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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的救赎】外篇 绮梦如烟(上)

    29年9月6日

    【绮梦如烟】(上)

    「阿晨?」

    她嘴里叼着兰色发带。眼波流转间,我却似乎能听到她疑惑的声音。

    她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色蕾丝的抹胸式内衣,露出大片无暇的肌肤与光洁的腋窝。顺着少了几分削瘦的曲线向下看,是白色浴巾包裹的腰臀。看来她才刚刚出浴。

    「啊不好意思,我刚有点急」

    「没事的~」她轻笑着,露出脸上浅浅的梨涡,「快去吧~」

    这是颇具个人风格的更衣室,通向浴室和厕所。除了传统的盥洗室用具,还有装着浴衣的柜子和长椅。

    空气中弥漫着牛奶沐浴露的香味和她的体香,让开闸放水的我颇有污染环境的负罪感。

    回到更衣室,她已经换上了素白的睡裙;秀发在脑后扎成简单的马尾,她在大镜子前整理着刘海。

    洗漱台上只有几样常用的物品,没有那些瓶瓶罐罐的护肤品。暖黄的灯光下,镜内的娇颜如瓷娃娃般精致。

    「怎么弄得这么赶?」她轻笑着问。

    「嘿嘿,归心似箭~」我傻笑着答道。

    「那边的事处理完了?」

    「是啊。明天就出发吧?」我说,「这次去哪儿,决定了吗?」

    「桂林吧,算是给阿晨放个假~」如果她没有偶尔露出这种带着几分调皮的表情,我甚至都想不起来,她是个比我还小几岁的年轻女孩。

    「好嘞,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买了个关子,直到她眨着眼睛专注的看着我,「今晚想吃什么?」

    她略作思忖,认真答道:「椒麻鸡。」

    ————————————————

    次见到她,是在一场车展上。

    那是一场中型车展,我带着公司的销售队伍到现场参展。而她,则陪她当时的男朋友——或者说未婚夫更加合适——到现场看车。

    说来也巧,那天正好在车展上干了件奇葩事。为了演示车辆V2L外放电功能,我们带了个爆米花机到了现场,演示后将爆米花作为赠品赠送给围观群众。

    参展的任务完成后,爆米花机也没闲着。自从出现个询问「这爆米花怎么卖?」的人,我们便化身爆米花小贩,公然在车展现场兜售起爆米花,约好车展结束后用这个钱搓一顿。

    我本人也是个喜欢搞事的人,玩心一起,便亲自下场张罗起兜售的事。一时间,展位上的人气竟然还超过之前售车的时候。

    最后一天,车展的人流渐渐稀疏,爆米花小摊也渐渐无人问津。为了清理库存,我们开始了半卖半送。

    「请问,爆米花怎么卖?」

    像初春和风般的声音吹进了我的心中。面对她的笑靥,我就这样呆在了原地。

    旁边的小李连忙用手指捅了捅我,对她说:「五块一份,美女免费~」

    没有因为我不礼貌的注视而介意,她扫码支付了五元,对我友善一笑,拿着爆米花转身离开。驼色的裙摆微微荡起,如同我心中被掀起的波澜。

    「冯总,嘿,醒醒」小李见我还是那副模样,拍了拍我的肩膀,「人家美女都走了啊。」

    我的思绪这才回到现实世界。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她。

    心潮未平的我,和小李说了一声,便离开了展位,想出去透透气。

    说来也巧,竟然在门口INFINITI的展位遇到了她。不过,她的手却被另一人牵在手里。

    坦白的说,他也算是不多见的帅哥。文质彬彬、器宇不凡,和她站在一起称得上「天仙配」。但出于吃柠檬的心理和性别滤镜,总觉得他配不上她。

    他们似乎看中了一辆车,正在与销售顾问讨价还价。

    他们的目标,似乎是那辆Q50L的展车。

    友商的那台车,底细我是清楚的。那是一台上牌路上漏油被客户退车的问题车辆。本来已经出了店门,退车不会那么顺利。但BENZ女车主的事件出来,友商不敢怠慢,便爽快的退了车。但这台车子在捯饬一番后却一直没有销售出去。

    看他们想谈甚欢的样子,估计是一切谈妥,马上便要交定金了。我想要告诉她其中猫腻,却碍于同行的规则,没法直接走进去说明。

    她身边的男人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银行卡,似乎打算支付定金或者全款了。

    正巧,她看到了我。她向我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我不能让她吃这个闷亏。心中焦急,我对她使了个颜色,摇了摇头。

