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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娱乐圈为我神魂颠倒 第3节

    此时,台上的两位主角正好到了交换订婚戒指的时间,贺家准备的戒指非常漂亮,钻石是一颗极其稀有的蓝钻,是瑰译集团早年花重金拍下的珍宝。

    可它再漂亮,也没有怀烟漂亮,怀家娇生惯养出来的宝贝比钻石更夺目。

    怀若云专注地看了一会,语气有了点孩子长大成人的怅然:“总要有这一天的。”

    ·

    钻石将灯光折射得缤纷多色,贺忘取出盛在盒子里的戒指,俯身,为怀烟戴上这枚象征着爱的订婚钻戒。

    两个人的手终于交握,和怀烟薄而细长的手不同,贺忘的手筋骨分明,手掌不薄不厚,更具力量感。

    怀烟垂眼,看着贺忘给他戴戒指,福至心灵地想起那个不认识的alpha对贺忘的评价。

    这位总裁确实很“木头”,他表情就没有变过,给他戴戒指也是,看得出他动作冷静克制,看不出他的情绪。

    但凡有个媒体在场,下一秒他和未婚夫不和的新闻就能传遍大江南北。

    怀烟低头,靠在贺忘耳边,笑眯眯低声说:“你是自愿订婚的吗?你现在还可以后悔哦。”

    长发擦过贺忘的耳垂,omega的信息素气息变得更清晰,贺忘顿了顿,将戒指推进他的指节,平静地说:“不需要。”

    怀烟也不意外,都到这一步了,再悔婚没有任何意义,只能徒增笑料,稍微有点理智的人都不会这么做。

    “那你为什么都不笑,”怀烟故意说,“未婚夫,你看起来好像一点也不为我们的订婚仪式感到高兴。”

    “……”对贺忘来说,“笑”也是一件需要培养的习惯,很不巧的是,他前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值得他高兴的事情乏善可陈,久而久之,一个简单的面部表情也变得陌生。

    贺忘说:“我很高兴。”

    “可是我看不出来。”

    贺忘定定地看着他,半晌,又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我很高兴。”

    怀烟:“……”

    公主殿下略感几分忧愁,这可真是根浑然天成的木头。

    戴上戒指,司仪发言说贺词,等这段冗长的流程结束,两位主角还得下台敬酒。

    怀烟不喜欢酒,也不可能喝酒,趁着贺忘接过酒杯的时间,他攥紧贺忘的衣袖,带了点笑意说:“未婚夫,我不想喝酒。”

    他声音轻轻的,像是自然的撒娇。

    贺忘神色未动,只说了一个字:“嗯。”

    有他帮忙挡酒,怀烟畅通无阻地走到了怀若云面前,扑进了母亲的怀抱:“mama,你今天真好看。”

    “宝贝。”怀若云笑着拍了拍他的后背,看向贺忘。

    贺忘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被攥得皱巴巴的袖口,随后举起酒杯:“怀阿姨,您好。”

    怀若云和他碰了碰酒杯:“小贺,你好。”

    双方都是彬彬有礼,客气至极,没有半点成为亲家的热络,看得丁佳怡大跌眼镜。

    果然是商业联姻,相亲角上的待选儿婿都没这么客气!

    第3章 直升机

    ◎我很难哄的◎

    订婚宴到深夜才结束。

    怀烟这段时间在修生养息,为了下阶段的演唱会做准备,这个点早就过了他的睡眠时间,他困了。

    送走客人,怀烟也没太讲究,随便挑了把椅子坐进去,恹恹地说:“我想睡觉。”

    头顶传来贺忘简短的声音:“可以。”

    “……”

    客人们走完了,场地里只剩下两家的长辈亲戚和整理场地的服务生,长辈们聚在另一边轻声说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服务生们动作更轻,只偶尔有水晶酒杯碰撞在一起的嗡鸣。

