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酥 第1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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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酥酥:“……” 殷酥酥要疯了。 他手上拿的那本?书的书名叫《霸道总裁强制爱,火辣小淑女》,是她高中那会儿在学校门口的书店花八块钱乱买的,讲的是一个家境贫寒的少女被一个霸道总裁看上,被迫成为情?.妇,不停逃走再不停被抓回来强制爱的故事。 霸道总裁钱多人帅体力好,每天和女主解锁各种十|八|禁新场面?,一度把当年还是无知少女的她看得瞠目结舌脸红心跳,可谓是她青春期生理知识的启蒙书。 因此,大公子口中那句“书名别致”,殷酥酥倒还能勉强理解,却实在不懂,他所谓的“写得还可以”是可以在什么地方。 青春期看小黄书被心上人发现,她实在窘迫到无地自容,咬咬唇瓣,再次伸手去抢夺费疑舟手上的书。 好在这一次,大公子只是充满兴味地瞧着?她,难得地没再为难,五指松开,将书还了回去。 拿到手,殷酥酥顿时像接过?了一枚烫手山芋,飞快将之塞回了书柜最里侧的角落。 塞完一回头,她倏地愣住。 只见费疑舟不知何时从她的笔筒里取出?了一只清洗干净的毛笔,正低眸打量,并以指尖轻抚刷毛,似乎正在评测这支笔的柔软度。 经历小黄书事件后,殷酥酥已经没勇气再和费疑舟说话了,没多深思他拿着?毛笔做什么,只是飞快爬上床,躲进被窝把自己?捂成一颗小粽子,只露出?一双晶亮的眸在外头,时不时观察他的动向。 没一会儿,便看见费疑舟拿着?毛笔走过?来,脸色淡淡。 她顿时被吓到,嗖一下将眼睛也用被子遮住。 随之便感觉到两只修长的手臂伸进被窝,将她纤细的腰身?握住,有力地提起?,把她直接给揪了出?来。 费疑舟靠坐在床头,将羞窘的小姑娘拎起?来放到自己?腿上,手指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高,垂眸瞧着?她,不咸不淡地轻嗤:“捂那么严实也不怕自己?缺氧。” “……我家被子透气性好。”殷酥酥脸蛋红红的,胡乱应了句,继而便快速转移话题,试图让他忘记小黄书的事,“我的房间和我的床都很小,和你?家的根本?不能比,我爸妈都说你?可以出?去住酒店,你?为什么非得跟我挤这张小床?” “提亲还摆什么谱。”费疑舟应答的语气散漫自若,说话的同?时,指尖慢条斯理轻抚过?她娇红的脸颊下巴和脖颈,一路下滑,没入睡裙裙摆,“而且我也跟你?说了,我想在你?的卧室里要你?。闻着?只属于?你?的气味感受着?只属于?你?的痕迹,会很兴奋。” 她才洗完澡,睡裙里头干净得很,全?身?细嫩的皮肤毫无阻隔便与他指腹的薄茧相触。 殷酥酥一瞬慌了神,抗议道:“我家这么小点地方,爸妈就睡在隔壁,不行?……” 话音未落,后面?的话便被男人悉数吞噬。 费疑舟吻住殷酥酥,一点不急躁,就那么慢条斯理地逗着?她勾着?她,细心感受着?她敏.感到极点的诸多反应。 指掌轮廓起?伏,轻捻拨弄,偶尔用毛笔刷头搔刮一下,便能满意?地察觉到她小鱼般扭着?身?子娇哼,小舌头都在他嘴里轻轻发颤。 殷酥酥脸通红,轻蹙着?眉头和他唇舌缠绵,感觉头皮都是麻的。 毛笔。 她迟迟地反应过?来,只觉得又羞又气,想抓狂。 毛笔梗是那本?霸道总裁强制爱的某个章节内容,这个可恶的sao男人,居然照搬下来欺负她…… 被吻了玩了不知多久,殷酥酥脑子已经完全?出?于?昏沉状态,迷迷糊糊便感觉到了他。 下一瞬,殷酥酥咬紧了唇瓣,仰起?脖子闷哼出?声,神思几?乎是立即涣散。 “我本?来以为,你?会好奇你?父亲跟我谈了些什么。”他将她搂在怀里,边温柔至极地亲,边霸道强势地要,嗓音透着?纵欢时刻独有的沙哑。 话说完,便暂时停下。 殷酥酥这会儿完全?是目眩神迷的状态,初闻他话语时,她根本?都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十指揪紧他的衬衣,缓了好一阵儿才回过?魂,眼角沁泪夹着?哭腔道,“……我是好奇,也想问你?,但是你?这样让我怎么听……” “叔叔阿姨很爱你?,也明白你?心里对兰夏这个家乡的复杂情?感。”费疑舟亲吻着?她的耳廓,哑声低柔道,“我也做出?