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克夫小夫郎 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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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啊有啥不成的,阿扉和我们是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嫂子。”岑越说。 齐少扉就笑的乖巧说一家人。 今个岑家院子人多热闹,大伯家小叔家,儿子辈孙子辈,吵吵嚷嚷,多是客气话,岑越同大哥大嫂都没说几句交心的,这会人都走了,关起门来就是一小家子人。 “就按小越说的。”岑铁牛看着媳妇儿隆起的肚子,说:“我来烧水,你歇会。” “又不累,今个两家帮了不少。”岑大嫂说。 岑越搞怪咦了声,脸上笑嘻嘻的,岑大嫂害臊,进了灶屋,岑铁牛瞪弟弟,岑越拉着阿扉手说去后院,“就不打扰你和嫂子说话了。” “越越,咦什么呀?”齐少扉不懂这个。 岑越说:“打趣我哥嫂呢,两人感情好嘛。” “咦~”齐少扉学着越越刚才声也做了遍,而后开开心心说:“阿扉和越越感情也好。” 岑越:……行吧行吧,和大崽感情好。 两人到了后院,将蚂蚱放到小菜园里,还看了鸡。岑越在家时还都是一群蔫不拉几活不了的鸡崽子,这会已经长大了,一只都没死。 “你小心别凑过去,小心它叨你。”岑越提醒。 齐少扉就乖乖站在离鸡笼一步距离看了下。 “成了走吧。”岑越把手递过去,牵着大崽手,一边说:“今天睡炕,夜里也没马桶,要上厕所叫我,来后院这儿上……” “知道,好。”齐少扉一一应着。 出了后院正巧碰到梅香,梅香说:“郎君三少爷,床铺铺好了。” “今个辛苦你了,早早睡,有什么需要就说。”岑越和梅香说。 梅香一笑点点头。 幸好岑家盖了院子能住开,梅香和车夫在老屋睡,梅香睡岑铁牛夫妻俩的大屋子,换了干净床单被罩,车夫睡以前岑越那个小屋。 天擦黑灶屋热水烧好了,岑越发现家里添了些小物件的家具,像是木盆就多了俩新的。 “你哥知道你要回来,就找木匠新做了俩。”岑大嫂说。 岑越想,不是怕他用不惯,是怕慢待阿扉。他家收钱多,齐家富裕,大哥想给他撑面子,也是怕他被轻视——从嫁人到现在都是这样想。 “我和阿扉用一个,另一个新的梅香你用吧。”到底是姑娘岑越说。 梅香看了眼郎君,也没推辞应上了。 洗漱过,梅香拿了烤好的红薯过来,岑越接了手,还有点烫,掰开两半先放盘子里晾着,说没什么事了,让梅香去睡吧。 小院里天黑了,刮着的风有些凉。 “阿扉你小心烫。” “越越尝一口。”齐少扉是闻着香味没忍住,拿了先递到越越嘴边。 岑越尝了口,蜜一样的软糯,说:“好吃。” 齐少扉才吃第一口,吃一口烫手了——岑越拿了盘子接着,齐少扉就放盘子里,等会继续吃第二口,两人就这般合作,吃完了红薯。 岑铁牛在屋檐下瞧了好一会,等看两人吃完了,才说夜黑了,外头凉快回去睡。 “阿扉漱口,还没嘘嘘。”岑越跟大哥说不用管他们。 齐少扉很讲究卫生,吃过东西要漱口,水都是有的,漱完口去厕所,岑越带着一道去了后院,上完回来又洗了手。岑越一看,他大哥还在屋檐下还没歇着,吓了一跳。 “哥你不累啊。”岑越知道大哥想说什么,天黑了他哥一双眼是很复杂的,岑越把这个理解为‘对小越的亏欠’,他拍了拍阿扉的胳膊,让阿扉先上炕,“我和大哥说说话就回去。” “好。”齐少扉乖乖回屋去了。 屋檐下就俩兄弟。岑越看大哥,“哥,你别老给自己加负担,觉得亏欠了我,我日子不好,我现在日子可好了。” “我知道,以前可能不信,今个你和齐举人回来了,我信。”岑铁牛说着叹了口气。 岑越:? 信还叹气? “他听你的话,样貌也好,又是举人,听你嫂子说,你在齐家也不用干重活,还有三个人伺候,是好日子。”岑铁牛说。 岑越笑了,“哥我听你这么说,怎么感觉你是劝自己我这儿是好日子?”他顿了顿,“咱们俩兄弟,你有什么话就直说。” “……”换岑铁牛说不出口了。 岑越:“不说我就回去睡了。”磨磨唧唧的。 “欸,小越,你等会。”岑铁牛还是没忍住,叫住了弟弟,豁出去似得说:“我是听大伯娘小婶说的,齐举人像个孩子,那什么、那什么——” 什么和什么啊。 “你现在和齐举人日子过得好,我是放心的,就是孩子的事你俩上上心,他不懂事,你得知道。”岑铁牛把这话说完,那是憋得脸通红,黑夜里都能瞧见。 这话按理是亲娘说的,但这不是俩人娘走了么。 岑越:……敢情他哥刚刚叹气是因为发愁说催生的话? “我懂,哥你和嫂子放心吧,大伯娘小婶那边催起来你让我嫂子说说,这话我心里有数。”