    这种轻微的、算不上噪音的声响让这一层楼显得无比空旷。

    许久没有听到怀烟的回话,贺忘有几分疑惑地看过去。

    怀烟懒懒靠着椅背,长发自然而然地顺着平直的肩背滑落,发间游曳着许多细细的闪粉,乍一看过去,会以为是一幕缩小的银河。他眼睛里蒙着层剔透的水雾,或许是因为困倦,薄薄的眼皮泛着点红。

    “我想睡觉。”怀烟的声音轻而含糊。

    “……”贺忘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回答似乎不在怀烟的选择范围内。

    怀烟应该不是想听到这样的回答。

    贺忘皱了下眉。

    这个判断让他生出了几分不确定,这在他的人生里非常罕见,无论是学习还是工作,他都趋于精准高效的方式,“似乎”“应该”这种模棱两可的用词不在他的字典里。

    可怀烟不是学习里碰到的一道难题,也不是工作里复杂的金融交锋,他是他将要共度一生的人。

    这是贺忘此前从未触及过的领域。他思索着要怎么应对,缓缓俯下身,低声说:“我带你去?”

    他靠得不远不近,怀烟闻到了一点红酒的气息。

    贺忘替他挡了整场酒,看起来倒是没有一点醉意,眼神清明,皮肤也不会像许多喝酒上脸的人一样变得通红,依然很白,冷冷的、刀锋一样的白。

    怀烟看了他一会,慢吞吞点点头:“好。”

    贺忘伸出手,将这位困到不能动的公主殿下拉起来,送他回房。

    ·

    怀烟一觉睡到天亮,此时的互联网也炸了个遍地开花。

    一方面是关于怀烟,另一方面则是关于瑰译集团。

    怀烟是娱乐圈里的传奇,出道即爆红,一路至今六年,不仅没有颓势,反而越来越红,是全球知名的超级巨星,和他的知名度对应的,也是他的作精程度。

    他的知名度太高,总有人想方设法蹭热度,搞得这位公主殿下三天两头发脾气,一开始还有人震撼明星怎么可以这么随心所欲,也因此滋生出大批黑粉,时间一久也变得习惯了,他哪天不出来发个脾气都像缺了点什么,浑身都不得劲。

    而他已经足足一星期没有出现了,这简直是史无前例,不少人都在问他到底干嘛去了,粉丝满地打滚哭,黑粉也跟着闹,一窝蜂跑到了丁佳怡账号下问。

    【七天不营业,贵公司是不是破产了在搞清算?破产了直说,多少还能给你捐点款。】【附赠购买专辑截图】

    【作精是被绑架了还是怎么回事?你司安保已经烂到保护不了明星了?实在不行换我上。】

    粉丝的哭嚎更直接:【我已经七天没看到公主了,你知道我这七天是怎么过的吗?】

    【老婆呜呜呜,我每天茶不思饭不想就想和你再见一面,老婆老婆,你去哪了老婆t t】

    至于瑰译,瑰译是全球有名的巨型综合集团,也是无数alpha和omega梦想中的豪门,爱凑热闹的网民大多听说过贺董事长的发言,知道瑰译酒店六十层意味着什么,它这一亮灯,八卦界都跟着动荡。

    瑰译总裁是位相当神秘、不见神龙首尾的传说人物,几乎没有照片流出,仅有的几张也极为模糊,只能看到他搭在车门上的手指或者被窗户玻璃隐匿的侧脸,根本看不清长相。

    但这并不重要,他这么有钱,就算长得像猪也是头金猪,拔根毛也能兑换黄金万两,总好过那些没钱也没姿色品格的,那才是货真价实的猪头,放到猪rou摊上卖都只能被归类到下脚料一档。

