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其实我是阳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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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红灯区,其实这里和灯红酒绿没有什么关系,还有点落后。 整条街两侧多为低矮的两三层楼,门口就是大块的透明玻璃,拉上窗帘,现在很多店已经打了艳粉色的灯光,里面摆着一张只能坐一个人的小沙发,小沙发后面是一面墙,墙后面或许就是一张简陋的床。 袁初刚刚愿意跟那个姑娘进去,也是隐约记得这个人并不是从这样普遍的店面里出来的。她所在的店面装饰得更精致一点,看上去有两层,但也仅仅是一点,比不上国内普通KTV的门面。 袁初同意后,那个姑娘如临大赦,想上手拉袁初,犹豫一下,还是没有碰,快声说:“跟我来。” 袁初去找之前一直跟着他的小比,发现小比已经去了另一个地方找了其他姑娘,影子都没给他留一个。 嘶…… 袁初再看看愈发昏沉的天,还是决定跟着面前的粉发进去。 店面的大门口摆着一尊佛像,从袁初进来的那一刻,它的视线就似乎一直在跟着袁初。 不需要血玉的感应,袁初能很清晰地感觉到这片地区确实都不对劲。这是一种强烈的直觉,它不需要任何辅助,仅仅是直觉。 进门后有一个简易的休息厅,厅内烟雾缭绕,烟味和香味混杂在一起,门口就能闻到,里面则更为浓烈。 粉发女生把袁初拉进去之后,就走到一个看上去更为年长、穿得更多的中年妇女身边。 袁初猜测,这应该是老鸨了。 一直有几道视线落在袁初身上,甚至不用去看,就知道是坐在客厅里没接到客的妓女,都是年轻的女性,有着一副东南亚人特有的长相,厚唇,扁平脸,骨架比较大。 相比之下那个粉发的女生就显得比较瘦小,更符合国人对于白幼瘦的审美,长相也并不是传统的东南亚人长相,只是第一次在大城市见面的时候对方的妆容太浓了,现在好像进步了一些。 袁初没有理会那些妓女的视线,如果不是为了勘察宵禁,他不会出现在这里,当然也不是为了招嫖来的。 他一个刚刚被自己喜欢的人表白过的gay佬,招什么嫖? 袁初的视线落在佛像的背面,思考着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南亚的人普遍信仰宗教,但所谓的信仰对他们发展黄赌毒并不影响。 这宗教落到现在这个时代中,更有了一丝邪异的感觉。 店里的闹钟响起,妓女们把大门拉上,关紧,锁好,不再让外人进入。 粉发女生朝着袁初比划了一下,和老鸨说了几句什么。她们用的是国语交流,袁初注意到了这点。 但她的话似乎不起作用,老鸨并不打算认真听,径直朝着袁初走来。 袁初装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问老鸨:“她一晚上多少钱?我包一晚上。” “五千。”老鸨开口得很干脆。 袁初的眼角跳了一下。 五千?不是两百? 这住宿费也未免有点贵的过分了吧? “她是刚来的,新鲜,身材好,你们喜欢。她跟我说你想挑房间,这里有好的,我带你去。” 老鸨上下打量了一遍袁初,确认他就是那个这几条街口口相传的冤大头,人傻钱多,那当然要坑狠点。 袁初有些迟疑,看向其他的妓女,标准的东南亚长相,眼神一直跟着他。 其他的不知道,语言不通估计是跑不了了。 “……让我先看看房间。”袁初眯起眼睛,“房间不好我不要。” “没问题。”老鸨抽了一口烟,转头对粉发女生说:“蘑菇,你跟上来。” 袁初跟着上去,到了一处装扮还算可以的房间。比起其他又脏又乱的房间,这里好歹勉强算是整洁。 袁初付了钱,老鸨拉上窗帘,再打量一番袁初,开口:“宵禁的规矩,别违背。” “嗯你出去吧。”袁初没有心思和老鸨过多纠缠,一把拉过蘑菇,把老鸨关在门外。 “你坐着。” 袁初对蘑菇说。 蘑菇抬着头,坐在床上,看着袁初。 袁初被盯得发毛,这才开始思考怎么处理房间内的这个姑娘。 他揉了揉额头,转身,也坐在床上,和蘑菇保持一定距离,思考了一下,还是沉痛地开口: “其实……我是阳痿。” 蘑菇显然被这句话吓了一下,又有点松了一口气,继续看着袁初。 “所以我没办法……嗯,你懂得,但我癖好又有点……所以需要你蒙上眼睛在床上,你找找有没有布条。” 袁初继续怂恿,他一本正经的脸让这些话显得很有可信力。 他知道这个人受教育程度并不高,也清楚自己的忽悠能力。 