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是Gay还是修猫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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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或许需要先休息一下,再走下去也只是在消耗体力。”白子悠提议,眼神亮晶晶地望向袁初。 “行,那就先休息。”袁初看了一眼这些标本,和白子悠先停下来了。虽然这儿是尸体博物馆,但地板还算干净,袁初索性坐了下来。白子悠跟着坐下来,有意无意地挨着袁初。 那个中年男人刚刚被袁初制住了,现在看两个大男人都没有心情理他,只得恹恹地跟在后面,也不敢再说什么话。这个队伍中,袁初是无所谓,但绝对不会听中年男人的,而白子悠显然听袁初的。 白子悠坐下之后,挨着袁初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柔软的衣服布料就靠着袁初,手也与袁初的手相牵。 袁初抽开手,白子悠本来慵懒地眯着的眼睁开,不解地望向袁初。 “……你……”袁初纠结着,不知道该怎么问。 白子悠微微抿唇,嘴角往上勾,乖巧地等着袁初开口问。 “……你是gay?”袁初单刀直入。 白子悠继续抿唇笑着望着袁初,摇摇头。“我不是。” “我感觉你一直在和我身体接触。”袁初提出疑问。 既然被发现了,白子悠也不打算继续藏着掖着。他贴着袁初,再近了些,直到袁初能清楚感觉到被白子悠的上半身挨着的触感。 白子悠继续侧头望着袁初:“答对了给奖励吗?” 袁初:“没有奖励,我没带猫条。” “那你能摸摸我的头吗?” 袁初眯起眼睛:“……” 即使是现在,他也并不喜欢这种一物换一物的要求,他宁愿不知道答案。 白子悠看袁初不乐意,也没有继续要求,轻声回答:“我有触觉剥夺症,也是大家经常说的肌肤饥渴症。” “我希望能和你接触……你应该没看到我,但我真的从进学校那段时间就注意到你了,袁初哥……我知道你不信任我,因为对你来说我很陌生,但我见过你很多次。” 袁初噎了一下。 就这么被白子悠轻描淡写地点出自己不信任他这点……他的心情还是有些微妙。 他确实不信任白子悠。 白子悠整个人带给他的矛盾感太过强烈,但他又总能觉得对方对他说的确实是真话。 “所以能在这儿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袁初哥,感觉这个地方不那么让人不安了。”白子悠抬起头,对着袁初笑。 他开口:“我不是同性恋,但如果是袁初哥的话……” “停,我觉得我们不该在这种鬼地方谈恋爱,像恐怖电影里糟糕的中场休息时间。”袁初身为恐怖片导演的警铃响起,及时制止。“当然因为你不是gay,我们肯定也没在谈恋爱。” 他并不认为白子悠说出愿意当同性恋就真的是同性恋,反而觉得这只是因为白子悠太过乖顺,“谈个恋爱也没什么问题”的套话。 袁初忽然特别能理解,初见的时候,为什么那些女生愿意围绕在白子悠身边了。 没人会拒绝一个乖巧、好看、智商卓绝,又特别亲人的帅哥。 当白子悠看向自己的时候,袁初甚至有种对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错觉。 如果说还有谁能给袁初这种错觉,那袁初大概只能答出一个“洛文成”。 白子悠应道:“好。” 因为挨着袁初更近,他并不再转头去看袁初,而是将身子倚在袁初身上,尝试着揽过袁初的手臂。 见袁初没有拒绝,他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眼睛却睁着看着对面展览台上的狰狞尸体,眼里没有什么情绪,只是贴着袁初近了些,再近了些。 袁初没有理会白子悠的小动作,在这个昏暗逼仄的空间中,白子悠的肌肤相贴也能让他感到安心。 他垂眸思考着自己在特案组接收到的资料。 那部他看了几遍,电影里有许多相当真实的细节值得深挖。如果是实景拍摄,那么这些丰富的细节也就相当好解释。 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充斥着大量怪诞生物的空间并不是电影里出现的尸体博物馆的场景,真正接近马戏团的尸体博物馆另有其取景地,也不像现在他们所处的水族馆。 但电影里的马戏团成员,又确实是追踪着他的原班人马。 所以找到真正的尸体博物馆,说不定就是走进马戏团的关键。 