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痛 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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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走。”他又叫住她,一条胳膊艰难地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指指后腰,“我起不来……” 她又去扶他,半蹲在床前由他的胳膊架上肩膀,他借住她的肩膀用力,这一用力就拉近了距离,像猛地把她圈进怀里。 他的肩膀很重,像石头一样压在肩头,半个胸膛也靠上来,连呼吸都是重的,热气一下下喷在章玥的耳朵。 章玥的耳根渐渐红了。 她也没说话,扶起他来就走了。 “诶!”他忽然道。 “又怎么了?”章玥转头。 他冲她笑了笑:“晚安。” 她看了他一眼,终于彻底走掉了。 隔天下午,临街一大露台上摆着几个遮阳伞,伞下一木桌,桌上两个杯子一壶茶。 桌子一边的刘岩眉飞色舞聊着进展:“你走的这两天还真让我给打探出来了,跟博信合作那项目经理连吃了三年回扣,年年都有至少百分之二进了他自己兜里。” 简昆放矮了躺椅躺在他对面:“博信才不管这,只要价格低,捞百分之十都和人没关系,亏的是他自己公司。” “但他货不行啊。”刘岩喝了口茶道,“博信的标准是在百分之三十五到五十之间,他跟人签了协议,转头找一加工厂,把含胶量压到百分之三十,这得省多少钱,可不是价格低么。” “不错啊。”简昆扶着腰起来喝茶,“博信要知道这事儿,这合作铁定黄了。” 刘岩看着他:“刚才来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腰怎么了?” 简昆:“摔了一跤,扭伤了。” “湖市摔的?” “嗯,前天我不是跟马场去了么,摔了跤也不方便再找人谈事儿,就撂下了,没想到你这儿进展还挺顺利。” 刘岩悠闲地喝了口茶,忽然想到:“你前天受的伤,事儿也没谈成,今天才回来,那么请问你昨天在干什么?” “养伤啊。”他轻巧地说。 第33章 玫瑰花儿 章玥把牛rou干分给学生时教室沸腾得像煮开的水, 按一人一份分的,但她私留了一份,等下课后在德育楼的墙角找到丁凌, 把那份也给了他。 丁凌头上有道新鲜的破皮。 章玥看了看那破皮:“他们又欺负你了?” 他没吭气。 章玥:“今天放学等我, 我送你回家。” 丁凌说不用,又说:“我自己摔的。” 章玥看他耸搭着脑袋:“真是你自己摔的?” 他点头,那几个半吊子屁孩儿不过追了他半路, 的确是他自己摔的,他奶为这骂他没出息, 说他是块站不直的软豆腐,要让她知道章老师又送他回家, 铁定又得臭骂他一顿。 章玥很轻地摸了一下他的头:“再有那种事儿你别忍让了, 不要怕, 老师给你撑腰。” 丁凌又点了点头。 章玥又递给他一盒子:“这是给……你邻居的, 就住你楼上的那个,你帮老师把这个捎给他。” 于是放学后丁凌捧着盒子等在简昆门口。 简昆看见了挺好奇, 打开一看,是她在装饰市场买的那盏灯。 他笑了笑,把灯拿进屋, 叫丁凌进去吃饼干。 当天晚上他在那盏灯下捣鼓了半宿的东西。 第二天一早, 背着书包的丁凌刚走到路口就听见一声口哨,接着一辆黑车从身后驶来,下一秒一个东西从车窗里被抛出来。 丁凌手忙脚乱堪堪接住,是一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散着热气的小笼包。 简昆减速, 一手抓着方向盘, 另一条胳膊枕着降下的车窗。他从车窗探出颗头, 又递给他一袋子:“帮我把这捎给你们章老师。” 丁凌于是捎去学校。 在学校的章玥打开袋子来看,是一小火车,以塑料瓶的竖切面朝下当车身,拱起来的另一面沿弧形涂了一道道不同的彩色,车轱辘是由六个蓝色瓶盖儿等间距组成,火车头是一横切过的瓶底,凸起的圆面画了只像模像样的兔头。 章玥想笑。 顾烟茹看见了,拿起来夸:“挺漂亮啊,哪个小崽子做的?” 章玥笑:“不小了。” 顾烟茹:“嗯?哪个大崽子这么幼稚。” 是挺幼稚,但挺可爱,她想。 