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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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并不是没听见江衍残忍的警告声,她也不是打算装聋作哑 她很想大哭出声,让她滂沱的眼泪砸死这个男人。 可是就算她在心底破口大骂了自己千遍万遍,也还是改不掉该死的坏习惯。 “只要你还有力气承受,就必须保持清醒。只要你还清醒,就要继续缄默的承受” 这是江家最高地位的男人江隶刑用实践主义,切身教给她不容质疑的规矩。 规矩就是规矩 当一个人被锁在一个过于狭小的框子里太久,再硬的骨头也会畸形。 安然就是在那个狭小框子生活了十几年,被迫畸形的完美女人。 哪怕他已经被安然一刀毙命,可他的至理名言仍然像打不散的怨魂,时时刻刻缠着她。 日久了,便成了最怨毒的诅咒 现在江隶刑一定会在地狱知晓安然再度因他而受苦,欣喜至狂吠。 “去他妈的习惯,去死吧江隶刑” 安然在心里连续不断地痛骂着 可是江隶刑早就舒舒服服的一死百了,渣也不剩,而还在赖活着的安然,却因散不尽的仇讎饱尝苦难。 她痛得拼命挣扎,手腕脚腕在那石头做的镣铐里来回摩擦,搓着她的皮rou 真是苦惨 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连石头也在伤她的心。 更痛了,痛到要发疯 她却还是执拗地紧咬着见了血的可怜嘴唇,怎么都叫不出一声高调的美丽哀鸣,让江衍满意。 “你这里这么光滑,是为了服务男人特意去做的吗?” 江衍终于停下了,把那吃透了鲜血的尖刺指套,抽离了安然的身体。 真是谢天谢地。 安然是有认真在听江衍说话的,她清楚的知道他在讥讽她被过度美化过的私处 哈哈,她都三十了 那里却还像个生瓜蛋子,被打造的鲜嫩异常,确实不像话,值得一问。 但她真的不想告诉他,那是他敬爱的父亲江隶刑勒令要求的,她只是照做罢了。 很奇怪吧? 奇怪地让人作呕,就算是让她死,她也绝对说不出口。 她也实在是太疼了,连说两个字否认的力气都缓不出来。 可还咬了咬牙,努力的摇了两下头,认真的回答他,希望江衍能感受到她的真诚,好让她休息一会儿。 但看着江衍并不愉快的表情,很显然他是只觉得安然在竭力的敷衍着他的质问。 好笑,人与人之间果然是难以相通的。 江衍松开了安然脚上的铐子,安然没有多在意,反正她也已经半死不活地吐着气了,镣铐只会显得多余。 不过,她真希望江衍能注意到她的手腕也在不断流血,能行行好,把手腕的铐子也解开,这样她一定还能再多坚持会儿。 安然的愿望总是美好的,但现实却不太美好。 江衍抬起了她完全脱力的下半身,弯曲她的膝盖,让她的大腿和小腿紧紧地贴在一起。安然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是去哪拿来的两节小臂粗的皮带扣,那上面金属环锃亮的光,在她眼睛里来回转悠,晃痛了她的眼。 安然哭笑不得,她刚才一定是晕过去了一小会儿,自己都没有发现。 先是左腿,再是右腿。 皮带扣牢牢地在绷在她被折迭的大小腿之上,卡扣被拉到了最紧,好像是要强迫她的rou长在一起,黏连至死,再也不分开。 安然实在想不明白,她明明动也不动了,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去捆绑她的双腿。 直到她望着江衍居高临下的撑开她被折迭好的双肢,用力的向外压倒直至极限,再把他他硬挺的性器就那样直白地撕扯开她已经鲜血淋漓的xuerou,残忍的化作一把刀刺进来的时候,才明白他的意图。 他很痛快,而安然除了疼痛,别无他物。 安然涣散的精神又不得不重新绷紧起来,她不断地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却再没吐出来。 那些不断拉扯她神经的痛感好像充斥在了房间的空气里,被她大口大口地吞进了肚子里,吃抹干净。 可到底怎么吞得完全,她做不到。 她的yindao定是被那把硬挺的利刃搅烂了,但所幸还没被刺穿。 还得多亏那件让她磨牙凿齿的带刺指套,把她生涩的下体用黏糊的血液,里里外外润湿了个通透。不然就凭安然异常干涩的狭口是根本挤不进去的,侥幸挤进去也根本容不下江衍。 除非江衍丧心病狂的用刀给她切个口子,再用剪刀修个形,他要是真能疯成那样,安然觉得不如让她睁大眼睛索性直接痛死算了。 现在江衍只是在她的道口外撕开一小块rou而已,她也还算勉为其难地活着。 这样一想,好像事情的发展还没那么糟。 安然真的没忍住,她有一瞬间竟然偷偷笑了。 她觉得她现在就是个可悲至极的乐观主义模范,明明都快痛的晕死过去了,竟然还有心情跟自己开这种黑色笑话。 她果然不太正常。 江衍在安然的下身驰骋,就像侵犯着被他买下的美丽娼妓,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毫无爱意的性接触,本就是一场酷刑” 这点他也同样深有体会 他要让她切身感受,自己因她经历的每一道酷刑,而一想到那些炼狱般的遭遇,他就只会更用力的刺穿身下的女人。感受着她因剧痛而无意识的骤缩,本就狭窄的道口更加紧致勾人,流着血的细碎伤口,与他的交合融洽得格外炙热。 她忍痛的表情,精彩极了。 她淌着血的唇,鲜亮极了。 她起伏的双乳,她渍血的双腿,她哀怜的目光......她饱受苦痛的一切,曼妙绝伦。 安然是一个完美的女人 江衍这一刻,是真心这么想的。 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群虐待他的狂徒,看着奄奄一息躺倒在血泊里动也不动的自己,却还会赞不绝口,拍手称妙了。 那些人围聚在一起,黑压压的一片,用腥热的尿液灌责他,随后拥挤的笑声震耳欲聋,一双双昂贵的的皮鞋,用力踩着他满身的创口,让他赶快爬起来学小狗的哀叫。 没想到不知不觉中,他竟也通感了那群人的狂欢,渐渐同化成渣滓的模样。 憎恶让人面目全非,大抵如此罢了。 那天,江衍真的学狗叫了,但因为叫的难听,又被打了满身的血,最后一头栽倒在那臭气熏天的血液和尿液里,再也爬不起来。 好恨。 他想,他现在对安然做的,还远不及自己所受非人之待遇的几点分量 江衍只觉得他仁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