了我的承诺。” 殷酥酥被撞得魂飞魄散,双臂攀住他脖子,像溺水的人捉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强撑最后一丝理智哭着?问:“什么承诺?” “我告诉叔叔,会竭尽全?力,让兰夏成为你?最引以为豪的底气。”费疑舟说。 殷酥酥差点哭出?声,小兽般咬了他的喉结一口,才终于?换得刹那的喘 |息。 她又缓了几?秒,才透过?泪眼迷蒙的视线望他,怔怔道:“我不曾因我的家乡贫困落后而心生嫌弃,也不会因为你?投资建设了这里,把这里变得富裕,就为此自豪骄傲,这不是一个因果关系。” “你?误会了。”费疑舟道。 “误会什么?”殷酥酥不解地问。 “我说的让这里变成你?引以为豪的底气,并不是单指让兰夏脱贫致富。” “……” 费疑舟幽暗的眸色里欲色极重,直勾勾盯着?她,狠狠深入后,唇贴向她耳畔,沉声道:“我要让你?无惧任何有色眼光,大方成为这片土地的形象大使?,通过?你?的力量让兰夏改变。也要让你?知道,我们从来不悬殊,你?是如此耀眼璀璨,足以匹配这世上的所有幸运与美好。” 第68章 chapter 68 * 月上柳梢头, 回兰夏的第一晚,殷酥酥克制地闷闷呜咽了?大半晚,在费疑舟肩上咬出了六七个见血的小齿印。 这?种时候谈正事, 谈了?也等同于?白谈, 殷酥酥脑子完全是昏的。 她青涩又羞赧,被他强行抱在上面?,最初连动都不知道如何去动,只是趴在他肩头一味地哭,执意要下来。好在他待她温柔又极富耐心, 大手?握住她的腰肢一点一滴地引导。 好学生遇上好老师,掌握技巧便不是难事。 没几分钟,殷酥酥便体验到了?惊人的乐趣,脑袋深埋进费疑舟温热散发着疏冷淡香的颈窝, 蜷紧了?十根莹润的脚趾, 在他怀中扭着哼出声。 “这?么快。”他眸色极深, 拥紧怀里的姑娘, 薄唇啄吻她绯红guntang的颊, 只觉满心的恋爱宠溺无处消磨, “好娇的小宝贝。” “……”殷酥酥羞窘得答不出半个字, 像只被打?捞上岸的小鱼, 微张着小口急急呼吸,眼眸都无法聚焦。 “喜不喜欢?”他哑声, 在她红润的耳垂边轻问。 “……不喜欢。”她做出回应。话音刚落,却兀然低呼了?声,纤细的手?指在他后背用力收拢, 抓出了?好几道红色指印。 他言辞语气都如此温柔,但每一下都是截然相反的霸道蛮横, 几乎把她迫入绝境。 殷酥酥感觉自己快死?了?。 她想大声地哭,但残存的理智提醒她爸妈就在隔壁,只能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肩,强忍住所有暧昧又引人遐想的声响。 “说谎的小朋友就要受罚。”他薄唇微张,力道不轻不重在她耳朵上啃了?口,低嗤,“这?么贪吃,明明喜欢得要命。” 到后来,殷酥酥的大脑便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被他折腾得几乎连喘气的劲都没了?,只能哭着撒娇,不停讨饶。 可这?矜贵男人的恶劣长在骨子里,喜欢她的泪,喜欢她娇滴滴妖媚至极的哭吟,更喜欢她被他拉入欲渊,濒死?疯狂的模样,像暴雨中被风暴吹打?的花朵,那?么美,越是脆弱凋零,越令他痴迷。 想狠狠地摧毁弄坏。 凌晨三四点,次卧里隐秘的暴风雨才终于?停歇。 殷酥酥疲惫至极,动根手?指都嫌累,两只细白的胳膊抱住费疑舟的脖子,炙烫的脸颊和他的侧脸亲昵贴在一起,猫儿似的轻轻蹭。 “累着了??”费疑舟侧头吻了?吻她的额头,指掌在她脊背柔和轻抚,嗓音低沉得发哑。 “我估计明天我能一觉睡到下午。”殷酥酥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回答,说完,她泄愤般掐了?把他的胳膊,气呼呼不可思议道,“这?么高强度的体力活动,你真的都不会累吗?” 费疑舟淡淡地说:“我不累,身体好。” 殷酥酥:“……” 殷酥酥无语。这?段日子的相处,她已深刻体会到金主老公的宇宙无敌厚脸皮,静默了?会儿,忽又想起他刚才跟她说的那?些话。 她唰一下抬头看他,直视着那?双余雾未消的深邃眼眸,怔怔道:“刚才我听你说,你要让我成为?兰夏的形象代言人?” 费疑舟指侧轻抚过她细腻的颊,回答:“没错。” “可是……我公司不会同意的。”殷酥酥面?色流露出一丝苦恼,道,“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很多高奢大牌对小地方出身的艺人有严重偏见,不然我也不会出道这?