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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力大番外Round Two

    我与宣怀站在教室后方,靠在檯子上,彼此贴得紧紧的。

    这大概是我们在班上时最亲密的互动——撇除掉坐大腿亲脸颊那种比较让人会觉得是「开玩笑」的举动。

    教室里的气氛很鼓噪,大家的情绪满沸腾的,因为今天是女排要争取冠亚赛资格的日子!

    现在是高三下学期,开学没多久学校就替高三生办了一场班际排球赛,应该是要替刚考完学测的我们紓解一下压力,毕竟一开学成绩就出来了。

    当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

    考的好的当然是延续过年的好心情,差强人意的只好收拾好心情,准备打第二场硬仗。

    顺带一提,成绩一直排名在前十的宣怀稳定地考出了实力,还比预期的高了一些。

    不意外,宣怀在学测申请的第一阶段几乎是轻松过关,接着只要准备好备审资料跟面试,就有机会在茫茫指考生中优先成为大学生。

    我才一点都不担心呢!她可是我家优秀的宣怀耶!

    不过我就没那么幸运了,虽然在宣怀的陪伴下,我摇摆不定的成绩有了进步,但果然只有一时的努力是比不过别人时时刻刻的努力的。我已经看开了,虽然还是有些失落啦……

    但我只要有宣怀的亲亲跟抱抱当安慰,就立刻有精神了!

    我偷偷勾起宣怀的手,我们相视而笑。

    我转回头环顾了一圈教室,突然觉得有些感伤。

    在这个班级也快要两年了,一个月前左右我们才一起闯过了一个艰难的关卡,一个决定各位未来的试炼。

    在这个班上我重新认识了宣怀,还有徐凛、黎虹、方岳、冠毅………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朋友。

    考试的压力真的很大,但有这群朋友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在吃饱饭后走cao场散心,似乎也不是那么煎熬的回忆。

    虽然势必还是会有人要面对更耗费心力的指考,但已经走过了这么多,相信有朋友的扶持,就一定能够克服。

    虽然之后就真的会分道扬鑣了。

    我回忆起与宣怀在一起的总总,不知不觉中我们也交往一年有了,考完学测后我们才庆祝一年的日子,那画面清晰,歷歷在目。

    宣怀认真又有耐心地教我解一道又一道的习题,每天的晚餐约会,偶尔放纵亲暱的星期六下午,苦读的深夜总是传line要对方早点休息……

    我们在压力下关係反而更紧密。

    但在这一年多的日子里,说没有吵架是骗人的。

    我知道我很迟钝,又不太体贴,所以大部分都是我先投降。

    对我来说,吵架没关係,但一定要和好。不过我不喜欢吵架跟冷战的感觉,所以我寧愿自己先让步,反正只要和好了,什么不愉快我都可以直接拋在脑后。

    我不自觉地握紧宣怀的手,我突然觉得我有好多好多话想告诉宣怀。

    想告诉她我想永远跟她在一起,想跟她上同一间大学——虽然我清楚这对我来说是个挑战;想告诉她我考完试后就立刻去考驾照,这样就能载她到处跑,也可以载她上下课;想告诉她我会努力打工存钱,我们就可以一起租房子天天睡在一起……

    想告诉她我有多爱她,想告诉她她对我有多么重要,想告诉她我是多么幸运能拥有她。

    似乎是想说的话太多了,所以反而在喉头大塞车、乱成一团。

    宣怀回握住我的手,掛着浅笑看着欲言又止的我,等待我的发言。

    我的脑筋转呀转的,喉咙却不听使唤。

    宣怀这样无辜的盯着我,让我很难把持得住自己,很想要就这样亲上去,看能不能把我此刻的心情传递过去。

    「欸,时间差不多囉!先下去佔场暖身!」拎拎一如往常有朝气的声音传来,把我从自己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该准备了。」我拉着宣怀的手对她笑了笑,但她似乎还在等待我的发言。我眼珠子一转,故意笑的很贱的问她:「第一名的话,你要给我什么奖励啊?」还故意撞了一下她的身体。

    「什么话啊你?」宣怀捏了我的腰一把,会痛欸!「别忘了我也会上场的好吗?」宣怀说完还自恋地拨了拨头发。

    我噗笑一声揉了揉鼻子,我就是喜欢她有自信的样子。

    到了球场,那边已经围了不少加油的观眾,虽然天色已经有点暗了,但大家的热情不减,也有其他班已经开始热身。

    身为运动好手的方岳则婆婆mama地叮嚀我们,发球要稳、小心发出界、记得喊出声让队友知道自己的位置、不要抢队友的球之类的一大堆;我知道这是准决赛,但他好像比我们还紧张,让我哭笑不得。

    我弯腰尽量让指尖碰地伸展身体,边暖身边打量一班的状况。一班正在练习发球试手感,里头的成员我不清楚,只知道同样是康辅社的李孟岑也会上场,在我印象里她打得不错;不过既然都一路打到准决赛了,其他人的实力想必也是不容小覷。

    等到我们班也热身完后,球赛就开始了!