    她的眼中出现了片刻的疑惑,然后便伸手制止了身边男人递卡的动作。她对男人说了句什么,男人点了点头。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打算缓一缓了。

    看着友商销售顾问的表情从开心,到呆滞,再到焦急,特别好玩。

    我赶紧转身溜了,心中却充满了做好事不留名的欣慰。

    还有淡淡的失落。她身边的人,一定是很亲密的「朋友」吧。

    母胎单身的冯晨,在短短的10分钟内,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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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LO的日子过得飞快。没想到几个月后,竟然又获得了与她见面的机会。

    与新展厅施工方之间的合同纠纷,老板必须聘请一名律师。他把来自本市的鼎钰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联系方式给了我,让我去对接这件事情。

    没想到,文艺得带了几分「仙味儿」的她,竟然是一名律师。

    更没想到,黑色小西装搭配一步裙的她,会绽放出另一种截然不同的魅力。

    「林律师?」在办公室的重逢,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冯经理,我们又见面了。」她熟悉的笑容让我确认这不是幻觉,「爆米花味道不错。还有,上次的事情,谢谢。」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还好有冯经理的提醒,我才发觉那边销售人员的态度有些不对劲。追问下才清楚里面的猫腻。」她整理了一下裙子,在我的对面坐下。

    「啊,应该的。不能让业界毒瘤坏了一锅粥嘛。」心中涌起的亲近感让我战胜了怯懦,随口问,「那,买了其它车吗?」

    「还没。」她开玩笑说,「原来的车子且开着呢。这个案子做完,不知道能不能奖励一张贵司的购车券?」

    「没问题,一定是最低折扣。」我大手一挥,许诺道。

    她从公文包中取出笔记本电脑,打开我们之前发给她的材料,上面用红色笔迹标注了许多地方。她就这些细节对我进行了详细的咨询。等到材料过完一遍,已经过去了接近两个小时。

    正应了那句老话,「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好在,没有到说再见的时候。、

    公司楼下有一家干净整洁的小餐馆,我请她到那里吃个便饭。

    「林律师,上次那位男士是男朋友吗?」我假装不经意问道。

    「是呢。」相比我的做作,她的回答要自然的多,「我们,一个月之后就要订婚了。」

    我打着哈哈说了些恭喜的话,心中却像被掏空了一样,只剩下失落。

    短短的几个小时,我已经喜欢上了她。精致如瓷、温润如玉的她,知性而智慧的她,莫名感到亲切的她。

    「冯经理想要一张请帖吗?」她眨了眨眼睛,语气中竟然多了些俏皮的味道。

    「emmm,还是不了。」我也用俏皮的语气说着真实的想法,「我怕现场自卑得哭出来。」

    面对一对璧人,胖的像个球的冯晨怕不是会滚着爬出现场噢。

    「怎么会。」本以为她会说着「年轻有为」之类的奉承话,没想到,她停顿了一下,说,「我觉得冯经理很亲切。就像,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一样。」

    心中惊讶,本以为那只是自己非分之想产生的幻觉,却没想到是个双向的「幻觉」。

    但「未婚夫」三个字始终盘踞在心头,即使是突如其来的大喜,也无法填平空落落的心。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但这顿饭的气氛就这样变得奇怪起来。

    案子完美的解决了。林烟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

    要怎样的人,才配得上这样的她啊。

    ————————————————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照常在与死党「秃头怪」的聚会后,行驶在回家的路上。

    这条快速路刚建成没多久,夜里很少有车辆行驶,也没有测速。我经常在上面开到120迈。

    经过一个涵洞后,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耀眼的光点。

    不会吧?

    我急忙踩下急刹,瞬间感觉到了ABS的触发。

    「砰!」

    安全气囊撞在脸上,让我感到一阵眩晕,胸口被安全带勒得生疼。

    临时踩下的刹车没法阻止我和逆行车辆的对撞。

    右边脑门上有些热热的东西顺着脸颊想下流淌。我用手沾了一点放到眼前,果然是血。

    好在,轿车前面超长的吸能区域最大程度减小了碰撞的破坏,我的四肢都没有受伤。碰撞自动解锁的车门也让我艰难的从车内爬了出来。

    正打算看看对撞车辆的状况,却发现两三道身影相互搀扶着,就这样跑远了。

    这可是半封闭的快速路啊,俩傻逼打算就这样跑到出口吗?

