ō⑴㈧ōōк.cōм 搅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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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杏楼是茂城最为出名的酒家,此时正值晌午,大堂里宾客盈门,众声喧哗,可今日二至叁层的贵宾席都已被人包下,从楼梯口那便开始守备森严。 谭珍娴远远就见一溜排的军车停靠在酒楼大门前,在来的路上她还半信半疑,等赶到现场撞见这番景象,便知小满这闲话是八九不离十了。 他为了促成这次相亲,倒是摆足了排场,她联想到上辈子他俩相亲的场景,他也这般隆重其事,虽没征服她,但却彻底征服了她爹。 心里更是怒火冲天,她面带冷笑,却气得嘴角都在颤,她为了他都要背井离乡亡命天涯了, 他倒好,前脚“肝肠寸断”地将她送走,掉脸就来和高门贵女相亲? 已是顾不得什么局面、形势、身份,她本就是个任性的,今天不掀了这座楼,她就不信谭! 气势汹汹冲进去,还没上楼便被站岗的士兵拦住了,“对不起,今日楼上不开放。” “闪开!今天谁都拦不住我,有本事你毙了我!”谭珍娴作势就要硬闯,又哪里是这些强兵的对手,轻轻松松就被架到了一边。 “放开我!”她挣扎着,不停叫嚣,“卓君尧!你给我滚下来!” 大厅里所有人都在往这看。 有眼力见的立马跑上去通风报信,不一会儿就传令下来,“放她上去。” 谭珍娴气冲冲地甩开旁人的桎梏,噔噔噔冲上二楼,与喧哗的大堂截然相反,四周鸦雀无声,唯有其中一间包厢里听得隐隐约约有人在说话。 她扬手就把那间包厢的门给推了开来。 碰地一声巨响,里面的俩人转头看向她,真的是苏曼青和卓君尧。 苏曼青一脸震惊,可卓君尧,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讶异的情绪,仿佛早料到是她,也早料到她会来。 谭珍娴如醍醐灌顶,想通了所有事情,他从头到尾都知道她的身份,从开始便在跟她演戏!χyμzんаíщμ②.cǒм(xyuzhaiwu2.) 浑身发抖,她忍住快要崩溃的情绪,冷笑着缓步靠近他们,“卓参谋长好哇,士别叁日,刮目相看啊。” 苏曼青疑惑地望着对视的二人,谭珍娴她识得的,艳冠全城,芳名远播,可她和卓君尧是什么关系? 卓君尧没吭声,沉静的表情也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她走到桌前,双手抱臂,“苏小姐,你可知你的相亲对象是什么货色?”她话对着苏曼青说,眼睛却盯着卓君尧,“他包养娼妓,纵情声色,坑蒙拐骗,无耻无义,堂堂一个高级军官,却做尽了下流的勾当!” 苏曼青典型大家闺秀,听见她这毫不修饰的露骨控诉,脸都红了,她望着卓君尧,有点不知所措。 卓君尧终于出声道,“苏小姐,你的心愿我记下了,卓某必当躬亲而为,今日烦请您先回,我这里有点家务事要处理。” 既托辞是家务事,那么苏曼青对二人的关系便有数了,“那好,就劳烦参谋长了。”她得体地颔首微笑了一下,便识趣地起身出门。 包厢里只剩下两人,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卓君尧,你把我当猴耍是不是?”她总归是先沉不住气的那一个。 “我没有。” “你明知道我的身份,却一直都没拆穿,你到底抱的什么心思?”走到这一步,她也不想再拐弯抹角,连日来的尔虞我诈搞了半天就是出闹剧,她只觉得筋疲力尽。 卓君尧看出她的无力,起身想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他不罢休,硬将她搂过来锢在怀里,任凭她怎么拳打脚踢都不放,谭珍娴到最后终于挣扎不动了,在他怀里委屈地闷哭出来。 “对不起,”他道歉,“都怪我。” “是我傻……终归是我傻……”谭珍娴泣不成声,“我就不该离开家去什么北边,遇上你这种坏家伙。” “我是坏家伙,处心积虑地想得到你。”他叹了口气,把她又搂得更紧了些,“原谅我,我太想要你了。” “说谎!我们此前素不相识,你凭什么就想得到我?”谭珍娴都不信他的鬼话,说得多深情,可明明她与他是在宴席上第一次相见。 “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他低语道,“在我家后院见过你一次,从此就念念不忘。” ……她真的想不起来,难道前世他对她也是一见钟情吗?所以才促成了后来的相亲? 他这么直率地把对她的情意表露出来,害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义正言辞地兴师问罪了,气势陡然就弱了许多,“那你今日为何来和苏曼青相亲?还有,把我一直蒙在鼓里,很好玩吗?” “和苏曼青相亲,不过是个借口,也是想籍此机会试探你的心意,至于没有戳穿你的身份,一方面我说了,是为了让你顺理成章地成为我的女人,另一方面……”他欲言又止。 谭珍娴急了,“你倒是说啊!” “我就是那个和你接头的北党人。” 晴天霹雳。 *** 我又要加更了?啊啊啊啊抓耳挠腮 但还是谢谢偷猪留言的小可爱们,你们是我写下去的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