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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那个基佬好像暗恋我 第48节

    瞿清白看着他锻炼得当的腹肌:“你身材这么好,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陈厝:“这话听着怎么酸溜溜的?”

    瞿清白摸了摸自己扁扁的肚皮,叹了口气。

    陈厝搭上他的肩膀,边推开旅馆大门:“小白,你最近不太对劲啊。怎么忽然这么在乎自己的外表了?老实交代,是不是……”

    瞿清白一嗓子叫了出来:“老板开房!”

    祁景:“…………”

    深夜未睡的老板面色诡异的看了看他们一行人,目光聚焦到了祁景和江隐身上的大片红色上。

    “你们这是怎么了?”

    祁景胡诌:“行为艺术,这个是颜料。”他自己都不太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他有点心虚。

    老板警惕的看着他们:“有身份证吗?”

    陈厝摸了摸自己的兜:“我带了。”江隐:“我也带了。”

    老板直摆手:“两个人不行。所有人的身份证都有才能入住!”

    瞿清白好声道:“老板,通融一下,我们就是附近学校的学生,太晚了回宿舍要被骂,我们就要两个房间……”

    “不行不行!出去!”

    最终他们还是被赶出了旅馆,祁景估计是老板看他们鬼鬼祟祟的,不敢让住进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在冷风里吹了一会,都觉得疲累异常,又冷又困。

    江隐把外套一脱,又把里面的衣服从头上揪下来:“必须把这沾血的衣服都脱了,不然我们今晚进不去旅店。”

    祁景身上的痕迹最重,他只得和江隐一样把上半身脱了个精光,瞿清白倒是没沾多少血,可坏在他只穿了一件,还是浅色的,只能也脱了。裤子就不用了,颜色深,看不到。

    此时已入十一月份了,四个人光着膀子在寒风瑟瑟中走在大街上,那场面说不出的凄凉。

    陈厝边走边打哆嗦:“我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啊……”

    祁景也冷,他悄悄瞥了眼江隐,他倒是坦然,一身皮rou在黑夜中反光,像大雪过后的田野。

    他只瞥了一眼,就忙不迭的收回了目光。收回来后他又回过味来,他这是不好意思什么呢?

    隔两步又是另一家旅馆,很老了,看起来像个黑店,江隐说旅馆越小越好,越不正规,越容易住下。

    他们进去后,老板果然没盘问什么,打着哈欠给了他们房门钥匙,又卧回柜台后看剧了。

    陈厝要拉祁景走,祁景一推他:“找你的小白去,我和江隐一屋。”

    陈厝在他耳边嘿嘿笑:“坐人家的后车座坐上瘾了?”

    祁景:“去你的。”他自觉有正事要问,想解释,看陈厝一脸我懂的样子,又懒得开口了,yin者见yin,和这厮说什么也没有。

    江隐没什么反应,拿过一把钥匙,开了那扇老旧的房门。

    好在虽然房间虽然不大,该有的设备一应俱全,祁景和江隐轮流冲了个澡,又在水池子里搓自己的衣服。

    祁景搓着搓着,看着那渐渐变成粉红色的泡沫,就有点出神,不由自主的想到了江隐偷拿他衣服的事。

    拿衣服……会用来干什么呢?难道是……

    祁景抓起湿淋淋的衣服,放到鼻子前深深吸了口气。

    除了皂角的清香,什么都没有。也是,洗都洗了,能有什么味?没洗那也是血腥味啊。还把他高挺的鼻尖沾上了一嘟泡沫,祁景觉得自己像个大傻子,懊恼的用手背一蹭,蹭的满脸都是。

    他在这边满脑子想着不着调的东西的时候,江隐正在那边晾衣服。

    他把衣服规规整整的扯平,搭在阳台的栏杆上,随后看了浴室一眼,拿出手机,拉上了窗帘。

    他拨通了一个号码,那边接的不急不缓,江隐低声道:“今晚的事,是你让李魇做的?”

    “我会找个时间见你,不要牵扯到不相干的人。”

    他很快的挂了电话,祁景已经从浴室里出来了。

    祁景看到他,又一次别开了目光,走过去把衣服搭好,两个人挨的很近,又都赤裸着上身,他身体的热气似乎能传过来,充满了磅礴而旺盛的生命力。

    第75章 第七十五夜

    好像两个极端,祁景一眼都不看,江隐的眼睛却黏在了祁景身上。

    空气的紧绷感在发酵,有那么一瞬间,江隐的手指动了动。他几乎以为自己要把持不住,伸出手,去触碰那温热的,弹润的,流淌着汩汩鲜美的血液的皮肤。

    可他最终还是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攥紧了拳头,转身离开了阳台。

    祁景感觉到了他的避让,有些不解的回头看了一眼,又被烫了似的缩回了目光。

    白皙而光滑的脊背在他眼前一闪而过,而后不停回放,祁景还在鸵鸟般埋着头,肩膀就被拍了下。

    江隐站在他身后,拿着条宽大的浴巾:“披上吧。”

    祁景把浴巾披上,见江隐也披上了,这才觉得自在了些。

    他裹了裹浴巾,见江隐竟然还立在他面前,没什么动地的意思,不由得仔细去看他的表情,竟从里面觉察出了一丝犹豫。

    他要说什么?

    江隐从来不会婆婆mama的,祁景第一次见他这样,惊奇之余,也跟着紧张起来,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祁景看着他淡色的唇微张,好像已经有气音跑了出来,又闭上了。祁景跟着一口气xiele下来,咬紧了牙,祖宗诶,你要急死我是不是?

