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坦白了,他就是个gay(原创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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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像是什么落地的声音,又不太像,更像是一个重物落到其他东西上的声音,被带有柔软感的东西承接住。 袁初睁开眼,恍然之中,感觉自己踩在了什么东西上,有些柔软。 这是个梦。 扑通。 继续有重物坠地,与别的物体堆叠在一起。袁初抬起眼,只看见一具具皮肤青白的尸体,穿着衣服,一个个地从天上下落,堆叠到一起。尸体是完整的,一具叠着一具堆叠成一座座小的山丘,有的山丘太高了,尸体就从上面滚落,再滚动到合适的位置。 而他踩着的就是尸体,才会如此柔软。 一具具尸体就像一块块建筑材料,举目望去遍地是尸体组成的山丘,但这个地方不仅只有尸体。巨大的推土机铲起尸体,把它们挖起、堆叠,涨裂的尸体嗤地一声爆出青绿色的尸气。 推土机上似乎有着什么的标识,袁初看着总觉得眼熟,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袁初抬起头,天空五彩斑斓,尤为绚烂。小丑在上面踩着独轮车,彩色的气球漂浮在天空中,不停有尸体从上面坠落,有吊人欢快地从上面蹦落又回到空中。 对了,袁初想起来,此刻他应该还在马戏团。 有一具尸体从天上高高地被抛下来,袁初睁大眼睛想走开,双脚却动弹不得,很快眼前一黑。视线再清明的时候,梦里的袁初晃了晃脑袋,举起手。 他满手是血,猩红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地落下来,梦中的感触却温暖而濡湿,似乎还带着血的腥味。 视线延展,本来纯白色的手套被血浸透和他的手部肌肤粘连到一起,灯光绚烂。 台上明亮而五彩缤纷,是一个精彩而梦幻的世界,但台上灯光太耀眼,袁初往台下望去,黑漆漆一片。 彩带飘落下来,鼓掌声,喝彩声,交缠在一起爆炸,炸得他头痛欲裂。 他低下头。 小丑的笑脸就摆在他眼下,那是一具小丑的尸体,五官欢乐,四肢扭曲地瘫软在台上。小丑的腹部是一个巨大的血洞,红色和绿色混合着的血噗嗤嗤地喷出来,膨胀滚大成在地上弹跳的橡胶球。 袁初再看向自己的手,手上不知何时已经握了一把刀,沾染了红色和绿色的血液。 他的手腕上缠绕着堆叠的袖口,泡泡袖是彩色的。 他成了小丑? 他杀了小丑? 还没有想明白,躺在地上的小丑白森森的门牙像门一样往两边打开,从它的嘴里飞出一只木制的彩色布谷鸟,一晃一晃。 “布谷~布谷~布谷~” “——哈!” 袁初从床上坐起来,旁边的布谷鸟闹钟正欢快地报着时间。现在是早上九点。 这个布谷鸟每三个小时就会挑出来一次,让他只能断断续续地睡了又醒,不过还好只要他想继续睡,这玩意基本也打扰不了他。 也该起床了。 自他和白子悠来到这个休息站后已经过了两天,他甚至已经怀疑剩下那三个人是不是已经死在那个临时加入的标本水族馆里了。 只要人没来齐,表演就不可能开始。 袁初记起刚刚那个梦仍心有余悸,一种奇妙的感觉在他心口涌动,说不上是恐惧还是兴奋。 他洗漱好,拉开衣柜,衣柜里尽是一些华丽的欧式表演服装,马戏团打定了主意要让顾客身临其境。 袁初挑了一套不怎么惹眼的换好,再打开客房的门,从走廊走到表演场。本来应该用于表演的巨大会场现在摆上了一张漂亮的旋转餐桌,用于不间断地供给餐点。 但这两天内,袁初确实连马戏团成员的影子都没见着。 和前两天有些不同,旋转餐桌旁的高脚凳上坐着一个袁初有些眼熟的身影。 他走过去,看见两天不见的赵晓麦惊魂未定地坐在高脚凳上,显然是吓得不轻。 他走过去,赵晓麦还吓了一跳,没有从恐惧的状态中缓过神来,直到看见了是曾经拉过她一把的袁初,才勉强放松了些。 “你来了。”袁初顺手拿了一块蛋糕,开始吃。“这儿的东西都可以吃,你先休息下。”他想了想,补充了一句:“果汁也可以喝。” 两天过去,赵晓麦憔悴了不少,但好歹没疯,也算是好事一桩。 “那儿有我们的客房,门牌上就有我们的名字,你刚回来吧?吃完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袁初指了指客房的位置。赵晓麦点了点头,开始沉默地吃东西。 袁初也不打算追问赵晓麦什么。 比起他这种经历过不少次灵异事件的家伙,和白子悠那种根本不知道经历过什么的神秘人士,赵晓麦的反应就是正常人的反应,他也只能让她好好缓缓。 餐盘上摆着的蛋糕挺好吃,入口松软细腻,奶油也很鲜甜。 袁初懒得考虑是什么的奶油这个问题,再怎么样这也比村庄里的馍馍咸菜好吃多了。 “那我先回去了……”袁初吃完早餐就打算走,赵晓麦却突然开口了:“等等。” 他回头,赵晓麦犹豫了几下,还是开口:“你可以……陪我一会吗?” 随即她看了一眼袁初身上的装扮,又看了一眼自己仍然是两天前的白衬衫和黑西装裙,脸色有点难堪:“不,对不起,我两天没沐浴了……” 袁初穿着最简单的丝绸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又因为长裤有些松垮,扣上了一条金属质感的腰带,整个人高挑而有气质,一对比起来,赵晓麦总觉得自己是个狼狈的闯入者。 袁初笑了一下,走到赵晓麦身边的高脚凳上坐下:“怎么会?我很乐意,顺便可以在这多吃点儿。” “谢谢……这儿是什么地方?”赵晓麦环视了一圈,开口询问。 “马戏团会场,但是因为人没来齐,我们已经在这里好吃好喝住了两天了。”袁初回答。 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这样的生活有点颓废,但因为有白子悠这个粘人精在,这样颓废的生活好像也没什么不好的。 “他们……”赵晓麦犹豫了一下,“和我走散了。” “嗯,我知道。”袁初丝毫不意外。 在那个标本水族馆,那种随时可以窜出一个不知道有什么标本的环境,走散是很正常的事情。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从日常谈到电影,赵晓麦也放松了许多,脸上也出现了一些笑容。 她告诉袁初,自己也是学到袁初他们用小标本带路,虽然失败了几次但好歹是最后走到了这里,也向袁初表示了感谢。 交谈中,袁初刻意地避开了马戏团的话题,赵晓麦现在更需要的是适当的放松,他不知道这样的环境会不会把一个普通人逼疯。 至少白子悠肯定是没什么压力,但其他人就不一样了。 赵晓麦吃了一些东西,和袁初道谢之后回了自己的客房。 袁初目送她走回客房,然后发现白子悠靠在走廊的墙壁旁,不知道往这儿看了多久。 赵晓麦走过的时候,他甚至还笑着和她打了个招呼。 等到赵晓麦回到自己的客房,白子悠才走过来。 他边走边伸懒腰,柔软而有垂坠感的布料垂落下来,露出精致的锁骨和薄薄的胸肌线条。 不戴眼镜的白子悠被抹消了许多老实感,而多了几分慵懒。他自然而然地走到袁初身边,再坐在了袁初的腿上,贴着袁初。 白子悠等着赵晓麦回去就是为了这个,袁初并不想张扬。 “早,袁初哥。” 白子悠落下一吻,袁初抬头,揽着白子悠的腰不让他掉下去。 袁初的视线滑过白子悠的长睫毛和猫眼,再往白子悠修长干净的脖颈上望,觉得这人果然挺适合戴红色的细项圈,和他家安哥拉猫一个款式就挺好。 唇贴上唇,舌被濡湿了探入,带着奶油蛋糕的淡淡甜味。 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白子悠在得到了袁初允许后单方面地用唇舌侍奉,将每一处都细细地照顾与探索。 唇舌处的神经最为敏感。暧昧的水声弥漫,白子悠在吮吻的时候会溢出细碎的呻吟,像猫的呢喃。 这个吻比前两天都要绵长。 袁初被吻得烦了,索性用手压着白子悠的头用唇舌侵入,以唇抵唇,感受白子悠坐在他身上的细微颤抖,再扯着白子悠的头发,粗暴地解决这个吻。 旁边还有人在看着呢。 只是他俩都太忘我,总得有个结束讯号。 一吻毕,白子悠伸出舌头舔掉微微渗出的水丝,再用柔软的头发蹭了蹭袁初的脸颊,继续坐在袁初身上。他极有技巧地维持着两个人的重心平衡,也不至于真正压着袁初。 即使是这样,他的身体大半部分依旧软在袁初怀里。他喜欢袁初的体温。手指和眼神冰冷,心脏却炙热。 “你们……” 一声震惊的男声响起,袁初转头,中年男人和陈泓站在马戏团的入口处,都是满脸震惊。 不过比起陈泓是单纯地震惊,中年男人的脸上更多的是嫌恶:“原来你们是这种关系啊?” 陈泓张了张嘴,没有说什么。 男人接着说道:“公开场合做这种事,你们恶不恶心啊?……男不男女不女的?”他后半句话是对着白子悠说的。 白子悠继续坐在袁初腿上,微微侧头抬眸:“你什么时候把手上的结婚戒指摘下来了?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结婚戒指? 袁初完全没有注意过这个细节,循着白子悠的声音去看,男人的脸色变得糟糕了一些,不自然地搓了搓手指。“那个只是装饰品!” 陈泓的脸色也有点不自在。 “哦——” 白子悠耸耸肩,继续抱着袁初,袁初看上去完全没有让他下去的意思,他也就按兵不动。 对外人爪牙锐利的猫,却温顺地躺在袁初怀里撒娇。 袁初揉了揉白子悠的头发。 他当然不会真的傻到觉得白子悠表面上乖就是真的听他的话。白子悠远比他表面上看着复杂得多,他有这个自觉。 人来齐了,马戏团的成员仍未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