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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沉浸式围观 第30节

    而且炭盆小小的,里面的炭火也不旺。老太太过去之后拉了一把这个孙媳妇,发现这个孙媳妇的手冰冰凉凉的。

    当时就把自己的炭火分了一半给孙媳妇,有把伺候的人敲打了一通,把儿媳妇王夫人叫到荣庆堂好一顿讥讽。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姐妹几个一块出来了。毕竟长辈挨骂,小辈不敢在那里留着,免得长辈脸上无光。

    云芳知道这种情况下王夫人是不敢反驳老太太,恐怕自己的好婆婆邢夫人也不会替她弟媳妇儿说话。

    李纨最近就有个毛病,她喜欢节省,甚至节省达到了吝啬的程度,由此发展成喜欢哭穷。当初他们夫妻两个日子过得和和美美的时候,这个毛病不太明显。可是丈夫去世婆婆无视,就让她这个毛病无限放大。炭火是不会少了她的,但是她担心到时候婆婆那边忘了自己,肯定是节省着用。

    她节省的事儿云芳和王熙凤都知道,王熙凤是觉得她寡妇节省一些不想给人添麻烦,免得到时候没有了四处找人讨要,还有人背地里说她故意装可怜。因为住的近,倒是很能理解她,时不时的派人给她送去一些东西。

    云芳觉得节省是一种传统美德,王夫人当年对自己的孩子是多么的维护,就算是李纨得不到她的喜欢,但是为了李纨的孩子,多少也要照顾一点吧。

    但是这种传统美德碰上了喜欢不自觉哭穷希望多扒拉一点东西备着将来有什么万一,就有点让人抓狂。她要是跟老太太说自己不舍得用,老太太顶多是怜惜她,不会把王夫人叫来骂一通,但是她当时没说,还是觉得老太太给她一点,她拿着了,一是成全了老太太的体恤之心,二是充实了自己的库存,可她如此行为就导致王夫人挨了一顿骂。

    王夫人还真的不算冤枉,她是真的没管过这个儿媳妇。

    关于贾珠的死,王夫人夫妻两个都没有多交流。王夫人觉得贾珠可能是死在了女色上。贾珠有两个很漂亮的通房丫头,这两个丫头是王夫人早早就给儿子预备下的,当时娶了儿媳妇,她立即抬举两个丫头成了通房。好在这两个丫头不是那捣乱的人,没闹出什么乱子。但是王夫人私下里跟两个丫头说过,说‘大奶奶不知道劝着点大爷,成天带着大爷四处玩耍胡闹,你们别跟大奶奶一样,要劝着大爷多读书’。

    既然这样吩咐了,通房们自然是要执行的,常常催着贾珠多读书。

    既然这两个丫头这么听话,自然是要有奖励,奖励就是王夫人常常劝儿子对两个丫头好一点,多去她们房里过夜。

    这就是李纨为什么觉得婆婆管自己房里的事儿管的太多,还埋怨自己不知道劝大爷节制着。

    而贾政心里觉得,贾珠是因为meimei元春进宫的事儿思虑太多一病不起。而且这孩子看着表面上是个孝顺老实的孩子,其实脑后生反骨,对太上皇十分不敬。导致了贾政担心他走上歧途,对儿子要求的更严格了一些,致使病中被折腾,才一命呜呼了。

    夫妻两个对大儿子的死各怀心思,所以都下意识的避免谈论。自然对李纨也抛在一边,李纨青春守寡就提示他们夫妻大儿子青年早逝。

    这时候听着老太太的训斥,王夫人从贾珠早亡的事里回过神来,也知道家里面这些婆子们喜欢糊弄人,被老太太在嘴上讽刺来讽刺去,心里面有五分恼儿媳妇儿不懂事儿,五分恨家里面的下人给自己捅娄子。

    等到老太太累了,她面色不好的退到了一边。老太太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对寡妇苛代传出去要坏家族名声的,这是第一次,先敲打一下小儿媳妇,晾她不敢再有下次。

    于是问丫鬟宝玉和各位姑娘在哪儿。听着丫鬟们说宝玉和姑娘们正在看萱姐儿。

    这意思是贾瑭夫妻两个回来了,老太太舒了一口气,贾瑭这个倔驴总算是回来了,就看到刚才跟泥塑一样当背景的邢夫人眉飞色舞的讲她孙女平时多乖多听话,老太太含笑听着,心里也算是松了口气。

    王夫人心里不得劲,一个丫头片子而已!

