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闺阁秀女.只有你我
槿清张了张嘴,意欲再推脱个一年半载,她父亲的母亲早早的便去了,没有享受过祖孙情,如今骤然见了祖母,欢喜的很,想要弥补过往没有承欢膝下的遗憾,可她眼见着高大英俊的周九霄委屈又不甘的表情之时,又将话咽回了肚子里,毕竟此事是她反悔在先的…… 思及此,槿清抿着小嘴,点了点头。 见她点头,周九霄的神情稍霁,但却仍是心有不甘的很,闷哼一声便将槿清抵在墙上惩罚一般的狠狠吻了一顿,方才为她整理好衣衫,放她离去。 霁月明月与清风一直守在门口,见着自家主子先后出来,齐齐迎了上去。 槿清朝着周九霄行了个师生间的道别礼,便告辞回了扶风堂。 周九霄眼神缱绻的站在门口,一直到槿清的身形消失不见方才长叹一声道:“回吧!” 槿清回了扶风堂,同祖母用午膳。 叶老太太得知她被周九霄留堂,又有先前吴嬷嬷的提醒,她便刻意问槿清道:“那周侯爷留你都指点了什么啊?” 槿清筷子一顿,心中一颤,面上却是若无其事道:“只是些个写作文章的技巧而已。” “哦。”叶老太太应了一声,继而秉着想要试探一番的心思,疑惑了一声,继而道:“这周侯爷本就是你舅父为着你两个表哥春闱科举才请来的,按理说,你又不用参考科举,怎得他倒要指点起你来了?” 槿清心中有了几分慌,生怕祖母看出了端倪,掩饰一般的夹了一筷子rou,咀嚼之时趁机想好了应对之词,待到那rou咽下后,槿清镇定自若道:“周侯爷一视同仁,饶是女子不用参考科举,他亦是一并倾囊相授的。” 叶老太太半信半疑:“当真?” 槿清重重的点了点头:“当真。” 叶老太太望着槿清那双熠熠生辉的荔枝眼眸,确认毫无遮掩之意后,便没再说话。 用过了午膳,槿清回到了房中,瘫软在榻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秀眉微蹙,隐隐为着方才祖母问她的话而忧心了起来…… 祖母这般问,难不成是察觉她与周九霄的事了? 想到此处,槿清顿时汗毛倒竖,若是祖母知道了,岂不是要当她是不知检点的姑娘…… 此后,槿清暗中留意了几日,见祖母并未派人暗中盯她,确认祖母信了她那日的话方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 日子一如往昔,一日覆过一日。 两个哥儿的文章在周九霄的指点下大有长进,只是想要及第登科仍是差了一大截儿,这让周九霄有些挠头,倒不是他眼高于顶瞧不起这两个哥儿,实在是天资如此,他也着实无法强行鼓吹,只能默默的用些力,尽量让这两个哥儿再长进些。 又一日阴雨绵绵,小雨自夜半之时便下起,到了辰时便成了瓢泼大雨。 槿清用过了早膳,便欲前往私塾,但雨势实在过大,若是出去一定会湿了鞋袜的,可这眼见着上学堂的时辰便要到了,总不能让周九霄等她吧! 念及此,槿清便要霁月撑起伞,提起裙摆便要冒雨前行。 “槿儿!”叶老太太的声音自槿清身后响起,槿清即刻收回了正欲踏出的小脚,转回身应道: “祖母。” 祖母拄着寿杖,几步到了槿清面前,望了望雨势道:“这大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身子娇弱,若是淋雨病了如何是好?不若今日就告假一日吧!横竖你也不用考科举……” “不成!”槿清忙道:“学问浩如烟海,日日学习都犹嫌不够,岂能如此怠惰!” 槿清言罢,再不等叶老太太发话急忙别了祖母提起裙摆便踏入了雨中,霁月急忙撑着油纸伞跟了上去。 叶老太太见阻止不了,便对明月道:“快,多给姑娘带个披风!” 明月应声回了房中,按着叶老太太的嘱咐拿了披风便匆匆跟了上去。 叶老太太站在廊下,神情担忧的看了半晌,直到槿清那主仆叁人的背影消失不见,她脸上那担忧的神情竟变得有了几分若有所思的味道…… 槿清冒雨前行,脚步很快,饶是霁月为她撑着伞,可抵达学堂之时鞋袜裙摆仍是湿透了。 霁月明月照旧同清风一并守在门外,站在了宽大的屋檐之下,丝毫淋不到雨。 槿清一踏进房中,便愣住了,学堂之中,竟只有周九霄一人! 雨天屋中有些暗,他独自坐在书案,听到响动,抬眼望了过去…… 见来人是槿清,他凤眸霎时间变得似水柔情,站起身想槿清身边行了过去,抬手关起了学堂的门,利落的下了门闩。 槿清听到闩门声,急忙问道:“旁人呢?” 周九霄温柔一笑,自她身后拥住了她,附耳回答道:“方才他们几人的随从前来同我说,今日雨势过大,便都不来了。” 周九霄说话间的气流搔弄着槿清的耳畔,痒痒的感觉让她霎时间耳朵红红:“那……”槿清甚是意外:“那岂不是就只剩你我了?” 周九霄转过她的身子,吻了吻她额间的狐尾花,柔声道:“只你我不好吗?” 槿清心下一阵娇羞,垂下眼眸故意道:“那今日周夫子打算教学生些什么?” 周九霄簿唇轻启,正欲答话之时却垂眼望见了她湿濡的绣鞋,这大雨滂沱,她的鞋袜定是都已经湿透了,他心中一颤,一把将槿清横抱在怀,向着书案走了过去。 “你要做甚?”槿清惊呼着,藕臂不得不环住了周九霄的脖颈。 周九霄没有答话,而且转而将槿清放到了书案上坐好,自己则坐回了往日里教书所坐的椅子上。 槿清坐在书案上,顿觉失礼的很,挣扎着便要起身,周九霄却在此时俯下身握住了她的脚踝,脱下了她的绣鞋,正欲解她的罗袜…… “呀!”槿清瞠目惊呼,下意识便要躲避:“你做甚?” 周九霄握住她的脚踝不放,手上稍一用力,便脱下了她的鞋袜,直言道:“你这鞋袜都湿透了,脱下来会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