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3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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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手中的将士数量不足,将由云州兵力补足。 柳云眠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这中间肯定很多幺蛾子。 但是她没想到,威远侯府派来迎接,至少名义上迎接陆辞的,竟然是一位年轻的姑娘。 ——威远侯的幼女罗裳。 威远侯膝下有三子两女,其中两子两女都是侯夫人所出,都被教导得很好,名声在外。 大女儿已经出嫁,小女儿罗裳,从小巾帼不让须眉,舞刀弄剑,乃是当地非常有名的女飞将。 另有一子据说是侯夫人陪嫁丫鬟所出,性情乖戾,加上他生母也不是体面怀上他的,所以为威远侯所憎恶。 柳云眠听说这些的时候,还想这威远侯和侯夫人,感情似乎不错? 罗裳来那日,身骑白马,大红斗篷盈满了风,身后跟着一群银甲闪闪的少年郎。 出场方式,可谓赚足了眼球。 柳云眠想,那日她在干什么来着? 哦,她去给观音奴偷偷送鸡蛋——自己的孩子,能不心疼吗? 观音奴觉得开小灶可耻,说什么也不要。 母子俩正在推来推去的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阵喧哗声。 原来,是罗裳来了。 罗裳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模样,面容姣好,眉宇间有高傲之色,英姿飒爽。 那是傍晚,大雨已停,夕阳西下,霞光映红了半边天,色彩浓得化不开。 远远看去,那就是罗裳天然壮阔的背景板。 柳云眠都爱看,多看了好几眼,一直到她们一行彻底消失在视线之中。 马蹄掀起来的泥点子,还溅到了她的裙角呢! 柳云眠却没发现,还在跟着人一起热闹,心中感慨,这姑娘,真精神啊! 而她周围的人,已经宛若水落热油中,炸锅了。 “不愧是云州明珠。” “罗姑娘真乃女中豪杰。” 只有观音奴小眉头紧皱:“不是说好的不让女子进军营的吗?而且进了军营也不该如此喧哗,不能纵马疾驰,怎么就没人管管她?” 柳云眠笑道:“我还是女子?虽说确实有限制,但是那是怕有人带着家眷寻欢作乐,延误军机。但是罗姑娘,是女将军,那你就不该揪着性别说话。” “我不喜欢她。”观音奴哼了一声,把柳云眠塞给他的鸡蛋推开,“那在军营中纵马疾驰,这总是罪名吧。” 柳云眠没说什么。 因为她确实不太懂军纪这些。 说不定,罗裳是来送急信的? 送信的人,会有些“绿色通道”吧。 她不知道,这是她瞎想的。 又和观音奴说了几句话,叮嘱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趁着这会儿大家都讨论罗裳,柳云眠又低着头,悄悄离开。 后来她才知道,陆辞没有给罗裳面子。 他斥责罗裳在军中纵马疾驰,还要用军规处置她,但是被众人劝住了。 最后,陆辞留下一句“念你初犯,当你不知者不为罪,暂不追究。再有一次,两罪并罚,决不轻饶!” 当然,这些重要的八卦,都是胖丫在外面听到,回来学给柳云眠听的。 陆辞训罗裳的时候,胖丫硬是伸长她原本忽略不计的脖子,努力听着。 所以,她把陆辞毫不怜香惜玉,暴风骤雨的斥责都学了个七八分。 柳云眠听完后忍俊不禁,又摸摸肚子道:“我这要是生个女儿,他是不是也会当儿子那样训?” 罗裳是个小姑娘,爱出风头,原本以为要炫技刷个存在感,结果被陆辞当众弄得下不来台,心里还不知道怎么恨陆辞。 罗裳在威远侯府很受宠,所以才能得以代表侯府迎接陆辞。 就是,侯府的人是不是有点太自信了? 他们家确实把自家女孩子看得很重,但是是不是也得尊重一下世俗眼光? 让一个女子来接陆辞,陆辞怎么想? 陆辞就不会觉得被轻视了吗? 