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那一晚在喘息、汗水、挣扎以及玩弄中渡过。

    瘫软的身躯倒落在对方怀里，襡衙呼吸徐徐空气，迷濛地双眼注视着月下的脸孔。

    「你为何会选择我？」

    管重没有回答只轻轻地在他额头亲上一吻说：

    「好好睡吧。」

    襡衙双眼慢慢闭上。

    管重将沉睡的脸庞轻柔放在枕头上，爬起身穿上裤子已及衬衫走出房间，然后回自己的房间。

    他躺在床上慢慢沉睡，直到天亮的一刻才醒来，爬起身在房间内设的浴室冲身，整理好仪容后走出房，这时刚好碰要准备下楼的襡衙，襡衙转过头看见管重，他撇头走下，管重摇了摇头走往餐厅。

    餐厅内妮娜与克里司两人吵早餐的煎蛋那一种好吃？

    「少爷、襡衙，你们说，喜欢太阳蛋还是荷包蛋？」

    「？你们怎么知道他的名子。」

    管重注视着两人，两人指着一旁的沉老，沉老笑笑地说：

    「少爷真爱藏秘密，况且人家已经住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当然要以名子称呼，不是吗？」

    「你跟他说的吗？」

    他注视着眼前襡衙，襡衙咬一口吐司说：

    「是啊，怎么了？」

    「沉老，你忘了，没有我介绍他，他是不可以让你们知道名子，对吧？」

    「等！」

    沉老尚未回应，数条银针已然从襡衙手中发出，沉老见状马上拿起盘子射出，但只档下一些银针，其馀地插入襡衙单臂上，管重拍桌扫起桌面上的银刀射出，克里司拉起桌巾档下银刀并说：

    「快离开！」

    「离开的了吗？」

    管重踏上桌时妮娜伸出一双手想要抓住，但管重翻身双脚一扫踢走前来的克里司与妮娜，当停下时见门已经打开，正当要上前时一个盘子飞过眼前。

    「少爷，他不是孩童。」

    ＂这是怎么回事？＂

    襡衙跑出厨房一路思考管重的态度，并走到回廊最后的地方＂温室＂。

    他站在花圃中，全身慢慢发热。

    ＂怎么回事？难道药又开始了吗？＂

    整个人慢慢拖行到钢琴前，伸手抚摸钢琴键盘，恍惚间双手缓缓弹出轻柔音乐，逐渐地压下浮动的头脑以及情绪，而走来的脚步注视着钢琴上的人。

    「pachelbel's。」

    管重走到襡衙身边抓住手说：

    「你什么时候学的？」

    襡衙转过头看见管重甩开手说：

    「我不知道，只是这首曲子很熟悉、很熟悉。」

    襡衙轻柔地抚摸过键盘，管重坐在襡衙旁边轻声。

    「抱歉……」

    「？你刚刚有说什么吗。」

    襡衙转过头看着管重，他猛然站起身说：

    「没有，回去吃早餐。」

    「你刚刚不是想杀我？」

    「谁想杀你了？况且要杀你早就杀了，所以走吧。」

    管重抓起襡衙的手，并硬拉走向餐厅。

    「等、等一下啦，管重！」

    ＂你果然说的没错，他不是小孩……＂

    『少爷，他是大人，他会反抗，就算赢不了主人或少奶奶，但他仍然是大人，所以少爷别认为他是孩子，可以吗？』

    走回的管重与襡衙，管重心中暗许明天开始叫人来教他武术，襡衙心中搞不清楚管重的心里想法，但可以从那首曲寻问沉老，或者会有什么关联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