    他身子都往前探了探,恨不得把脸凑到江隐微垂的脑袋下,看清他脸上每一分每一毫的神情。

    江隐终于开口:“祁景……”

    “诶。”

    他应的太快,江隐的话头被断了下,又继续下去:“你以后能不能把你穿过不要的衣服借给我?”

    祁景倒腾了两遍,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被这个问题砸懵了,脸皮比大脑先一步混乱起来,他知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你为什么……”

    江隐打断了他,侧过身去:“要是你问的话,我就不要了。”

    祁景一噎,好一会,才低声说:“……那我不问了。”

    江隐像是松了一口气:“谢谢。”

    他坐回了自己床上,祁景也在一边玩手机,但自从他问出这个问题后,房间里弥漫的淡淡暧昧始终挥之不去,祁景的眼睛就像手机的滚动屏,刷过去的东西没留下一点痕迹。

    疑问太多,他都快问不出为什么了。他是那样充满困惑与纠结,江隐却这样直白的提出了要求,或许他早就猜到了自己的心思,拿准了他不会追问。

    他从不做没把握的事,祁景像一条蛇被拿住了七寸,越来越感觉自己被江隐玩弄于股掌之上。

    他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气闷,终于扔掉了手机,站定在江隐面前。

    江隐诧异的抬头,祁景英俊的,压抑着恼火的脸庞就在他上方。

    “江隐,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生死关头都一起走过了,你还有什么一定不能告诉我的?”

    江隐沉默了一下,又垂下头去:“没什么。”

    他把被子一扬,整个人滑进了被窝里:“睡觉吧。”

    “你甭跟我来这套!上次就是..”祁景气的牙根痒痒,“你出来。”

    “…………”

    “……出来!”

    江隐不作声,他就俯身在床上扯他的被子,江隐死拽着不放,他从发丝和枕间露出的眼睛非常明亮,和祁景燃烧的眸子对撞,一触即发。拉扯间两个人都较了真,浑然不觉这场景有多幼稚和可笑。

    祁景的力气很大,他小时候是被放养在乡下的,和野孩子们成天打滚摔跤,莽起来的时候能给两百斤的大胖小子来个过肩摔。可江隐也不差,祁景怀疑他为了较这个劲儿都用了禁术,任他怎么拉扯,他就像个闭的紧紧的蚌壳,坚硬又顽固,让人不得其门而入。

    祁景一条腿跪在床上,快要把那个春卷似的被子整个抱起来了:“我就想和你说个话,怎么就这么难!”

    他灼热的气息几乎就喷吐在江隐的耳边,隔着一层薄薄的被子,两人肢体摩擦生热,因为用力鼓胀的肌rou和紧绷的躯体挨挨挤挤,蒸腾出沐浴后湿热的汗意……江隐的眼神变了又变,忽然一把扯过祁景近在眼前的胳膊,一口咬了上去。

    祁景“啊”的一声,他想都没想到江隐急了还咬人,一时间挣脱的动作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江隐狠狠的闭合牙关,脸侧的骨头因为咬合的动作都浮现了出来,让他显得说不出的凶狠。

    还没等祁景感觉到疼,江隐就又被电击了似的一把推开了他,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这又是怎么回事?

    祁景一脸懵逼,看看自己的手臂,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居然流血了,这一下咬得真够狠的。

    他冷静了些,顿时觉得他俩刚才说不出的可笑,又看看那个小山包似的被子,轻轻推了推:“出来吧,被咬的人是我又不是你,看这样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被子以轻微的频率抖动着,祁景心里一紧,不会把人惹哭了?他从小到大因为直白和不解风情惹哭过不知多少女孩子,前科累累,从来没这么紧张过。不不不,不会的,江隐会哭,这个世界就太魔幻了……

    他不知道江隐在被子底下是怎样大口喘息着,他全身燥热难耐,兴奋的发抖,像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这一切只是因为舌尖沾到一点祁景的血而已。

    如果再多尝一点……如果只再多一点……

    江隐不知道这个房间会不会变成什么血案现场。

    太可笑了,他保护祁景远离所有妖魔鬼怪,可他最应该远离的怪物却是自己。

    祁景还在被子外面摇晃他,有点焦急和不知所措的声音隔着一层被子隐隐传来,他血液奔涌在耳旁的嗡嗡声逐渐被这个声音抚平了……他像之前数百次做过的一样,规律的吸气,憋气,用最快的速度平缓了呼吸,粉饰太平。

    江隐终于掀开了被子,祁景定定的和他对视,除了脸颊上被被子闷出的红,没有任何生气或伤心的迹象。

    江隐说:“我不告诉你,是怕吓到你。如果你真要听,把瞿清白和陈厝都叫过来吧。”

    第76章 第七十六夜

    祁景沉默片刻,就把瞿清白和陈厝都叫了过来,这俩人倒是光明磊落,光着膀子在一个水池子里搓着衣服,瞿清白还虚心请教陈厝健身的方法。

    他俩一听江隐有事说,就都过来了,狭小的房间里四个大男人往床上一坐,显得更拥挤了。

    房间里有点冷,陈厝想把被子披身上,一拿起来就愣了,下意识的看了祁景一眼。

    这一眼不要紧,他的目光迅速的锁定了祁景手臂上的两排齿痕,又看看手上这条明显是被撕烂的被子,面色更诡异了。

    他咽了口吐沫,干笑了声:“你俩刚才干啥了?挺……激烈啊。”

    祁景一看就知道他想歪了,也不怪陈厝,这情景容不得人想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