    那是一辆宝骏的面包车,车头已经完全变形,真亏得他们能从后排车门爬出来。

    不知是被安全气囊撞蒙了,还是体内激素分泌的影响,我竟然冷静了下来。逆行加逃逸,无疑是对方的全责。快速路上的天网探头齐备,我自己的保险买得足,代位追偿可以弥补我的损失。

    忽然,我意识到,再没有车来车往的快速路,我如果想离开现场,唯一的办法也是像那几个傻逼一样,rou身离开。

    我拍摄了现场的照片,放置好三角警示标志,Call了交警和保险,便打算沿着傻逼的道路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毕竟,碰撞后的汽车,有爆炸的可能。

    忽然,听到面包车里,传来了若有若无的声音。

    顺着打开的车门,我发现里面还有个人!

    她的眼睛黑布蒙住,嘴巴被胶带封住,手脚被胶带。拼命用鼻子发出微弱的声音,才被我发现。

    所以,刚刚那三个傻逼,是绑匪?!

    我赶紧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才发现被「绑架」的人,竟然是她!

    林律师,在我心中一切美好的化身林律师,竟然被这样粗暴的捆在车里。

    看清我的脸后,她脸上出现一丝喜色,身体就这样软倒在我的怀里。

    我这才发现,她胸腹处的白色衣物,已经被血迹染红。

    她已经体力不支晕了过去。我拨打了120。最近的医院就在一公里开外,对方却告知附近区域出现多场交通事故,救护车全都出勤,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派车过来。

    看着胸口微微起伏着的她,我咬咬牙,抱起她向前面的快速路出口跑去。

    我不知道我的体力能不能坚持到目的地,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目的地。甚至都没想到前进的方向可能遇到那几个歹徒。我就这样,别无选择的抱着她向希望的方向奔去。

    她的身体很轻,抱起她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她关节处的骨头。

    即使如此,刚奔出不到200米,我便体力不支,放慢了前进的速度。感觉自己的肺像是个漏气的气球,哪怕我在全力呼吸,得到的氧气依然满足不了我的需求。

    晕倒的她,胸前的红色痕迹还在缓缓扩大。但是她呼吸平稳,恬静的面容甚至还多了一丝微笑。

    她晕倒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人,是我。

    想到这里,原本酸软的双腿又充满了力量。

    人类的极限依然存在。嗓子眼里已经泛起了铁锈的味道,双腿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

    好在,我终于看到了医院的大门。

    「快救」原本以为只会出现在电视剧里的场景,竟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好在现场的医护人员对这个画面并不陌生。

    当她被担架车拉走的瞬间,我的双腿一软,就这样瘫倒在了医院的大厅。

    周围的声音都远去,耳中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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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头上的伤没有大碍,很快便康复了。

    据说,犯人已经被抓获。她也脱离了危险。但当我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转院了。

    我尝试着用之前的联系方式联系她,理所当然的没有音讯。

    不久后,鼎钰律师事务所派了一位律师,向我转达了她的谢意,并协助我办理后面的理赔程序。

    车辆已经到了报废的标准,再加上附加的民事赔偿,手里莫名其妙多了一大笔现金。

    离奇的经历使我在数周之内都处于游离状态。身边的一切似乎都失去了实感。

    没有告知远方的父母,只是和死党「秃头怪」吐槽了一下。而他正有要紧的工作,得知我没有大碍之后,也把这事抛在了脑后,连句关心的话都没了。

    不过,她脱离了危险,也许是唯一的好消息吧。

    ————————————————

    浑浑噩噩的两个多月过去。虽然没有给公司带来什么损失,经常的掉线也引起了老板的注意。他给我放了大假,还把自己的车借给了有些交通事故PTSD的我,打发我去自驾游。

    得知老板的决定,我心中的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哎,干脆出去玩一趟吧。说不定能有艳遇,顺利结束处男生涯呢?毕竟,在老板这辆顶配X6的加持下,我冯晨的形象从死肥宅变成了土大款。

    在秃头怪的推荐下,以艳遇为目标的我选择了西行的路线。

    和预想中的浪漫之旅完全不同。一路上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风土人情,也没有艳遇故事,只有持续的衣食住行的焦虑。

    当我向秃头怪抱怨,他只说我这种宅男,这辈子基本也就告别旅游了。

    要不是心里憋着一股气,我早就打道回府了。

    到达了目的地,也终于见到了像样的星级酒店。赶紧将老板的爱车停在了酒店停车场,放好行李后冲进了自助餐厅,打算大吃一顿补充一下路上的消耗。

    自助餐水平一般,不过对饿急了的我,也算是不错的待遇了。尤其是带皮的茶香鸡腿排,让我吃出了久违的满足感。

    当我第五次走向鸡排师傅的时候,一个阔别已久的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冯经理?」

    端着装满食物的餐盘,恨不得带着它一起钻进地缝里。

    但能让我钻进去的地缝,恐怕需要七级地震才能弄出来了。

    醉人的尴尬氛围,让我说出了那句糟透了的开场白:

