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鳏夫三百年[女尊] 第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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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女人转过身,冷声掷给了身后青年一句话。 “所以,好自?为之。” 话音既落,姜轻霄径直走上了面前的台阶。 良久,柳惊绝才从那阵疼痛中缓过劲儿来,他抬手?,长指轻挲过自?己方才被?女人碰触过的颈rou。 怔怔地望着女人的背影,抿紧了唇,神情一闪而过的无助与苦涩。 随即他又想到此行的目的,深吸了口?气,重又振作?了起来。 姜轻霄将将站到门前,身后青年便快步跟上来了。 门未落锁,柳惊绝轻轻一推便开了。 屋中虽十几日未有人居住,却并未蒙尘,物品不仅摆放得井然有序,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 青年款步走到木桌前,拿起了桌上的茶壶。 他转身,面上云淡风轻,心中却忐忑地凝着女人的表情,期待在她?面上寻得一丝别样的情绪。 “妻、神君,坐吧。” 孰料,对方闻言只?沉默地望了他一眼,并未动身。 柳惊绝神情一怔,随即恍然想到了什么?,拿过一旁架子?上的净布,仔细将凳面擦拭了一遍。 此番下来,女人终于?落了座。 见此情景,青年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心中颇为激动,他抱紧了怀中的茶壶,眸光点点,爱溺地望着面前的女人。 笑着开口?:“是阿绝忘了,轻轻你最?爱干净。”, 当初他们还住在山下时,姜轻霄便有这个习惯,无论是凳子?抑或是床榻,都要拂一拂才肯坐。 姜轻霄闻言抬头觑了他一眼,并未应声。 待到对方提着茶壶出了屋,她?方打量起周围的陈设来。 竹屋不大,以她?所在的堂屋为中心,东西各设着一间厢房。 东面那间较大一些,靠墙的一侧有张床榻,瞧上去像是就寝的地方。 除此之外,床榻对面还陈设着一张漆红桌案以及一架装满页牍的书橱。 在看?到那张桌案的瞬间,一股致命的熟悉感再次袭上了姜轻霄的心头。 她?蓦地敛紧了长眉,呼吸有瞬时的紊乱。 片刻后,青年提着沏好的茶壶重又走了进来,步履有些匆忙。 可一瞧见姜轻霄仍坐在原处后,柳惊绝紧悬着的一颗心才松懈了下来,悄悄地吁了口?气。 心口?阵阵发麻,余悸悠长。 方才他在煮茶时,总怀疑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自?己的一场梦。 还好还好...... 将茶水倒入洗净的瓷杯中后,青年望着面前的女人,小心翼翼地开口?。 “这是我今年新炒的茉莉龙珠,神君尝尝?” 闻听此言,姜轻霄望了杯中浅青的茶水一眼,随即移开了目光,淡声开口?,“不了,本神只?......” “你只?喝竹噙峰上的山泉水对吧,这就是。” 青年眨眨眼,自?然地接下了她?的话。 少顷,柳惊绝迎着女人微讶的目光,将茶盏向她?手?边推了推,微湿的柳眼一瞬不瞬地凝着她?,“阿绝一直都记得。” 那时他们刚成婚,姜轻霄觉得竹噙峰上的山泉水最?是甘甜清冽,喝了不仅使?人心情愉悦,对他的身体也有极大的益处。 于?是,每隔一日便要去后山的竹噙峰挑来两担山泉水为他煮茶喝,雷打不动。 这些他都记得。 话音既落,屋内陷入了一阵静谧,女人放在桌上的长指微拢,始终没有动作?。 就在青年心中失落又遗憾时,姜轻霄蓦地开口?。 “给你半个时辰。” 她?说着,抬眸望了眼柳惊绝,“时辰一到,即刻随本神回殿。” 青年闻言一怔,随即乖顺地点了点头,转身进了东厢房。 不多时,柳惊绝便重又走了出来,手?中不仅有替换的衣袍,还拿着别的东西。 “劳烦神君等候阿绝片刻。” 说着,便将手?中的那几本话本放在了女人的手?边。 撩开门帘便进了西厢房。 