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弱小瞎子[重生] 第15节
脸颊也越贴越紧,一团奶豆腐一样的软rou一直蹭ai狗的眼。 “……主人,距离太近的话我会无法散热,容易出现故障。” 第12章 甜牙齿小猫 云晚汀一惊,赶忙离它远了点,只虚虚抱着,谨慎道:“这样能散热吗?” “可以。” “颠颠,你不知道顾叔叔今天多讨厌,”过了晨间那阵气哭了的劲儿,他现在顶多是在赌气,是以连不满也像撒娇,“我再也不要他管了。” 三秒钟后他踢着腿“蹬蹬”踩了几下地板,双手握拳互相一敲,淡粉色的骨节鼓鼓地绷着,气乎乎地强调道:“我本来就木鹅有要他管!” “木鹅有”的嘴型一开始要稍微噘一下,小猫正在气头上,说完嘴唇还是稍稍噘着,能挂条小鱼干。 他坐回去,牢牢抱住狗脖子,可怜巴巴道:“可是顾叔叔又对我很好。” “我第一喜欢爸爸mama,第二就喜欢顾家爷爷奶奶、尘光哥哥和顾叔叔。” ai狗:“……” “顾叔叔说我可以对他发脾气,”云晚汀惆怅道,“我发脾气的时候,就只会说他讨厌,说不要他管,顾叔叔怎么从来就不说我讨厌,说以后再也不管我了呢?” ai狗:“主人,人类的情感并不需要完全对等的给予。而且主人发脾气的时候也很可爱,并不讨厌。” 云晚汀被它夸得双颊微红,黏黏糊糊地摇了几下脑袋,才道:“颠颠,你抱起来真舒服,不像顾叔叔,那么多肌rou比铁还硬。” ai狗:“……” 手机有新消息提示,智能女声高速而机械道:“贺无野邀请你语音通话。” 云晚汀挂掉。 “贺无野邀请你语音通话。” 云晚汀再次挂掉。 “贺无野:汀汀,怎么一直没回教室?” “贺无野:还和你叔叔在一起吗?” “贺无野:感冒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贺无野:还是鼻塞吗?” “贺无野……” 云晚汀默默将他删掉了。 “消息 86 18xxxxxxxxx,汀汀,你怎么把我删了?” “接听来电:18xxxx……” 云晚汀把他的号码也拉黑。 “消息:贺非序请求添加你为朋友。” 云晚汀踌躇了两秒,选择通过。 “贺非序:汀汀,我是贺无野。” “贺非序:好汀汀,我以后少发几条,成吗?” “贺非序:今天有谁惹你不开心了吗,小公主?” 云晚汀:“……” 他打字不方便,发语音道:“贺无野,你好烦啊。” “以后每天短信微信一共十条,电话只有一次,多了我就不理啦。” “贺非序。” 无障碍模式不念标点符号,云晚汀就只听见这个名字,紧接着下一条便发了过来。 “贺非序:汀汀,刚刚那个省略号不算一条,你怎么生气的时候声音还这么好听?你回家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家……” 云晚汀:“……” 女声读起来迟迟不结束,云晚汀直接摘掉了耳机,对着麦克风发语音道:“也不可以那么多字的消息合并成一条发送。” 门板响了两下,顾休与在外头低声道:“汀汀,吃午饭了。” 云晚汀坚决道:“不吃。” 顾休与轻叹一声道:“我错了,以后有什么事都和你商量,行吗?” 他这么一道歉,云晚汀立即挥舞正义的小旗帜道:“你早晨那么凶,还说我因为霍召南哭……我要是因为他哭,你就不哄我了吗?” 顾休与一噎,片刻后道:“……哪不哄你,是他不值得你哭。” 云晚汀还要再傲娇一下,晃了晃ai狗的脖子道:“颠颠你说,顾叔叔是不是太过分了?” ai狗:“……” 云晚汀沉默须臾,狐疑道:“颠颠……你怎么好像不如以前开朗了?” 顾休与又叩了下门道:“饭都快凉了,还有牛轧糖,柠檬红茶味的。” 云晚汀怔住:顾叔叔居然还有主动给他吃甜食的时候? 他从小太爱吃甜的,自己又没数,全靠顾休与注意着。 然而顾休与每每说不能再吃了、不然会牙疼时,云晚汀便会捏着他的衣角抑或袖口,提出一点小小的愿望。 “我就再吃一块。” “就只吃一小口。” “顶上有沾了奶油的草莓吗?可以给我吃掉吧。” 他仰脸对着顾休与,瞳仁会显得更圆,活脱脱是只撒娇要零食的小猫。 部分时候,顾休与也能抵挡得住并坚定拒绝。 只要……只要云晚汀不会再拽一拽,祈求道:“那给我闻一闻。” 直至云晚汀夜里牙疼得掉眼泪,一面吃药一面吸鼻子,抽抽搭搭道:“以后……呜我以后会少吃、少吃糖,少吃小蛋糕……” 言罢又傻乎乎问道:“顾叔叔……呜有、有没有吃了不会牙疼的糖?” 云晚汀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仍然时不时耍赖想吃甜的。 顾休与努力做到果断拒绝:“那次连着牙疼一个礼拜,自己都忘了?” 云晚汀扁着嘴巴说:“顾叔叔,求求你。” 顾休与:“……” 他只得从源头上遏制,过量的甜食根本不会出现在家里。 当下这样主动给云晚汀做糖吃的,更是罕见。 云晚汀才犹豫了两秒,身子陡然一轻,居然是顾休与不知何时进了卧室,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地毯铺得厚,小瞎子丝毫不曾察觉。 云晚汀跟条离水的小鱼似地扑腾几下,很快没劲了,小声道:“抱一秒钟就多吃一块糖。” ** 吃过午饭,云晚汀美滋滋地一颗一颗剥糖果,像只偷食的小猫咪似的,欢快地吃到了第三颗。 顾休与拿掉给他冷敷眼皮的冰袋,拿过宝宝霜给他搽脸。 搽完揉揉他头发道:“过会去趟医院。” 云晚汀正将里头的巴旦木咀嚼得“嘎嘣嘎嘣”响,闻言一怔,口中满是柠檬奶香味的糖果顿时难以下咽。 手中的糖纸上印着小羊羔,晕粉的指尖将它们揉得皱皱巴巴。 云晚汀怏怏不乐道:“又要去医院……不想去。” 他将脑袋埋进顾休与肩头,絮絮道:“我又没有不舒服,感冒吃药就可以,鼻子也没有那么堵了。” 的确没什么鼻音了,就是鼻尖还泛红,眼尾耳垂也是,肌肤薄得好似渗着光晕。 顾休与将他的通气鼻贴撕下来,耐心道:“早晨不是幻听了?” 云晚汀这才回忆起那阵突如其来的不适,但他现在毫无感觉,便抱着顾休与耍赖道:“医院的味道不好闻,我也不喜欢做检查,顾叔叔……” 顾休与被他缠得没法子,却不得不摸摸他后脑勺道:“那会儿疼得那么厉害,怎么能不去?” 云晚汀一言不发。 顾休与抱起他往门外走,路过玄关时顺手拿了件自己的外套将他罩起来,安抚蔫巴的小猫咪:“看一下很快就回家,你不是喜欢吃医院附近的花生酥糖?等会看完就去买……” “可是,我不喜欢医院!”臭脸小猫生气道,“想吃花生酥糖,怎么还要用看医生来换。” 猫主子皱着眉毛“喵嗷喵嗷”的,顾休与此刻简直是世界上最失败的铲屎官,哪还能再说他,一直顺毛道:“好好好……衣服盖好,外头凉。” ** 二人去的是顾氏旗下的私人医院,却没能检查出什么异常。 哪怕还有云晚汀小婴儿时候因为不哭不笑而就诊的记录,也因为时间太久而毫无头绪,更何况当年也未能查出原因,他又在六个月大的时候突然恢复正常,此后再没踏足过神经内科。 走出医院,云晚汀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道:“都说啦,根本没事。” 顾休与随手挪开一辆停在盲道上的共享单车,眉心却不曾舒展。 今儿给云晚汀诊治的已经是领域内数一数二的人,他只能说服自己诊不出原因就是没问题。 云晚汀忽地动了动鼻翼,道:“花生酥糖的味道。” 烘烤过的花生与芝麻香味混合着麦芽糖浆的甜味热融融地扑过来,云晚汀捏捏顾休与衣角道:“顾叔叔,我们去买糖吃。” 越靠近那辆炒糖的小车,香气便愈重,老师傅正用擀面杖压平刚出锅的花生酥糖。 云晚汀踮着脚从顾休与身后巴巴地嗅,欢快道:“我要一斤。” 顾休与对老师傅道:“您好,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