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被侍女们环绕的皇太子,与细雪之夜(重要剧情建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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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虽然在其他人眼中埃尔德·奥古斯特这个人很烂,但至少他对自己的床伴可谓是极尽温柔。比起内政官的控制调教,间谍总管的性虐,皇帝的肆意妄为和狄伦的魔物,克莱因一直到第二天晚上都没能下床。他不会让自己感觉疼痛,更喜欢看到自己索求,随后给予自己更多的温柔。其余时刻,他会抽出时间来拿着各种香槟和葡萄酒,还有其他艺术品,两个人交流和品鉴。 “布莱恩那家伙也终于忙完了,又临近春天,马上要开宴会——这时候我们都在忙,您可以好好休息,我的殿下。” “什么宴会?”克莱因茫然地问,毕竟他的印象中,那个皇帝不像是会随便开宴会的人。 “嗯……之前已经忙于战后重建和新的行政区的安抚,所以一直没有开,还是在我和其他人的强烈要求下……” 外交官眯起眼,流露出一丝怜悯:“没关系,您不需要出席——这是对伊纳夫的庆功宴和对陛下的加冕祝贺。” 克莱因的手不自觉地抖动了一下,一直到天黑的时候,他还坐在自己卧室的窗边。 果然,进进出出的人变多了,最近除了奥古斯特,其他人也没有来找自己……果然自己只是为了发泄他们的欲望而存在的工具。 “殿下,这是陛下吩咐的睡前的热牛乳……” 其中一个他熟悉的侍女敲门后,另一个侍女推车进来,小推车上温着的,是刚煮开的新鲜牛乳,散发着美妙的香气。 “稍等一下。” 这是侍女们第一次听到这位殿下,对她们开口说谢谢以外的话。 “可以稍微……陪我坐一会儿,说说话吗?” 雪青色的眼睛,看起来非常温柔;贵气中又不失平易近人,煤油灯昏黄的光为他棕色的发丝镀上一层暖洋洋的金色。 果然……很好看,怪不得陛下他们都会…… “那个……” “嗯,殿下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其中一名侍女还在犹豫的时候,另一名侍女已经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微笑着等待他的提问。 “阿蕾莎!”另外一名侍女看起来有点慌张,小小地扯了扯她的袖子,“侍女长大人说了,不能……” “只是说一会话,应该没问题……殿下也会保密的吧?”阿蕾莎对克莱因笑了笑,“只要是我们知道的并且可以说的,都会为您解答。” 两位侍女之所以被派来侍奉他,也是因为她们都会说伊纳夫语。一边为皇太子倒上厚牛乳,配上棕色的红糖块,阿蕾莎站在他的身侧,微笑等待他的问题。 “也不是什么有关于陛下或者是其他人的事情,放心吧。”他对着侍女们微笑,“你们的伊纳夫语都很流利,是特意学过吗?” “贝姬是有在圣堂的圣女会学习过,我的话,我的父亲是伊纳夫人,小时候在伊纳夫生活过。” 贝姬就是另一位刚刚想要劝阻侍女阿蕾莎说下去的另一位侍女,听到皇太子问的是这样的事情,她也稍微放下心,补充说:“是的,小时候女性想要学习的话,就只能去圣女会进修……我的伊纳夫语是满分,所以才会蒙恩在此工作。” “那么阿蕾莎小姐为什么会留在施尼斯西亚呢?” “您称呼我的名字就好,”阿蕾莎柔柔一笑,“我的父亲是学院的一名学生,母亲只是普通的织工……在父亲毕业后不久,他就抛弃了我和母亲,与一名贵族小姐成婚。回来后母亲将我养到十五岁,我就来到这里工作,至今已经有三年了。” “是吗……但是,这里的工作也很辛苦吧,如果是抄写之类的工作的话……” “不必忧心,殿下。”阿蕾莎继续用柔软的语气缓缓回答,她金色的卷曲长发看起来如同麦穗般,“实际上,能够来到陛下的城堡工作,也是我们的光荣。” “因为陛下不仅会给我们发工钱,还会让侍女长和宫廷里的其他老师教授我们礼仪和知识。”