    「(&65377;&65381;&8704;&65381;)&65417;&65438;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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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清减了些。联想到她之前的遭遇,我的心中有些酸痛。

    这么好的女孩子,不应该遭遇那样的不幸啊。

    「之前的事,多亏有了冯经理。」她脸上带着歉然的笑容,「抱歉,当时没办法亲自道谢。」

    「没关系林律师你没事就好。」

    她忽然「噗嗤」一笑,道:「我们,应该是朋友了吧?」

    我忙不迭像个拨浪鼓一般点着头。

    「那是不是该换个,不那么客气的称呼啊。」她多了几分骨感的脸上,微笑依然暖人,「朋友一般怎么称呼你呢?」

    「我的朋友啊?」仔细回想起来,称得上朋友又常联系的,似乎只有他一个,「他一般叫我‘死胖子’或者‘死肥宅’。」

    「哈哈,这一定是很好的朋友吧。」

    「是啊。」嘴上这么说着,心里暗暗咬牙切齿道,「不然早弄死他个狗日的了。」

    「林烟,很高兴认识你~」她向我伸出了手,「叫我大烟就好。」

    「冯晨,我也是。」我伸出手,与她轻轻相握,「叫我胖子就好了。」

    「em,不要。」她说,「我还是叫你,阿晨吧。」

    ————————————————

    其实我有些担心,她的未婚夫忽然出现,然后告诉我这是他们的新婚旅行。

    好在,这样的画面没有出现。不经意的闲聊中,她告诉我这次旅行是独自出行。

    「那,可以带我一起吗?对这边没有做过功课,不是很清楚能玩什么。」这波TIMING如果抓不住,那便是活撸辈了。

    「好啊,正好缺个旅伴。」她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之后的交谈中,我才知道她原来是旅游达人。经常与驴友一起去各种小众的景点游玩,感受大自然的绮丽和民间传说的神秘。

    而她的前男友,也是原来的驴友之一。

    听到她神色微妙的说出「前男友」三个字,我心中涌出狂喜。

    这或许是个真正意义上的机会。

    古城、虹桥、酒吧街,天的行程都是去的较为大众的景点。经过旅游业洗礼的景点,我不是很感兴趣。全程目光的焦点都在白衣牛仔裤的林烟身上。

    唯一印象深刻些的,是某个网红「江景」酒吧内,那贴满字条的「怂逼告白墙」。那时,我竟然也产生了在上面留下姓名的冲动。

    她随身带着一个徕卡大M,却很少用它拍照。大多数时候都在欣赏观察,以及与我分享。

    对于这边,其实我是做过一些功课的,不过仅限于食物。所以,在吃饭的问题上,我的声音很大。

    湿气重的区域,为了食物的保鲜,会进化出多种「预处理」的方式。我们品尝了比较有代表性的血粑鸭、蒸腊rou、酸鱼。不过林烟的口味似乎偏清淡,对这些菜一般以品尝为主,吃得不多。

    对虹桥边的湘西小串,我们默契的选择了无视。

    天色渐暗。沿着河畔穿过酒吧街的繁华处。喧嚣渐远,气氛也变得有些奇怪。

    我和她,其实还谈不上熟悉。所以,也不应该说起一些话题。

    但是看到她有些落寞的神色,我心中很不是滋味。

    前面的路边,恰好出现了一位正在收拾东西的「流浪歌手」,我计上心来,用一张红票票租借了他的设备。

    林烟注视着我,眼中满是期待和好奇。

    「这首歌送给你,希望你听了之后可以开心~」又是烂俗糟糕的台词。

    看这架势,周围经过的游客都停住了脚步。他们不会以为我是想唱歌表白的吧?

    脑门上沁出了薄汗,我拨动琴弦,弹奏起那轻松滑稽的伴奏。

    「

    李白白要当红军

    红军不要李白白

    因为李白白的屁股大呀

    容易被鬼子发现目标

    李白白找到了团长

    团长也是个老白白

    因为白白他同情白白吖

    李白白就光荣参军了

    李白白去执行任务

    来到了半山腰

    因为李白白的屁股大呀

    被鬼子发现了目标

    李白白拍拍屁股就跑

    鬼子上来就是两刺刀

    为了革命为了党呀

    李白白就壮烈牺牲了」

    围观群众纷纷露出了意义不明的笑声,就连借吉他给我的小哥也忍俊不禁。

    但我关心的只有她的反应。

    她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恢复了前两次遇见时的微笑表情。

    继续前进,她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说:「阿晨,谢谢。」

    走到了几乎没有其它旅客的地方。河上停着几艘乌篷船。看船的是位大爷,他悠闲的坐在船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水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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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林烟眼中那一抹希冀,我上前询问能否租一艘船。

