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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 第98节

    她从不知道,被?人全心全意爱着的时候,居然会这么容易哭。

    她往日只?觉得她应该做这世上最乖巧的女郎,从未想到在和裴初愠相识后,她能够肆无忌惮的软弱和任性?。

    姜姒妗想见裴初愠了。

    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和昭阳虚与委蛇上,她曾经为了姜家的利益一直打转,轻而?易举地?能够看出昭阳和她交好也不过是因利益二字罢了。

    因利而?结成的交情,怎么可能得到真心?

    姜姒妗打断昭阳不停的话,委婉地?出言送客:“我有点累了。”

    昭阳一顿:“瞧我,一直说个不停。”

    “表嫂累了,赶紧回去休息,我也不耽搁了。”

    姜姒妗目送昭阳离开,她转身立时询问:“裴初愠呢?”

    宫人被?她吓得一跳,虽然有不解,但还是很快回应:

    “裴阁老这时应该是在御书房。”

    姜姒妗想要忍忍的,但她有点忍不住,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她居然拎着裙摆跑起来,没有一点所谓外人眼中裴夫人应该有的端庄。

    宫人惊愕,立刻有人从小道一路疾跑向御书房,于是,不等姜姒妗到御书房,就在游廊上遇见了裴初愠。

    很显然,裴初愠是得了消息就来找她了,脸色淡淡却?是眼底压着一抹焦急,在看见女子时,立即上去握住女子的手,低声问:

    “怎么了?”

    片刻功夫,裴初愠将人上下打量了个遍,见人没有受伤,神情也没有委屈,才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遂顿,他?眼底浮现不解,轻抚了抚女子的侧脸,她一路跑来,脸颊红润透着点潮热,她仰着脸一错不错地?看向他?,杏眸中情绪斐然,仿若盛着零零碎碎的星光,叫人蓦然心中一动?。

    裴初愠一直都知道姜姒妗是脸皮薄得厉害。

    有外人时,一些亲昵的举动?都会叫她面红耳赤,羞赧得只?恨不得埋在他?怀中不肯见人。

    但今日的女子一点也不矜持,她扑进他?怀中,仰着的脸白?净中透着潮红,粉唇轻张,她杏眸中的情绪仿佛时求欢的信号,裴初愠指腹碾过她的唇,擦出一点潮红,仿若充血一般,但她没有躲闪,依旧在看着他?,软声问他?:

    “裴初愠,你忙不忙?”

    和寅时她问他?的那句累不累有异曲同工之效,但当时裴初愠觉得动?容,而?现在却?是眼底蓦然晦暗了下来。

    他?的小妻子在向他?释放信号,些许直白?,也些许露骨。

    姜姒妗吸了吸鼻子,她说不清现在的情绪,只?觉得汹涌得让她有点坏掉,想说的话有好多好多,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情绪不知该怎么宣泄,下意识地?想要很亲密的举动?。

    她想要抱他?,也想要亲他?,想把情绪全部叫他?知道。

    有人扣住她的腰,声音很低很低,轻易被?她勾出暗哑:

    “不忙。”

    她依赖地?倚靠在他?怀中,声音绵软得不可思?议:“那你陪陪我。”

    某人呼吸沉了又沉,他?按住女子的腰肢,把人扣在怀中,不紧不慢地?环视四周:

    “在这里?”

    四周是游廊,宫人早有眼力见地?退下去,但依旧有着会暴露的风险,裴初愠不愿让人看见一丝女子的春光,他?在这方面小气得紧。

    女子不说话,她心底清楚裴初愠会处理好一切,于是,她仰头咬上某人的唇。

    她咬得很轻很轻。

    却?是让气氛倏然一变,有人把她扣在怀中,又按在柱子上,他?吻她,手也一点点摩挲在她腰窝处,偏偏要压着欲念,声音低哑得轻易勾起一阵阵浪潮:

    “淼淼别急。”???

