什么地方?带手枪么?” “带不带无所谓了。”徐远对我说道,“跟我一起去接三个人。” 徐远要带我去的地方,是全省最著名的那家几年前新成立的整形美容外科医院。而一到门口,正抽着那盏电子烟斗的张霁隆正和他手下老三的女友、也就是我第一次遇到张霁隆时候跟老三一起溜到洗手间里不知去干什么的女马仔小茹,以及那个花豹站在门口。张霁隆站前靠前一点的位置,从徐远和我的车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之后他便开始盯着这辆车子,一言不发;而站在他身后的花豹,却总忍不住主动跟那个小茹套话,如果不是他说起悄悄话时候的表情十分的严肃,我还真以为这个花豹是对小茹这个兄弟的女人有所企图。 “张大老板亲自迎接,我是不是得倍感荣幸?”一下车后,徐远眯着眼睛,大老远便对张霁隆朗声问道。 “呵呵,你徐大局长亲临,我这都有失远迎呢!要不是你非得自己派车过来,我就派我们隆达的车去接了——半个月前刚到的英国原版的宾利飞驰,绝对配得上你徐山途的身份。”张霁隆收起烟斗,做出一副很恭敬的样子对徐远说着话,只不过从他的语气到他的眼神里,处处充斥着试探和挑衅的意味。 “免了,我们市局地少人稀,一辆车还是能派出来的。”徐远说着,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插进口袋,走在张霁隆的身侧,开口问道:“对了,这家医院院长呢?” “温院长去韩国了。医学会议。” “哼,医学会议……我看是怕检察院查她偷税漏税的事情、躲出去了吧?” 徐远不屑地笑了笑。 “是疑似偷税漏税,据我所知检察院和税务局还在核实,还没盖棺定论呢。 我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徐兄,人家这馨亭美悦整形医院免费给你们局李小妍、丁精武做整容手术,又直接带着莫阳去了馨亭总院治嗓子,住的都是最好的病房,你这不念叨点人家对于警民合作的好,怎么反倒惦记上找人家的麻烦?不合适吧! 何况,她那点事,不还是当初徐靖江留下来的烂摊子么?算在温院长孤儿寡母身上,不地道。”张霁隆笑着说道。 “哦,那你地道?当初是谁跟徐靖江做生意做得火热,结果临了在人家背后插上一刀都不带手软的?你这么帮着温婉婷,你跟她什么关系啊?” “哈哈哈!徐兄,你别闹行么?我还说你是徐靖江远方亲戚呢,毕竟你们都姓徐——呵呵,这样瞎猜有意思吗?谁都知道温婉婷现在的男朋友,是她儿子的同学,呵呵,他们家那点事我也都弄不明白呢。再说了,徐靖江倒台的时候,你别忘了,我还在蹲监狱呢。” “我的意思是,真正偷税漏税的,可别是你啊老弟!” “前言不搭后语了吧?你假设这温院长偷税漏税,于是她就躲到韩国了;那若是我偷税漏税,我为什么还在咱F市呢?徐兄,想象力丰富是件好事,但咱说话得讲证据。”张霁隆想了想,转而对徐远说道,“欸,我听说最近司法调查局的人在找你的麻烦,就因为那个叛逃的苏媚珍,是不是这么回事?” 徐远把长脸一拉,冷冷地看着张霁隆:“你想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这么多年朋友了,关心一下不行么?要不这样吧:你徐远一句话,我就给我在司法调查局的朋友打个电话,让他们在你这行个方便,你看……” “呵呵,张大老板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的黑道的人来cao心。”徐远略微嗔怒地说道,然后径直向医院主楼大堂走去。看着徐远的背影,张霁隆在其后哈哈大笑。 “决……决整!”待我们所有人都走进了大厅,一个跟着护士坐在主楼大门口旁休息区的说话发音极其不标准的男人叫住了徐远,我和徐远,还有那个随我们一道前来的制服警都有些呆住了。