她把小火车放在办公桌挡板拐角的三角形置物架上,一抬眼就能看见,鲜艳的颜色特喜庆。 到了放学,她又找到丁凌,递给他一个四方小盒子:“你再把这捎给他。” 丁凌纳闷极了:“老师你怎么不自己给他?” 章玥道:“你们是邻居,方便呀,你就当帮老师个忙。” 丁凌只好又帮她这个忙。 晚上简昆回到家,打开那方盒一看,是一涂了色彩的轻巧木头,圆蓬的头,短/粗的柄,像只小蘑/菇。 他搓动短柄转起来,那圆身歪歪斜斜不似会芭蕾的小陀螺快速灵巧,倒更像只不倒翁,多了几分滑稽可爱。 他脸上浮出笑容,又去灯下捣鼓去了。 第二天一早,背着书包的丁凌刚走到路口又听见一声口哨,接着一辆黑车从身后驶来,下一秒一个东西从车窗里被抛出来。 丁凌又手忙脚乱堪堪接住,还是一塑料袋,还装着几个散着热气的小笼包。 他小心翼翼拿着包子,看着减速后将头探出车窗的简昆。 “帮我把这捎给你们章老师。”他果然又递出一个袋子。 丁凌:“你们就不能见面给么?老让我捎。” “你不是要去学校么,顺手的事儿。”简昆一条胳膊枕上车窗,“你不乐意帮我捎?” 丁凌就又把东西捎去学校。 章玥打开袋子,那东西用报纸包着,再展开报纸,里面是一吸管粗的蓝绿色塑料杆儿,杆儿上几朵花瓣式琉璃,全部呈晶莹剔透的红,竟是一朵玲珑逼真的玫瑰花。 潮红从章玥的脸颊一路爬到耳根,她打开抽屉把那花儿放了进去。 丁凌有些百无聊赖地等着:“老师还给捎么?” “不捎了。”她说,那抹红也随着心绪的平静逐渐退却。 周五天气晴朗。 刘岩和简昆又约去喝茶,因为掌握了对家的把柄,俩人心情都不错。 “你知道修远么,就卖零件的那个,那老板的老婆跟一分店的经理跑了,他没事儿,他老子气出脑梗,当天晚上就死了。”刘岩在太阳伞下擦着墨镜道。 简昆喝了一口茶:“行啊你,这也知道。” “小灵通不是白当的知道么,哥们儿这几年不是白混,哪哪都是人脉。”刘岩说着顿了一下,“这也是托你的福,都是被你练出来的,非让我大海捞针似的捞某人消息。” 简昆笑了一下:“至于么,我想知道的都是个大概,那不随便问一问就打听上了?” “是啊,但您老人家要求高啊,问就问了,还不能让人知道问了,那不得有难度啊。”他把擦好的墨镜挂鼻梁上,翘着二郎腿装模作样道,“某人可是找我了啊,想约我吃饭。” 简昆:“干嘛约你吃饭啊?” 刘岩:“约我吃饭怎么了,我这么帅。” 简昆想了想,警告他:“不许胡说啊。” “我知道。”他边说边伸手去抓桌面上疯狂旋转的小陀螺。 却被简昆一把捞回:“小学生的东西你也抢?” 刘岩抬下巴问他:“你是小学生吗?” “我是啊。” “够不要脸啊。” 刘岩边笑边拿起震动的手机看了看,看完后笑得更加灿烂:“有一最新情报,你想知道么?” “有屁就放。”简昆说。 “我刚才说的那个某人,此刻正在帝华和别人共进午餐。” 简昆看着他。 “没错,是个男人。”刘岩郑重强调,“是个姓汪的男人。” “这孙子,还没完了。”简昆想了想道,“你上回说认识那意大利姑娘?” “是啊,去酒店交货那天你不是让我盯着点儿汪梵么,他每天下午起床晚上泡吧,老和一群人吃饭喝酒,那群人里就有那姑娘,后来我才知道那姑娘和我一朋友挺熟,我们有共同的朋友,就都认识了,怎么了?” “你确定汪梵在追她?” “大差不差吧,据说她对汪梵一直没个好脸。” “有好脸还不好使了。”简昆说,“发挥你的人脉,帮我约她出来。” 汪梵终于约到章玥了,确切地说是通过许君莉约到的。章玥本来不想去,许君莉说不如趁此机会和他说清楚,免得他没完没了地纠缠。 她觉得有道理,便赴约了。她准备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般一系列拒绝的说辞,但没想到汪梵不止约她,还叫了好些个人一块儿吃饭,她准备的那些话就像被霜冻打掉的花骨朵,没机会再说。 帝华三十五层是间三百六十度旋转餐厅,那张椭圆的大理石桌上摆了几道精巧的菜。 绕桌边的沙发椅上共坐了七个人,左右两边各三个,汪梵在主位坐着。 服务生托着酒瓶往高脚杯里倒酒时他指着中间那个道:“别给她倒啊,章老师下午有课,给她喝点儿果汁儿就行了。” 那服务生说好。 另外五人面露心照不宣的表情,章玥像吃了苍蝇般难受。落座时她刻意不选汪梵旁边,但没能躲过他无形之中的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