    有人呜咽了一声。

    情况好像变得急不可耐,裴初愠将人抱起来,由着女子的举动?,披风把女子遮掩得严严实实,女子很轻,他?一只?手就抱起女子,另一只?是在作乱也是在安抚女子,她埋在他?怀中闷哼了一声,紧绷着身子不敢再乱来。

    游廊附近有宫殿,四周被?遮挡,不会再有人看见。

    有人轻抚女子后背,指腹碾过女子狠狠咬住的唇,低哑着声:

    “松开。”

    “可以出声了。”

    第81章

    六月的天,艳阳高照。

    游廊不远处的宫殿中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破碎声,细微却勾人心弦,殿外守着的人低下头,瞧着离得很远,却是?将这个宫殿严严实实地围起来,不许外人窥视一分。

    谁都没有想到裴阁老和裴夫人会在皇宫中做出这?种事情。

    但没人敢去想,甚至也不会传出任何风言风语。

    隐秘的声音和暗香一点点传出,殿内的二人身躯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他慢条斯理地挑拨她,或浅或深,或快或慢,姜姒妗被折磨得狠狠咬住唇,她闭紧的双眼不断流出guntang的眼泪,从背后?看,衣裳好?像还是?整齐地穿在身上,但正面根本不能看。

    衣襟敞开,松松垮垮地耷拉在臂弯中,她仰着白皙的脖颈,给了身上人可乘之机,他一点点磨碾她,逼着她把口?中的呜咽声吞咽下又吐出。

    青天白日?,他咬住她,姜姒妗浑身紧绷,也在颤抖,她脑海中一阵拨乱,意识有点不清楚,只能紧紧抱着眼前人,仿佛抱住海浪中唯一的浮木,他游刃有余又那么慢条斯理,将她深深吃了一阵,轻拢慢拈,身体深处阵阵浪潮汹涌而来,叫她快活又痛苦得不知如何是?好?。

    许久,她蓦然身体僵硬,埋首在他怀中闷闷地哼了一声,整个身体都如同烂泥一般瘫软在他怀中。

    等从宫殿中出来,早不知是?多久以后?,裴初愠久久不回,小皇帝派人来找过一遍,见四周被围得严严实实,来人很快回去禀报,再没人来打扰。

    外间天色有些暗了下来,姜姒妗有点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她咬着唇,脸色潮红得仿佛晚霞映面一般,杏眸中藏着了许多春色和湿意,裴初愠就站在她一旁,替她拢了拢衣襟,姜姒妗浑身一僵。

    汹涌的情绪褪去,姜姒妗的理智也跟着回来,她欲哭无泪,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大?胆子?,居然敢在皇宫中这?么乱来。

    和她羞赧得不敢见人不同,裴初愠眉眼难得的轻快,有点意犹未尽的餍足,两人站在一起,穿戴整齐,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唯独女子?裙摆间有点rou眼可见的褶皱,在诉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出了这?件事,姜姒妗不敢在皇宫继续待下去,裴初愠都依着她,让人去御书?房说了一声,直接带着小姑娘离宫回府。

    姜姒妗还是?有点臊得慌,回去的途中,她埋在裴初愠怀中,难过埋怨地问:

    “你怎么不拦着我,还和我一起……”胡作非为。

    理智尚存,矜持和羞赧也跟着一起回来,她瘪着唇,说不出口?接下来的话。

    裴初愠隐约低笑了一声,他搂着人,手在某人背后?轻轻抚摸,顺着她的脊椎骨,一路往下,最?终停在某处片刻,轻轻替她按捏有些酸软的腰肢,姜姒妗的脸颊越来越红,身体也不由得轻颤,裴初愠低声却是?暗哑未褪尽:

    “淼淼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他什么时候拒绝过她?

    尤其是?她难得主动一次,他只欢喜得不知如何是?好?,怎么舍得拒绝她。

    姜姒妗欲言又止,最?后?在那只动作逐渐危险的手下咬唇噤声。

    他眼底的欲念清晰可见,姜姒妗咽了咽口?水,心底愈发懊悔在皇宫中的一时失态,她可怜兮兮地睁着一双杏眸看向他,软趴趴道?:

    “裴初愠,我腰酸难受。”

    某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嗯。”

    姜姒妗一口?气未松,他的话音还在继续:“明日?我休沐,替你好?好?按按。”

    姜姒妗倏然心尖一抖,明早?

