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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宝女她躺平爆红了 第153节

    沈初一可经不住这么煽情的场合,她赶忙扭头跟姜予微求救。

    姜予微搂着自己mama的肩膀把她扶开:“好了,好了,妈,这么多人看着呢。”

    姜mama是真心感谢。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一笔从天而降救命钱,救的不只她小女儿的命。

    姜予微没想到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

    她问mama:“不过我不是早跟你说了我制片人和老板是她吗?你都不上网吗?”

    姜mama理直气壮地说:“我每天都忙着蒸包子蒸馒头,下午还要打麻将,晚上跳广场舞,我哪有时间上网!”

    再说了,她上网看到的内容肯定跟年轻人不一样。

    谁能知道沈初一就是那天的小菩萨啊!

    姜mama心善,跟沈初一说现在家里周转得开了,过段时间就把那医药费还给她。

    沈初一说不用,但姜mama再三坚持,她便也不阻挠了。

    那点钱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姜mama也许能还个心安。

    见她愿意收下这钱,姜mama笑得更开心,直说下次让姜予微给她带包子和馒头,又说她家的包子个头大,rou馅都是最好的,绝不是用的边角料。

    姜予微都害羞了:“妈——”

    她想,小青蛙哪缺你这两口包子啊。

    以人的财力,面团包金箔的包子都能买到。

    沈初一却喜笑颜开:“好啊好啊,要是好吃的话,我就一次性多买些,冻起来,每天早上热一个也方便。”

    姜mama:“方便方便,绝对方便!”

    她越说越激动,恨不得马上从宴会上离开,回家搓面团搅rou馅。

    姜予微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您别急,这杀青宴都还没开始呢。”

    两桌隔得不远,沈婉一直关注着女儿,听到这事心里涌起淡淡的暖意。

    她想,初一身上的善良和勇敢,那份不顾他人眼光,对自我的执着与坚持,简直与爱人如出一辙。

    沈婉笑了笑,低头摸了摸傻呆呆的大黄的脑袋。

    明初呀,我们有个好女儿。

    ·

    杀青宴的流程很简单,制片导演致辞,演员发言,絮叨一通后,沈初一便拿着话筒让大家尽情开吃。

    菜品一道一道端上来,工作人员都傻了眼。

    说实话,这辈子真没吃过这么好的杀青宴。

    有人偷偷摸摸查了下,发现这菜人均一万。

    妈耶!他们剧组的制片和演员都好有钱。

    沈初一跟温思书、梁屿森、姜予微和几个其他的演员凑一桌。有个上了年纪的女演员主动举杯要给沈初一敬酒,沈初一端着自己盛满饮料的高脚杯回碰了下。

    没人拿她喝饮料这事说道什么,毕竟这是她的剧组,毕竟她是沈初一。

    成人世界里有自己的敬酒规则,但沈初一永远是规则之外的那个例外。

    中年女演员端着酒杯诚恳地说:“小沈制片,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这是我这么些年来演得最开心的一个角色。”

    沈初一听到这话心里怪不是滋味。

    她一下又想到了之前沈婉同她提到的困境。

    国外的情况她不清楚,但在国内来看,女演员的发挥空间实在是太窄了。剧集和电影里留给她们的只有女儿mama恋人以及其他或好或坏的形象,偶尔有那么一些一闪而过的女性剧集却都嫌少激起什么水花。

    她不知该如何作答,温思书替她jsg接话:“这算什么呀?以后机会肯定会更多的。”

    “对吧,初一?”

    沈初一心里的沉闷一吹就散。

    “对。”她说,“有我呢。”

    别人不愿意投资的项目,她来投。别人不愿意拍的剧本,她来拍。主打一个玩票,当然得搞点自己喜欢的。

    “还有予微呢。”沈初一拍了拍姜予微的肩膀,“她也是我们四小天鹅公司的一员。”

    梁屿森幽幽开口:“我就帮不上忙了吗?”