威远侯府,就不怕结仇? 他们是没想到,还是故意为之? 这几日,柳云眠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 她担心罗裳回去后添油加醋,破坏了友好相交的可能性。 她也和陆辞提了。 陆辞却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目光之中有些轻蔑和厌恶。 “罗向安也是个不分轻重的糊涂蛋。这是军营,所有的人日后要上战场,军营是多么严肃的地方,怎么能纵容他的女儿如此狂妄!” 柳云眠笑道:“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怎么还看不起女人了?我看罗裳,应该确实练过,身手不错才是。” 只要有能力,就该被尊重。 白猫黑猫,能抓到老鼠就是好猫。 她罗裳就是能披挂上阵,柳云眠真佩服她。 毕竟在这里,做个女将军,在男权之中杀出一条路,委实令人尊重。 但是陆辞却轻蔑一笑:“说她花拳绣腿,都是夸她了。” 第419章 送女人怎么办 陆辞告诉柳云眠,罗裳根本没有上过战场。 那些少年郎,都是陪着她玩的。 没有人真敢和她来真的,都捧着她,夸她,所以罗裳觉得自己简直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飒爽女英雄。 而陆辞,就看不上这种。 要么你有真本事,让他刮目相看。 要么你就安分守己,不要哗众取宠。 柳云眠道:“……我竟没看出来她花拳绣腿,只觉得颇为养眼。” 她甚至想,以后她和陆辞的女儿,会不会也这般英姿飒爽。 没想到,陆辞不喜欢。 哦,懂了,陆辞喜欢的,应该是乖乖巧巧,贴心暖意的那种小姑娘。 比如蜜蜜。 不过柳云眠还是婉转地劝陆辞:“小姑娘有些虚荣心也正常,有人爱衣裳首饰,她可能就喜欢习武骑射。” “你喜欢她?”陆辞皱眉。 “谈不上喜欢。”柳云眠道,“我其实也觉得她在军营中出这风头有些过分,但是你上来就喊打喊杀的,就不怕得罪侯府?” 现在,调兵遣将才是最重要的。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得有足够的人调度,才能打一场有准备的仗,才最大可能会赢。 陆辞却道:“得罪侯府?傻眠眠,我早已经把威远侯府彻彻底底得罪了。” 忍气吞声地求威远侯协助他? 做梦。 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陆辞相信的,只有自己的拳头和能力。 他倒要看看,威远侯府能怎么给他使绊子。 他现在就憋着一口气,来收拾威远侯府。 柳云眠听得心里叹气。 这还没抵达云州,陆辞vs威远侯府的第一次交锋已经结束。 说完正事,陆辞又捏了捏柳云眠的脸,气得后者拍他手背,又狠狠瞪他:“别动手动脚,我是有相公的人。” 陆辞大笑。 他根本就不敢用力。 柳云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所以陆辞是真不敢,更不舍得下狠手。 “别的女人来见你的相公,你不吃醋就算了,还帮她说话。怎么,想把我让出去了?”陆辞舔了舔后槽牙,目光里写满了威胁。 柳云眠:“……胡说。见过要人钱财的,没见过要人吃醋的。” 她学着陆辞的样子,反捏回去。 “你都已经成亲了,人家谁还惦记你?惦记给你做妾?人家堂堂威远侯嫡女。”柳云眠翻了个白眼道。 虽然你萧衍是侯爷,可是你这侯爷都不是世袭罔替的,跟人家威远侯府,比不了。 “我没说她喜欢我,惦记我,但是你看到女人和我接近,一点儿都不担心?” 柳云眠道:“当然不担心了。” 看着陆辞磨牙,她伸手勾住陆辞的脖子,主动献上浅浅的一吻,随即话锋一转道:“因为我知道你眼里只能装下我,对不对?其他就算天仙下凡,你肯定也不会动心。自己的男人不相信,难道要相信别的男人?咱们俩之间,就和那水磨砖一样,一根针都插不进去,谁也别想挑拨离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