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好柔弱啊/佞臣似朵娇花 第51节
那你可真好。 … 御膳做得自然是精致可口。 一桌宵夜摆上来,李无廷适度用了些,就克制地放了筷子。 宁如深却一点没客气,直到吃不下了才停筷。他吃得脸颊都泛了红,眼睛满足地眯起: 天家饭,香香。 正眯着,就听李无廷问,“吃好了?” 宁如深点头,“特别好。” “喔,同宁卿吃过的百家饭比呢。” “……”这话题没完了是吗。 宁如深夸道,“百家饭哪有御膳好?” 李无廷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一顿晚膳吃完,天色渐晚。 宁如深起身请辞,“陛下,臣先回了。” 话落却看李无廷也站起来,随意道,“刚用完膳,正好走走。” 宁如深眨了下眼,“是。” 从养心殿到宫门距离不短。 两人朝宫门的方向走去。 走出一截,宁如深听身侧李无廷开口,“再过几日就是面试,宁卿腰伤如何了?” “好得差不多了。” 宁如深说着摸了摸腰侧,又思考起面试的事:对于那几家来说,文化考核不是目的。李无廷把这烂摊子丢给了他,他该从哪方面入手…… 这会儿天色昏暗,四周夜色蒙蒙。 宁如深想得出了神,一手还按在腰侧。纤白伶仃的手沿着腰线,在绯红的衣料上无意识地滑动着…… 李无廷视线往上落了一瞬。 蓦然地想起之前一碰人耳朵就腰抖。 他指尖一动正要将视线移开,突然就看人出神地往跟前殿阶下一踩。李无廷顿时心头微跳,长臂一伸将人拉了回来—— “唔…!”大掌扣在了那腰侧。 宁如深嘭的一下撞在了李无廷身前! 他在沉思中猝然受惊,一手抵在了李无廷襟口,胸口砰砰直跳。 缓神间,李无廷的手还掌在他腰侧。 入手的腰肢柔韧纤瘦,官袍面料光滑,贴着掌心仿佛有股吸力,让人不自觉沿着那弧度滑下。 李无廷指节微紧了下。 手掌却克制而君子的一动未动。 宁如深自急促的心跳中回过神,就听上方落下低沉的一声,“站稳了?” 耳尖一热,他顿时又有点打颤,“……陛下松开,臣就站稳了。” 再握下去可就说不准了。 李无廷,“……”他手一松。 宁如深定下神搓搓后腰,“谢陛下。” 李无廷瞥他,“看来百家饭不长rou。” “什么?” “没什么。在想什么,路都不看。” 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宁如深说,“在想面试的事,臣以前没做过这个……” “凡事都有第一次。”李无廷淡淡鼓励,“你也不是生来就会碰瓷。” 宁如深:。 他诚心受教,“陛下说得是。” 李无廷唇轻牵了下,“朕既然交给你,你就自己发挥。” 他顿了顿,“当然,也别让朕失望。” “……” 宁如深心说,要他自己发挥那波动可就大了。他想想还是点了点头: “臣一定为陛下选出棵独苗。” · 出了宫回府,天色已经不早。 宁如深收拾了一下准备上床。 他正在屋中洗漱,隐隐感觉脖子和肩头有点痒,就伸手抓了抓。 粹白的脖颈边立马落了一片红痕。 宁如深给自己抓得舒服,严敏进屋看他把脖子抓红一片,顿时惊吓,“大人,怎可如此作践自己!” “……”他只是挠个痒。 严敏几步走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宁如深放下手,“晚上在宫里吃了点好的,估计对什么过敏了吧。” “老奴去给大人叫大夫!” “不用,睡一觉就好。” 宁如深已经困得不行,他挠着自己爬上床,将严敏打发出去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宁如深醒时身上已经不痒了,只剩昨晚留下的爪印。 他披上衣服推开屋门,一抬眼就看耿砚又挂在他墙头,四下打量。 见他出来,耿砚小声,“陛下不在吧?” 宁如深,“……” 他轻声,“我才刚起床,你别太荒谬。” “实在是后劲太足。”耿砚感叹着,从墙头滑下来,“今日我休沐,走,一起出去转转。” 宁如深看今天天气不错,便回屋换了身衣裳跟人出门了,“走吧。” 京城的街市在上午也依旧是人潮熙攘。 道路两旁店肆林立,商贩来来往往,一片热闹景象。 宁如深揣着袖子沿途闲逛。 耿砚往他身侧望了几眼,“你那莽子护卫呢,怎么没跟着你了?” “打发去城西排烧饼了。” “你什么时候爱吃城西的烧饼了?” 宁如深意味深长,“重点不是烧饼。”是打发。 耿砚不明觉厉地点点头,“喔对了,城西有间食肆味道很不错,我们中午去那儿吃?” 宁如深欣然,“这种问题还用问吗?” 他说着搓起手手,望了望,“在哪儿呢,让我康康。” “你在这儿能看得到个……” 耿砚正没好气地一瞥,目光突然定住。他看着宁如深在张望间露出的脖颈,一大片红痕堪称张扬肆意。 他震惊,“你昨天去哪儿鬼混了!” 宁如深循着他的视线扭头,“喔,这个。我昨晚去宫里……” 耿砚呼吸窒住,唇一抖。 宁如深,“吃了顿饭,有点过敏,抓了抓。” 耿砚一口气又吐了出来,“你说话别这么可怕。” 宁如深品着他的神色,蹙眉谴责,“你思想好复杂。” 耿砚,“……” “走了,不是要去城西?” 宁如深说着叫上人,往城西方向走去。 他穿过行人街道,心叹耿犬怕不是魔怔了。一边感叹,脑中又不禁浮出昨晚李无廷扶他的那一把: 克己端方,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君君臣臣,正经得很。 作者有话说: 宁如深:陛下同我君臣相待。 李无廷:把猫捞回来了,高兴。 宁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