    他瞟了我一眼,道:「下班了,不走。」

    我不死心道:「不用您划,把船租给我,我自己来就行。」

    他看到我急于表现的样子,哈哈一笑,将身后的竹篙递了过来。

    「撑两下试试,会用就借给你。」

    不算宽敞的河道内,竹篙比船桨更适合作为动力来源。这难不倒我,小时候还帮外婆撑过竹筏,其中的诀窍自然略知一二。

    成功在大爷手里抢出一艘船,我将她迎到船舱里,便开始了船夫Cospy。

    看到我辛勤劳作的样子,林烟忽然用花鼓戏的唱腔道:「meimei我要过河,是哪个来推我嘛?」

    我下意识接了一句:「我就来推你嘛。」

    相视一笑。

    默契是产生好感最好的催化剂。夜晚的河风带着丝丝凉意,她温柔的目光却让我心中一片火热。

    「阿晨,休息一会,让它这么飘着吧~」

    「好嘞。」收起长篙,我在她对面坐下。

    船舱内没有光源。清晰可见的是她的眼睛,和万家灯火映照在她眼中的点点星光。

    「阿晨~」

    「嗯?」

    「能不能,坐到这边来?」她指着她身后的凳子说。

    「啊,好嘞。」虽然意义不明,但在她面前,我似乎已经习惯了没有主见。

    在狭小的船舱里,艰难的从她身边经过,坐在她身后的凳子上。

    后背忽然接触到了柔软的身体。

    「借我靠一下~」她的声音中多了几分疲惫。

    身体的接触,让我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和心跳。我连大气都不敢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身体稍稍向前倾斜了一点,让我的后背形成让她更加舒适的倾斜角度。

    喧嚣远去,只剩下流水的声音。

    她睡着了吗?

    她一定很累吧。能在这样的船舱里,与我背对背时睡着。我所见到的,她的经历,恐怕只是冰山一角。

    狭小的船舱内,弥漫着若隐若现的馨香,让我想到了老家的三月,阳光、青草和栀子花包裹着的后山。

    渐渐地,我发觉,自己也喜欢上这样的感觉,被她依靠的感觉。

    ————————————————

    春夏之交,天气虽不闷热,但紧贴的温度,还是让汗水渗透了衣背。

    当她醒来,与我分开的时候,背后感受到了那暧昧的粘连。

    「呼,好久,没睡得这么安稳了呢。」她的声音慵懒而惬意,像春风携着蒲公英拂过,听得心里痒丝丝的,「辛苦阿晨了。」

    不知该如何回应的我,只能发出由衷的傻笑。

    小船已经顺着水流到了下游,距离约定的时间也相去不远。

    利用牛顿第二定律,逆着并不湍急的水流,我们回到了开始的地方。

    还船时,那大爷的动作都没什么变化,像个GIF图人物一般在那儿抽着水烟。

    将押金退给我,他还附赠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这淳朴而浪漫的原始之地,大爷的感情生活一定也十分精彩吧。我看向身边的林烟,正好与看着我的她眼神交汇。

    她撑了个懒腰,道:「今天的旅程真是愉快,幸好遇见了阿晨。」

    「能让你心情好些,那再好不过了。」我说。

    「emmm,不过,当了这么久的人形沙发,还是得补偿一下。」她略一思忖,道,「这样吧,咱们先回房间收拾一下,待会我请客宵夜,怎么样?」

    在房间痛快的洗了个澡,犹豫了一下,还是换上了平时常穿的就T恤和沙滩裤。

    等待了20分钟,在她的指示下来到了她的房间。推开虚掩的房门,套房内,她穿着白色的浴袍,慵懒坐在外间的沙发上看着本地的电视节目。

    沐浴后,原本便素面朝天的她,脸上的肌肤更显近乎晶莹剔透的本色。头发被盘在头上,露出修长优雅的脖颈线条。

    这是一幅令人心生暖意的画面。不仅因为符合我一切美好幻想的她,也因为近乎毫不设防的信任。

    「不想出门了呢,刚刚叫了些外卖。」她说。

    作为吃货,这是我顿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宵夜。

    很快,侍者推来了餐车。本以为仙味儿的她会点些素食、粥品,没想到却是我喜欢的牛排和煎小黄鱼。

    「中午看了阿晨的餐盘,想来应该是无rou不欢的。就点了这些。」她站起身,从酒柜中取出一瓶红酒,向我示意。

    牛排是普通的T骨,小黄鱼也是常见的味道。

    独处、浴袍、红酒,我嗅到了阴谋的气息。

    但她图啥呢?像她这样的女孩,招招手都能唤来二三十个各方面完爆我的雄性生物啊。

    说不定,是被猪油蒙了心呢?