深棕色短发的贝姬也在一边补充,“虽然和康纳博士说的意图有所出入就是了……博士的话也没有错,只有接受了优秀的教育,才能成为优秀的母亲,懂得如何养育孩子,但陛下回答侍女长的话是说,无论日后我们会不会嫁人,都希望我们能够拥有一技之长,自己可以养活自己。” “说的也是,毕竟除了织工、抄写员、或者是女管家这样的工作外,施尼斯西亚各个地方都需要有人帮忙。”阿蕾莎点了点头,“虽说现在大部分的女仆在做满五年后还是会选择嫁人,但在外面能够娶到陛下这里工作过的女仆也是一种荣耀。” “是啊,”贝姬点了点头,“而且……已经从这里离开三年的蕾莉亚,现在也已经是一位出色的马匹商人了,听说她在这里时,陛下就把自己挑中的最心爱的黑马交给她,而且她还繁育出了更优秀的马匹。” 克莱因听得微微怔住,随即笑了笑:“这些都是陛下的主意吗?” “是的,也包括裁掉大部分的男性侍者。”阿蕾莎回答说,“他说自己不需要那么多人侍奉,留下女佣们,放男人们去战场或者是工厂,并且他说大部分男性侍者做的事情,女性也能够做到,还不如多雇佣一些女性。” 牛乳已经饮完,克莱因擦了擦嘴,两位女仆也把餐具收好,贝姬为他铺上床——无论她们心中对自己是怎么想的,表面上,她们都对自己非常恭敬。 “阿蕾莎。” “是的,殿下,有何吩咐?” “你……”他迟疑了一下,“你那时没有想过……回到伊纳夫去找工作吗?毕竟这里还是太冷,对于女性来说会很辛苦吧?” “不,殿下,只有这点绝对不会。” 美丽的女仆摇了摇头,金色的卷发和碧蓝色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丝悲哀,和几不可察的憎恨。 “父亲抛弃了我和母亲,伊纳夫的圣堂也不保护母亲与他的婚姻,反而指责身为施尼斯西亚人的母亲勾引了父亲,生下了我这个私生女……您知道吗,我们都是经过考核与选拔,被陛下亲自指派,来到您的身边侍奉您,他没有问过我这样的问题,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 “是什么?”克莱因情不自禁地问。 “陛下说,”女仆的侧脸有着少女的娇柔,却隐隐有些和她的主人相似的冰冷,“我的伊纳夫语很好,没有口音,一定会稍微缓解您的思乡之情——伊纳夫从不是我的故国,我也只有施尼斯西亚和陛下可以奉献。倘若陛下没有这样的需求,我一句伊纳夫语……都不会说出口。夜安,殿下,祝您好梦。” · 尽管有着醇厚温热的牛乳助眠,自己也想早早休息,可是躺在床上,自己仍旧无法入眠。 阿蕾莎……他知道自己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可是对于他来说,伊纳夫仍是那个阳光平原之上的黄金帝国,人人在那里安居乐业……那应该只是一个意外,毕竟哪里都有好人,也都有坏人…… 可是,不仅是阿蕾莎,几乎是所有人……这里的所有人,都对伊纳夫或多或少抱有仇恨和敌意。可是自己在学习的时候,学到的都是周边国家的文化与历史,也包括施尼斯西亚。从前施尼斯西亚出身的雪山的大圣女,还有施尼斯西亚在辉煌时代中出现的英勇的将领们,最后是对施尼斯西亚发动战争的描述。 ——因为缺少粮食而侵扰周边国家,进行劫掠行为,被伊纳夫帝国制裁,并且签下了友好的通商条约。 自己接受的教育也告诉他,这绝对不可能是什么公平的条约;但毕竟施尼斯西亚是战败国,偿还完赔款的话,也就可以两清了。 只是没想到,弗洛达二世登基仅仅用了七年时间,就撕毁了所有限制条约,仅用了一年时间就攻陷了和施尼斯西亚签订条约的国家,并且正式加冕,从王国变为帝国。 他翻身下床,踩着柔软的地毯,来到窗前。撩起窗帘,俯瞰着城堡的庭院,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高塔的鸟儿。 永远细雪蒙蒙的天空,如同黄昏般的光景下,白色的雪片幽幽飘落。 