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这是我的上巴，这是我的下巴，这是（原创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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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回来，袁初。” 袁初一踏进公安局，就看见许莎笑着过来迎接他。 破获这一场特大古文物走私案件，袁初功不可没。 袁初是先拿着单子去医院做完全面体检之后再去特案组的。尽管其实问题不大，他也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袁初刚看到许莎，想开口打招呼，就听到旁边传来一声响亮的：“初哥～～～” 百转千回，妩媚至极，激起袁初一身鸡皮疙瘩。不用猜也知道喊出这声的人是谁！ 袁初转身就走。 “哎、哎哎、怎么走了？” 徐杰伟一看袁初开溜，走了两步想追上来，一抬头看到关苍就正对着袁初，微微低下头看着袁初没作声，袁初好像也不打算走了。 徐杰伟停下来疑惑地挠了挠头。 这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怎么……怪怪的？ 算了，不管了！他激动地上前，一把拉住袁初的手：“袁初同志！这次任务，你这功不可没，功不可没！” 袁初被徐杰伟一打岔，啥心思都没有了，一脸懵逼地被徐杰伟抓着手晃。再看关苍，已经踏进了大门。 一见到徐杰伟，袁初那些被尘封的回忆就忽然涌上心头…… 旁边特案组的成员看着这俩人，表情也都有些忍俊不禁。 毕竟当时这两人网恋的时候，大伙儿都看着呢！ 别说，千万别说！ “呜呜，自从我和你网恋，我才知道初哥原来你是一个这么浪漫的人！” 随着徐杰伟热泪盈眶地说出这番话，袁初也眼前一黑。完了，这家伙人不靠谱是不靠谱，记忆力也是真的好！ “我好怀念，你之后都没有再找我，呜呜呜……初哥，初哥你说句话啊！”徐杰伟努力地握着袁初的手晃，袁初则是一副死鱼脸，生无可恋。 神啊，把这个人带走吧…… “你别赖着袁初，去去去。”姚元元上来赶徐杰伟，“你先让他进去，别放人家在外头晒太阳。” “元元姐，还是你对我好。”袁初感动地连忙抽开手，往屋子里头走。 “你明明说爱我么么哒的！你不爱我了呜呜，不过没关系，档案里都存着你爱我的证据……” 徐杰伟嘟囔的话，让袁初的脚步再一踉跄，差点没原地摔个跟头。他回头，咬牙切齿地说：“那是诈骗公司让我发的套路！没有一句是真的！我不爱你！” 徐杰伟捂着胸口，抽抽了两下，愁眉苦脸：“心碎了，不爱了……” 在袁初的注视下，徐杰伟指了指自己的脸：“这是我的上巴。” 袁初：“？” 徐杰伟又指了指自己的脸：“这是我的下巴……” 袁初总觉得有点儿不妙，又想不起来哪儿不妙，疑惑地看着徐杰伟。 徐杰伟伸出手指，指了指袁初，又指了指自己：“这是你在我的心巴。” 深情款款，天地为鉴。 袁初的头上缓慢地蹦出三个问号…… 姚元元在一旁：“呵，诡计多端的零。” 这么一打趣，袁初也没话说了，只觉得自己确实是回来了。 他走进特案组专门的会议室，其他人早已在那儿等着他。 关苍坐在投影仪旁的位置上，袁初刚想挑个离关苍有一定距离的位置坐下，就被后头跟上来的徐杰伟搭着肩膀往前带：“来来来，功臣这边请！” 袁初一下被带着往前走，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到了关苍面前。 关苍微微睁大眼，站起身，帮袁初拉开了自己身旁的椅子，开口：“坐。” 袁初抬起头，看向关苍。 关苍没有直接与袁初对视，而是将视线垂低，对着袁初的衣领处。 这是那段时间里袁初教给关苍的“规矩”——合格的狗，从来不敢和主人对视。 这也是他们之间并不成文的默契。 但袁初记得自己在离开缅北之前已经和关苍说好了，回到这里，关苍依旧只是他的上司，而他仅仅是一个下属。对他而言，让关苍回到国内还和他在一起并不现实。 但他还是坐下了。 他坐下之后，关苍也跟着坐下。 关苍的存在感实在太强，袁初的余光能够注意到关苍今天穿的是深色的长袖衬衫和长裤。他往那儿看了一眼，发现长袖衬衫的领口并没有扣紧，隐约之间还能看到领口下深红的痕迹。 他们刚回来，有些痕迹还没来得及抹去。但此刻在会议室看到这幅场景，袁初还是有些没能反应过来。 