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比武大会(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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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刀剑较量里,华山、峨眉和昆仑三派都是用剑的,但在今天这种以多欺少的车轮战里,大家只能尽量保存实力,尽可能地减少损伤,以战胜更多的对手。 对方第一个上场的乃是蒙人,蒙人多用手刀,却比汉人用的手刀更多吸取了弯刀的特点,锋处更倾斜更尖,砍杀时削切性更强。而这边则是段旭第一个上场迎战。 华山派剑术向来声震武林,剑招如华山风光一般尽在“奇、险”二字,可谓峭拔峻秀,高远豪迈。段旭身为华山派大弟子,剑术造诣自属上乘,只见他连环出剑,一气呵成,时而当头劈斩,时而拦腰横切,时而长剑反刺,招招皆是进攻,让对方挡无可挡,退无可退,丝毫占不到上风。仅段旭一人就对抗了十五人有余,直到体力实难支撑才落败。 下一个应战的乃是昆仑派的廖坤,虽然之前在希然那里吃了点亏,但是他的剑法仍然可圈可点。剑招若有若无,若实若虚,若变未变,对手完全摸不清他的剑路和招式自然也难以防备和招架。若不是车轮战太过耗损体力,廖坤根本不会轻易败下阵去。 接着轮到杨乘应战,他仍是秉承一向的刚猛之势,剑势中如同带着隐隐风声,剑招更是一剑快过一剑,剑锋上的劲气也越来越强,威力奇大,直让对手不由自主地后退。 眼见着应战的武林弟子个个剑术卓绝,海山面上倒是有些挂不住,寿山忙说道:“大汗,今日全真教苗教主将亲自上阵,这三清剑法千变万化,潇洒自如,今日可大饱眼福。” 全真教受当年丘处机“立观度人”的号召,大建宫观,广收门徒,国境之内遍布教徒,可谓盛极一时。现任教主苗道一更是被海山封为演教大宗师和集贤院道教事,可以说是享受着前所未有的褒封宠遇。此次前来比武大会更是浩浩荡荡带了百余人,与凋零的武林各派的对比十分明显。 戚焱提了剑上场,傲然地看向场上的全真教弟子,拱手道:“请出招。”戚焱的剑势与他的师弟廖坤不同,虽然也是以守为攻,以虚生实,但是剑招更为繁复且变化多端,气势也更加凌厉,让对方很快就败下阵去。接连好几人皆是如此,这让苗道一的脸色难看了起来,他决定亲自上阵。 戚焱反而更加不屑道:“原本清静淡泊的道家真人现已全部沦为了道士官僚,住在大都的豪华宫室里,整日不是忙于为皇室建斋祈福,就是忙于与达官贵人往来,真是可悲!” 尽管嘴上不理会一个小辈对他如此冷嘲热讽,苗道一的心里自然窝了一把火。不过他的剑法确实精妙,全真教三清剑法讲究的是云遮日月,苗道一不仅身法极快,剑招更是威猛绝伦,让对手如一叶扁舟般在万顷波涛中只能随波逐流直到被完全吞没。戚焱败下阵去,脸上皆是不甘。 万悬本想上前应战,却被李茉抢了先,“让令月再探探这位苗教主的实力,万师兄便可多找到一些破解之法。” 纵然这位峨眉派的大师姐剑光绵密,剑势如柳枝轻扬,轻盈飘逸,又如白浪滔天,参差起舞,但终究经不起苗道一的狂攻猛刺、势大沉雄且招招都指向致命xue位,还是败下阵去。 场外的万悬一直认真观察着苗道一的剑路,一一在脑海里演练破解,他沉着地提剑上场向苗道一拱手道:“恕晚辈得罪了!”苗道一也不多言挥剑而来。只见剑光矫健,剑势惊奇,剑招更如长江奔流滔滔不绝。每一招都比之前攻多守少,显得更为狠毒。 希然目不转睛地看着万悬只有在拔出剑时才会露出的表情觉得有些恍惚。那日在华山密室里,万悬的脸上也是这般坚定果决,才不到半年的时间竟已恍若隔世。 场上的万悬剑影如狂风暴雨,招招进袭苗道一周身要害。剑气锋锐,攻中带守且毫无破绽。剑势更如风行电照,鹰撮霆击。两人在场上前冲后撩,上下翻飞,左碰右刺,拆了五、六十招也难分胜负,再次引得两边看台上都喝起彩来。 几番交战下来万悬更是完全看透了苗道一的剑招路数,他的剑气陡然暴涨如虹,剑招也更显大气磅礴,如怒浪卷雪、逐风追云般迅猛激烈。众人只看到一片剑影穿梭,剑光耀眼眩目,势不可挡,逼得苗道一几番闪避腾挪露了败象。万悬主动收势,拱手道了句“承让。” 寿山带头喝了彩,海山却面露不悦,寿山宽慰道:“大汗,苗教主多少上了年纪,能跟这群年轻人拼杀至此已算不易。” 看完了这一战,希然起身对完者都说了些什么。