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田馨不在
两天后,余师长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饭馆吃饱喝得,晃晃悠悠钻进吉普车。 这两天,他过的并不好,老宅冷冷清清,毫无烟火气,尽管老太太在,可她神出鬼没的,连个影子都没有。 更别提给自己做饭。 当然男人并不介意,毕竟口袋里有钱,到了饭馆,想吃啥没有? 所以早晨便去包子铺,晚饭随便解决,可谓走到哪,吃到哪里?! 今天,他特地来到了田馨家附近,找了个中餐馆,点了两个菜,又要了几瓶啤酒,大嚼特嚼。 他的酒量向来好,这点猫尿不再话下。 但架不住心情郁结,借酒浇愁,愁更愁。 所以五瓶啤酒下肚后,他跑了两次厕所,才从饭馆出来。 脚下就像踩着棉花似的,一路飘到了吉普车前,掏出钥匙,费了翻气力,才打开车门,及至坐在了车里。 男人并不着急走。 心情惆怅的给自己点了根烟。 家里啥也没有,唯独一室清冷,回去那么早干嘛? 那还能去哪?遥遥便望见了不远处的小区:田馨家的小区,在城镇很是高档,起码有电梯房。 园区绿化做的也不错。 里面住的大都是镇子里有点油水的人物。 男人摇下车窗,冷风灌进来,烟也顺势飘了出去。 他一边抽烟,一边想事情,不知不觉一根烟燃尽,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余师长这才发动了汽车。 眼睛盯着前面不远处的高楼,径直开过去。 下班高峰期刚过,路面没有多少行人和车辆,路途也近,所以转瞬就到了小区门口,没做停留,对方见他挂着部队的牌照,没有查问,就放了行。 吉普七拐八拐很快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余师长踩了油门,将车停在了女孩家楼下。 并不着急下车,先是抬头向上望,女孩卧室的窗户。 却发现没有丝毫光亮,不禁微微有些惊讶:难道是出去了? 田馨没去上班,他是知道的,这个时间段出去干嘛?随即四周撒摸了几圈,发现田行长的车不在,便有了计较。 很可能是一家人出去的? 想着家里只剩下保姆,他在楼下呆着也就没劲。 但又想看看女孩,哪怕远远的看两眼也成,于是将车开到了隐秘之所:楼房的拐角处,重新停好。 跟着将汽车椅背往后推了推。 半坐半靠注意着楼下的动静。 如此这般两个小时过去后,从不远处驶来一辆吉普。 借着路灯的光亮,能看清车牌号码,男人随即精神一震,连忙坐直身体,双眼在黑暗中炯炯有神。 因为想见女孩,所以特别激动。 车门打开后,田行长和媳妇相继出来,却迟迟不见田馨的身影,直到两人进入单元门,余师长这才如梦初醒。 女孩根本不在车内。 连忙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已经八点多,眼看着就要九点。 田馨能去哪里?突然想起了,上次派出所事件。 男人便有点生气,难道跟人去KTV,或者酒吧,找乐子了? 若真是如此,那么女孩简直自找苦吃:他已经警告过对方,不要去那些藏污纳垢之所。 余师长火气上升,决定在此蹲守,定然要给对方好看。 翌日,阳光透过车窗照射进来。 打在男人的眼皮之上,余师长的眉头皱了皱,悠悠转醒。 起初还没弄明白这是哪里,只觉得浑身酸痛,连动弹都困难,及至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辨明周遭的环境。 却是心情彻底陷入低谷。 他就这么在车里窝了一宿,也没等到要见的人。 余师长气恼不已,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眼看着八点。 披着夜色的吉普车很难被发现,可青天白日,这车却扎眼。 无法,为了避免不必要得冲突,余师长决定将车开的更远点,躲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潜伏观察。 他今天没心思上班。 便给助理去了电话。 谎称有事要办,没有必要,无需打扰。 跟着他就干起了蹲点监视的勾当,其实对于常人来讲,着实不易,可余师长不同,他是行伍出身,吃得了苦。 眼见着老田夫妻俩出了门。 又等了片刻,也不见田馨下楼。 男人坐在吉普里又冷又饿,实则没吃东西,饿的连带着,周身的御寒能力变差,余师长心理明镜似的,这么苦捱着也不妥。 便想了法子,让老顾给自己做吃的,叫出租司机送来。 他不敢让单位的人前来,怕传什么闲话。 部队那边本就偏僻,可领导发话了,也不能不听。 余师长多少年没挨过饿了,就因为田馨,自己可遭了大罪,心理憋了一肚子恶气,打算见到了人,先收拾一顿再说。