    但是转头一想,李纨肚子里也有可能是个丫头片子,从女儿想到香火,从香火想到贾珠,心头跟捅了一刀子似的,难受的快要呼吸不上来。

    尽管如此这会儿也不敢离开,强颜欢笑的陪着老太太。

    云芳就抱着女儿领着小叔子小姑子们进来。

    蘑菇是第一次来见□□母,不管如何老太太这是又见了一代人。她就说:“我是进门做重孙媳妇儿,到如今也见到了重孙子辈的了。”忍不住感慨,就让人拿好东西来给萱儿做见面礼,一整套的金玉头面,还开玩笑说让云芳藏好了,将来给蘑菇当嫁妆。

    云芳就把蘑菇放在老太太旁边,宝玉和迎春探春惜春围着看,大人们在说话,几个小孩子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小婴儿身上。惜春踮着脚尖瞧,丫鬟把她抱到榻上,让她坐在蘑菇身边。

    几个人轮着把手指放在蘑菇的小手里,蘑菇只要握着他们的手指,几个人都能高兴的笑起来。

    老太太就喜欢这样的气氛,热热闹闹的,看着就高兴。于是就留云芳母女两个在这里多玩儿一会儿。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珍大奶奶尤氏带着儿媳妇秦氏过来了,邀请老太太去那他们家玩一天。

    珍大奶奶说:“刚杀了几只关外的羊,我们大爷说跟阖族的亲眷分一分,又说今年收成好,不如全家高兴一日。请了老太太和几位太太,也请了其他几房的亲戚,到时候老太太一定要去,您不去我们也乐不起来。”

    时间定在了后天,云芳一想,就跟珍大奶奶说:“我倒是能去,就是我们爷去不了,他们工部尚书老大人家的老太太过寿呢,想来二老爷也是要去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云芳看着王夫人。王夫人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正魂游天外,猛然被这么多人看过来,身后的丫鬟拉了一下她的衣服这才回神儿。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赶快说了,她这才想起来,“对对对,二老爷是要去的。”

    她没给二老爷准备行头和寿礼,这件事差点忘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晚,老太太看儿媳妇这样子就知道没有准备好。在下面这些小辈和宝玉面前还是给她留了面子:“过年事情多,你先去把家里面的事看一遍。到时候我带着你们还有这些孩子们一块到东府乐一日。”

    王夫人忙站起来:“这也必须要老太太带着我们才能高兴得起来,我先去前面安排着,到时候炭盆手炉这些要提前准备。”

    说完看老太太没吩咐了,这才离开。

    没了贾政和贾瑭这俩个,宁国府全族聚会显得特别热闹荒唐,后院的女人不说了,一起吃喝玩牌。前面的男人聚在一起,拉着清秀的小厮调笑取乐,还有不少人赌了起来。

    如今荣宁二府还算是兴盛,贾珍又是族长,被人奉承着喝的大醉,就在这醉醺醺当中,就有人过来和他商量。

    “家学的小子们说,坐堂的先生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也教不了学生,不如给他几个钱儿让他滚蛋吧。”

    贾珍大着舌头,“那是……太爷请来的?”

    “唉,就是因为那老头当年也许是有点本事太爷才下了本钱请他来坐堂,但是如今不行了,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不如再聘一个好的吧。”

    贾珍当时喝的晕头转向,就答应了。

    如此重要的事儿,关乎着家学教学质量的大事,就这样轻易的决定了。贾珍身为族长,也不问问原因,就因为有几个族人吹耳边风要把先生赶走。

    消息到了账房,说是给那先生几两银子让他滚蛋。

    账房也知道事情严重,就忍不住去跟后院的内管家回禀,宁国府的内管家是秦氏,她听说要赶走家学的先生,特意避开了女眷们走到二门问:“这到底是怎么说的?先生一直以来没什么不妥当的,怎么就赶走了。”

    账房的人知道的多一点,跟秦氏说:“有不少族中的爷们说那先生不近人情,爱打骂学生。”

    “怎么打的?又是怎么骂的?别是他们不好好学惹得先生动怒了吧。”

    账房对这些细节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个事要告诉秦氏:“那先生走了之后,免得家学无人,管束不了子弟,大爷让代字辈的太爷去坐堂呢。”

    秦氏就觉得不妥当,代字辈的人留下的不多了,只要活着的都是年纪一大把的。学堂里面那些小孩子上蹿下跳,就是壮年人也难管的住。让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人家看着,实在是不妥当,而且人家一把年纪了,也该享福了,做什么把人拉出来受苦。

    当秦氏说了这些,账房就一脸为难:“那位太爷家日子不好过,以前倒是有些家业,只不过如今家业凋零。”

    秦氏立即明白了,这是日子过不下去,不得不出来找个差事养家了。

    心里怜惜这位老人,拨出了银子,又让人把话转给了贾蓉,让他千万留住家学里的那位老先生,一来是快过年了,这个时候把人家赶走不太好,二来是家里面的人都是酒后做的决定,未必算数。