么多年?,百科上面?都不敢填籍贯。” 费疑舟语气随意:“所有高奢资源也就是费闻梵一个电话的事。我推的人,应该没有任何品牌敢对她的籍贯出生地有意见。” 殷酥酥愕然了?瞬间,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好像还?真是! 当初和费疑舟签协议时,梁姐问他要了?那?么多顶奢资源,依照公司签合同的时间,近期应该都会陆续官宣。有费氏这?棵大树在头顶撑着,就算她昭告全?世界自己是兰夏人又如何,根本?没有哪个品牌敢得罪费家。 想通了?这?一层,长久积压在殷酥酥内心深处的巨石仿佛也跟着被挪了?窝,她整副心情都轻松了?不少,不禁面?露喜色,笑道:“对哦,那?些顶奢资源已经?签合同了?,而且是老四亲自出的面?,就算他们知道了?我是兰夏人,怀抱偏见,他们也没辙,总不可能驳你们的面?子毁约。” 说完,她顿了?下,又生出了?第二个疑问:“那?你说的,要我用自己的力量改变兰夏,又是什么意思?” 费疑舟吻了?吻她的下颔,柔声道:“我有个想法,想征得一下的你同意。” 殷酥酥红着脸点点头,很认真地回:“什么想法?” “我准备先在兰夏殷洼沟一带打?造一个以黄土高原文化为?主题的实?景度假城,到时候还?会为?兰夏拍摄几组城市名片宣传片,邀请你来担任女主角,同时跟兰夏旅游局协商,推荐你成为?兰夏旅游形象大使。”费疑舟说,“度假村类项目一直是老七的强项,这?件事只要你同意,我可以立刻交给他去办。” 这?个计划显然已初具雏形,经?由费家大公子的口说出,直令殷酥酥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她哪里能想到,自己只是带隐婚的金主老公回了?次老家,便能为?贫困落后的家乡带来彻底脱贫致富的希望。 这?着实?是天大的意外之喜。 殷酥酥脑海中回想着从费疑舟嘴里听见的文字,消化了?足足十秒钟,才迟迟回过神来。霎时间,她鼻头涌上一阵酸涩,竟泪湿了?眼眶,话音出口几近哽咽,有点语无伦次,“阿凝,我,我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费疑舟莞尔,薄唇吻住她泛起湿意的眼角,柔声道:“你刚才不是已经?谢过了?。” 殷酥酥迷茫,揉了?揉泪意涌动的眸,没明白他的话:“什么意思?” “刚才,你已经?很认真努力地谢过了?。”他眼神漫着若有似无的兴味,应声的语调慵懒而散漫 ,手?指沿着她光洁似玉的脊梁骨滑下去,轻轻一勾,嗓音微低,“这?份谢礼我非常中意。” “……”殷酥酥听出他指的谢礼是什么,双颊霎时更红,窘迫欲绝地咬了?他一口,嘟囔道,“你还?好意思说。我的卧室又没有洗手?间,想洗澡都只能等到明天早上,我可太惨了?。” 费疑舟被她引得发笑,嘴角微勾,道:“没关系,我等下帮你清洗。” 殷酥酥听得耳根都起火,又羞窘又不解:“你……你怎么帮我清洗?” 费疑舟唇贴向她耳畔,轻声说:“我带了?专用湿巾。” 殷酥酥呆了?,不可思议地道:“你出个远门回我老家,带着种东西做什么?” “和你朝夕相处,我的定力时时刻刻每分每秒都在遭受严峻考验,难免有失控的时候。”费疑舟亲吻她的唇,轻轻一挑眉,“这?不正好就能用上。” 殷酥酥羞臊得不知该说什么,捂住他的嘴,面?红耳赤地低斥:“好了?,你现在立刻马上闭嘴,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的sao话!” * 休假在兰夏的一周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第七天下午。 离家前,殷酥酥和张秀清母女在卧室里收拾行李,看着行李箱里被塞入的大包小包各种特产,殷酥酥又是感动又是好笑,望着自己老妈无奈地说:“妈,你上次来京城才给我送了?那?么多东西,这?儿又把我的箱子塞得满满当当,我哪儿吃得下用得完呀。” “你这?一走?,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想起女儿马上就要离开自己,张秀清心里便酸溜溜的,别过头不着痕迹地抹了?抹眼泪,吸吸鼻子说,“妈给你装的都是你爱吃的,还?有一些京城买不到的东西,你和小费现在是两个人生活,留着慢慢吃慢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