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坨屎。’什么‘风里的一只断手上下挥动,喷出一团白色的牛nǎi’云云,被诗坛奉为经典;还好杨廷和不知道这些,不然他会直接发疯。 “杨学士,在下并非跟你狡辩,我认为有些规矩不必太在乎,你说诗,我便也说诗,便是不守规矩的诗,也同样不失为好诗。” “胡言乱语。”杨廷和今天算是被宋楠弄昏头了,好容易逮到宋楠错处,顿时严厉呵斥。 宋楠道:“你不信么?我便试着写一首,请杨学士品鉴品鉴。” 众人一听顿时惊讶不已,这宋楠要当着杨廷和的面写诗?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么?见宋楠铺纸磨墨居然真的动起手来,惊奇之下,躲在外边偷听的刘瑾张永等人都呼啦啦涌了进来,杨廷和也觉得好奇,也顾不得呵斥刘瑾等人没规矩,一干人都看着宋楠,只见宋楠提笔蘸墨,在宣纸上刷刷刷写下几行诗来。 杨廷和看了此诗,顿时觉得三观竟毁,整个人都傻在当地了。 诗曰: 日照香炉生紫烟,一行白鹭上青天。不见年年辽海上,谁念西风独自寒。 再一首: 落魄江湖载酒行,但愿长醉不愿醒。满堂花醉三千客,不及汪伦送我情。 第一卷第一五八章首辅 第一五八章 杨廷和头大如斗,在他的经验里从未见过人如此写诗,宋楠是将他人诗句摘录组合,一首诗实为四首诗的组合,读起来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可偏偏又觉得挺不错的。 “这……岂有这种写诗法?”杨廷和瞠目道。 “杨学士只说这样的诗句是否可供一看?”宋楠笑道。 “这个……勉强可入目。”杨廷和倒也实话实说。 宋楠笑道:“能勉强入杨学士之目也算是在下的荣幸了,这是我戏谑之作,虽不登大雅之堂,但我只想说明一个道理,规矩是规矩,但也并非不可打破,打破规矩也未必全是坏事。” 杨廷和愣了半晌道:“算是也有些道理。” 宋楠道:“杨学士乃当今饱学之士,皇上请你来教授太子,自然是因为学士肚里有货,我并无指手画脚之意,只是和杨学士抱着同一个目的,让太子殿下能学到真道理、真文章,如此无论是您还是我这个小小侍读也算是尽了职责了,杨学士考虑考虑。” 杨廷和静立半晌,开口道:“今日便到这里,我回翰林院想一想,或许你说的对,我须得好生思量一番如何教授太子了。” 宋楠拱手道:“恭送杨学士。”说罢眼神暗示呆若木鸡的朱厚照等人,朱厚照明白过来,起身道:“送杨学士,杨学士辛苦了。” 杨廷和还礼,默默转身离去,眉头紧蹙,似乎还在思量宋楠的话。 杨廷和离去之后,朱厚照一蹦三尺高,拉着宋楠的胳膊道:“宋侍读,有一套啊,三言两语便将杨廷和给说跑了,哎呀,我还担心他会翻脸给你好看,厉害厉害。” 刘瑾张永等人也凑上来伸着大拇指夸赞,刘瑾咂嘴道:“没想到哇,宋侍读还颇有辩才,更奇的是,那两首诗可真是有些怪才,拼拼凑凑便是一首好诗,杨廷和都无言以对了;你是怎么想到的?” 宋楠笑道:“这个可不难,不过是戏谑玩闹罢了,这种诗想写出来简单的很,我肚子里还有一大堆呢,譬如:‘少小离家老大回,安能辨我是雄雌?’” 朱厚照噗的一笑道:“简直胡闹,少小离家老大回,老了回来难道变的男女不分不成?” 宋楠笑道:“所以叫戏谑之作嘛。还有这个:‘在天愿作比翼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朱厚照笑的打跌,指着宋楠道:“这……这……岂有此理,这不是无情无义么?好好的一首长恨歌全毁了。” “爷娘闻女来,举身赴清池;阿姊闻妹来,自挂东南枝。”宋楠吟道。 “哈哈哈……”朱厚照和刘瑾张永等人都快笑疯了,指着宋楠道:“你……你……你……” 宋楠又道:“后宫佳丽三千人,铁杵磨成绣花针。” 这回刘瑾和张永等人全部傻眼,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脸通红,只得低着头强忍。 朱厚照似乎不太懂,眨巴着眼问道:“这句是什么意思?后宫佳丽跟铁杵有什么关系。” 宋楠深以为奇,本以为朱厚照这样的人一定早就明白男女之事,没想到居然一穷二白,张永连使眼色,赔笑道:“太子殿下,这句没什么意思,宋侍读随口说出而已。” 宋楠也觉得玩笑开得过火,这可是拿皇家开涮,别无端惹了祸事出来,忙道:“对,随口一说而已,没什么特别的意思。” 朱厚照也没多想,正高兴的时候哪有空去深究,迈步往外走,问刘瑾道:“小谨子,今儿得空了,咱们玩什么?” 刘瑾躬身道:“太子爷不是一直想过过当掌柜的瘾头么?奴婢在后院搭了个酒肆,太子爷要不去当当掌柜的去?” 朱厚照兴高采烈的道:“好好好,叫大伙儿都去买东西去,我当掌柜的,宋侍读也来,替我当账房先生,小谨子小永子高凤你们几个当跑堂的伙计,咱们乐个一天。” 刘瑾面有得色道:“好嘞,太子爷请。” 宋楠见这架势不由皱了眉头,自己今日的行为岂不是在 纵容太子顽劣么?这可不是自己的初衷,本以为朱厚照是被学业压迫的过重自己才出来跟杨廷和说那些话来,现在倒有些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