    这位身价不菲的神秘总裁订婚,网友都很想知道他的订婚对象是谁,热情似火地开扒起最有可能成为他商业联姻的集团千金少爷们。

    两方各自为营,在网上闹得轰轰烈烈,可也没有谁想过将他们联系到一起。

    因为两位主角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怀大明星骄纵任性,瑰译总裁神秘低调,怀大明星一看就知道是不能被规矩束缚的人,贺家这种豪门中的豪门听起来规矩就多。

    更何况先前也没有任何双方相识的新闻,谁能突发奇想把这两位联系到一起呢?按照正常思维逻辑而言,谁都不能。

    偏偏事实又是如此。

    订婚当天因为有人发话,狗仔媒体们不敢靠近,但这都第二天了,上面也管不着了,不少狗仔闻风而来,偷偷躲在附近的酒店高层,架起长.枪短炮,目标锁定瑰译酒店正门后门车库门,想趁着最后的机会抓拍到什么大新闻。

    不管是贺总的照片还是他未婚妻的照片,都很值钱。

    狗仔媒体们倒也没想错,问题就在于,怀烟也在酒店休息,一旦拍到他的身影,不需要说都能够想象会引起怎样的风暴。

    估摸着快到了这位作精的起床时间,丁佳怡二话不说给他打了电话:“小公主,狗仔在偷拍,你今天不要离开酒店。”

    怀烟还没睡醒,迷迷糊糊蹭了蹭枕头:“……不要。”

    “不要也得要。”丁佳怡说,“酒店四周都被媒体围满了,除非你能飞出去,不然我实在不放心。”

    现在的狗仔媒体跟踪技术比他爹的侦探还灵,防护得再严密,也保不准路上会碰到岔子。

    以前也有疯狂的狗仔为了抓拍新闻,追车追到出车祸的危险情况,丁佳怡不可能让怀烟冒这种险。

    “飞?”怀烟若有所思地说,“也不是不可以。”

    丁佳怡:“啊?”

    “贺总应该有直升机,”怀烟停了一会,不急不慢地补上了一个缺少了会感到不舒服但连在一起读又会显得很下流的语气词,“吧。”

    丁佳怡:“……”

    对有钱人的世界感到失敬!

    挂了电话,怀烟在被子里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又滚了两圈,这才不情不愿地起身下床。

    他对“起床”这件事有着很深的怨气,真正离开床之后,也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新的一天——前提是这一天没什么人来招惹他生气。

    他很随意地把睡乱的长发抓起来,从丁佳怡给他留下来的背包里翻出信息素隔离剂,皱着眉打进后颈的腺体里。

    信息素隔离剂是易感期用的,无论是alpha还是omega,易感期都会变得对信息素格外敏感,这种敏感包括心理和生理。

    心理上,alpha和omega会为喜欢的人身上散发出的信息素感到愉悦,两者也更容易在易感期里结合。

    生理上,处于易感期的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会变得浓烈,对别人的信息素感应也更强。简单来说,就是不管是自己的信息素还是别人的信息素,都会放大一百倍,如果不采取手段,那也不用出门了,没有人能受得了铺天盖地五花八门的信息素气味攻击。

    怀烟现在正处于易感期,打隔离剂是必要措施,打完,他放下长发,出门去找贺忘。

    走廊还是空空荡荡,唯一和昨天不同的是,贺忘的房间门开着,似乎是在等待着谁。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正在对着面前的笔记本电脑输入什么。即使是没有人的时刻,他的姿势也很端正,肩背平阔,内敛有度,穿着简单但一丝不苟,连衬衫袖口都扣得整整齐齐。

    怀烟敲了下门:“我可以进来吗?”

    “请。”

    怀烟进了门,贺忘下意识地抬起手,放在屏幕一角,但接着,他就像想起什么一样,松开了手,没有合上电脑。

    “酒店被媒体包围了,未婚夫,”怀烟当做没看见,也没有看向贺大总裁价值连城的电脑,只是忧郁而专注地看着某位未婚夫,“我想出去,你想想办法。”

    贺忘言简意赅地说:“我正在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