    不是冯晨不争气,而是敌人太强大。我无法承受这样的考验,开口道:「就喝一口吧?我酒量很差,基本一杯就倒」

    红酒杯那浑圆的肚子,让我想到了自己;而如宝石般晶莹的酒液,让我想到了她。所以,我们天生就是一对?

    「几个菜啊?喝成这样?」心中忍不住嘲笑意yin的自己。

    「cheers~」

    与氧气充分接触后的红酒液,不像我之前喝的那些需要勾兑雪碧的劣质红酒,入口生津,唇齿留香。

    她似乎对宵夜没有兴趣,小口啜着红酒,微笑看着我吃rou,在间隔的时间与我碰杯共饮。在我的杯酒见底时,她已经为自己续杯两次了。

    「阿晨,你相信‘前生’吗?」

    一杯就倒的体质果然生效,我的面皮发烫,脑袋也有点沉。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眼波流转间,似乎有些湿润的东西在我的心中流动。

    「原本是不信的。」我说。

    她的眼前一亮,轻声说:「我也是。」

    她将杯中剩余的酒一饮而尽,抿了抿不点而朱的红唇,道:「那天,在黑暗中的时候,我本以为我会死却想象着你会来救我很可笑,但你却真的出现了。」

    「我可能是我的运气太好。」我也将酒量抛在脑后,将续上的红酒一饮而尽。

    「可能,这就是命运吧。」她注视着我的双眼,道,「明明只有几面之缘,却像认识了一辈子。」

    幸福来得太突然,周围的一切忽然变得模糊起来。天旋地转中,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她关切的眼神。然后,便是一片黑暗。

    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天花板上华丽的吊顶。

    我在哪?

    啊!我昨天居然在她的房里醉倒了!

    我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将身上的毛巾被掀落在地。

    我我都做了些什么?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一身家居服的她从里间款款走出,微笑道:「阿晨,早~」

    「啊,早」

    「本来,昨天该让阿晨睡床上的。」她露出俏皮的表情,道,「但是我一个人搬不动,只好扔在沙发上将就一晚咯~」

    「我」

    「好啦,回去洗漱一下,就可以吃午饭了。」她上前捡起地上的毛巾被,「下午去苗寨啦。」

    下午,我们驱车从凤凰古城开到了永顺县。随后,同行的人多了一位女孩子。

    比起恬静的林烟,这位新来的女孩子要热闹多了。她总是围着林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好在林烟是友善度和耐心双max的人,与她的交流算得上有来有回。

    大烟说,向青是她驴友群的群友,之前曾和她一起进藏。她是本地人,能带我们去一些不寻常的地方。

    在她的指引下,我们来到了附近的一个苗族聚居地。向青的外婆,就住在这里。

    她拉着林烟,换上了花团锦簇的苗族传统服饰,然后拉着她到山上采风。我背着行李,尽职尽责的做好「背包怪」的职责。

    她们的体力远胜于我。特别是向青,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在山间辗转腾挪,头上的银饰互相碰撞,在林间闪闪发光。

    追逐着她们的脚步,我气喘吁吁的爬到了半山腰,听见向青的声音:「这位哥哥块头更大,但体力不如之前的苏哥哥好哦。」

    「他不常旅游啦。」林烟说,「以后会好的。」

    以后?还有以后?

    见到我跟上来了,向青对我做了个鬼脸,向山上窜去。林烟递过一个略带歉意的笑,对我伸出了手。

    我赶紧向前跑了几步,终于与她相握。

    「难为阿晨了。」她说,「不过,多出门锻炼,对身体也有好处呢。」

    「我也想锻炼来着,就是毅力不太行。」我喘息道。

    她与我对视,正色道:「不,毅力不好的话,是没办法抱着一个人狂奔两公里到医院的。」

    「那是因为你」

    「所以,之后也会好好督促阿晨的。」她眼角噙着笑,道,「呐,以后也一起旅行吧。」

    被拉到空血的我,在甘甜的山泉中恢复了基本行动能力。林烟拗不过向青的热情,和她一起褪去了鞋袜,在山溪中踢踏着溪水。

    过了一会,向青一时兴起,在水中蹦蹦跳跳的嬉戏起来。林烟从我的背包中取出她寄存的画板,开始用铅笔描绘这充满生机的画面。

    晚饭,吃到了真正意义上的苗家菜。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新收的早稻米在柴火灶上煮出的白米饭,还有吃完饭后从锅中取下的一整个如斗笠般的锅巴。敲碎后沾上菜汤下肚,这也许就是天堂吧。

