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病秧相公冲喜,我腰疼了 第1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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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眠:这人疯得好厉害。 她甚至觉得,皇上废了这个太子,有点英明在里面。 她没法想象,离郡王这样的人,现在一言不合就动手;日后成了九五之尊,是不是动辄就得举兵四处挑衅? 看起来真的不是百姓之福。 “她怀孕了,不能随便用药。”陆辞道。 离郡王面色却没有什么起伏,“只要她好就够了。” 竟然是完全不管孩子的模样。 柳云眠:“……” 可怜的观音奴,爹娘就顾着虐恋情深去了,根本没人管他。 既然这样,还不如就做陆辞的儿子呢! 这一对疯批! “让内子给jiejie看看。”陆辞坚持道。 离郡王这才看向柳云眠。 不过也只是淡淡一瞥,目光冷淡得像雪山之巅,万年不化的坚冰。 他侧身让开,却不肯挪步,就在床前死死盯着。 柳云眠坐下的时候,觉得如芒在背,却还是认真地给萧姮诊脉。 “怎么样?我只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无所谓。” 柳云眠听着离郡王说话就不舒服,只看着陆辞点点头:“没事,让她好好休息吧。” 合着离郡王,只在乎萧姮不肯给他生孩子的态度,而不是在乎孩子本身? 疯批太可怕,实在惹不起。 想想也是,如果不是偏执到一定程度的疯批,怎么能冒天下之大不韪,非要把萧姮这个罪臣之后当侧室? 要知道,他可是太子。 陆辞见了柳云眠点头,这才放心下来。 他说:“姐夫,我们出去谈谈。” 离郡王毫不犹豫地拒绝,“你们下去,我要陪你jiejie,别来打扰我们。” “姐夫。”陆辞没有退缩,“你对jiejie做的那些事情,我不放心再让你和她单独待在一起。” 离郡王冷笑一声,忽然伸手指着柳云眠。 “想想,她,心里装的不是你,你是什么滋味儿?” 柳云眠:“……” 这是能胡乱比喻的吗? 真是人在床边坐,锅从天上来。 陆辞脸色也很不好:“姐夫慎言。这件事情,和内子全无关系。” “你看,”离郡王神色落寞,“我只是提一句,你都受不了;可是你jiejie,是直接打我的脸。” 竟然又委委屈屈的模样。 柳云眠看得叹为观止。 她表示,如果她是萧姮,大概也不能喜欢这样的疯批吧。 这种爱,有点可怕啊。 陆辞忽然撩起袍子跪下:“姐夫,jiejie有不对的地方,我替他向你赔罪。jiejie做错了事情,你可以找我,我和jiejie说,我来想办法。实在不行,我带jiejie走,我养着她……” 柳云眠默默给他点了个赞。 这才是娘家人该有的态度。 原来陆辞在jiejie和姐夫面前,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明明受了无妄之灾,挨了一巴掌,现在还能冷静地为jiejie说话,真是个好弟弟。 “不可能!”离郡王情绪激烈起来,“我不许!她是我的人,谁都不能把她带走!” 死亡都不行。 生同衾,死同xue,萧姮只能是他的女人! 第148章 新年愿望 “姐夫,”陆辞道,“何必为难自己,也为难jiejie?” “你觉得我付出了那么多,因为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会放弃?” 柳云眠心里默默地道,肯定不会。 疯得这么厉害,看着都觉得窒息。 “如果姐夫不愿意放弃,那请你善待jiejie。”陆辞又道,“这是姐夫自己的选择。” 柳云眠:就是。 虽然她没开口,但是她的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离郡王没有说话,只脸色难看。 “我问过jiejie许多次,可是她从来不跟我说原因。但是我相信,jiejie有苦衷。”陆辞道,“姐夫还记得前年你遇刺的时候,jiejie奋不顾身地帮你挡了一剑?” 离郡王咬牙。 他如何能忘记? 那一剑,险些贯穿了萧姮的心脏,也差点把他带走。 如果不是萧姮挡在他前面,他早已没命。 所以即使现在盛怒之下,离郡王也没有怀疑过,萧姮曾经爱过他。 ——如果以命相护都不算爱,什么才算? 然而他不能理解的是,萧姮曾经那般奋不顾身地爱过自己,这几年两人几乎时时都在一起,萧姮也很少接触外人,更别说外男,那她口口声声说的“别人”,又是谁?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jiejie和姐夫反目。”陆辞垂下眼眸,神色黯然,“但是jiejie心里,是有姐夫的。” 他们,真的不能好好在一起吗? 对于陆辞来说,他们都是他的家人。 “我已经,黔驴技穷。”离郡王脸上终于露出些颓废之色,“萧衍,你让我怎么办!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姐夫,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来查。” 倘若真的存在那个人,他也是容不下的。 不管从道德还是感情上,对jiejie最好的选择只有一个。 然而现在的矛盾就是,离郡王和陆辞,彼此都觉得对方差不清楚。 既不放心对方,自己又都撬不开萧姮的嘴。 这一点,初来乍到的柳云眠都看出来了。 “姐夫,您是陪着jiejie,还是回郡王府?” “她这样,我能走?”离郡王道,“不过孩子,她不想要,那就算了,我也不想要。” 他又看向柳云眠,仿佛这会儿才想起她的身份。 “是她,把观音奴治好的?” “是。”陆辞点头。 柳云眠却只当没听到,更没有上前行礼自我介绍的主动性。 她真烦离郡王。 你们谈情说爱,怎么都行,前提是人畜无害。 但是他们两个发疯,完全不管孩子,这点她接受无能。 “帮她把孩子流了吧。” 陆辞显然也有些生气,“姐夫,jiejie若是再流了这个孩子,以后都不能生育了!” “那就不生了,我也没有皇位要继承,不在乎子孙。” 柳云眠看着陆辞被气得通红的脸,忽然有点心疼他。 怎么感觉,陆辞带着两个猪队友呢? 太难了。 “等过了年再说。”柳云眠看在陆辞的面子上,开口打圆场道,“先照顾好郡王妃。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你们先回去,别吵着她。”离郡王道。 陆辞这才起身,带着柳云眠一起离开。 他们回去的时候,观音奴正在嚷嚷着找柳云眠。 胖丫道:“刚打了个盹儿,醒了之后就像失忆了似的,非嚷嚷着要找眠眠。” 看观音奴脸上还挂着泪,柳云眠过来蹲下,拿着帕子替他擦拭眼泪。 “不哭了,都是大孩子了,娘在这里。” “娘,”观音奴搂住她的脖子,泪水滚落,“我做梦梦见你走了,你说,就是个梦,梦醒了,你就走了……” 然后他被吓醒,一时之间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就哭了起来。 柳云眠一叠声地哄他,又许诺他,不哭了给他饴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