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救?
“什么!!?”朴席嘴巴张得老大,一脸不可置信。 “开玩笑的吧!?” “是真的,要替他报仇吗?”说完这句她朝岸边游去。 “哇靠,死人水!!!好恶心啊!!!”朴席大叫着,铆足了劲往前游,竟比她快一步上岸。 上岸后,他抱着头指挥她:“现在应该只是昏过去吧?把他救出来!!我给你钱!” “哇啊啊!!被我大哥知道会被骂的!” 金希:“……” 被他这么一闹,她也冷静了下来。 怎么办,好像又闯祸了。 就是拿到资料,觉得“太子爷”这个人过的太爽才觉得不爽的,一下全发泄出来了…… 财阀三代独子,这下她要遭老罪了。 “好烦……”金希想到这下意识要拿一根烟抽,这才想起全身湿透,还滴着水呢! 她脱掉因为湿透紧贴在身上的外套,又将贴在身上的衬衫脱掉,只剩下灰色的运动内衣。脚上湿漉漉的鞋子也被甩飞。 冲着朴席说道:“你。” “去把他捞出来,给他做人工呼吸救活他!” 朴席一脸嫌恶,龇着牙瞪她:“我才不要,恶心死了。” “我让你去!不是说只要给钱什么都做吗?” 金希看了眼飘着“尸体”,后退两步。 “这个我不接,太…恶心了吧。” 朴席直接用上了命令的语气,“不行!我不管,你必须要接!去救活他!快点!” “我不救,你去,你不是怕被你大哥骂吗?” 朴席想了想人工呼吸那个场景,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不要管了,反正到时候倒霉的是你。” 金希嗤笑一声:“你威胁谁呢?” 大不了整个容换个身份,就因为能解决才无所顾忌的。 只是以后生活会麻烦很多而已。 “你不管那我也不要管!” “你也不管?”朴席盯着她看了两秒,整个人静下来思考。 “好吧,那就都别管了。” 他重新笑起来,两颗洁白的犬齿格外刺眼。 看着泳池里的“浮尸”唏嘘感慨一句:“这样死了也挺好的,司哥活的那么累……” “每天要念书,处理公司的事,还要掌控整个……唉,还要抽空出来玩,每天就只能睡三个小时,这根本没活着的意义嘛!” “还好有你在,就算他死了也有人陪我玩。” 金希没想到他居然没有半点试图亲自救一下的想法,属实被他震惊到了。 她舔舔唇,展颜笑的开心:“你这个变态小子。” “太对我胃口了。” 朴席疑惑地嗯一声,突然指着她的胸惊奇出声:“这是胸衣吧?我平时不发力的时候胸肌软软的,会…就是会……”他一时之间想不到形容词。 “……” 金希接话:“跑起来rou会荡?” 这个烦恼也困扰着她,不然她平时哪会穿内衣,但如果不穿跑步打架都会感受到动荡。 朴席诚恳地狂点头:“对对对!这样真的好烦,你都穿我也想穿,之前一提一起穿司哥就让我闭嘴,现在终于有人一起穿了!” “……” “啊?”金希很少震撼,除非真的离谱到不行。 “你这个变态小子……” 朴席想一出是一出,很快转了话题,“待会去哪玩啊?要不我们去滑雪吧?” 似乎早已经忘了好兄弟才刚死,还在泳池里飘着呢! 像是天真好玩的稚童,残忍而不自知。 “滑雪太冷了,去找件——” 脱在地上湿漉漉皱巴巴的外套传来铃声,打断了金希的说话,她蹲下身去掏手机。 朴席感慨:“哇,在水里这么久还能用,真神奇。” 金希抓着手机上下甩了甩水,屏幕已经出现故障,看不清是谁打来的。 但她的号码知道的人必然相熟,她按着记忆里的接听键滑动。 电话内立刻传来声音,意外的,声音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老大晚上好,您今天玩得开心吗?” 金希立刻就听出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这也太巧合了吧! 才刚闯祸电话就打过来了。 “怎么突然打电话问这个。” 