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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148节

    邹长青送了一只装了平安静心的香囊袋子,说:“小孩子挂在身上,驱蚊虫,安神的。”

    岑越瞧那香囊上的刺绣,邹长青可不会刺绣的。

    “到我们了!”齐少扉拉了拉越越袖子很高兴,岑越便说:“你拿出来吧。”

    他们两口子,送一份礼就好了。

    齐少扉把早早准备的盒子掏出来。这是在北雁郡城买的,两人去西市光吃了,很少逛衣服首饰铺子,还是那日给牛老板送货,路过了牛老板铺子,进去瞧了一圈。

    牛老板还给他们打了折。

    俩位姨娘不知那是什么东西,光瞧盒子都好看,等一打开,“好漂亮啊。”、“这是?”

    岑越说:“压襟铃铛,我瞧着很精致漂亮。”

    主要是这是小孩子款的,银子做的小巧的铃铛,上头是祥云福字,叮叮当当作响,声不大,光是铃铛没什么稀罕的,底下还坠着两个小红珠子。

    牛老板说这个是郡城里小千金最喜欢的玩意,反正一通吹夸。

    岑越也觉得好看,叮叮当当的热闹,小孩肯定喜欢。

    果然称心拿在手里就晃了晃,听到声高兴的笑,说哆哆好听。程姨娘见这个想收起来,一看就贵价,可称心小孩子不知价钱贵贱,只喜欢响的,颜色花俏的,握在手里不撒手。

    “送称心的礼物,就别收了,留着她玩。”岑越道。

    赚了钱,那就是享受,给家里人买卖礼物的。

    林姨娘听了,就跟小程说:“给她挂衣裳上,称心咱们挂衣裳上,漂漂亮亮的好嘛?”

    称心便撒开手,乖乖由姨娘给她挂。

    天凉一些,称心穿的是袄裙,斜襟的,正好挂在扣襻,闹着要下来走,一到地上就跑了起来,听到铃铛作响,叮叮当当的,称心低着头,小手摸了摸,好喜欢呀。

    “谢谢哆哆。”

    “谢谢大哆哆。”

    称心回头跑来,抱着两位哥哥说。岑越摸了摸称心小脑袋顶,真是可爱——

    然后阿扉在哪捏称心的两个小揪揪,称心还傻乎乎的乐。

    吃过饭闲聊说了话,陪着称心玩了会,称心困了要午睡,两位姨娘便抱着称心回去了。

    后来傍晚时,刘mama做饭,在灶屋说:“郎君和三少爷没孩子,对五小姐可真好,要是郎君也生一个,那就好了。”

    她就安心了。

    梅香就说:“刘mama尽管放心吧,郎君和三少爷感情这般亲,日日相伴,总是有这么一天的。”

    “这倒是,大热天的连着出货去北雁郡城,三少爷也得跟着,离不开郎君……这几日天气冷了,要给郎君和三少爷补一补,之前暑天累着了,秋天就是要补的。”刘mama说着,就去拿参。

    梅香说:“我听邹大夫说,羊rou也滋补,郎君爱吃羊rou……”

    “那杀一只,让曹罗杀。”

    家里鸡鸭羊都是够吃的,就是猪想吃也去村里买,不过刘mama想着在等些日子,天气凉了能放,杀一只猪给郎君和三少爷好好补补。

    曹罗就杀了羊,收拾干净送了过来。

    刘mama照旧,去了一只腿,两条肋排,让梅香给姨娘院子送过去,“郎君三少爷喜欢五小姐,得了什么,都给那边送一送。”

    家里院子每月月银开销二两——以前也是,只是刘mama觉得郎君三少爷辛苦,就靠着一间药铺吃喝,还要养一大家子,因此生活上难免有些节省。

    如今不一样了。

    郎君真是有本事。

    吃rou补身体,这个省不了的。刘mama想着郎君喜欢孩子,那是要好好补的,不光给三少爷补,郎君也要补,便交代小菊洗萝卜,“晌午吃的席面油了些,今个晚上先烧萝卜羊rou汤,清淡清淡。”

