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说话算话
书迷正在阅读:她消失的那天、遇见你,爱上你、青丝赋之醉尘、写下结局以前、獸慾城邦、色中饿鬼1v1(灵异甜宠H)、黑心狐只想吃掉男主、末世:带着系统养男宠(NPH)、绑定女配系统后(快穿H)、快穿之男配攻略战
第二天,祝若云请了假,晚上的时候,玲珑醉的经理打来电话,点名要田烟去上班。 等她到的时候,经理就在二楼的VIP包厢走廊,着急慌忙地把她推进员工休息室。 “赶紧换衣服,待会儿去8888卖酒。” “是客人让我去的吗?”田烟好奇问。 “不是!上一次的时候你早退走了,他们还专门问我你在哪,我跟你保证,你这次进去只要表现得好,准能把酒给卖出去!这一晚上能挣不少钱呢。” 经理信誓旦旦地跟田烟说,他那张油嘴滑舌的面相看起来就不太靠谱。 田烟换上酒保的衣服,经理给她放了一瓶价值五万块的红酒,满眼期待目送着她走进去。 敲开门后,里面的吵闹声如潮水般涌入了房间之外,乌烟瘴气的烟味弥漫在空气中,如同迷雾一般缭绕。 房间里的光线微弱,烟雾弥漫,使一切都显得朦胧不清,十几个男人有说有笑举着酒杯,桌上的烟灰缸里积满了灰烬,有些烟蒂还在缓慢地燃烧,释放着浓烈的尼古丁气味。 田烟一手背在身后,恭敬地端着酒盘来到桌前。 逄经赋坐在正中间,掀开眼皮,就看到门口的人朝着这边走来。 他身上黑白花衫穿出痞气的风格,在一群西装革履啤酒肚的男人里格格不入。 田烟注意到靠近墙边,灯光打不进的角落里,还站着六个男人,双手恭敬地放在身前,整齐排列,似乎在等待着命令。 逄经赋捏着威士忌酒杯送到嘴边,深红的液体在杯中闪烁着宝石般的光泽,不紧不慢地饮下一口。 “呦,又来一个。” 其中一个男人打趣道,捏着酒杯的手,指着田烟哈哈大笑:“怎么还是个女的,你是真敢进来啊。” 田烟不懂这句话里的意思,她疑惑地看向逄经赋,见他漫不经心地晃着杯底里的残液,漂亮的指尖轻轻拂过杯沿,感受着玻璃的光滑质感,故意装出一副满不在乎。 “是经理让我进来……”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卖的什么酒。”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朝她招手。 田烟弯下腰,单手恭敬地将酒盘呈上前给他看。 看着她标准的姿势,男人笑声浑厚刺耳:“你倒是培训得挺好,不像刚才那个,冒冒失失的,惹得我们二当家不快。” 坐在他旁边的光头男人冷笑了一声,旁人恭敬的模样,跟讨好逄经赋的状态有些相似,似乎就是他口中的二当家。 酒瓶被握住,从盘子上拿走。 田烟站直了身体,男人拿着酒瓶打量了一番,摇摇头说:“这不好,全是英文,看不懂,拿走拿走。” “先生,店里的规定,握住酒瓶就是要买下的意思了。” “谁他娘给你立的破规矩,在这个包厢里我们说的话就是规矩!你个黄毛丫头懂不懂!想挣钱就得摆好脸色。” 田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重新弯下腰,将酒盘递上前去。 一旁的二当家拿住了他要往上放的酒。 “既然是规矩,那就买下来,我看这位小姐还挺想挣这瓶酒的钱,给她个机会。” 男人一改刚才的态度,恭维地点头道是。 二当家笑里藏刀,蓝色的灯光打在他锃亮的脑门上,诡异的笑容更甚,他指着大门后面的角落。 “你也跪那,跪到我把这瓶酒喝完,不然这笔账算不到你头上。” 田烟转头看去,发现那蜷缩着一个女人,和她一样,穿着酒保的衣服,只是头发被酒水打湿,像一只落魄的流浪狗低着头,瑟瑟发抖跪坐在地。 