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弱小瞎子[重生] 第48节
就差把“我已经不是三岁小猫,而是四岁小猫了我真棒”写在脸上。 顾回风冷不丁凑过来插话,语气自豪得跟学生家长似的:“他还是宣门今年的理科状元,而且高考之前就已经保送宣大了,高考只是体验一下!” “噢哟,”卢阿姨两眼放光,道,“我就说晚汀看着学习就好得不得了哦!” 她满含希冀道:“阿姨家里孩子最近考试成绩有点下滑,你看有没有时间帮忙补习呀……费用方面不用担心,阿姨家里地多得很,保证给小老师的比省城的人给的都多哦!” “这倒是真的,”陈姝怡附耳过去道,“镇上除了我师父家里,就属她家最富。” 云晚汀正要应下,旁边便有几个叔叔阿姨见状道:“那晚汀也给我们家孩子看看呗。” “我们家也……” “还有我们家……” 云晚汀:“……” “怎么了?”眼见云晚汀边上人越围越多,顾休与和盛尘光也顾不得较量,迅速走上前。 他俩方才打架那场面周围人都有目共睹,立刻齐齐噤声,还忌惮地朝后退了退。 云晚汀道:“这些叔叔阿姨想请我去给家里小孩补习。” 郑鸿飞与魏继东也过来,魏继东当即道:“这也是我们家的患者啊,不准累着。” 郑鸿飞提议道:“不然就一起吧,每天上午一个半小时,两节课?” 这个市场还算合理,顾休与点头,又道:“改成隔天。” 于是两边便说定下来,男男女女各自散去。 云晚汀问道:“顾叔叔,他们是去种地了吗?” 顾休与道:“是,现在这时候,应该是去开镰收小麦。” 云晚汀拽拽他袖口道:“我想去田野里。” 顾休与不赞同地紧着眉头道:“待会太阳毒起来,又热又晒。” 云晚汀又拽拽道:“去嘛。” 小猫坐在小板凳上仰头四十五度角看人,瞳仁水雾濛濛,又小小声撒娇,世界上哪有人舍得说出拒绝的话。 顾休与迅速投降道:“好,好。” 二人朝外走,正巧老魏大夫想着自己家那仨后生怎么看小猫看这么久,出来逮他们回去干活,见状便问道:“上哪去呀?” 云晚汀乖乖道:“我们要去田野里。” 老魏大夫笑道:“那怎么好让客人自己去,鸿飞,你送过去,姝怡、继东,回去查房!” 郑鸿飞应下,顾老爷子旋即道:“那正好,你俩跟着车去,回风,还有小盛,跟爷爷走,下地干活去!” 说忆苦思甜,当然不能只在嘴皮子上! “哞——” 牛车缓缓前行,黄牛后头支着把大伞,云晚汀和顾休与坐在木板上。 顾休与怀里抱着云晚汀的古琴,拿着把蒲扇轻轻给他扇风道:“热不热?” 云晚汀摇摇头,新奇道:“顾叔叔,我还是第一次坐牛车呢。” 前头郑鸿飞回头笑道:“路不好走,汽车反而开不动……下次如果就你自己的话,我可以骑自行车送你。” “不用,谢谢,我会送他。”顾休与冷冰冰防守三连。 [注]参考网络资料。 四岁小笨猫(歪头):我很机智哦 明天来个劲爆的 第34章 晒月光小猫 云晚汀:“……” 郑鸿飞不以为忤,仍然笑意温和道:“汀汀,今天我听你吹叶子都能吹那么好,那你唱歌一定也很好听吧?” 小猫谦虚道:“我只是喜欢唱歌。” 郑鸿飞道:“我们这干活的时候也唱歌。” 他说着便来了两句。 “风里来!雨里去!牧笛悠!悠!”[注] 这一嗓子过于气势磅礴且突如其来,云晚汀一下子震了震,顾休与赶忙揽紧他。 这歌听着没什么曲调,与其说是歌,更类似于田间地头鼓劲的农耕号子。 云晚汀由衷道:“郑医生,你嗓门真洪亮。” 郑鸿飞摸了摸后脑勺笑了下,两侧麦色的耳根渐渐烧红。 顾休与将云晚汀揽得更紧,扯了扯唇角,面无表情道:“什么时候到。” 郑鸿飞:“……快了。” 