难道他看错了？ 为了确认，袁初又看了一眼，关苍侧过脸看向他，问：“怎么了？” 关苍一动，痕迹就被布料遮住了，只剩下被布料绷住的胸肌分外瞩目。 如果再去看就显得太刻意，袁初的视线从关苍的脖颈移开，回答：“没什么。” “……” 关苍又看了一眼袁初，稍微靠近袁初一些，轻声对袁初说：“我贴了创可贴。” 袁初诧异地望向关苍，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关苍在说什么。但随着关苍的视线示意向下望去，关苍被胸肌挤得鼓鼓的深灰色衬衫表面，他胸前的rutou处隐约可见创可贴的轮廓。 “不贴，就会很明显。”关苍一本正经地用只有袁初能听到的声音解释道。 袁初从不会怜惜这两处脆弱的地方，无论是掐、咬，还是电击、用蜡油去滴，袁初都没有落下。一连几天，关苍的rutou都是红肿着疼的。如果不遮住，那无论穿怎样的衣服，只要稍微贴身一些，凸起就会尤其明显。 听到关苍一本正经的解释，袁初的呼吸有些紧。 缅北那段记忆仍然清晰，经关苍一开口，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让他几乎打破两个世界的界限，仿佛此刻的关苍，就是那个被他捆绑着跪在地上，用rutou承受往下滴落的炽热烛油的关苍。 令行禁止，悉数承受。 “说什么悄悄话呢？”徐杰伟凑过来，好奇地问：“带我一个咯？” “干你的事儿去。”袁初挥挥手，两人的话题就此中止。 “哎，得令！”徐杰伟看关苍没有意见，屁颠颠儿地坐到自己的座位，掏出游戏机开始玩。 关苍看向袁初，而袁初错开视线。一堵透明的墙横在两人中间，被袁初自己划分清楚楚河汉界，让关苍再难以接近。 缅北那段时间的疯狂就像一个幻影，让他跪下的那个男人，此刻礼貌地坐在他身旁，并不打算再投给他更多视线。 那段时间的记忆，对袁初和对关苍的意义完全不同。但刚刚袁初的表情显而易见地带了动摇，也带上了让关苍熟悉的欲望。就像下一刻就会让他跪下，再掐住他的脖颈。 关苍移回视线，没有再说话，若有所思。 特案组的人陆陆续续来齐，关门开会。 他们先是复盘了一遍缅北的经历，分析过诸多细节，再作总结。 袁初其实并不是很想面对缅北的经历，但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 大屏幕上，血虫、木偶的副本都被清晰拍摄。袁初传回了缅北之行的视频资料——当然是剪辑过的，他没有傻到把和关苍的性虐视频也放进来给所有人观赏。 但托自己是亲历者的福，袁初并不需要费太多力气做报告，只需要听他们讨论。 会议室的角落处的座位坐着一个袁初几乎从未见过的女人，她有着一头火红色的波浪长卷发，面容美艳，只是慵懒地坐在那儿听会议报告，也不说话。 姚元元介绍，这个女人叫肖愁，是一开始和关苍一起介绍他进特案组的人之一。只不过记忆太久远，袁初都差点儿不记得了。 袁初对肖愁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有不清楚到底是哪儿熟悉。他总感觉在哪个时尚杂志上见过她。 但她始终都没有怎么说话。 “血虫仍然在源源不断地产生，佛像无法损毁，宵禁也仍然在继续……董言枪的死，不会对缅北的灵异现状有太大的影响。”许莎介绍道。 这时候，肖愁才开口了。她直直看向袁初，问：“你觉得是因为什么？” “啊？”袁初愣了一下，没有预料到肖愁开口问的是自己。 肖愁的声音就像天然地惹人关注，众人的注意力一下集中在两人身上。肖愁看着袁初，慢悠悠地问：“你在缅北待过那么久，你应该清楚为什么无法损毁佛像吧？” “清楚不至于，但佛像无法拆毁，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缅北当地民众不愿意。”袁初回答，“这已经是他们的信仰了。” 肖愁笑着点点头，没有继续问。 “我觉得很奇怪，我们这边有草台戏班子，有地铁碎尸，但为什么没有海怪和幽灵？”袁初皱眉，“按理来说，鬼不应该是一种……互通的东西吗，为什么我们见到的鬼都这么有地域特色？” 简直跟当地特产似的。 在缅北，那边的灵异现象也与当地的民俗习惯紧密相关。 肖愁只是看着袁初，并没有回答。 “我想问的是，究竟是鬼本身就存在，还是人造了鬼？”袁初接着开口。 比鬼更可怕的是人心，这句话被提起了数万遍，但谁会思考其中蕴含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