这恐怕就是他们口中刚刚惹到二当家的人。 “先生,这瓶酒的钱让不让我挣,都取决于您,您若是想让我挣,我便跪,您若是不想,我现在走。” 二当家大笑:“既然你这么诚恳,那就去跪!这瓶酒的钱,我一定要装进你口袋里,去!” 田烟顺从地抱着盘子走去,等靠近了那人,才发现居然是祝若云。 祝若云听出她的声音,怯懦地抬头,用求救的眼神看她,她脸上带着伤,嘴角破皮,似乎是被人给打了。 身后传来逄经赋低沉的声音。 “游戏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林老板,这上等的酒水和包厢供着你,只要你开口,我保证待会儿还有更多财富等着你。” 光头男人乐道:“赋先生说得对,您看我这十二个兄弟也都喝了不少,确实该结束了,您昨个都替我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我当然得好好报答您!” 逄经赋捏着酒杯往后倚着,抬了嘴角,笑容里不易察觉的腻烦。 林老板轻咳一声:“这货呢,我们是从银光堂搜刮了不少,为了掩人耳目,我们藏到南环东郊的那块公园地下,这货整整十吨啊,我们埋的时候可花了不少功夫呢。” “怎么,还需要再帮林老板炸一次体育馆吗。” 林老板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那倒不用,只不过我们看中您手上那块微型炸药,您看价格合适,您给一些呗。” “这可不行啊。” 方才还好说话的逄经赋变了态度,站起身来,十几个男人都安静下来,仰头看着他,个个不苟言笑。 逄经赋手里捏着酒杯,心不在焉转动着。 “说实话,我也挺想跟林老板合作,只是我这人比较讲究原则,只跟有用的人合作。” “赋先生这是什么意思?”林老板面容紧绷,早听闻他难以对付,身旁的下属们也都摆起了架子。 逄经赋抬起酒杯,露出放荡不羁的笑,往上抬起示意了一下,看似是要敬他,然后杯口一转,将里面的残液倒在了脚下。 啪—— 玻璃杯摔在地上,朝着四周绽放开锋利的碎片。 “解决。”逄经赋声音肃冷,转身朝着门后的人走去。 “什么意思你!” 藏在暗处的六个人迅速掏枪,整齐划一地站到了十几个男人的面前,有人吓得当场举起双手,林老板哆嗦到话都说不利索。 “赋……赋…先…生!赋先——” 逄经赋转过头来,一手插兜,轻挑眉头:“记得给林老板多烧点冥币,我这人呢,最大的优点,就是说话算话。” 话音刚落,六支手枪同时响起,弹壳簌簌掉落的声音,落地的声音如同暴雨打击着金属,装载室的滑动声和扳机的扣动声此起彼伏。 火药烟雾弥漫在空中,燃烧的子弹发出明亮的火花,照亮了昏暗包厢内的一切。 田烟听到枪声吓得酒盘都丢了,连忙捂住耳朵,她面色惊恐回头,挡在她眼前的是一具宽阔的胸膛。 头顶的光线被他完全遮挡,田烟藏身于他的阴影之下,惨白的脸色,畏怯懵懂的眼神,仰起头看向他席卷起漆黑风暴的双眸。 枪击声停止,空气中的硝烟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 “他让你跪你就跪,我让你死,你怎么不去死。” 逄经赋低垂着黑眸,冷漠无情蔑视她。 田烟捂着双耳的手哆哆嗦嗦放下来:“我怕……我怕……” “那你怕不怕被我玩死。” “怕……” 田烟哽咽,委屈得有了哭腔,逄经赋舔着后槽牙,他藏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反复开关着打火机的盖子,抑制不下藏在内心的燥感。 他急需有什么东西来帮他舒缓一下,这种心烦意乱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