佰零貳
没有办法让官上在自己家附近的地方呆着,因为怕官上的动手行为让左邻右舍看见说闲话。 放学已经过去了很久,桃子还没有决定好。 手机上的电话猛响,没有间隔,一直在催,桃子没有回家,只是小小藏于公寓旁的角落一旁犹豫着。担忧自己不上去会有什么后果。 没有办法的,就算……就算分了手,官上这种不甘愿,他一定还会去找她的。甩不掉的。 深深的呼吸,做好准备就去找他。 他的公寓仿佛和自己离开之前看见的时候已经变了脏乱很多。有种难闻的香水味,酒瓶乱乱滚在地上。没有开灯,只有玄关亮起的壁灯的昏黄散发出孤单。 官上一把抱住了桃子。他焦急的等待着,害怕她不来。狂躁的他充满不安全感。桃子的到来使他充盈又真实了起来。桃子闻到他有种酒气不多,萦绕。 “你喝了酒吗?”桃子问他。 官上以为酒是万能的,倚望得到快乐。酒只是个催化放大作用。快乐的时候不见得忽视心底苦翳,而焦虑的时候只会更焦虑,最后被笼罩。 她来了,她来了是否就是还有机会。 深深埋在她的脖子上,在耳边微微撒娇似的。这是他日日夜夜思念的她。回到了身边孤独好转起来。 好想告诉她自己有多难受,只是酒后反应迟钝,有种想吐的感觉,官上压了压这个感觉。 “别再离开我好吗?”刚刚喝下的酒还在体内翻腾。“我不会再对你这样了……” “你说要和我谈的就是这个?”桃子声音好听温静。 “我错了……” “我不动手了……再也不动手……你说的对……我也好害怕……明明是这么痛恨动手打人的他,结果自己也成了个魔鬼。” “我爱你……”官上说完亲了亲她的脖子。 连官上的反省都是一场回溯。让桃子再一次心跳骤变一起再一起经过被扼喉的屏窒。 “好吗?……好吗?”官上看着没有反应的桃子,她遲钝的抿了抿嘴,眼神逃避下瞥。 “算了吧……”轻轻的摇头,拒绝到。 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再怎么还是无法抹去去,她不想再在官上的手上担惊受怕,为了加快关系的枯萎竟连她的第一次失去了都告诉官上。是想认真的分手。 收紧手上的力度,怀里的她仍抓紧,似乎抓紧她就不会失去她一样。 官上心跳跌堕,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被撕裂,他的世界一直围着她转动着,以前的地狱般的生活不想再继续。她才是最重要的,她是生活唯一的幸福,只是连现在都被自己打跑了。 埋进脖子上的脑袋,身体不断的颤抖,慢慢地控制不住,官上抽噎着“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慢慢地滑落,跪了下来,在桃子身边抱着她的腰间。 桃子听见了他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就像重重地磕在了自己的心上。残忍的闭上了眼睛。 “你别这样……” 那个曾经的意气少年,不顾颜面没有骨气的哭着跪了下来求她原谅在挽回。 之前那个动手暴躁,举手不悔的帮她解决掉欺负她的人,生气冲头甚至控制不住对她动手的他,不可一世绝不后悔的样子现在为了可以不分手跪下求着桃子。终于也像极了软弱的做了错事的模样。桃子不感动,即使是跪着她求她也不感动。不喜欢他因为恋爱哭哭啼啼的样子,他这个样子闹着哭着可怜有点看不起他了。 但是心里一样的难受。一跪,又让桃子的心动摇不定。 酒意让官上哭起来了方式和哭泣的过程也很孩子气。但未尝不是一件可以计划成功的关键。 她常常说不想让别人因为可怜她而对她好。但是她却做不到,做不到同样的不可怜别人而改变自己想法。仿佛勉强自己就不算存在勉强一样。 “我不想和你分开……如果没有你我真的不想活了……我明明说过相信你!相信你的!……可是……可是……” 他的话像箭,一支一支往桃子心口上搅。还有的一些情份,甚至那些对不起他的情绪在心里蔓延。 事情只会越变越糟糕而已。 她凭什么得到这些爱,又凭什么能消除这些恨。她是最没有用的人。桃子错的一塌糊涂。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是否又真的能够让官上成长。或许只是因为结束的话不是由官上提出所以他不甘心。 阳台的风吹了进来,将垂着头的桃子秀发徐徐吹起飘起荡落,露出她修长的脖子。 吸了吸鼻子后咬着唇始终没有说话。在微暗的空间里看不出表情。 白昼收到了一条灰色的围巾。 是用带着纸包袋装好的,嘟嘟用嘴叼着走进家里,在白昼面前放下就头也不回扭着屁股走了。 围巾丑丑的,空隙间距大整体扭扭歪歪的,笨拙的针法,一下子就知道是桃子给他织的。 她还是没有把那条土黄色的围巾送给白昼。 白昼轻轻拂摩着围巾,既满足又有点难过。像个变态一样,往围巾上蹭着,将对于桃子的情感全都摊在了围巾,托付到制造者,仿佛能感觉得到她不存在的温存,她浅浅的体香。 忘情地甚至连呼吸都不舍呼吸。最用力的去感触去熟悉去回忆她。 他真的很想她。 将围巾好好的放好在了衣柜里。 这几天的天气一直湿漉漉的,带着点冷风吹的两旁枯黄的树叶落地,有种忧郁的气息。让人心情也不好了起来。 除了官上,官上挂着笑容露出好看的牙齿。他将桃子给他织的温暖牌围巾围在了身上。 没有什么比失而复得更美好的东西了,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