远远便闻见麦香,云晚汀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下道:“好香哦。” 二人下了牛车,郑鸿飞还得工作,只得恋恋不舍对云晚汀道:“那我先回去,中午来接你。” “哪这么麻烦啊,”刚刚请云晚汀给孩子上课的其中一位大叔道,“郑大夫你回吧,我到时候用牛车送小云老师回去不就得了。” 郑鸿飞:“……” 顾休与在田边给云晚汀找了块不那么晒的位置,让他坐在干草垛上道:“写你的曲子吧,我去打个电话。” “好。” 天高云闲,风拂麦浪,云晚汀将琴搁在膝头,就着耳畔的和风与田间的吆喝,拨响第一个音符。 另一边顾老爷子为了忆苦思甜,刻意不用收割机,领着俩后辈手拿镰刀,面朝黄土背朝天。 然而俩臭小子频频回望,老爷子先一人踹一脚,再嘲讽道:“十五年前我也领着顾休与来过一趟,他那会儿和你……” 他指着顾回风道:“一样大,干活比你们俩臭小子麻利多了。” 又指着盛尘光道:“你个臭小子白出去一年,回来也没打过人家,现在种地都不如人家。” 顾回风、盛尘光:“……” 顾回风不服气道:“那时候家里也没幺幺啊,不然二叔还能走得动道儿?” “闭嘴干活!”老爷子一瞪俩牛眼,又踹他一脚。 早上起太早,中午回去的路上,云晚汀便趴在顾休与肩上,困得哈欠连天。 睡了一个漫长的午觉,醒来时,户外炙热黏腻的空气穿越纱门纱窗涌入屋内。 酷暑难捱,哪怕云晚汀畏寒不畏暑,也不想在这种天气到户外去。 他窝进沙发里戴上耳机,才打开app听书,肩膀便被人拍了拍。 “什……唔。” 口腔中送进来一块牙签叉住的西瓜,这瓜事先应是用沁凉的井水加碎冰湃过,既清凉解暑又不会太冰从而镇得齿龈发麻。 顾休与问道:“还吃吗?” “嗯!”云晚汀答过,顾休与又喂他一块。 “汀汀!这瓜甜吧,我特意挑的!”魏继东靠在门边,手里也拿着块儿西瓜,边啃边问。 云晚汀道:“甜。” 他听见点“答答”的响动,便疑惑问:“什么声音?” 魏继东一怔,继而道:“哦,可能是我手里的塑料袋,我吐籽呢。” 云晚汀仍然不解,问:“什么吐籽?” 魏继东也傻眼了,道:“西瓜籽啊。” 云晚汀:“……有籽吗?” 魏继东:“……?” “有,”顾休与道,“你小时候怕你噎着,一直给你吃无籽的,之后也没有改过,今天这个有籽,不过挑出来了。” “……”魏继东忽然觉得手里的西瓜不甜了。 炎炎烈日落下西山,云晚汀才抱着吉他走出房间。 顾休与放下手中文件,走在他身侧问道:“要去哪儿?” “顾叔叔,我还想去早晨你们打架的地方,”云晚汀道,“那里有茉莉花的味道,香香的。” 顾休与:“……不是打架,只是切磋。” 云晚汀:“哦。” 坐在小板凳上,云晚汀原本想唱自己专辑里的歌,但考虑到现阶段还需要保密,便开始弹唱一首最近听到的喜欢的民谣,名为《夏复来》。 时值盛夏,蝉鸣不休,夜风温热,此时此刻都能清晰感知到。 可又仿佛并不只在耳畔与身侧,更在吉他弦的振动张弛之间,在少年清润柔和的歌声里。 九廊村远离现代都市,偶尔有电影放映便是难得的娱乐,广场上拉张白幕,全村男女老少得空都要去见识见识。 云晚汀当下这一曲,与放电影存在某些相似之处,又不尽相同。 毕竟电影明星只在幕布上,而他却是实实在在坐在那里,且不必施任何粉黛,便比电影明星还要姿容绝世。 一曲终了,云晚汀才松开按弦的手,便听见不远处有人高喊一声:“好!!!” 他一惊,随即便听见掌声雷动,“再唱一个”的起哄声此起彼伏。 云晚汀也不怯场,思索须臾问道:“你们有什么想听的吗?” 有位大爷立刻喊了个歌名,年代十分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