两人走到远处,希然颇为郑重地向他行了礼道:“可汗,此次斯敏无法为可汗送行,还望可汗此去山长水远,多多保重。” “斯敏,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完者都略感不解。希然的眼中明显闪烁着泪光,“此去一别便不知何时能再见,斯敏惟愿可汗喜乐安康。” 完者都大步上前拥抱了他,希然任他抱了一刻才轻轻推开他,再次将右手放在心口向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可汗,保重,斯敏先告辞了。” 本来在今日令人眼花缭乱的人群里,希然的素色衣衫反而极易被注意到。待万悬力战了近二十余人下了场才发现希然已没了踪影。 最终刀剑的比试还是以五个门派坚持到最后获胜了,海山脸上的表情自然是不太好看,忿然起驾回宫去了,寿山倒是一副早已了然的模样。 终于,这场声势浩大的比武大会结束了,五个门派的弟子们几乎个个负伤,疲惫不堪,连骑马回去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能够撑到活下来已算奇迹。 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希然的万悬直接从跑马场去了山庄,却一眼看见希然竟换上了极为华丽的衣饰站在庭院里似在等他。他今日身上的紫袍乃是丁香紫色,衬以银色丝线镶绣的波斯旋花,银色的刺绣腰带上更是装饰精美,只是银发随意地挽了个髻,披散在身后。 万悬颇感诧异,还没等他开口希然便看向他道:“今日辛苦了,不如先去泡个澡解解乏。”希然不容拒绝地拉他去了浴堂,万悬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但今日的疲惫让他的确想放松一下。等他从浴堂出来时,希然正坐着出神地想着什么。 “你今日何时离开跑马场的?” “你赢了苗道一之后。”希然起身卷起他的衣袖,看到他手臂上几道新添的剑伤,轻轻摩挲着问道:“还痛吗?” “之前搽了哈桑送过来的药膏就不痛了。” 希然拿过酒壶倒了酒,又问道:“你的酒量如何?” “唔……很少喝酒,应该很差吧。” “尝一尝哈剌火州的葡萄酒。”希然自己喝了一口杯中酒,含在嘴里吻上了万悬的唇,把口中的酒一点一点地吻进万悬的口中。见他耳朵都红了的样子,希然美目含笑道:“你也喂喂我……” 万悬便学着他的样子含了一口酒去吻他。宝石红色的酒从两人的嘴边漏出,万悬顺着流滴的红酒轻舔着希然的下颌和脖颈,喃喃道:“为何今夜穿得如此华丽?” “好看吗?” “好看!” 希然轻笑着用手向他的身下探去,那里早已有了反应,万悬被他摸得只觉得浑身燥热,希然解开他的衣衫,蹲下身几乎是半跪着将那已经硬挺的分身含进了口中。万悬的喉间一阵闷哼,一阵温暖的快意立刻从那敏感的顶端传来,“希……希然……别……别这样……” 希然的声音有些含混不清,“唔……让我……为你……”浓郁的气息窜入希然的口鼻,听着万悬不自觉地舒服地闷哼,他一边不断加快着舌尖舔弄的动作,一边含糊地说道:“摸摸……我的……头发……” 万悬低头看见希然长长的眼睫如同翩飞的蝴蝶,心念一动,几乎忍不住想要爆发的欲望。他用手揉着希然的头发,努力压抑着心内的渴望。希然却不时地缩紧口腔带给他更为强烈的刺激,让他不由得将身体后仰,只想将分身更深地挺进希然的口中。 舔弄的水声不断刺激着他的情欲,强烈的快感仿若一阵狂潮,让万悬的身体剧烈一颤,尽数爆发在希然口中。 希然站起身,用舌尖轻轻地舔掉唇边溢出的白浊。万悬的脸红得似着了火,他含了一口酒去喂希然,搂着他把他往床榻上带,希然却反身把他压在了身下,伏在他的胸口说道:“你今日不累吗?” “看见你就不累了。” 希然笑盈盈道:“什么时候学会如此油嘴滑舌了?” 万悬刚要坐起身,希然却按住他,“你先躺着,我新填了首,想唱给你听。” “好。” 希然起身取了琵琶,坐在床边看着他拨弦轻唱。那声音虽不似女子般婉约娇美,却柔和清越如珠落玉盘。只是那唱词听起来十分悲戚,就连希然的表情也忧伤了起来。 “琵琶拨尽五弦悲,镜花水月本来无。别君犹有泪千行,莫思量,不思量,解缘释结莫相憎。” “吾自归去君自归,从此山水不同看。渐行渐远情渐浅,与君绝,勿复见,莫如从来不相识。” 希然的脸越来越模糊,等万悬意识到自己再次被下了迷药的时候已经浑身乏力,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