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吃上了变冷的饭菜。 男人也不嫌弃,大快朵颐后,肠胃终于舒服了点。 他钻出了吉普,将餐盒扔掉,顺便活动下筋骨,跟着再次进入车内。 余师长这般枯坐干等,偶尔接个无关痛痒的电话,饿了,便让人送吃食,就这般熬到了天黑,老田两口子回了家,他又等到整栋楼都熄了灯,也没见女孩房间里的灯亮过。 男人方才意识到,可能哪里出了差错。 倘若田馨在的话,不可能屋子里一天一宿不见光。 那么女孩去哪了?余师长有点傻气的不停拨电话,因为被对方设了黑名单,自然不会有结果。 余师长捏着手机,坐在吉普车内。 四周黑漆漆的,道路两旁的杆子上,挂着一盏盏夜灯。 发出昏黄的光亮,万籁寂静,世界陷入到深眠当中。 唯独他,双眼熬得赤红,胡子拉渣,整张脸灰扑扑的,显出一股不同寻常的颓废。 男人从未如此疯狂和狼狈过,若是被人知道,肯定笑掉大牙,他已经不再年轻,却为了个女人邋遢憔悴如斯。 余师长心中百转千回。 得出的结论便是,田行长钱已经到手。 为了躲避自己的纠缠,让女孩离开了家门? 男人心理顿时慌了神,他倒是不在乎钱,可见不到女孩要怎么办? 思念和恐慌,如跗骨之蛆,纠缠的他,肝胆俱裂,余师长气息加粗,在这个寒冷的夜晚,独自品尝着爱情的苦果。 他格外的心惊,生怕女孩彻底离开自己。 可单单这么苦耗着,也不是办法余师长脑袋嗡嗡直响。 知道如此下去,没有结果,便发动了吉普,准备找个地方过夜。 可开了没多远,肚子传来一阵绞痛,疼的他冷汗津津,就连方向盘都握不住,在支撑不下去的最后一刻。 男人果断踩了刹车。 跟着拿出了手机,向副镇长发出了求救。 余师长‘风餐露宿’,急火攻心,把自己折腾进了医院。 大夫给他看过后,说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致使菌群失衡,得了急性肠胃炎。 男人对他得说辞不置可否,不干净吗?未必吧?都是部队里的东西,为什么以前没事,偏偏这次出了意外。 很可能是太凉,吃的又太急的缘故。 但他什么也没讲,穿上了病号服,被副镇长搀扶进了病房。 护士小姐进来,给他挂点滴的时候,愣了片刻:此女今天值夜班,上次余师长带着女孩来开房,她也在。 两人在病房里弄出的动静挺大,所以她印象深刻。 房门关上后,副镇长看着他几乎没人样,也没有了怨言:接到对方电话的时候,他正在和小情人亲热,差点给弄阳痿了。 提上裤子就跑,小情人自然不乐意。 本想撒娇耍泼,让他也带着去。 但副镇长怎么可能?只是金钱和rou体的交易,他生活中的事,断然不会让其参与进来,也怪对方仗着有几分颜色,恃宠而骄。 居然哭闹不止,惹得男人厌烦不已。 扔下点钱财,又哄了两句,这才脱身。 出了那个门,副镇长便有了计较,不能再跟小情人胡混下去。 对方长的好,但架不住任性,胡搅蛮缠,以后要想见他,可就难了。 “你看看你,怎么搞成这副德行?”他面色也不好看,大半夜的,精气神不足。 余师长摆了张扑克牌面孔,躺在床上,眼珠子连动都没动一下,好似受了什么打击似的。 “别怪我多话啊,是不是跟田馨有关?”副镇长也是人精。 大半夜把他叫出来,而不是别人,已经说明了问题。 他和老婆的关系紧张,再来工作上的事,也没有什么不方便讲的,能把人搞的如此失魂落魄,唯独那个小妖精。 副镇长见他默认。 便气不打一处来,从口袋里掏出香烟,叼在嘴上。 翻找打火机的功夫,突然听到了男人冷清的嗓眼:“你是不是盼着我早死?” 余师长的视线射过去,盯着他的烟和眼睛。 副镇长莫可奈何的叹气,将烟卷从嘴里拿出来。 “你别半死不活的啊,有话给我说清楚,咱们一起想办法。”两人多年的挚友,几乎无话不谈。 余师长冰冷的胸口,涌过一丝暖流。 他颇为怅然的说道:“这个时候,还有人关心我,真不容易。” 副镇长被他气乐了,抬起屁股,从椅子上,挪到他对面的床上。 “真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挑衅?宣战?<舅舅H(九五五五)|臉紅心跳 閲渎鯁哆鯁筷鯁噺ノ亅丶裞гOǔΓοǔщǔ。Oгɡ/8082595 挑衅?宣战? 余师长心思纷乱,不吐不快。 便将先前的事情,和盘托出,副镇长坐在床边,听的津津有味。 及至对方说完,他却未语先笑,搞的对方,很是光火,嘴里自然没什么好听的。 “你是来帮我的,还是来气得我?”余师长冷着脸,觉得误交了损友。 嘴里说的好听,可笑话起来自己,绝不含糊。 副镇长当即收敛嘴角,手里拿着香烟,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他接着笑,并且神情愉悦且放松。 “你这是啥表情?”男人沉不住气。 说他幸灾乐祸,又不太像。 对方终于止住了笑意,一本正经的看着他:“这是好事?” 