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驻足窗前已经太久,下面归来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异动。等到他的房门被敲响时,他才惊觉地从窗边离开。 门被敲响,但是没有任何通报,就无声打开。侍女们抱着他的外套和长麾退下,黑发红眸的男人走进房间。 “没有人陪你,就睡不着吗?” “陛下!” 克莱因立刻拉上窗帘,那黑色的人影却还在逼近。 “虽然房间很暖和,但是窗边还是会很冷,不想生病的话就乖乖回到床上去。” “是……抱歉。” 他踩着白色的羊毛毯回到床上,然而黑影却在床的另一边坐下。 “我和布莱恩刚从外面打猎回来,他仰头就看到你靠在窗边——虽然仅剩下一只正常的眼睛,但是他的视力很不错。” 皇帝脱下衣服,坐在他的床边:“你站在那里多久了?” “也没有多久……” 男人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边,身上还有些冰冷的气息。 “你在想什么,为什么不睡觉?” 在想什么?想了很多,关于自己的国家,关于施尼斯西亚,还有阿蕾莎的命运,贝姬讲述的女仆们的出路,明日的宴会…… “我在想您,陛下。”青年低声说,“我在想关于您的事情。” 他的态度诚恳,听不出一丝谄媚或者情欲,只是在单纯表达这个事实。 “想关于我的什么?” 被坚实的臂膀拥入怀中,淡淡的冷香让他刚才还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真是奇怪,自己明明被这个男人夺走了一切…… “您施政的理念,您的战术规划,您对于女仆们的安排,还有……” “也就是说,关于我的一切,是这样吗?” 细雪还在外面,无声地,静静地落下。 “是的……”青年闭上眼,缩在他的怀中,“是这样。被您夺走了一切的我,现在能够思考的,也只有关于您的事情。” 男人听后,并没有生气,也没有其他的心绪,抬起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寂静无声的黑夜之中,他们彼此很快从对方身上汲取了需要的温暖。 “真是可笑,明明已经意识到被我夺走了全部,国家也好,尊严也好……你却连杀死我都不想。” “因为……我才刚刚意识到,您所发动的战争,和从前王室之间的战争是不一样的。” 听到他的话,男人的手停顿了一下,却又继续抚摸他的头发。 “从未有哪一任的王,肯为平民着想,会关心人们的生活,对人们一视同仁。您……不是在争夺地盘,也不是为了更多的财富。” “为什么不是?你脑子坏掉了吗,我可是皇帝,是这片大陆加冕的统治者。我若不奢求财富与权力,对于皇帝来说,就没有什么还要追求的了。” 他说着这样残酷无理的话语,可是动作依旧很轻柔。 “以前的我,虽然也想那样做,可是无论是老师还是父王,都嘲笑我太过软弱,不能对被统治者慈悲或者妥协。他们说,那些被征服者,生来便是要为了贵族们而服务,换取贵族对他们的庇佑。”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轻,呼吸声也开始悠长平缓。 “被您夺走一切……若是……能让伊纳夫的人……” 男人看向自己怀中的青年,他已经枕着自己的胳膊,陷入了沉睡之中。比起他的哭闹,他甜美的哀求,他盈着泪水的双眸,这安稳的模样,更让自己平静。长久以来被复仇的火焰灼烧的心,却在这个寂静的雪夜中被慢慢抚平。 “……果然还是得让你多憎恨我一些,再多渴求我一些。” 男人像是对青年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手指拂过他皱起的眉心。 “愿您好梦,我的殿下。”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