    “明日早上给郎君包羊rou包子,晌午红烧羊rou,晚上羊rou……”

    “还有那羊腰子羊蛋,这个补。”

    小菊小姑娘不懂这个怎么补,刘mama也不细说,一门心思收拾rou,吃不完的羊杂、边角料,还有些肥的,这些他们底下人也能沾一沾边,肥的炼羊油。

    “小菊,这一盆送到赵婶那儿。”刘mama起好了半盆子羊杂,“她那手艺,你端过去,她就知道做什么。”

    刘mama梅香小菊伺候三少爷郎君院子,料理一切闲杂事。

    赵春花则是主外,做的是大锅饭,牛师傅、俩护院,有时候刘mama送了rou什么的,那丫头们也过去吃。

    平日里,丫头们各自主子院对付口。

    反正如今安了家,底下人也人情往来像是半个家人,没那么拘束。

    整个齐宅,不用岑越多费心什么的。

    过了几日,天晴了,岑越就让牛师傅套车,带着阿扉回岑村。走了大半天,到了傍晚时才到岑村,村里一如往昔,家家户户炊烟升起,到了饭点。

    岑越和阿扉下车,先是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手里拿着石子玩,石子滚到了院子门口,这男孩跑着来捡,一抬头看到来人,傻乎乎的愣了下,张口喊:“娘、娘!”

    “你叫岑石头是不是?”岑越唬孩子。

    叫娘的岑石头张着口忘了喊人了,是有些憨气,问:“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那你猜猜我怎么知道的?”

    石头摇头跟拨浪鼓似得。

    牛师傅从后头上来,手里拿着东西,拎着一袋点心,岑越先接了点心袋子,拆开了给石头瞧,看的岑石头是巴巴的流口水,岑越这唬说:“你跟我走,我给你糖吃好不好?”

    “好、好。”岑石头先答好,又摇头,他年纪小不知道说,哇的一声哭了,喊爹喊娘的。

    岑越:……

    齐少扉也吓了跳。

    岑越一回门,还没进院子,先把孩子惹哭了,闻声的岑铁牛岑大嫂跑出来,岑大嫂还喊:“怎么哭了?是不是摔了?摔就摔了,爬起来就是了,哭什么呀。”

    “小越!”

    岑大嫂说儿子呢,一看到门口的来人,当即是又惊又喜的,喊铁牛快出来。岑铁牛早也出来了,看到弟弟和少扉回门来了,也高兴。

    岑越是拿了块点心塞石头手里,边笑着赔不是,“怪我不好,拿点心吓唬石头,本来是逗他要拐了他,他吓到了,不过机灵还知道哭,没上当。”

    “他哭由着他哭,男孩子家家的,娇气什么。”岑铁牛嘴上这般说,不过还是摸了下儿子脑袋,石头拿了点心,见爹娘出来,早不哭了,抬着头看爹。

    岑铁牛一把抱着儿子,与小弟齐平,说:“认不认识了?你还小记不清,这是你阿叔,你身上穿的衣裳,就是阿叔给你买的布。”

    “快进来快进来,堵在门口干什么。”岑大嫂招呼大家进。

    岑铁牛:“是是,进来坐,都是自家人。”又跟牛师傅笑着说:“牛师傅也来了多次了,别拘束了。”