我听得出他分明是想叫一声“局长”,但是他的舌头实在是太硬而无力了。 那个男人也很激动地看着我,走上前来,极力让自己冷静着却又压抑不住自己的欣喜若狂,对我叫了一声:“抽岩……” 虽然我的名字被他念得极其“抽象”,但是当我亲眼看到他开口,当我亲耳听到他说话,在我心中还是激动万分的:“阳哥,你终于能说话了!” “还散素个腌巴,吾薛都……还不踏好。(还算是个哑巴,我说的还不太好)” “能说就好!能说就好!”我突然发现我也有点说不出来话,心头只是喜悦。 “这都多少年没动舌头了?能说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徐远也连忙说道。 张霁隆走到我们身边,开口说道:“我问过主治医生了,莫警官主要还是心理问题,舌头的生理因素在其次。只要每天能锻炼着说话,就算是保守估计,最多再有两个月,他的语言表达能力就会与常人无异了。” “射……射射姜怎裁!(谢谢张总裁)”莫阳见了张霁隆,立刻对他鞠了一躬,然后激动地感谢道。 “张大老板果然算是做了一件好事。”徐远仍忍不住对张霁隆讽刺道,但是看得出来他对于莫阳能重新开口这件事,已经是很感激了,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和对张霁隆多年积累出来的敌意,徐远不好直接说一声谢谢。 “这算什么,走吧,上楼看看,楼上还有俩好事呢。” 于是徐远和我都让莫阳先在一楼大厅等候,接着我们跟着徐远一起乘坐电梯上了二楼。张霁隆和花豹与小茹走在前面,带着我和徐远还有那个制服警来到了一间病房门口。在门口,还站着一个身材高挑、戴着眼镜、皮肤极其光滑、五官十分精致的中年黑人女子,还有一个个子比徐远还要矮一些,身材消瘦精干的圆脸男人。“介绍一下,玛丽安娜·贝妮萨,全球顶尖的整形医师;练勇毅,这家医院整形科的执行主任。贝妮萨医生因为了解到患者确实家里没什么亲人了,徐局长跟秋岩是患者的上峰,出于负责的态度,她有必要跟你们二位讲述一下患者现在的情况。” 跟这两位打过了招呼,小茹便敲了敲病房的门,听见里面的那个熟悉的清亮又甜蜜的声音叫了一声:“进来吧。”于是小茹帮着我们这些人打开了房门,同时在房间里,响起了一阵欢快的高跟鞋声音,而随即出现在我们面前的这个靓丽的女人,让我们所有人都为之一振:这女人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皮靴,和腿上深褐色的长筒裤袜让她的双腿看起来纤细得如同荷花的笔直茎干;她的身上还穿了一件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过膝的收紧裙摆包住了她的圆润小巧的屁股,打成蝴蝶结的帆布束腰让她的腰盘看起来婀娜又苗条,小圆领到束腰之间那一部分,比她之前必然是小了好几个尺码,但是整体上看起来仍然称得上是丰乳,而且外加连衣裙的上半身还有纵向的波浪松紧纹,让她的身姿更显挺拔。此刻的她,留着一头的披肩发,随着她莞尔一笑,棱角分明的瓜子脸上,那梨涡几乎可以很轻易地触动任何一个人的心弦,无论那人是男是女,清丽的脸颊上白皙如雪,光滑如镜;而她看着我的时候,那明亮的眼睛里,正闪烁着感激的光芒。 “秋岩,还能认得我么?”那女人对我问道。我要是没见过她在那次遭难之前的照片,我是真心认不出来的——谁能想到此刻这个身形娉盈、气质赛过那些女超模的貌美尤物,一个月以前,还是一个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油腻感、又邋遢又胖像一个巨型煤球一样,满脸都是粉刺和厌世气息的那个李晓妍? “嗬……我勒个去!美女,你是谁啊?”但我这个时候,仍然忘不了跟她开玩笑。 “我可去你的吧——” 骂完这一句后,我万万没想到李晓妍接下来会马上跑到我的身前,一把搂住了我,并且还在我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直接对着我的嘴巴吻了下来,然后把自己的舌头探进了我的嘴里,并且还很用力地吸住我的嘴巴,把自己的舌头跟我的舌头缠绕到了一起。 “哇哦!”在一旁的花豹、小茹,还有那个制服警都忍不住起了哄。而张霁隆和徐远,则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对着我不停地咳嗽着清着嗓子。 于是大脑中一片空白的我,连忙推开了紧抱着我的李晓妍,也不知道是我被李晓妍吓得,还是这一刻我真的有点产生了不应该产生的动心,此时的我,心脏跳动得让我都有些经受不起。 “小妍姐,你别……你这是干嘛?”在推开了李晓妍之后,我又连忙后退了一步,并且差一点就仰过去摔倒在地,还好徐远立刻扶住了我。 李晓妍看着我的脸色通红,又看了看房间里的徐远和张霁隆,也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是依旧喜不自胜:“我……哈哈,我实在是太高兴……不好意思啊秋岩,姐不是故意的!你就当这是姐感谢你让我变回从前这个样子,对你的报答吧!” “可不只是回到以前了,而且比以前更漂亮了。”徐远也不禁对李晓妍激赏地说道。 “嗳,秋岩,姐现在问你,到底是我漂亮,还是夏雪平漂亮呀?” “嗯……自然是小妍姐……”话说了一半,我想我也是被李晓妍刚才这一个激吻弄得心里七荤八素的,连脑子都丢了。张霁隆似乎怕我再说下去,于是打断了我的话:“李警官还真是奔放,你也不怕这一问一答被夏雪平听见?” “哈哈,雪平跟我的关系还行,我估计以她的心胸,应该不会对这个产生嫉妒心吧?”李晓妍倒是无所谓地说道。也真是人逢喜事,什么事情都不在意了,明明之前在风纪处门口与夏雪平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对夏雪平还满口怨言,结果现在在她嘴里,又成了“雪平跟我的关系还行”。李晓妍随后又说道:“张总裁也真是好眼光,这身衣服正合适。” “我夫人帮着挑的。李警官喜欢就好。” 徐远没看张霁隆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李晓妍之后,严肃了起来:“你今天出院,那就无所谓了。不过别忘了,警局的规矩:女警不能穿裙子和高跟鞋,就今天一天作为你的回归礼物,明天上班的时候必须给我换上西装皮鞋,知道了么?” 李晓妍的脸上也立刻紧张起来,立正站好后对徐远正式地应了一声道:“是!” “呵呵,真人扫兴!”张霁隆白了徐远一眼,然后转过身对那个黑人女医生贝妮萨问道:“问一下您,DoctorBenitha,以李小妍现在的身体状况,她可以回到马上警局工作么?” “看来恢复得不错,我终于可以放心了。”贝妮萨医生说道,“工作是没有问题的,但是不能进行剧烈运动,毕竟在抽脂之后还做了皮肤切除与缝合手术,身上七十多处的缝合处还需要一定时间的修复和保养;也不能喝刺激的碳酸饮料和酒精饮料,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鱼虾一类的东西也尽量不要吃,毕竟切除了四分之一的胃,这个是需要长期调养的。患者和周围的同事、上司,也都要帮她注意一下。” “Prof。Benitha,这算不算得上你的又一力作?”练勇毅抬起头对贝妮萨医生讨好地问道。贝妮萨医生的脸上,在自豪的同时也露出了些许不以为然:“跟之前那个模特比起来……”可这时,练勇毅突然环视了一下我们周围所有人,并连忙咳嗽了一声,贝妮萨医生这才紧张起来,那到了嘴边的话也生生尴尬地咽了回去。