    饭后,林烟接了个电话,然后我们便匆匆踏上了归程。

    有她坐在副驾驶的归程不再枯燥。自适应巡航功能让我有充足的余光观察她的睡颜。

    之前的旅途中,她即使再累再困也会坚持陪着开车的我聊天解乏。这次应该是有要事需要回去处理,她才在我的建议下浅浅睡去。

    星夜抵达,我们匆匆别过。我有心跟随,却明白她遇到的事情,我恐怕帮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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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她没有让我担心太长时间。两天后的周末,她便约我一起夜跑。

    「前几天,附近有个女孩子晚上下班时被歹徒袭击了。所以拜托阿晨和我一起夜跑呢可以吗?」

    「那必须~时间?地点?」我赶紧答应下来。

    「今晚八点,上次我下车的地方,方便吗?」

    「好的,晚上见!」

    「我我不行了」我喘气如牛,感觉肺内的空气怎么都不够用。

    「半小时前,阿晨也是这么说的来着。」她轻轻地拍打我的后背,帮我顺气,「还有一千米,再坚持一下啦~」

    当晚,匆匆洗过澡,我便倒在床上昏昏睡去。梦里的她,仍在督促着我不断前进。

    第二天,腰酸背痛的我,被她准时Call到了跑步的地点。到了后来,全靠与她携手的动力支撑我拖着双腿完成了当天的任务。

    从第三天开始,我渐渐适应了逐渐增加的运动量。而且,有林烟这样的女子来督促我锻炼身体,本就是天上掉下的幸运。

    「阿晨,这周六的‘百里毅行’,陪我去可以吗?」

    一个月后的一天,完成锻炼后,她忽然问。

    「啊?这周六吗?老板约我去钓鱼来着。」我有些为难,毕竟这是半个月前和老板约定的。

    「可以鸽了他吗?」她一脸期待的看着我。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她身上的「仙味儿」仍在,但偶尔会露出她这个年龄女孩子应有的俏皮和撒娇的表情。

    「啊,我尽量吧。」我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个啥,‘百里毅行’,真的要跑一百里吗?」

    「真的啊,不然就是标题党了啊。」她笑着说,「一天时间,五十公里。我之前参加过一次。到了后半段,体力下降,十分考验耐力。所以一般都是和朋友组队去。」

    她露出可怜兮兮的表情,道:「除了阿晨,没有其他人可以约了呢。」

    「好吧,我去。」我抱着视死如归的想法,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太好了~」她双掌合拍,捧在胸口,娇憨可爱的模样冲散了我的隐忧。

    将她送到家门口,待下车时,她忽然转身与我对视。

    「呐,阿晨,」林烟认真道,「如果,这次坚持跑完了全程,我就答应你的一个要求。」

    趁我楞在原地,她探身过来,从未听过的妩媚声线拂乱了我的心弦,「任何要求,都可以的」

    当我回过神来,她的身影已经不见,只留下耳边回响的低语。

    「任何要求,都可以的」

    我毫不犹豫的鸽了和老板的渔局,洗澡上床养精蓄锐。

    我该提什么要求好呢?

    如果我想和她交往,她会答应吗?

    冷静!还没完成呢!一天,五十公里,是个巨大的考验啊。

    不怕,有她在,一定能顺利完成的。

    不过她真的会答应我这么过分的要求吗?

    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跟她来到了活动的出发站。现场进行准备活动的选手,绝大多数都是团体或情侣。