才怪。岑越糊弄过去,以后耳朵根不想听这个。 “还有都是一家人了,你别老齐举人的叫,叫他少扉就成了。” “好了,我回屋懂事去了。” 岑铁牛闹的那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话咋能明晃晃这么说呢! 炕头那儿点了一盏油灯,光线有些微弱,齐少扉脱了外衣在炕上,他第一次睡炕,很是新奇,自顾自的在炕上看了会,就乖乖钻进被窝等越越。 一听门口响动,身子趴着,眼巴巴瞅着门口。 岑越推门进来就看到他家乖生生的大崽了。 “怎么了?是渴了吗?” “越越床好大好大!” 岑越关上门,一边脱衣裳,一边说:“这是炕,冬日里天冷了,底下烧柴火,能取暖。” “烧柴火?” “炕里头是空的。”岑越上了床,被窝都是热的,别说这个天,村里夜晚还挺冷,大崽被窝都暖的热乎。 齐少扉往里头挪,给越越腾位置。 “越越这里暖。” 岑越:“你里头冷不冷?” “冷。”齐少扉不说谎,但身体还往里头去,高兴说:“越越这块阿扉暖热乎了。” “是热乎,阿扉真好。”岑越摸摸大崽,让阿扉别往里头去了,“炕大,靠一起一会都暖了。” 两人凑着挨在一起,岑越才想起来刚说的炕,“底下是空的,有个小洞口砌在了外墙后头,明日早上带你去看,现在睡觉吧。” “好。” 今个路上折腾了小半天,来村里吃饭走路玩,齐少扉很快就睡着了,岑越听着阿扉呼吸声,也睡了,至于‘懂事’这事早抛到脑后了。 第二天一大早,村里鸡叫声。 岑家院子灶屋上已经袅袅升炊烟。 岑越和齐少扉穿戴整齐先去后院解手,顺便看了炕的洞,齐少扉蹲在墙角那儿看,岑越给打开了,“这里送柴火进去,就是咱们昨晚睡得炕了,烧的暖洋洋的。” “什么时候烧啊。” 岑越:“那得天冷冬天时。” “越越冬日我们再来好不好?”齐少扉撒娇。 岑越:“今年冬回来住两日,要是家里同意的话。”他补充了后面一句,就怕到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齐少扉没听到后头的,光顾着高兴,想着冬日再来,他和越越睡炕,烧的暖洋洋的—— “那阿扉就不能给越越暖被窝了!”齐少扉想到这儿有点急。 岑越卡了壳:“都烧炕了,暖什么——”他看阿扉是真心实意想替他暖被窝,当即把未说出的话吞下,改口说:“回去暖,你能暖一年的,就两天让炕烧一烧,阿扉歇一歇好不好?” 齐少扉一想,立刻高兴点头说好。 前院洗漱热水兑好了,岑越和齐少扉洗漱完,院子摆好了桌子,上头有早饭红薯粥、热腾腾的馒头,还有酱菜,猪油煎的鸡蛋。 很是丰盛。 岑大嫂还怕简单了,说:“我瞧昨晚少扉爱吃红薯,就想着熬粥放点,煮的软软糯糯的,你们尝尝。” “今天粥还是白粥,好香啊。”岑越以前在家都是喝杂粮豆子粥的,他给阿扉盛了一碗,让哥嫂一起吃。 “梅香呢?” 岑大嫂说:“和牛师傅一道在灶屋吃,东西都一样。” 岑越看着桌上的猪油煎蛋,可能他不回来,嫂子大哥都舍不得这么吃,今个煎了这么多,梅香牛师傅都有,当即是抄起筷子分一分。 “嫂子也吃,哥也来个。” 岑铁牛还推,皱着眉头说不爱吃这个,让俩人多吃些。岑越心想不爱吃才怪,一边强夹在碗里,说:“多补补身体,我不在家,嫂子肚子大,里外哥你要多忙些,养好身体要紧。” “没那么要紧,村里妇人生的时候还下田呢。”岑大嫂笑笑不在意,又不是什么大户人家,哪里那么金贵的。 岑越看哥嫂不当回事,心眼一转,说:“我听我们院子刘mama说的,前头日子过得苦,怕是亏了根,头一胎得好好补补,养回来,这后头才好。” 揄. 熄. 要是他说这话,大哥嫂子肯定不信——因为他不是过来人,但打着刘mama名义,哥嫂就信了。 因为刘mama是大户人家的下人,知道的多。 “真的吗?”岑铁牛先问,对媳妇儿上了心。之前日子是苦,欠的债就没还清又欠下,媳妇儿跟着他吃苦受累,一年到头碗里也不见多少荤腥油水,农忙也下田劳作。 两人成亲晚,孩子怀的也慢。 “齐家可是药材商,刘mama给阿扉煎药多年,对生孩子补身体多少知道些,反正咱家日子如今也不紧缺,就关起门来偷摸吃好点有啥,我嫂子又不是年年怀孕,头一遭精心养准没错。”岑越说。 岑铁牛一想是这个道理,嘴里没个把门的,哈哈笑说:“又不是猪年年怀,不过是,得吃好,家里养的鸡下了蛋,就不卖了?留着吃吧?”问的是媳妇儿。 “都听你的。”岑大嫂刚还瞪男人,什么猪!听完了,也彻底上了心,她还想多生几个娃娃,家里才热热闹闹,村里也能多给分几亩田,到时候娃娃长大了,人丁多,在村里才不会被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