练勇毅如此奇怪的举动,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连张霁隆都觉得有些不对劲,只不过谁都没有说什么罢了。 正在所有人都看着练勇毅和贝妮萨的时候,走廊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撞击声,紧接着,一个全身缠满绷带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跑进了李晓妍的病房来。那女人即使全身缠着绷带,看起来身材也是极好的,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胸型和臀型上,我居然看出了有些夏雪平的影子,或许只是因为那女人跟夏雪平的身高很像而已吧,更有可能是因为我实在是太思念远在……远在也就几个街区之外正在情报局里配合工作的夏雪平而已,外加刚刚我突然被李晓妍性sao扰那么一下,被强吻之后的我心中对夏雪平有愧,于是看着这个满身绷带的女人,我不免有些恍惚。 而那女人一跑进李晓妍的病房里,便立即跪下,又是大哭又是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抓挠着,嘴里还大喊道:“茹姐啊!——痒!疼死我了!啊!——难受啊! 茹姐!隆哥!救救我啊——为什么啊!为什么我要这样啊!难受啊!疼!” 那个小茹顷刻之间便慌了神,而张霁隆的脸色更是铁青。 “估计是身上起反应了。”在我身旁的李晓妍对我说道,并可怜地看着面前这个痛不欲生的女人,“这是刀口快痊愈的节奏,起开绷带之前的几天里,我也是这样的,我懂她现在有多难受。” 贝妮萨医生见了,立刻拽起那女人的身体,用力扳过她正在猛抓自己身体的双手,并一个劲地安抚她、让她调节自己的呼吸。练勇毅立刻回过头,满眼歉意地看着张霁隆,然后拿出一直揣在白大褂里的对讲机,愤怒地冲着对讲机的话筒吼了一阵。十几秒后,四五个护士奔跑到了李小妍病房的门口,跟贝妮萨医生合力按住了那个女人,然后朝着她的后颈到肩膀之间的部位打了一针麻醉,那女人才缓缓安静了下来,并瘫倒在了贝妮萨医生的怀里。 “我得跟着看看她了。她男朋友倒还好,但是她的身体与咱们的药物排斥反应太强烈了。先失陪了,张先生。”在那女人被抬上担架车后,贝妮萨医生对张霁隆礼貌地说道,然后匆匆离去。 “我也去看看了。”练勇毅随即跟着贝妮萨离开了。 张霁隆想了想,对小茹耳语了一阵,然后小茹也跟上了练勇毅,一起走出了病房。 “要不,我……”花豹对张霁隆也问了一句,并且在说话的时候,已经往病房门口迈出了两步。 “你留下,小茹去就行了。”张霁隆说道,随后他又转过头对我和徐远以及李晓妍笑了笑,“三位见笑了。这是我们隆达文化部培养的一个模特,前几天跟男朋友出去郊游,回来的时候路上遭遇车祸,她和她男友全身都有大面积的擦伤和烧伤,这不,我就让他们俩在这里接受治疗了么?” 我和李晓妍听了之后,都点头表示了解。徐远怀疑地看了一眼张霁隆,又看了看张霁隆的鞋子,转头看向门口:“你们隆达集团员工的事情,你解释这么多干什么,咱们也不关心。” 张霁隆笑得很尴尬,但是眼神里有似乎放下了心来,脸上也漂浮着一丝侥幸:“呵呵,我不是怕我们的人惊扰到徐兄、李警官还有秋岩么?” “哈?能被这么点事惊扰到,那也别干警察了。”徐远对张霁隆的话嗤之以鼻,“丁精武在哪里?接上丁精武,我们就回去了。” “好。跟我来吧。” 张霁隆说完,让花豹在前面领头往电梯里走,依旧说笑着,并直视着徐远离开了病房;而当我和拿上了也是韩橙给买的大衣的李晓妍一齐出了病房之后,我却觉得,张霁隆回头扫向我时候的那个眼神,是从我认识他以来,他看着我的时候最为紧张最为阴鸷的一个眼神。 霁隆哥,他准备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