余师长疑惑不解:“什么好事?” 副镇长歪着脑袋,意味深长的看着他。 才慢条斯理道:“对,你说的都对,老田拿了你的钱,又让姑娘走了,我觉得一般人都会这样做。” 男人听他如是说,脸色更臭了。 抿着嘴角,下巴微微鼓起。 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以你这股疯魔劲,我还真怕你闯出大祸,无法收场,所以他走的好,走的妙。”副镇长说的掷地有声。 余师长也是个明白人。 他的话不无道理。 可他心理就是无法放下田馨,这个猜测,令其沮丧非常。 男人将手伸向对方:“把烟给我!” 副镇长先是一愣,迟疑着递了过来。 余师长匆匆放在嘴里,便又朝他要火。 对方皱着眉头,晃了晃脑袋,将火机又扔了过去,跟着起身,推开了玻璃窗:他也没敢大敞四开,单单留了条手腕粗细的缝。 随即转身走了回来,这次却是没有凑近。 坐在了他对面的床边,余师长此刻,已然叼了烟卷。 深吸一口气,朝着空中喷出笔直青烟,又低头看着床前面的墙壁。 “你说的在理。” 尼古丁进入肺腑,他的心情好了些许。 副镇长看他这副发愁的模样,发出一生喟叹:“你说你,有家有业,为什么要招惹良家妇女?老田能咽下这口气,实属不易,你呀,不要太过分,小心人家跟你鱼死网破,到时候你可就后悔莫及。” 余师长这才抬头,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头脑清楚的摇头苦笑:“我知道我在玩火,来阵风的话,不禁会烧到我,还会燎到别人。” 副镇长以为他有心悔改,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别太认真,过段时间就好了,你要真喜欢女人,就跟哥们混。” 说着,颇为自负的拍了拍胸脯。 男人嗤嗤笑出声来:“我跟你根本不是一个套路。” 好友嘴角的笑意顿时僵住。 余师长轻轻摇着头:“咱俩就尿不到一个壶里去。” 话糙理不糙,男人内敛深沉,做人规规矩矩,出轨呢?也就这么一次。 而且他认准了田馨,别的女人在他眼中,狗屁不是,即使脱光在他面前晃悠,也未必引得兴趣。 副镇长的花花肠子太多,你理都理不清,好在他有寸分,在这方面游刃有余。 这话怎么听都不对味,副镇长霍然从床边站起了身,指着他的鼻尖道:“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要不是看在相交多年的情面,我懒得理你。” 余师长莞尔一笑,也就没接话茬。 很快,静点的药瓶空了,副镇长出去叫护士。 对方冷着面孔,姗姗而来,换完后,半句话都没有,转身出去了。 副镇长看的颇不是滋味,但大半夜的,也不想跟其计较。 “你感觉怎么样?” “还行,不怎么疼了。”余师长半靠着被褥说道。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病,给上药,就好多了。 “那我回去了?!”副镇长说着,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倦不堪的模样。 “你回去干嘛?这有床,就在这里对付一宿得了。”余师长努努嘴。 “这是医院,到处都是味儿,我能睡的着吗?”副镇长抱怨道。 “别他妈废话,好像你从来不生病似的。”余师长毫不客气的怼他。 副镇长撇了撇嘴角,不满道:“嘿,你怎么说话呢,小心众叛亲离。” 余师长不屑一顾:“我现在就是孤家寡人。” 别看对方嘴上不饶人,对待好友,很是厚道。 将旁边病床的被褥铺展开来,便合衣躺了上去。 没过多久,他居然发出轻微的鼾声,余师长的药打完后,他都没醒,男人没有打扰,果断的按了呼叫器。 翌日清晨,副镇长出门买了早餐,外加洗漱用具。 其中包括一次性刮胡刀:余师长胡子拉渣,半夜看起来,有点吓人,真要青天白日的出去,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 所以他好心的,将东西都买齐整。 对方收拾的干净利落后,又到医生哪儿,开了点药。 跟着便出了院,副镇长劝他:“眼看着,要过年了,把媳妇接回来吧。” 余师长漫不经心道:“她自己会回来的。” 他也要面子,再来不想看到对方那张脸,所以含糊其辞。 副镇长冷哼一声:“田馨若是真的走了,你还是放宽心,跟雅琴好好过吧,你们毕竟是原配。” 劝和不劝离,更何况他并不看好田馨跟他的结果。 “我还不能确定,这事我得弄清楚。”余师长悠悠道。 副镇长将其还未死心,也不好多说什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自为知,有事给我打电话。” 跟着便摔上了车门。 两人隔着窗户,遥遥招手。 余师长踩了油门,吉普驶出了医院大门。 