    可贾蓉才不愿意留下那老先生呢,先生要求太严格,稍微功课做的有那么一丝瑕疵就要挨手心板子。他才不愿意留下那老先生呢,直接让人把银子给那老头送去。读书人就有那一股子清高气,在学堂里教了那么多年的老先生当天拿了银子背着包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来辞别主家,可贾家的人喝的大醉,让他唏嘘不已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当晚贾瑭和贾政回到家,俩个人同乘一辆马车,也都喝了一点酒,被人扶着下车受冷风一吹,微微的醉意就没了。

    当时正往荣国府里走,有贾瑭的小厮来报:“学堂的老先生走了……”

    贾政和贾瑭同时转了脚步去了宁国府,宁国府晚上彩灯高挂,前院一屋子的醉鬼。

    人堆里找出贾珍来,这家伙已经迷糊了,搂着一个清俊的小厮非要亲嘴,贾政看了一眼觉得恶心人,一甩袖子走了。走了几步踢开一个挡路的叫着贾瑭:“瑭儿,不必留着,明日再来。”

    “明日珍大哥哥未必能酒醒,不如现在叫醒他。”说着对人吩咐拿一瓢凉水来。

    这样的天气一瓢凉水泼下去肯定能让人醒过来。但是贾政阻止了他,理由是贾珍毕竟是族长,这个时候对族长下手不太好,明日再来吧。

    走的时候找了找贾蓉,这小子没比他爹好到哪里去,衣衫不整的抱着一个小厮说笑,也是衣衫不整丑相百出。贾政看他的模样也是转头走了。

    贾政扯着贾瑭的袖子出门,两个人走到月光下,贾政说:“既然先生走了,难以挽回了,不如再找个合适的,你认识的人多,细细的查访才是。”

    贾瑭有心整顿家学,“找先生是一回事,整理家学是另一回事,要我说,不如让他们住在家学得了……”全封闭管理,想逃学?想捣蛋?想混日子?想都别想!要是学不死就让他们往死里学。

    贾政摇头,这不是个好主意。

    都说贾政是个假正经,可贾政这个人也是很有生活的,他某些地方比贾瑭想的更全面,“你如果留他们在家学长住,不知道了了多少人的心愿呢。”

    说着示意贾瑭看看后面的屋子,贾瑭想到刚才贾珍父子对小厮的偏爱,似乎大家对豢养禁脔之事儿都心知肚明,顿时在心里卧槽了一声,而且白天吃的饭菜在胃里翻腾,立即捂着嘴到旁边吐去了。

    贾瑭一边吐一边想着:家学的事儿不能不管,回家就写计划书!!!

    第48章 烦人瑭

    贾瑭气的一脸青白的回到家里,发现云芳已经把闺女哄睡着了。

    哪怕贾瑭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个时候看到了闺女还是觉得一身的疲惫消失了:“我还以为你在宁国府那边喝酒呢,没想到回来的挺早的,咱闺女今天没闹吧?”

    “今天可乖了呢,白天和宝玉迎春他们玩儿的可美了,白天睡的时间少,这不,没精力了,回来就睡。那边人太多,那些不经常来往的婶子伯母不停的来找我说话,我不耐烦应付她们,想着还是早点回来。老太太年纪大了,也就在那里坐了大半天,我和老太太宝玉和meimei们一起回来的。”云芳看他洗漱完毕,问了句:“你去了吗?听说他们前头今日的酒席不错呢,有不少山珍海味。”

    “别跟我提他们前院的事儿,我对男男之间倒是没什么,大家平等相恋我也支持,我反对养娈童,都是些什么玩意啊!你不知道,这年头养小子戏子粉头都是作践人的,何曾有半分的尊重。不跟你说了,越说越恶心。”

    云芳知道贾瑭骂的是谁,手里拍着女儿,微微一笑,“看来你是去了。”

    “本来不打算去的,听说把学里面的老夫子给赶走了,把我气的……那老夫子当年还教过我和珠大哥,我是知道的,老夫子是个实在人。就是为人严厉了一些,怕是一些人受不了读书的苦,还想去学堂里面混着,就想法赶走了他。”

    要说贾家的族学比其他地方强多了,读书不收费不说,而且中午还管一顿饭。除此之外,笔墨纸砚也不用那些学子cao心,本来是一种好意,是鼓励家中的子弟多多读书多多上进,免了经济方面的后顾之忧。可没想到却成了很多人混学堂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一顿饭,就是为了那些免费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到手之后转头卖出去又是一笔收入。