    我抹了抹汗。

    一班的实力真的很强。比赛採三战两胜制,第一局拿下胜利的我们似乎没有消减他们的斗志,一班在第二局时不断在决胜分上追平比数,反而让我们焦躁起来,失掉第二局。

    听着一班的欢呼声下换边,班上的同学看起来都有点懊恼跟不服气。我小跑步到宣怀的身边,想给她一点鼓励跟安抚,果然一看就知道不服输的她心情不太好。

    双方又是拉锯战,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我瞇起眼,面向教学大楼顶上的大灯,让我们处于刺眼光线下的劣势。

    气氛只会越来越紧张,一班的人举起球,连拉拉队都闭嘴,现在只要拥有发球权,都可以说是拥有了致胜关键。

    一班的球一发过来,在中间的拎拎立刻接了起来。

    「宥庭!」

    拎拎接着退到一旁,我一个跨步向前跳了起来,就让我结束这个比赛!

    我一打下去,场边立刻就是尖叫跟欢呼。

    可是我并没有全力杀下去,毕竟对面都是女孩子耶。

    意想不到的是,一班居然有人向球落地的地方扑过去,硬是接起了那颗球。场边又变成欢呼跟叹息。

    但还是无法大意,虽然那球接的很硬,但还是被第二人救回来了。球又在两边来来去去了几次,我也觉得越来越紧绷,现在可不容许一点犯错,若一班得分,他们就赢了。

    有个眼镜女将球托了起来,在网前的我想要衝上前直接将球拨下去——这样的话对手硬接只会让球触网,因为球跟网太近了,正确的方式是要将球往后托给队友回击;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除非有练过,否则很难反应过来。

    可是说时迟那时快,我立刻煞下脚步,那眼镜女根本没有打算让球过网,马上就有另一个队友过来接球——差点就害我触网犯规。

    我都还没回好神,才慢半拍地发现她们在做球!我连喊出声都来不及,就看到一班有个身高很高的女生跳了起来,场边的观眾都替我喊出了我想警告队友的话——

    「杀下去啊!」还夹杂了不少尖叫跟脏话。

    我脚步都还没站稳,一下子就看出了球要落地的方向——我靠!居然往宣怀杀!

    接下来的画面如同慢动作,我也不知道场边是为了什么而尖叫,我一心只想护住宣怀,我也不确定宣怀是否挡的下那球;也许可以,但我不希望她受伤。

    我向球扑了过去。

    结果我们撞在一起,球落地,哨声响起。

    先是一阵安静,接着便是一班爆出欢呼跟尖叫。

    我们输了。

    我也不知道后来是怎样结束一切的,好像就是向对手道了谢,然后班上同学的安慰跟鼓舞。

    感觉好糟。

    我突然觉得好惶恐,全身细胞都在颤抖,是我害班上输了,都是因为我去抢了宣怀的球。

    同学们没有提出这点,只是不断说「我们能打到四强已经很厉害了」、「还有机会啊!一定要得第三!」、「对方很过分耶,杀那么猛……」之类的。

    我慌张地找到宣怀,好不容易看到了,我拉住她的手,她一转过头,我便被她的表情给吓呆。

    宣怀真的生气了。

    我应该说些什么来解释为什么我会去抢她的球,或是直接求饶说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我怕她受伤。

    可是此时此刻好像说什么都没有用,宣怀的表情已经表达了一切。

    宣怀瞪了我一眼,甩开我的手,转身离开,留我一个人在原地。

    我真的有种全世界只剩我一个人的感觉。

    —————————————后知后觉的迟来分隔线

    欢迎收看一点都不刺激又非常不专业之排球实况

    如果有人是跳过比赛部分我很能理解啦哈哈哈哈哈

    那来说些比较有画面感又刺激的事情好了

    傍晚时我在洗果汁机

    过程中边转头跟我妈聊天

    于是乎我就习惯性地将手伸进去喇喇ㄟ

    「我干!!!!!!!」

    这个故事告诉了我们

    做事情要专心

    尤其是洗果汁机时请保持肃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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