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2我的脸上一直在笑嘻嘻(剧情/笑话/大祸
459 几乎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 我看着李唯,静静地笑了。 我已经播下猜疑的种子。接下来无需我和黎宁的参与,李唯的政敌,等待上位的下属,都会帮我们推波助澜。 总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 小优,你放心。 “李夫人!” 然而,就在我完成既定的计划时,小先生却站了出来, “你是在指控李局长,还是在指控帝国?” 我猛地转过身。 这是一句诛心的指责。 事已至此,宾客们再也不敢继续听下去,都不约而同加快脚步离开了灵堂。 “咳、咳……” 李唯突然咳了起来。小先生不再看我,转向了林总督,语气颇为不善: “林总督,看完戏了吗?” 我这才发现林总督并没有离开。 他的表情很严肃,但不知怎的,我总感觉他在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 “卑职马上离开。” 说完,他收回了看我的视线,转身向灵堂外走去。 灵堂内只剩下了几个要紧的人。 小先生的声音缓和了下来。 “请不要太任性了,李夫人。” 他的声音是温柔的,与李唯的淡漠不同,可它们背后都是不可撼动的严酷秩序。 就连追求真相,对他们来说都是一种任性。 我没有搭理苏由。 现在的我只关心他们打算怎么对付我的“任性”。 “带你们mama去休息吧。” 苏由见我不理他,又对我身后的孩子们道。 有人抓住了我的手,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小瑜。 我回过头。 果然是她。 她眼里噙满泪水,正灼灼地看着我。 “mama……跟、跟我们回、回去吧……” 我知道我又让孩子们抬不起头了。 但是对不起,小瑜。 “mama……不回去了。” 我不敢再看小瑜的眼睛。 “为什么?” 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直直地砸进我的心里, “mama还嫌不够丢人吗……” “李瑜!” 李唯厉声呵斥道,但因气息不稳,又猛烈咳了一阵,待稍稍止住,就对小瑾道, “李瑾,带你meimei回去!” 我看向小瑾。他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眼神透着失望。 他沉默地拉走了小瑜。 我知道,我又让孩子们失望了。 我颓丧地垂下头。 没有谁家的mama会让孩子被这样指指点点,也没有谁家的mama会在孩子和情夫之间选择情夫,就像没有谁家的爸爸会害死孩子外公外婆一样。 对不起,小瑾。 对不起,小瑜。 是爸爸和mama的错。 让你们也沦为了别人茶余饭后的笑话。 460 苏由没有在意我的态度。 “李局长,我会派人检查他们的手机,只要没有视频或音频流出去……” 他开始跟李唯商讨起了接下来的处置—— 针对所有人的处置。 “小先生。” 李唯打断了苏由。他转过头,终于对我说了话, “你想我们怎么做,郁西?” 他突然与我对视,我却不敢再直视他,赶紧移开了眼睛,然后目光又与遗照里的小优相接。 我的心颤了起来。 “我只想知道真相。” 只这七个字,却格外艰涩。 我没有看李唯,也许是不愿,又也许是不敢。 我只能看着遗照里的小优,他笑的灿然,我却觉得心里好空。 所有人都在沉默。 终于李唯开了口。 “小先生,下午我们去凤台、咳……我会向大先生正式提请……重启调查……” “不行,下周就是……” “通过不了的,议会那些人,向来听风就是雨、咳……今天的事情传出去,之前……都白费了。” 李唯又咳了一阵,大约咳出了血,被苏由看到,后者脸色一变,立刻对冯竟斥道: “冯竟,为什么不上报?” 然后他弯下腰,放柔声音,劝道, “先请医生过来,你好好休息,下午我去向父亲汇报就好。” “你一个人恐怕不够……有些事,还是我来说吧……” 李唯猛地一顿。 他又抬起了头,视线慢慢扫过留下来的几个人,苏由,黎宁,黎处长—— 他的视线停留在了黎处长的身上。 “几点了?” 他看着黎处长,却问向冯竟。 “十点零一分,先生。” “叫我的秘书过来,现在是十二月二十日十点零一分咳……黎耀,我代表国家保密局正式通知你,根据帝国保密法第三十五条之规定,你因涉嫌故意泄密,即时起停职并立刻接受审查,会有人送你去监察处,稍后将给你正式公文……” 李唯没有说完,就又撕心裂肺地咳了起来。 然而,他的这些话,他和小先生的那些话,已经仿佛一记无形的耳光,重重地掴在了我的脸上。 我怎么会……这么蠢! 我转向了黎宁,她已经被安保人员架了出去。 而她的父亲黎耀正面无表情地目送着她远去。 我明白了。 李唯从来没有在家看过绝密文件,似乎保密局有规定,是绝对不允许把保密文件带回家的。 所以。 黎宁不可能从她父亲书房里偷出绝密文件,除非—— 她父亲想让她偷走文件。 我站在原地。 我听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笑声。 但我已顾不得自己是否沦为笑柄。 我现在只想弥补我的错误—— 可……我该怎么办? 也许我应该向李唯低头认错,然后将我和黎宁的计划和盘托出,可是秘书已等在灵堂外,小先生推起轮椅,李唯也不再看我,他们要移去他的书房了。 “李、李唯……” 我小声道。 他们没有停下,我刚要追上去,冯竟转过身,拦下了我: “夫人,请不要闹了,回去休息吧。” 他的语气虽很恭敬,却透着极度的疲倦和不耐烦。 我想,我这次可能真的闯祸了,而且是……一个大祸。 “你让我跟李唯说、说句话……” “夫人,” 冯特助打断了我, “先生病的很重,肺部和膝盖都已经动第二次手术了,这些……您都知道吗?” 我愣住了。 第二次手术……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冯特助见我这样,也收起了往日的客气, “之前您生病的时候,先生是怎么对您的?您再想一想,这些日子,您又是怎么待他的?为了下周的事,先生准备了这么多年,费尽心血,被您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几句话毁于一旦……夫人,如果您真的不爱先生了,就请您放过他,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