    云芳看着贾瑭背着手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贾瑭走了一会儿对云芳说:“你别管我了,搂着闺女你们俩早点睡吧。我列一份计划书,明天一早去找二老爷。我要整顿一下学堂。”说完冷哼一声:“小子们,你们瑭三爷来管你们了。”说完背着手要去西间写计划书了。

    忙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贾瑭顶着一对黑眼圈就去找贾政。

    贾政倒是醒的很早,人到中年再加上全家的负担都压在贾政肩膀上,贾政也没那么多心思睡懒觉。更重要的是家里面妻妾之间斗得有些厉害,贾政也不愿意在后院多呆。

    贾政的书房里养了不少的清客,都是大早上穿了崭新的袍子来陪着贾政说话。

    这些人说白了都是帮闲,都读了一些书,诗词歌赋都能拽出来几句。靠着陪贾政聊诗词拿点银子回家养家糊口。

    贾瑭一大早的来了,这些人都站起来好听话不要钱的说出来,还有很多人拉着贾瑭往前坐。

    贾瑭就有点不适应这里的气氛,他坐到了贾政身边,把计划书放到了贾政面前:“昨日和二老爷说整顿学堂,这是侄儿的一些计划,若是可行,咱们一块儿去找珍大哥如何?”

    贾政没想到这侄儿速度居然这么快。在衙门里听说过贾瑭就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因为所处的部门不一样,贾政也就是听听算了,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整顿家学是家族里面的大事儿,这个时候的贾政自然知道这样重要的事情推不开,于是温言请这些清客先到外边坐一会儿。随后就拿起这份计划书细细的看。

    贾瑭在计划书里面取消了学杂费,笔墨纸砚同样是免费的。但是在中午这一顿饭上面贾瑭下了功夫。

    “每十天考试一次,得优者享受上等饮食,良者次之,平者再次之,劣着只有窝头热水?”

    “对,学习不好,凭什么还能享受大鱼大rou?若是学习好的和学习不好的享受同样的饮食,那些小子们怎么愿意好好学习呢?”

    贾政点头,接着往下看:“二十岁以上者,若是没有考□□名,不许再读?”

    “二叔您想想,咱们家人口众多,有的家里富裕一些,有些家里面贫苦了一些。二十多岁必定是娶妻生子了,如果是贫苦人家的孩子,他在学堂里面能够混一口饱饭,家里面的妻儿老小怎么办?不能他吃饱了不管老小啊。

    若是学习好,还可以读书,咱们还能拉扯一把。若是一窍不通又学不好,整日混日子不养活老小,这种人跟个废物没什么两样,这种人在家学养的久了反倒是不好,不如直接赶出去学个一技之长,好歹将来也能养活一家。”

    贾瑭还给贾政举了个例子:“就拿贾瑞来说,年纪不小了吧,读书没读出个什么样子。他就该想想上面没有了父母,平辈没了兄弟,只剩下一对祖父母,年纪又那么大了,他自己立不起来天天混日子,还连累的老祖父舍了老脸出来,求您这个小辈儿给他们家一口饭吃。这样的废物点心养着有什么用?

    他要是这个时候舍了体面到码头上扛大包,我还高看他一眼。现在躲在老祖父背后,说难听点,一旦他们家老太爷有了什么变故蹬腿往西去了,他怎么办?难道张大嘴喝西北风?不如早点推出去,让他受受苦吃点罪,找个营生养家糊口。”

    贾政忍不住点了点头,他把手放到胡子上:“这样的人家还不少呢,自从祖宗当日迁到京城,如今人口越来越多,日子过得好的也只有咱们这些嫡枝近宗,大部分人都是依附咱们宁荣两府。”

    可如今宁荣两府的爵位也要到头了,也要到了该想办法的时候,假如说两府是两大树,这些人就是依附于这些大树的猢狲,免得到时候树倒猢狲散,他认可贾瑭的改革方案。

    接着就是这次改革的重中之重,就是选取老师。

    贾瑭认为应该把不同的人分成不同的班级,那些蒙童交给秀才就行,值得重点培养的学子一定要给他们请一个进士做先生。这样的好处是有针对性那一些该提升的能够得到提升,也免了一屋子的人挤在一起乱糟糟的。

    还有就是一定要给这些学子制造一种紧迫感,凡是有十次考试评定为劣者,要逐出学堂。

    贾政反复看了几遍计划书,都觉得没有更改的必要,于是吃了早饭就和贾瑭一块往宁国府去了。

    贾珍宿醉未醒,来找他商量事儿的是贾政,贾政还是长辈,又是荣国府当家的,家里面的奴才只好把贾珍给摇醒。

    在等待贾珍的时候,贾瑭也想了,假如这个族长不同意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