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受觉醒了 第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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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天就亮了。 晏鹤清的生物钟很准时,六点他准时醒了。 他掀开眼帘,先看向陆凛休息的地方,陆凛似乎睡得很沉。 晏鹤清就没出声,轻手轻脚起身,打开包间门,又无声关上了。 门刚关上,陆凛就睁开了眼睛,他抓过丢在一旁的烟盒,点了支烟。 晏鹤清下到一楼,很安静,没几个人了,晏鹤清回到换衣间,换上衣服出了酒吧。 清晨6点,天还没有亮,从酒吧出来,就有一个人跟着晏鹤清。 晏鹤清面无波澜,他不紧不慢走着,不动声色打量着附近。 很快,他发现对面有个早餐的流动摊。 晏鹤清走过斑马线,近了流动摊,才知道是卖薄饼的,有咸有甜。 晏鹤清看了招牌,要了一份加香蕉的薄饼,还有一杯豆浆。 老板是名年纪很大的老妇人,动作却十分利落,摊好薄饼,卷上煎好的香蕉,再用纸袋套上一气呵成。 “一共8块5。”连着豆浆,老人一起递给晏鹤清。 “谢谢。”晏鹤清付了10元纸币。 看到现金老人很是高兴,收款码是她儿子的,扫二维码钱就进她儿子口袋了。 老人找回1块5递给晏鹤清。 晏鹤清接过放进口袋,转身继续往地铁站走。 新摊的薄饼热气腾腾,握在手中还能暖手,晏鹤清小心咬了一口,又烫又香甜,没吃几口,一个人拦在他面前。 林风逸等了晏鹤清一晚,从酒吧出来,一路跟着他。 见晏鹤清很香地吃着路边廉价食品,林风逸嫌弃地皱着眉,“你就这么缺钱?” 晏鹤清没理他,喝了口豆浆,态度和上次在林家截然不同。 林风逸甚至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感觉,晏鹤清……看不起他! 这令林风逸很是跳脚,他扯着嘴角冷笑,“你在酒吧上班,要让致致同学朋友知道了,会很丢他的脸。” 晏鹤清挪开豆浆,平静道:“我凭劳动赚钱,不觉得丢脸。” 林风逸冷笑,“凭劳动?我看是凭身体吧,昨晚你留在包间,不就是陆凛看上你了。” 他微微眯眼。“你说如果我把这事告诉致致,他还会认你这个哥哥吗?” 晏鹤清淡淡从口袋掏出手机,点开一段视频,是林风逸昨晚和男人激吻的五分钟视频。 晏鹤清神色冷淡,“你这样的,他应该更不想认。” 林风逸看到视频急眼了,“你敢发我绝饶不了你!” “这取决于你。”晏鹤清收回手机,“是要井水不犯河水,还是玉石俱焚。” 林风逸咬紧牙,他盯着晏鹤清,面部都在抽动,“算你狠!” 转身气冲冲走了。 解决了一个小问题,晏鹤清又咬了口薄饼。 在进地铁前,他要解决掉他的早餐。 同时谢昀杰上了二楼包间,他叩门,“老陆?” “进来。” 谢昀杰推门进去,包间的灯打开了,亮如白昼,只有陆凛一人,沙发很整洁,看着不像经历过激烈“战况”的样子。 谢昀杰奇道:“小晏呢?” 陆凛穿上外套,“走了。” 谢昀杰表情十分精彩,“……你们什么都没做?” “没有。” 谢昀杰不理解了,“那昨晚你是?” 陆凛可不是什么好心慈善家,尽管陆氏每年都上公益榜,昨夜如此反常帮那小调酒师,说没其他意思,他可不信。 陆凛不置可否,整理好袖口,抬脚离开包间,“先走了。” * 第一班地铁已经挤满了上班族,空气都卷得稀薄了。 晏鹤清站在角落,安静听着耳机的俄文单词。 他要坐20多个站,然后再转一条线,到咖啡店,差不多8点了。 他第一个到店,擦干净台面,又打扫了一遍,时间还早,他拿出细胞学,站在收银台看得专注。 