不多时,姜轻霄便听到了青年窸窣的解衣声,她?这才发觉那里原是用来沐浴的湢室。 柳惊绝没有掩门,此时哗啦啦的水声自?帘后传来,清晰地落在了女人的耳畔。 姜轻霄早已修得了灵耳,可洞察万音,如今湢室中所有的细节皆被?无限放大,尽数被?她?听去。 屋内,青年衣衫褪尽后,缓缓入了浴盆。 他将满头乌发散开,又拢到了右肩前浸入了水中,少顷双手?掬起了一捧水。 清水自?柳惊绝白皙的面颊倾泻而下,流淌过他精巧的下颌,又一路向下流经如玉的喉头、伶仃的锁骨,以及平坦紧实?的腰腹。 最?后没入水中。 下一刻,青年自?喉中难以遏制地溢出一声喟叹。 堂屋内,姜轻霄面无表情地垂眸,拈起了手?边已经微凉的瓷杯。 轻轻吹了下后,垂头浅啜。 就在这时,一阵穿堂风过,门帘随风而动。 毫无征兆地,湢室乍泄的春意便蛮横地闯进了女人的余光。 只?见不大的一间湢室,氤氲缥缈的水汽间,青年背身而立。 他的身材纤瘦而颀长,裸.露的皮肤白如凝脂暖玉,毫无瑕疵的同时还泛着淡淡的一层雾绯。 对方微昂着头,抬起双臂欲拢起脑后及臀长的藻发,随着青年的动作?,如墨绸般平铺的发丝渐渐收束,其下掩映着的风光便逐渐暴露了出来。 青年的脊背纤薄莹润,宽长恰到好处,中央一条长长的脊沟深陷其中,腰身却生得细极,甚至不堪盈盈一握。 再往下,是两个深嵌在臀部?上方的腰窝...... “嘭——!” 就在下一刻,木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大力合上,瞬间便掩住了满室的春光。 听到动静,柳惊绝打着香胰的动作?蓦地一顿,他回身瞧了眼后,面上流露出深深的惋惜与懊恼。 待将口?中的清茶咽下后,姜轻霄微微眯眼。 觉得莫名舒心许多。 片刻后,她?的目光便落在了一旁那几册柳惊绝拿给她?的话本之上。 随意地翻看?了几眼后,姜轻霄便被?一黄皮书册吸引了视线。 原因无他,其余的话本封面十分崭新,唯有这本分外的破旧,却保存得却极好。 或许是年岁久了的原因,封面上的书名已然模糊不清了,待仔细分辨片刻后,她?才得知书名原叫《贪欢夜阙》。 姜轻霄不明所以,信手?翻开了一页。 可随即便顿住了动作?,不受控制地敛起了眉。 书中的彩印虽已褪了色,可其中那些小人的动作?姿势及注释却仍清晰明了。 看?得女人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就在姜轻霄刚想合上书时,猛然瞥见了写着‘山羊对树’图画右下角的几行小字。 显然是有人在上面进行了批注。 姜轻霄定睛看?了几眼,发觉其字迹工整隽秀,眼熟得令她?抿直了唇。 写得内容却不堪入目。 【此招甚好能教阿绝省些力气可常用。】 紧挨着它的,还有一行小字,字迹歪歪扭扭,如初学者一般。 【按此招式做时不能抱到妻主阿绝不喜】后面还画着一个小人哭泣的简画。 与她?那日在青年罚抄的《清心咒》案纸上瞧见的,一般无二。 见此情景,姜轻霄又接连翻了许多页,发现整本书将近大半都被?两人做了批注。 某人还在‘蟾蜍食日’、‘叙绸缪’、‘蚕缠.绵’以及‘玄蝉附’等图解下方做了重点圈注,画了个大大的笑脸小人。 无一例外,这些皆是在妻夫敦伦时,可以面对面紧密相对的姿势。 此时的姜轻霄,长眉几乎要拧成了一个结。 也全然知晓了,这本书名为何唤做《贪欢夜阙》。 她?随手?将书扔在了桌上,闭上眼掐了掐自?己发紧的眉心。 有些懊悔自?己方才翻看?此书的举动。 就在此时,木门被?人自?内打开,刚沐浴完毕一身潮湿水汽的柳惊绝,自?湢室中徐徐走了出来。 他换下了原先?的那件青衣,改穿了一件淡绯色的襕裳。 如天际旁斜下的最?后一丝余晖,染红了山间的雾色,浅淡内敛的夕岚衬得青年愈发的冰肌玉骨的同时,又似水般温柔。 柳惊绝绞着胸前还未干透的一缕发,缓步走到女人的近前,他垂眸觑了眼桌上被?明显被?翻看?过的《贪欢夜阙》与被?喝得仅剩半盏的瓷杯,唇角微扬。 紧接着,青年抬眸满怀期待地望向姜轻霄。 可一如既往的,对方的面容冷漠平静,神情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