如果进入马戏团,意味着他们一行人必须面对血浆四溢的表演现场,成为台下的看客或台上的表演者。从电影里五花八门的人类死亡方式和特案组收集到的资料来看,一进入马戏团几乎等同于必死。 但在这儿忍着饥饿慢慢磨太久,到了马戏团更不会有参加表演时的体力,更有可能会因为被尸体博物馆的展览物吓得精神失常。 这个空间很冷。 充斥了尸体的地方,一般都很冷。 中年男人被这两个年轻男人恶心兮兮的动作恶心得不行,又不敢说什么,只能坐在能看见这两个人的地方,也跟着休息。 水流声在这个空间盘旋。 白子悠的余光落到角落。 这个空间并不是严格的迷宫,可能一个小的空间有四五个出口,中间又有展览台摆着,视觉死角很多,有些标本箱已经破碎,里面空无一物,也没有标本。 细腻的水流声中,隐约有其他的声音传来,像是某些东西在蠕动着发出粘稠的声响。 他眨了眨眼,玻璃的边缘有什么正在蠕动,呼之欲出。 袁初正在思考,就看见白子悠放开他的手臂,站起身,默不作声地走去了圆柱形水箱的后面。 然后是一声啪叽的响声,似乎有什么被直接踹到了玻璃上,啪叽声之后又带了轻微的爆裂声响,像是有什么被直接碾爆了。 没过半分钟,白子悠又和个没事人一样走出来,看到袁初的视线,微微抬起眉毛,对着袁初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 像是偷偷解决掉家里老鼠却默不作声的猫。 一时间他俩默契地都没有做声,反而是那个中年男人坐不住了:“年轻人,你刚刚去做了什么啊?” 白子悠摇摇头,小声回了一个“没什么”,就又很快缩回袁初身边,挽住袁初的手臂。 因为刚刚的小插曲,袁初这才注意到白子悠穿的并不是运动鞋,而是平底的高帮牛皮靴子,这种靴子包裹得很密实,不容易脱落也不容易进水,鞋底很硬。 现在白子悠的左边靴子上沾染了一些液体,但因为靴皮是深卡其色,这样的液体并不清晰,像是浸泡那些标本的溶液。靴面也有点脏污。 袁初皱了皱眉:“你刚刚去做了什么?” 白子悠无辜地说:“我看到有标本动了,就把它踹到玻璃上了。” 袁初:“……” 白子悠的冷静让他开始思考自己面对这个展览馆的态度是不是出现了什么问题。他本来以为自己能够足够平静地面对这种异象,现在看来白子悠的应对方法也相当平淡。 有标本在动,没关系,把它踹爆就可以了。 如果袁初不问,白子悠看上去也是一幅完全不打算说的样子。 袁初忽然开始思考一件事。 这个白子悠……他是不是主角啊? 恐怖电影因为成本高,对导演的社会资本和阅历有硬性要求,主角一般都会被设计得更为写实。 但一般恐怖里的主角就没有这个担心,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基本是哪儿有他们,金手指就开到哪儿,做什么也是百无禁忌,水到渠成。 但这个有些无厘头的念头也只在袁初脑海中留了十几秒。无论白子悠是不是主角,最终能不能活下来还是袁初自己的课题。 而且…… 袁初看了看猫一样依偎在自己身边的白子悠,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样的白子悠与“主角”联系起来。 “这能是什么正经主角吗?”他小声质疑。 “嗯?” 白子悠听到袁初的问话,抬起头,眼里带笑地看着袁初,神情中带了些好奇。 袁初:“……我在思考这儿的出口该怎么找,如果出口完全随机,那我们是不是很难找到正确的路?”袁初立刻改口。 “你也是收到了马戏团的传单才来到这里的吧?那我们要去的地方应该是马戏团才对,而不是这个奇怪的博物馆。” “对。”白子悠开口,柔软的头发蹭了蹭袁初的肩膀,整个人都弥漫着一种雀跃的气息。 “你是一开始就注意到那些标本在动吗?那些标本是怎么样的?” 白子悠准确地回答:“是刚刚被打碎的器皿里的标本,没有其他标本。” “全部都是?” “全部都是。” 袁初站起身来:“找一些小的标本试一试。” 白子悠也跟着站起身,微微歪头看着袁初,然后笑着说:“好。” 如果打碎标本,其他标本会不会也开始躁动? 打碎标本和标本运动之间有没有什么必然的因果联系? 这些标本是单纯地因为运气与他们相遇,还是单纯地只是跟随着他们前行? 死亡的标本和马戏团的入口有什么关系,运动着的标本和马戏团的入口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什么都不做,他们当然可以盲目地一圈又一圈乱撞,耗到饿死或渴死在这里,成为这座博物馆躺在玻璃旁的尸体。 袁初不想只坐在这里瞎猜,如果不做任何事情,只是一昧地陷入情绪之中…… 他们生还的概率只会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