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心了没 第17节
还以为他跟她一样,私下烟酒都来。 毕竟他上次玩儿zippo,那么熟练。 “乖?” 季淮颂低嗤,沉闷的声音像是从他的胸腔里漫出来的一样,落在林落烟的耳朵里,莫名多了些别的色彩。 略微上扬的反问语气,都变成呢喃一般。 似引诱,似轻哄。 他往前一步,鞋尖抵着林落烟的。身上的味道侵袭而下,扑面而来。在昏暗的角落里,周身立马被暧昧的环绕。 “季淮颂。” 林落烟的视线落在他的颈间,盯着他凸起的喉结。 “大吉岭茶,对不对?” 她说他身上的味道。 季淮颂没有丝毫讶异,反而颇有几分兴味:“怎么知道的?” 林落烟语调微扬,有些得意:“闻的。” 离得近,彼此身上的味道试探般交缠在一起,来来回回,拉扯,又散开。 季淮颂挑唇:“狗鼻子?” 林落烟轻蹙眉尖:“骂我呢?” “夸你呢。” 他低声轻笑,徐徐荡开。林落烟的耳朵像被碰了一下,神经末梢轻颤一瞬。 狭窄的墙角,偶尔路过的人声很模糊,微弱的风很难吹进来。 草莓味的烟在她的舌尖,清香的酒味散开空气里,掠过她的鼻翼。伴随着浓烈的男性气息,一寸一寸地撩着她的神经,侵袭再吞噬她的理智。 缭绕的烟雾也像是氛围的加成,仿佛置身在梦境。 季淮颂垂眼看着她,视线落在她的唇上。 烟尾轻压她的下唇,已然留下浅淡的口红印。 唇珠饱满,唇形漂亮。 他发现。 她什么也不做,就这样,足够勾人。和耍心思时娇俏的模样不同,清冷之余透着几分触不可及的性感,是画布上最浓墨重彩的一笔,浑然天成的诱。 贝齿磨了磨烟尾,轻咬一下,爆珠声响。林落烟伸手,将剩下的半支烟摁灭在水泥墙上。 “草莓烟很甜。” 她开口,声音很轻,像呢喃低语。而后微仰着头看他,眼底的光亮忽明忽暗,“b-52是不是也很甜?” 闻言,季淮颂故意挑起她之前说的话:“不是不胜酒力?” 望进他眼底深不可测漩涡,林落烟故作思忖,几秒后笑着说:“只尝一点的话,应该也可以?” 话落,她抬手,勾住他颈间的项链,往自己面前拽了点。 顺势仰头,吻上他的唇瓣。 第12章 爱尔兰之雾 路灯昏黄,落在地上的人影重叠在一起。 唇瓣相碰,温软的触感顷刻间蔓延。 她并没有亲一下就撤开,下唇微含,像品尝。 在她勾着他项链的手指松开,贴着他的唇准备退开的时候,季淮颂抬手,托着她的后颈,指尖插入她的长发,微微用力往自己怀里带。 低头下压,回吻。 唇瓣微张,轻含她的唇珠,再碾过她的下唇。 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气息,浓烈的草莓味和香甜的酒味混合在一起,截然相反的香水味道也瞬间纠缠不休。 视线被遮挡,所有感官聚集在唇上,每一寸触碰和含吮清晰地印刻在她的脑海里。 温柔,耐心。 密密麻麻地侵蚀着她的神经,像是等着看她投降。 在季淮颂想加深这个吻时候,林落烟忽而偏头躲开。 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脸颊,略重的呼吸落在她的侧颈。 只有彼此能听见的低喘声,挠着她的心。 小小地缓了一口气,胸口呼吸平稳,林落烟蹙眉:“你喘什么?” 没想到他会突然回吻,还把她亲得有点儿乱七八糟。 不开心。 季淮颂低头,气息落在她的肩颈。 她的锁骨像被吻过,温温热热的。 烟嗓含混着笑意,轻浮得很。 “听不得?” 气音徐徐,扰人心神。 林落烟啧了一声,抬手要把他托着她脑袋的手拿开,他却先一步收回了手。 手抄进兜里,把不安全的距离拉开,季淮颂眼底波动的情.欲逐渐褪去。 他并不会问她这个吻的意图。 因为无论如何,都会被归类于情难自禁。 要么她故意的,要么她失控了。 但他,似乎也没好到哪儿去。 “答谢。” 随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林落烟面色如常,解释这个莫名其妙的吻,“谢谢你帮我挡酒。” 闻言,季淮颂轻哧:“我岂不是赚了?” “两杯四十度的酒,换一个吻。”他拖腔带调,无赖的很,“我再替你喝两杯?” 没应他这句话,林落烟瞥他一眼:“一样吗?” “什么?” “别人亲你和我亲你。” 季淮颂随口道:“差不多。” 眯了眯眼,林落烟不信:“是吗?” 差太多。 季淮颂很清楚。 别人亲他,他很少会回吻。而她吻上来的时候,他只一秒稍有愣怔,之后便是下意识,是本能,是心之所向。 深夜的风忽而扬起来,街边的树被吹得沙沙作响。 风钻进角落,急骤,还有点凉。 林落烟抬手,揉了揉太阳xue。 不愧是四十度的酒,只是接个吻,沾了他的酒意,她竟然像喝过那杯酒一样,开始有点迷糊了。 她闭着眼睛,说道:“你身边那位,好像挺不待见我。” “不是我带来的。”季淮颂语气平平,没有多余要解释的意思,“她跟你说了什么?” “猜猜?”林落烟笑着,眼睛里闪烁着周围灯火的光亮,“她是会跟我说你万花丛中过的风光旖旎,还是在我面前宣誓主权,警告我不许勾引你?” 季淮颂视线从她的唇上掠过,挑眉:“你有吗?” 他问的是勾引这事儿。 林落烟盛着笑,态度不明:“没有吗?” 默了几秒,她双臂环在胸前,呢喃,“有点冷。” 季淮颂挪了下,站在她身侧的风口,挡着风。 垂眼对上她向上的视线,他勾唇轻笑,了然她的意图,平淡陈述她当下的举动:“这是勾引。” 顿了两秒,他说,“我上钩了。” 林落烟没说话,不置可否。 季淮颂沉声:“冷就进去。” 林落烟没理他这句话,随心随性的很,就连跟他说话也是如此。想接他的话,就同他迂回,不想接他的话,也总能撇开说别的,关键还极其自然。 “伏特加的味道好浓。”她说这话时候微微皱了下鼻尖,似不太喜欢这个味道。 一闪而过的小表情被季淮颂看在眼里,他双手抄兜,想起不久前说她狗鼻子:“又闻到了?” “不是。”摇了摇头,林落烟看着他,“是尝到了。” 心倏地被拉高,再重重落地。像被投入篮筐的篮球,只不过是她扬手投中的。 背后的风吹来,他心里也仿佛骤然卷起一股风,却不似这个秋天,卷着属于夏日的燥热。 心潮澎湃,汹涌奔腾,是不止息的欲望。 本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