他先是回了单位,处理昨天积攒下来的公务,因为年尾,事情也不多,所以很快便完事,跟着驾车来到了田馨家的小区。 观察了片刻,没发现田行长的车。 两口子应该去上班了,他钻出车内,从后备箱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猪下水。 拎着,东西太沉,只得扛上肩头,随即迈开大步,走进了单元门。 电梯门打开后,余师长见里面没人,微微松口气:以他现在的身份地位,干这等粗活,实在不应该。 但又不能假他人之手,否则就会错过机会。 电梯在九楼停下后,外面也没什么人,男人拽着,硕大的麻袋包裹,才回过味,为什么要给老田拿这么多东西? 田馨若是不在了,都进到了狗肚子。 他站在房门前,轻轻敲两下,里面没动静。 余师长作势再敲,手臂扬起来的同时,房门吱呀一声敞开来。 从里面露出个脑袋,见是他,微微一愣,便要慌张的摔上门。 保姆正在房间里,偷吃东西,尽管田家待她不薄,可她早年饿过头,这肚子便总存不下食粮似的。 吃多少,都能很快消化。 近两年还好些,原先更严重。 使得丈夫很是嫌弃,及至到了田家,她也没敢敞开肚皮,只得私底下找补。 年节到来,给田行长送礼的人颇多,大都是吃喝的东西,真正贵重的玩意儿,也不能上台面。 杂物间已经堆了不少。 因为数量多,所以少那么一星半点,也很难发现。 再来,家里最近似乎不太平,先是主人家下令,守好门户,并汇报田馨的状况。 跟着女孩消无声息的走了,她无意中听说,好像是去了北京?!这大过年的,是去旅游吗? 不得而知,老田夫妻俩个愁眉不展。 老田媳妇总是嘴里絮絮叨叨,很有点魔怔的意思。 直到那次,收拾房间,不小心看到了女人的微信,才晓得,田馨原来是离家出走? 保姆更是困惑,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可她仔细留意,也没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这两日,因为送礼的人多,老田夫妻俩个,都会好好招待,所以门禁的事,便有些淡忘,如今冷不丁看到余师长。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田行长特地交代过,不让此人进门 余师长眼明手快,脚伸了出去,大头皮鞋卡在了门缝里,对方想关也没有法子,保姆见其如此强势,顿时头皮发麻。 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手抓住防盗门用力一拉。 她没有斤两的身子,被带偏,对方拖着个袋子,登堂入室。 保姆气得要死,可人都进来了,你要赶人,也得有那个勇气。 对方人高马大,身材结实,而且未语先笑,整个人一团和气,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不好立刻发火。 对方就像没事人似的,客客气气。 “我给老田送猪rou来了,怎么家里没人吗?” “都在上班,不在。”保姆不甚热络的站在那里。 余师长点点头:“那田馨呢?” 对方不疑有他:“也不在。” “呃,我差点忘记了,上次老田跟我说过了,她闺女出门了。”男人故作恍然大悟。 他的话很有欺骗性,保姆想也没想点了点头:“是,去北京了。” “哦……”余师长的心跳,陡然快了半拍。 眼中精光敛现,记忆像潮水般翻腾:田馨之前提过,要远走高飞,难道是早有预谋?! 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去多久了?” “我也不清楚。” 保姆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只想他快点走。 余师长的嘴角终于耷拉下来,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伪装:“那你知道,她去干嘛了吗?” 保姆隐约觉得他这话问的有些缘故,便闭紧嘴巴摇摇头。 男人见其警惕的样子,知道问不出什么,便释然点了点头,指着脚边的猪rou,粗声大气道:“你告诉老田,这是我孝敬他的。” 这话说的,有点不伦不类。 保姆眼中的惊诧一闪而过。 孝敬?按理说,应该是晚辈对长辈,下级对上级。 可两人的身份地位,也没悬殊至此?以前可都是平辈的好友。 她哪里知道,余师长愿意自降身份,就是为了做他的‘女婿’,当然让她这么传话,也是置气的成分居多。 这算什么?挑衅?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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