    所幸,这次的我不用形单影只的面对这画面。相反,我还要面对许多人艳羡的目光。

    她身穿红色的运动服,鲜艳夺目像清晨的太阳。短款的运动裤,释放了她完美的腿部曲线。

    活动开始,她主动拉住了我的手,道:「如果松开,就算失败了喔。」

    我握着她的手,小心的调整着力度。既害怕握得不紧,让她的手滑脱;也担心握得太紧,捏疼了她柔若无骨的手掌。

    出发!我调整着步伐和呼吸的节奏,任由别人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

    为了保存体力,我没有和她说话。但紧紧相连的双手,让我渐渐地感受到了她的心跳。

    扑通,扑通的声音,像是她在为我加油。

    段15公里,周围的人都显得非常轻松。谈笑打闹的、路边shopping的,他们尽情挥霍着体力。

    每当我想要放慢脚步,或是到路边买瓶可乐时,都感觉到她的手似乎有抽离的趋势。

    赶紧收起这样的想法,就这样不急不慢的伴着她前行。

    到达个签到点后,我们短暂的修整了一下。

    我们分开了相握几个小时的手,让它们稍稍休息一下。

    重新出发。这时的太阳已经在头顶上,释放着毒辣的光。

    我们依然保持着不急不缓的速度。不同的是,她主动开口和我聊天。

    阶段的沉默前行,差不多将活动的新鲜感消耗干净了。如果没有她的软言相伴,这段旅程一定会显得枯燥。

    到达第二个签到点,时间已经过了饭点。签到点为我们准备的面包和粥。匆匆吃完,略作修整,我便主动拉着她上路了。

    我才不会告诉他,是因为签到点的那位帅气的工作人员一直偷偷看着她,让我心里有些发酸。

    路上的人流渐渐稀疏起来。不断有人退出。脚下柔软的鞋垫保护我的脚丫子没有起水泡,但体力下降却是没法借助道具解决的问题。

    路面已经开始反馈热力。上下交攻的热力让我汗流浃背。呼入的空气似乎都带着灼热的颗粒。

    而林烟,身上也出现了大片汗湿的痕迹。

    滑腻的汗水,让我们相握的手不像开始那般紧实。甚至有随时滑落的危险。

    此时的我,已经无暇顾及手上的力度。体力消耗得七七八八,毅力的考验已经开始。

    天空是耀眼的白。随着我沉重的步伐,被汗水浸渍的眼睛只能看到随着脚步变化的黑白两色。

    终于抵达了第三个签到点。前方只剩不到八公里的距离。但是,这八公里的难度,恐怕比前四十二公里还要大。

    没有让我休息,她拖着我开始了最后的冲刺。

    如果现在停下来,恐怕就很难再完成今天的旅程了。

    为了节约体力,我们的对话早就停止了。心中在默默计算着步数,估计着剩下的距离。

    六公里,嗓子已经火辣辣的疼,耳边的声音都被自己的喘息声盖过。

    忽然,脚下一划,我就这样仰天倒在了guntang的地面上。

    倒下之前,我下意识握紧了她的手。但还是让她的手滑落。

    完了,失败了。

    不过,幸亏让她的手滑脱。不然,一定会拖着她一起摔倒在地的。

    我喘息着,看着白蒙蒙的天,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成了慢动作。

    她红扑扑的小脸出现在我的面前。

    「还能坚持吗?」她问、

    四肢无力,刚刚那一跤似乎摔散了我全身的力气。

    我摇摇头。

    她蹲下身体,右手拾起我的右手,左手的五指插入了我手指的缝隙。

    十指相扣。

    「这样,阿晨就不能逃跑了。」她看着我,笑容如夏花般绚丽,「呐,陪我走完这段,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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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筋疲力尽的我,已经没有控制踏板和方向盘的能力,只能躺在副驾驶休息。

    她把我送到家,说让我先洗澡休息。明早她带早饭来看我。

    「阿晨可以考虑一下,提出什么要求呢。」她的眼睛笑成两轮弯月,「仅限明天有效。」

    奈何我连喊出「耍赖」的力气都没了。只能哭着回到家。

    第二天大早,便被她的电话叫醒。

    昨晚收拾完后,还没来得及思考,便已经沉沉睡去。

    昨天的运动量这么大,她居然还能一大早带着早餐来探望我。

    吃完她给我带的叉烧肠粉,我开始考虑,该提出什么要求。

    而她,单手托腮,微笑着等着我的难题。

    「我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吗?」我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

    「可以啦。」她说,「阿晨还担心我耍赖不成?」

    「你昨天还耍赖来着!」我的心里大声咆哮道。

    「emmmm,那个,我想你」

    紧张到语无伦次的我,慌忙间抬起头,生怕她脸上露出一丝不快。

    她还是那副浅笑嫣然的表情,让我稍稍松了口气。我鼓足勇气,喊出了心中酝酿多日的话语。

    「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我低下头,不敢看她的反应。

    我噤若寒蝉,屏住呼吸,等待她给的答案。

    过了一会,当我快要憋不住胸中的空气时,忽然听到她平静如水的声音。

    「阿晨,你相信命运吗?」

    「我」

    她握住了我的手,昨天的肌rou记忆使我们自然而然的十指紧扣。

    「今后,也请多多关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