    他好歹也是投资过的!

    沈初一:“也行。”

    梁屿森:“你好像很勉强。”

    沈初一:“看破何必说破?”

    梁屿森:“也对,我是该一个人承受这寂寞。”

    沈初一:“说吧,偷偷背着我吃了几斤非主流文案?”

    梁屿森:“一斤不能再多了。”

    再多就变成霍斯一了。

    两人拌嘴之间,主管从厅外啪嗒啪嗒跑过来,在梁屿森身边说:“梁少,有人来送花。”

    梁屿森:“谁这么闲。”

    主管:“只说是盛家的。”

    梁屿森转头看沈初一。

    沈初一:“没事,让放进来吧。”

    这段时间,盛骆礼借着签股份转移的合同联系过她好几次,盛明英也跟着。

    沈初一同mama和姥姥讲了这件事,两个人都只说看她自己的想法而定。

    “多个人爱你是好事。”沈婉说,“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把他们当成家人。”

    “盛明英也挺苦的吧。”任淑英则是换了个角度琢磨这事,“自己儿子被亲爹害死,她还被蒙在鼓里十八年,从小又因为是女儿不受待见。一把年纪熬到现在,不容易。”

    听两人这样说,沈初一便采取了顺其自然的应对方式。

    但今天杀青这事,她都不知道,盛家又是怎么知道的?

    沈初一怀疑地看了眼梁屿森。

    梁屿森对天发誓:“不是我。”

    沈婉在隔壁桌瞧见这动静,笑了笑,朝女儿招手,跟逗狗似的,把她唤过来。

    “我跟他们讲的。”她说,“不知道你乐不乐意,想着这杀青宴也算是你人生里重要的一个节点,他们应当不想错过。”

    沈初一惊:“妈,你跟他们关系这么好了?”

    沈婉:“好也算不上,只是总想着,说到底他们也是你爸爸的家人。而且这些年来的误会也不是他们的错。”

    若论谁有罪,被挫骨扬灰的李广华和他那该死的二房一脉才是真的罪人。

    她们和他们,都只是被留下来的人。

    对话之间,花被送了进来,一捧开得饱满的朱丽叶玫瑰,过渡的橘粉色温柔得像一场晚霞。

    花上放了一张小贺卡。

    盛明英俊雅的字迹写着对小孙女的祝福。

    从她每一个比划的用力程度来看,她真的有在努力写简体汉字。

    沈初一不太懂花,只当这是普通的玫瑰。

    梁屿森一看就明白,这花是从英国空运过来的。

    别问他为什么明白。

    问就是他也曾考虑送过。

    但想着这花过于昂贵且有爱情方面的寓意怕露馅,便没敢准备。

    哪知道......

    四老师不愧是你啊,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们走了吗?”沈初一问主管。

    主管摇了摇头:“不知道呢,应该还在。”

    “那你......算了,我去吧。”她下意识把手里的花交给梁屿森,对沈婉说,“妈,我去请他们也进来?”

    沈婉:“好。”

    沈初一走出厅外,梁屿森还抱着花站着。

    沈婉提醒他:“收敛一下。”

    梁屿森:“阿姨?啊?”

    沈婉:“你的笑。”

    有点过于傻了。

    梁屿森忙把笑容收起。

    沈婉盯着他叹了口气,觉得这孩子的快乐也太便宜了,又觉得他大概是真心喜欢女儿。

    梁屿森跟沈婉讲了声,抱着花坐会位置上,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他抱的不是花,而是什么珍贵的宝藏。

    周应淮看不下去,跑到他这一桌来蹭坐,调侃他:“不至于啊哥们,这花有这么值钱吗?你这么谨慎。”

    梁屿森:“......你不懂。”

    周应淮:“我的确不懂花。”

    他往周围瞄了眼,凑近梁屿森的耳边嘀咕:“我觉得这个怪好看的,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我也想给谌熙买。等她拿了冠军就给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