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偏执世子的白月光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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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洺先生点头,祝温卿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 “师父,我回去睡觉了,您老人家也早点睡。” 奉洺先生应了下,祝温卿蹦蹦跳跳回去。 奉洺先生看着祝温卿背影,心里其实还在想,司桁这人看地出来是固执一些,但固执点总比滥情好。 不过,他并没有再往下面想。 卿卿的喜欢才是最重要。 作者有话说: 是的,世子吃起醋来能疯!感谢在2023-01-19 17:04:00~2023-01-19 22:33:3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珀茧如烟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跟我在一起吧,祝温卿!”◎ 翌日, 学子们慢腾腾从自家马车上下来,有些还没有睁开眼睛, 有些不情不愿往国子监走。 宋博容到的时候看见司桁站在门口, 不禁诧异,今个是什么日子让大少爷在门口等,快走几步, 拍了下司桁肩膀。 “今日这么有良心,等我呢?” 司桁闭眼养神, 听见宋博容的声音, 侧了下身子。 “怎么, 一夜未见,就想我了?” 司桁抬腿就去踹他,宋博容动作飞快躲开,顺便站在他身边:“怎么,在等祝温卿?” 听到祝温卿三个字,司桁耳朵动了动。 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也才是一夜未见就想呢。 昨日之事许老三传地沸沸扬扬, 今日经过门口的学子们都会偷偷看一眼司桁。 司桁心里强大,对这些视线, 视而不见,宋博容可比不过他。 他站在司桁旁边, 学子看司桁时,顺便也看看他。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宋博容觉得自己像个宠物似地被人观看就待不下去, 提前走了。 司桁嘴里骂着:没毅力。 但一个接一个学生进去, 都没有看见祝温卿。 司桁慢慢感觉出不对劲, 她怎么还没有来。 他知道她, 每次回学校,祝温卿都是走正门,回家从后门回,而且为了更加确保,后门他也是安排了人,一旦看见祝温卿,让人来报。 辰时三刻,司桁安排在后门的小厮来报:“世子,没有看见祝同学。” 还有一炷香时间,就要上课了。 平日里祝温卿辰时就会到国子监。 司桁点了下头,小厮从司桁表情上看不出什么来。 “继续守着。” 小厮领命下去。 司桁继续守在正门,他不信,他等不到祝温卿。 辰时四刻,钟声敲响,守在后门的小厮都没有来报。 司桁脾气一下就不好,国子监的学究原本想叫司桁回去上课,刚走进一点,就看见司桁那黑压压的脸,迈出去的脚硬生生转了个方向,走了。 这世子最近是吃什么药了,动不动发脾气!第一节下课,钟声刚响,秦韵头一个跑出学堂。 早上出门前,母亲逼她喝了好多水,快要忍不住了。 可刚跑出来,后面的衣领就被人抓住,她怎么跑也跑不动,顿时气的秦韵顾不得那么多,挥着小粉拳就往身后抡去。 “是谁敢拦你奶奶的路!” 秦韵挥拳过去,看清是司桁的脸,更是加重力道。 这可是司桁你自找的! 别怨她! 她几乎用出全身的力气,却被司桁轻而易举的挡住。 “祝温卿哪去了?” 身上越来越急,她只想上茅房,见打不过,也不想理司桁,转身就要跑,司桁轻轻一下就拉住她后衣领。 “说!” 秦韵气地开骂:“王八蛋!你放开我!” “说!” 秦韵奋力挣扎,眼睛都瞪圆了,实在是要忍不住了。 “卿卿今日告假了,但具体什么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找吧!” 