电话另一头的徐争玉轻笑两声:“没有,只是想提醒老大一句,不要让太子爷受伤,他背后的势力很难缠,我们现在并没有余力解决这些。” “什么?”金希嗤笑一声,很快就想通了是怎么这回事。 毕竟这个人最擅长的就是多长一只手来训她的羊。 想来是那次,孙志旭那头蠢羊被她喂了,现在连主人也分不清开始告状了。 她看着泳池里的“浮尸”,懒懒说道:“我说过吧?驯羊犬不要试图做羊群主人。” 蔡争玉叹一声:“唉,不要这么严肃,我只是想告诉您,度假村的那个项目批下来了,伯母在忙还没来得及和您说吧?” “一切都在按照您想要方向发展,所以请您稍微克制一下。首尔不比釜山,太子爷的爷爷比您想象中的可怕,太子爷受伤,他生气搅黄这件事也不是没可能。” 金希往旁边走了些,抬手挥退想要偷听的朴席。 只是受伤就会被搅黄吗? 怎么办,人好像死了耶…… “早该批下来了,要对得起我省吃俭用攒下来的辛苦钱啊……” 蔡争玉应声:“好,我只是提醒您一下,不要再让这么多人看到太子爷受伤了。” “对了。”她的语气陡然变得轻松起来。“您之前在提的窝囊小子来我这里找您了。” 窝囊小子?金希立刻想到了这人是谁。 “你说池庭贺?他怎么会去你店里找我。” 蔡争玉:“不太清楚,可能是通过什么手段查到了吧。毕竟是出手大方的大客户,有时间就回个消息吧。” 金希答:“好,我知道了。” 蔡争玉靠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您说的那么窝囊,长得很帅,皮肤白,个子也高高的。您不下手可以送给我吗?我挺喜欢的。” 金希踹一脚又要凑过来的朴席,闻言无语嗤笑:“少来,我让你给我的还不是自己用了。” “虽然他很麻烦,脸我还是很喜欢的耶,不然我怎么可能放任他插手我的事。” 蔡争玉哀叹一声,“我还以为您不喜欢能捡漏呢,白高兴了。” 这会没了往日的剑拔弩张,像是多年的知心老朋友那般闲聊。 朴席绕一大圈绕到金希身后,搂着她的脖子偷听:“谁啊谁啊?你的朋友吗?叫过来玩啊!” 湿漉漉的校服外套被他的体温烘烤,散发着一股闷热的气息,贴在她身上格外难受。 金希一巴掌拍在他的头上,将他往外推:“什么朋友,嗯…只是跟班而已。” “湿哒哒的,滚开啊变态小子。” 朴席死皮赖脸抓着她:“我才不要勒!跟班就算了,不要来,一点都不好玩。” “咚”电话被挂断。 蔡争玉的手机开了免提,纹身休息室内的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一直沉默站在她身旁的柳晟成拳头紧握,表情隐忍,担心地查看她的脸色。 “争玉姐……您,没事吧……” “实在是太过分了,明明您也是有身份坐那个位置的人,怎么能说您是跟班,她根本不配当老大——” 蔡争玉冲他温柔一笑,“晟成!好了,以后要谨言慎行。” 柳晟成沉默着,拳头卡兹卡兹响。 “我只是不甘,您这么好的人,明明所有事都是您在cao劳……” 蔡争玉抬眸对上他那张沉稳的脸。 “晟成,不要误解她。” 她的思绪飘远,声音也有些听不真切起来。 “老大那孩子只是长大的比所有人晚。” “竖起利刺有时候是为了保护自己。她一个人,已经在尽力成长了。” “所以,以后这种话不要再说了,我听了很不高兴。” 柳晟成的千言万语最终只化成一句明白了。 “我没有责怪你,你为我说话让我很开心。不禁让我想到刚见到你的时候,一整天都不会说一句话,现在多好啊,都会关心我了。” 柳晟成表情没有变化,脸却红了。 休息够了,她站起身来,准备继续去工作。 “老大人不坏,今天大概是还没找到玩具所以无聊了吧。” “你去首尔找找看,把那个面具男人找出来吧。” 柳晟成:“是。” “她啊,只要找到玩具整个人就消停了,哪有时间去闯祸呀…快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