    姜姒妗欲哭无泪,她想要?再说点什么,替自己求情,有人按住她的唇,指腹一点点擦过,或轻或重,仿佛是?在发泄着什么,眼底晦暗久久不退,他低声说:

    “四周都是?过往行人,淼淼脸皮薄,别再说话。”

    姜姒妗读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她蓦然噤声,车厢外有人在驾车,但凡有一点动静都瞒不过,姜姒妗还做不到在过往行人间和裴初愠偷欢。

    今日?裴府的晚膳用得格外晚了一点。

    被喂食时,姜姒妗还没回过神,她意识涣散,四肢瘫软,只有唇齿间还残存了些许轻哼,她背对着众人,露出一大?片白瓷般的肌肤,上面留了些许或深或浅的痕迹,尤其腰窝处格外明显。

    他喜欢在那时亲她的腰,一遍又一遍,怜惜也不怜惜。

    他知道?她的那里格外敏感,便一而再地爱抚。

    他在这?方?面很温柔,处处想要?她舒坦,却也格外恶劣,喜欢逼她到极致,见满室透骨生香。

    姜姒妗吞咽着米粥,时不时抽噎一声,杏眸也湿答答地耷拉着,好?不可怜。

    她好?累也好?困,哪怕裴初愠一直在低声哄她,她也没有力气回应,更没有力气和他计较生气,她躺回床上就立刻陷入梦乡,裴初愠借着黯淡的烛火见到她斑斓的痕迹,沉默许久,他抬手按了按眉心。

    许久,寂静的室内响起一声某人对自己的评价:

    “……真是?禽兽。”

    裴初愠没有睡许久,替她认真清理了痕迹,等天际快要?晓亮时,才上了床塌搂住女子?睡下,一碰到女子?,她似乎还有些残余的浪潮,身子?无意识地轻颤,裴初愠轻叹了一声。

    翌日?,姜姒妗躺了好?久,任由裴初愠怎么哄她,她都不搭理裴初愠。

    就……就算是?她勾起的这?场情.事,但哪有人这?么过分的?

    裴初愠老老实实的三日?没有碰她,直到铨王府将蹴鞠宴的请帖送到裴府,姜姒妗的恼意才消下去。

    请帖送来的当?日?,沈吟秋也让人送来一封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只有一个——裴阁老不愧是?裴阁老。

    显然,沈吟秋也猜到蹴鞠宴的变故是?因为什么,但这?次蹴鞠宴有裴阁老插手,听说圣上也会到,倒是?成了一场盛事,本来没准备参加蹴鞠赛的人都在求一个名额,毕竟到时显贵云多,即使入不了皇上的眼,能得铨王妃一声夸奖也是?扬名的机会。

    整个京城都因为蹴鞠宴一事热闹了起来。

    蹴鞠宴当?日?,姜姒妗醒来时,居然发现裴初愠还在,难得有点讶然:

    “今日?朝中不忙么?”

    她都习惯于每日?晨起时见不到裴初愠了,但和当?初在周府不同,她没觉得什么埋怨和低落,也许是?因为她明确地知道?裴初愠在做什么,他也是?每日?都尽量早点回来陪她吃晚膳,即使有事,也必然会让人回来告诉她一声。

    事事交代,处处回应,叫她心底的安全感与日?俱增,自然不会觉得不安和低落了。

    裴初愠见她醒了,放下手中的话本,伸出手给她,亲自将人拉起来:“铨王妃举办蹴鞠宴,消息传到宫中,皇上也会去看热闹。”

    皇上不在,他一个臣子?自然不会往宫中跑。

    话落,他伸手拢过女子?脸侧的青丝,安玲早习惯了如此?,一旦有老爷在,必然对夫人的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她退到一旁,婢女们?端着银盘进来,胭脂水粉,首饰香料,安静恭敬地等着主子?挑选。

    当?初裴府还在时,裴初愠上过战场,饶是?如今,他也每日?都会晨练许久,所以,他的手很稳,又有心为了女子?钻研,他替女子?描眉时,格外细致,捻着女子?下颌,佯装端详许久,姜姒妗看不见铜镜,心底有点慌:

    “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