司桁犹豫着,继续问:“你真不知道?” “废话,我当初问了好多遍,她只是跟我说,是跟清筠先生一起出去,但其余就怎么也不肯说了。” 秦韵快要憋不出了,小粉拳又招呼过去,“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告诉舅妈。” 舅妈,司桁母亲。 司桁瞧着秦韵通红的小脸,放开了手。 秦韵愤愤瞪着了一眼,原本跑了,又突然跑回来。 司桁懒懒掀了掀眼皮,问:“是想起什么来——” 秦韵冲着他笑,然后抬起脚来铆足了力气重重冲司桁的脚踩了下去! 司桁吃痛,秦韵高兴朝他做了一个鬼脸,快速跑走, 司桁忍了一会看向远方的天,告假?和清筠先生出门? 他低头想了想,随后出了国子监。 他先是去了祝温卿的家,虽然他只去过一次,路线已经了然于胸。 在大门前,刚想敲门,不知想到什么,直接翻墙而入。 他行动轻盈,武功上乘,家中奴仆丝毫发现不了他。 他四处探查,很快就知道祝温卿的房间在哪里,也当真没有发现祝温卿,只看见奉洺先生在八角亭独自下棋。 司桁站在房顶思考一番,纵身跃下房梁。 与此同时,城外东山上,主仆三人利索走着。 为首的姑娘一身白衣,容貌用白色面纱遮挡着,腰身仅用细细一根绸带勾画出来,但苗条的身姿,露出外面的细嫩手背,仍谁看了都知道是个千娇百宠养着长大的。 “小姐,为何不跟清筠先生一同上山?”秋蝉不解问到。 祝温卿还没有回答,冬眠拿手指戳了下秋蝉的脑袋:“你傻呀,小姐是想靠自己的记忆爬上去。” 祝温卿笑笑未语,秋蝉恍然大悟。 离开上京八年,八年里每逢四月二十,祝温卿都会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画着记忆里的东山上山路。 今年好不容易自己能走一遍,自然想靠着自己的记忆走上去。 主人三人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口渴坐下来休息。 小时候爬上东山只需要两个时辰,可现在她走一个时辰又一炷香的时间,都未看见山顶,祝温卿喝了口水,略有些倦态地垂着脑袋。 八年时间,她怕自己忘记上东山的路线,便年复一年的画着上山路线,但现实里,爬山的路因为树木丛生也改变了路径。 她还是失去了上山的路。 八年前,母亲因病去世,大夫说火化最为妥帖,还在沿海之地查盐税之事的祝乘直接下令火化,她拼命阻止,但外祖父远在边境,她才六岁,宋芸芸带人在她面前直接火化了她的母亲,还是清筠先生在,拼命保下了她母亲的骨灰。 宁虞生前原本想要游历四湖,成为一名先生或者是一位悬壶济世的大夫,但识人不清,让她深陷于后院污秽勾当里。 六岁的祝温卿并不了解母亲的遭遇,她记得的只是母亲生病时的悔恨,是母亲坚定自己会好起来的强韧,和身体痊愈后与父亲合离,带她四处看看,开阔眼界。 母亲至死都想走出去,却到死都没有走出去。 祝温卿不想母亲死后还困在骨灰坛里,经过与外祖父商量,在清筠先生、外祖父的陪同下,登上上京最高的地方即东山山顶,让母亲的骨灰随风飘散,让母亲去看看她想看的山湖,走走她想了解的人文地理。 “走吧。” 休息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祝温卿就起来带着秋蝉、冬眠继续爬了。 路找一找总会有的。 她会找到的。 又走了半炷香的时间,祝温卿望着全是树的地方,心里发慌。 又考虑到这么长时间,清筠先生会不会等烦了? 认为自己对母亲的事情不上心? 祝温卿抿了下唇角,仔细观察了下周围环境,选中一个方向。 “我们走这边。” 两个丫鬟没有异议。 对于小姐的话,她们向来言听计从。 东山位于上京最高点,每逢下雨总会出现山体崩塌,工部多次派人维修,但每年都会发生数十次,不过幸好东山距离城郭有一段距离,只要下雨天,不要靠近东山,就不会发生惨案,时日久了,城内百姓也就慢慢不来,东山自此荒废下去,原本有的山路也就被杂草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