蘑菇点点头,去找了一下,一片能蒙眼的布条就出现在她的手上。她把布条递给袁初,好奇地问:“你为什么会到这里来?” “为了赚钱。”袁初按着剧本开口。“不过这几天亏了不少,得赚回来。” 他只是个没有感情的表演机器。 这人能信就可以。 他拿过布条,为了确认蘑菇看不到他即将要干的事情,亲自给蘑菇系上了眼前的布条,让她坐在床上,继续忽悠:“不过我这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多久能赚回来。多赌几场,一定能赚的。” 他自己相当清楚到底能不能赚,肯定不能,但如果不这么说,他就留不下人傻钱多的人设。 继店内的闹钟响起之后,店外的钟声响起,这是宵禁的信号。 袁初的心跟着提起,确认坐在床上的蘑菇看不见之后,他就站到窗的旁边,一点点拉开帘子。 窗外的天黑沉中带着血红,即使玻璃窗户死死闭着,风声依旧呼啸,像是地狱而来的哭嚎声。 这条街上所有的商户都紧紧闭合着门、拉紧帘子,没有一个人愿意向外看。 路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只有风声。之前地上的血迹没有人清理,还残留在地面上,触目惊心。 这里的街上地面上有不均匀的深色。 这样的空荡并没有持续很久,陆陆续续有半人高的东西走了出来。 袁初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是什么,旁边床上的蘑菇忽然开口:“就一直这样就可以了吗?” 袁初吓得转头,确认蘑菇并没有拿下脸上绑着的布,此刻什么也看不到,说:“可以。”再回去看街上出现的东西。 他以为那是一个个小孩,毕竟只有半人高。但仔细一看,又会发现并不是那么回事。 它们的肢体动作相当僵硬,身上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看上去像是殡葬陪葬的设计款式,走在大街上。 袁初看不太清,凑近了一些。 旁边的赌场有人跌跌撞撞地冲出来,像是喝醉了,赌场的门在他出来之后很快地关上,也没有打算把他再带回去。 醉汉躺在地上,醉醺醺地,不省人事瘫倒在路边。 半人高的木偶转过头,发现了那个醉汉,有几个木偶调转方向,慢悠悠地走到醉汉身前。 袁初的心也跟着提起来,盯着窗外的路面。 木偶跳起来,拍打着躺倒在地上的醉汉的头。醉汉很快被打醒,一睁眼,酒气醒了一半,大声地叫喊着。 袁初和他距离太远,听不到他在喊什么,但大概知道他在喊着“这是什么东西”。从醉汉茫然而慌张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木偶会动。 木偶持续地拍打着地上的醉汉,醉汉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跑到一处店铺前,拍打着玻璃门。 玻璃门紧闭,没有人开门出来,醉汉再次被围住。 这是袁初第一次在一个有那么多人的现实情景里看见那么多的“鬼”,但这些木偶又有实体,他说不清这些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被一股邪异感紧紧攥住,看着底下的醉汉被逼到玻璃门前,被越来越多跳跃着围上来的木偶拍打。 醉汉惊恐地大吼着,拍打着玻璃门,但无济于事,每一扇窗都紧紧闭住,一定有人听到了他的声音,但没有人往外看。 木偶紧紧围成一圈,往男人的身上扑。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拼命挣扎的男人在地上抽搐了一会,忽然就不动了,瘫软在地上,地上慢慢蔓延开一滩血。 袁初睁大双眼。 男人没有动静之后,木偶慢慢退开,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逐渐四散回大街小巷。 天色依旧血红,万物归于沉寂,地上的血逐渐地蔓延开,醉汉已经成为死尸,除了那摊血和紧闭着的门窗,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风依旧呼呼地吹着。 而路的那头,出现了一个高大的、穿着军裤和黑色背心的高大男人,拿着枪走来。 他有着极其英俊而野性的眉眼,浓眉大眼,肌rou结实,腰身对比起上半身来并不显得粗壮,宽松的迷彩军裤也遮不住他极长的腿,底下踏着黑色的皮靴。 这个人,袁初很熟悉。 是关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