9点,张青卡着最后一秒冲进店,大冷的天,她额头都跑出了汗。 成功打卡,张青重重松了口气,她瞥了眼晏鹤清看的书,完全看不懂。 她咂舌,“小晏你一天是有48小时吗?又上班又学习,也太累了!” 到上班时间,晏鹤清收起书,淡淡笑了一下,“还好。” 张青摇头,“你是我见过最勤奋的人了。”她咧嘴笑,“之前不是流行一句话嘛,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却偏偏靠实力,我看就非常符合你。” 晏鹤清没回了,张青笑笑也不再聊,去后厨忙活了。 晏鹤清见时间差不多,他拿过手机,发了条短信给林风致。 [今天来拿你的东西吗?我在上班,晚上七点左右到家。] 林风致还在睡觉,手机在床头柜震了一下。他迷糊着摸过手机,看到晏鹤清的名字,他一秒清醒,爬起来点开了短信。 看到内容,林风致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事啊。 他快速回复,“我昨天打了一天冰球,累死了,今天要休息一天,明天去拿可以吗,明天你不上班吧?” “不上班。” 回复完,晏鹤清放下了手机。看林风致的反应,林风逸的确没提昨晚的事。 周六没什么生意,一早上卖不到十杯咖啡。 店里不包午餐,张青自己带了便当,在微波炉里叮了几分钟,香气四溢,她转头去找晏鹤清,“小晏我带了蛋饺,你要……” 店里有电话进来,晏鹤清示意张青稍等,接听电话,“两杯焦糖拿铁,一杯摩卡,三杯卡布奇诺,三块提拉米苏,56楼吗?好的。” 挂掉电话,晏鹤清和张青说:“你吃吧,我去送外卖。” 张青撇撇嘴,晏鹤清来了后,外卖单子激增,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打包好,晏鹤清提着东西去了隔壁。 周六大厅冷清不少,只有一个前台,前台已经对晏鹤清脸熟了,熟络出来帮他刷电梯。 晏鹤清微笑道谢,进了电梯。 一路畅通,很快到了56楼,偌大办公室很冷清,只会议室有几个人在开会,晏鹤清联系了订餐的人,安静等在电梯口。 不一会儿,一个女人小跑过来,她笑吟吟接过东西,“谢谢!” “不客气。”晏鹤清微微颔首,进了电梯。 电梯缓缓下降,到40楼停住了,电梯门打开,晏鹤清眨眨眼,“陆先生?” 陆凛没想到这么快又见晏鹤清,他目光扫过晏鹤清的咖啡店制服。 刚通宵工作,又来上班? 陆凛走进电梯,“早。” 晏鹤清莞尔,“早。” 电梯门合上,电梯里又安静下来,少年站在最里侧,清瘦高挑的身影倒影在电梯门的铜色镜子里。 陆凛正大光明看着。 比在湖里那次,长了些许rou,但还是过于瘦弱了。 “还没好吗?”陆凛忽然开口。 晏鹤清反应了一会儿,他得体地勾了勾嘴角,“差不多了,只是偶尔还会咳。” 陆凛又问:“喜欢钓鱼?” “嗯。”晏鹤清点头,“最初是钓着玩,后来发现了钓鱼的魅力,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陆凛眉峰微动。 “钓鱼之前,你不知道会钓到什么,但你相信会满载而归。” 晏鹤清眼眸微弯,“我喜欢这样的感觉,相信自己,就有无限可能。” 相信自己,一定能改变既定的命运。 他拒绝死在21岁,他要赏尽春日花,听遍夏日雨,尝尽秋日果,看遍冬日雪。 这才是他应有的人生。 叮。 电梯到了一楼。 电梯门打开,晏鹤清礼貌和陆凛告别,“下次见,陆先生。” * 回到咖啡店,下午生意照样冷清,到下班都没客人。 关好店铺,晏鹤清和张青往地铁走。 “噫,你回家不是6号线吗?”过了安检,张青见晏鹤清不是回家那条线,有点意外。“还有其他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