    去年过年时见过,如今也大半年了,说不完的话,石头好奇东看看西瞅瞅,齐少扉不爱寒暄,便跟石头一块玩。

    “少扉性子真好,你们要是有了孩子就好了。”岑大嫂冷不丁的来了句。

    岑越:……

    他看阿扉和石头玩石头,阿扉脾气很温和,又很有耐心,同小朋友玩,被追着问十万个为什么,也会仔细想过认真回答。

    不会因为岑石头才两岁多,就敷衍糊弄小朋友。

    “不是嫂子催你,你们成亲也两年多了,眼瞅着快三年了,是不是少扉哪里不好?还是你,要看看大夫的。”岑大嫂关心劝着说。

    她是村里生的长得,不识字,也没去过什么地方,出的最远远门就是去桃花乡齐家,在岑大嫂想法中,还是要有孩子的,早早生了,最好多生几个,热热闹闹的。

    “我俩都好着,只是前些日子忙。”岑越应付过去,“嫂子饿了,咱们晚上吃什么?我给你搭把手。”

    岑大嫂说:“不用不用,本来我和你哥两个人,吃的简单了些,就是吃杂粮粥,就咸菜,你们来了,我再去弄个啥。”

    “杀个鸡,我去杀鸡。”岑铁牛进灶屋去摸刀。

    岑大嫂:“对,杀个鸡,咱们炖鸡吃。”

    岑石头听了杀鸡炖鸡,是流口水,傻乎乎的憨笑,可高兴了,还说:“阿叔叔叔来了好。”

    “来了你就能吃鸡了。”岑越捏岑石头脸蛋。

    这小子真是秤砣实心的,虎头虎脑的,瞧着壮实。

    岑越没带rou,不方便,就带了点心、糖、盐、粗布这些,他要是给银钱,哥嫂肯定不收,就买一些贵价能用的上的。

    岑大嫂后来看到一罐子满满的盐,还愣了下,“你拿这个干啥呀,多费银钱。”

    “今年买卖好做一些,我家买的多,买rou不方便,顺手就带过来了。”岑越道。

    “这我们得吃一年了,我瞧着。”岑大嫂知道小越是替他们想,是笑说:“我和你哥日子过得好着,之前不是买了田么,今年好收成,卖了许多,留了些白面粉,你哥说你和少扉要回来,白面给你们留着吃,家里堆着粮食,也有银钱,你别cao心这边了。”

    岑大嫂一边干活,一边说了家里许多,也没遮掩。

    岑越一听,哥嫂攒了十二两银子了,那确实不错。

    “你看屋子也起了,田也买了,我们俩大的连带着石头一个小子,没多少花销的,你赚了银钱,也不好老贴补往娘家拿这么多东西,婆家人不爱——”岑大嫂是习惯性思维,说到这儿想起来,齐家老爷去世了,也分了家了。

    小越现在是齐家当家做主的了。

    “那也不好老贴补娘”岑大嫂还是这个道理,出嫁那就是人家的人了,老贴补娘家,丈夫会嫌的——

    她想到这儿,又觉得齐家少爷不会这般待小越的。

    是村里婆媳矛盾,家庭纠纷,在岑越身上,岑大嫂是找不出半点的由头麻烦,当即是笑开了,“小越真是掉进福窝窝了,黄媒婆说得对,小越是有福的。”

    岑越也笑笑。

    他确实幸运,遇到了阿扉。

    “我去外头看看阿扉和石头。”岑越说。

    岑大嫂说去吧去吧,你俩的炕你们收拾,被褥是大半个月前晒得,前些天下雨,应该是没潮……

    岑越应了好。

    院子麻黑,齐少扉和岑石头一个大一个小,两人围着石碾子,齐少扉好奇看,岑石头小大人说怎么用,齐少扉便点点头,夸岑石头说得好厉害,岑石头小孩子一点,受了夸,可高兴了。

    岑越:……他家阿扉好像在逗岑石头。

    这石碾子,大崽怎么可能不知道怎么用。

    大崽变‘狡猾’了。

    “越越!”齐少扉逗了石头玩,瞧越越出来了,便大人模样,摸了摸石头说:“我要和越越玩了。”

    “我也和越越玩。”

    “岑石头你喊你阿叔什么呢?再让我听见了,我揍你屁股。”岑铁牛是拎着鸡来前院,正好听见儿子说那句话,大声训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