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宝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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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宝剑(2) 他注意到自己的衣服上溅上了明显的血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旁边的人见状将早已预备好的衣服送了上来。公爵换掉了外套,用深色的布料和浓重的古龙水掩盖了身上的血腥味。随后他们离开了书房,返回了喧闹的舞池。 曾经的人们唾弃旧时代王朝留下的阶级礼仪,如今却崇拜起当时的贵族仪式起来,舞会就是其中一项。他们要用专门为’上流社会’的绅士淑女举办的活动,把自己从那些普通的劳动人民中区分出来。 市长的儿子仍旧站在原地,手里拿着那杯酒,脸上天真的表情意味着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宴会仍在继续,乐队继续演奏着带有浪漫色彩的歌曲,无一例外的都在讲爱情故事。 “您……要点一首音乐吗?”另一位官员搭讪着走过来,他看上去相当紧张。 公爵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头看向了跟自己一同来的,身穿制服装得人模狗样的团员们。随后,里面留着小胡子的alpha随口说出了一个名字。 “您确定这首歌不会显得太低俗吗?”他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却是笑着的。 “怎么会呢?”他说道。“这是真正的劳动人民在歌颂他们的爱情。” 随后,略带忧郁的悠扬的音乐响起了。透过那些缠绵的音符,我们的视线中出现了北方绵延的山脉和一望无际的长满稻谷的田野。空气有些冷,还带着些许沁人心脾的凉意,远方高高的烟囱成日的吞吐浓烟和云雾。 ——————————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列车飞快地奔驰, 车窗的灯火辉煌。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哦那茂密山楂树呀白花满树开放, 我们的山楂树呀为何要悲伤? —————————— 时间是残酷的。让一个地方从繁荣到萧条只需短短的数年。 那些聚集在工厂周围的玉米楼逐渐破败,原本坚固的墙体上出现了长长的裂痕。幼儿园早已凑不齐一个班的孩子,医院里除了定期来检查的老年人看不到年轻人的身影。而随着他们一个个的死去,那些属于某个时代的痕迹也彻底消亡。 —————————— 当那嘹亮的汽笛声刚刚停息, 我就沿着小路向树下走去。 轻风吹拂不停, 在茂密的山楂树下, 吹乱了青年钳工和铁匠的头发。 —————————— 这时的华国,似乎迫切的想要抹去那些陈旧的记忆,投入到更蓬勃美好的运动中去。成片的工厂与楼房荒废,上面画了个大大的’拆’字。不出多久,整片区域就会被夷平,盖上更洋气的小楼和繁华的商场。人们早已厌倦了电视和课本上宣扬的教条和观念,急于挣脱枷锁寻找理想国中的自由。 “听说隔壁厂的那个人家里拆了一百万,够在市中心买好几套房的了。”成年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也变成了谁谁谁的家里得到的拆迁补偿金。 “而且他下个月就要结婚了,老婆特别漂亮,是电视台的主持人呢。” “现在的Omega真是太现实了,没房子谁嫁给你。名牌大学的学历和体面的工作都比不过本地户口加一套房子。” “你要是个拆二代,也一样有人挤破头的要嫁。” 这时,有人问起了罗兰和罗斌的父亲:“你们家以前的房子不是拆了一笔钱吗?说起来还不如拿钱去炒股呢,现在可是牛市,石油和黄金一直都在涨价。” “还是算了。”男人摇了摇头。“我儿子就要上中学了,正在考虑搬家到离好学校更近的地方,正是用钱的时候。” “啧,你胆子也太小了,俗话说撑死胆儿大的,饿死胆儿小的,倒时候错过了发财的机会可别怪我我没提醒过你。” 这样的经济孕育出了新品种的富豪,也让一些人在生活的泥沼中越陷越深,一路向下。这时,很多人就开始怀念曾经那个单纯、存粹的时代。那时的爱情无关金钱,那时的快乐天真无邪,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很穷,根本没有能够生长贪欲和嫉妒的温床。 —————————— 秋天大雁的歌声已消失在远方, 大地已经盖上了一片白霜。 但是在这条崎岖的山间小路上, 我们三人到如今还徘徊在树旁。 哦最勇敢最可爱呀到底是哪一个? —————————— “您想要跳一支舞吗?”他优雅的对那个omega行了个礼,在市长惊恐的目光里邀请了他的儿子跳舞。 “当、当然……”他几乎立刻就被alpha给迷住了,任由他牵着步入舞池。 —————————— 亲爱的山楂树呀请你告诉我。 他们谁更适合于我的心愿? 我却没法分辨我终日不安。 他们勇敢更可爱呀全都一个样, 亲爱的山楂树呀要请你帮个忙! 哦最勇敢最可爱呀到底是哪一个? 亲爱的山楂树呀请你告诉我。 —————————— 别人听到的也许都是爱情,而落在公爵耳朵里则成了他童年的记忆。 马克西姆的meimei们终于都出嫁了,包括最早守寡的那个,她们全部都嫁给了当时的革命者。侯爵夫人在家里发了一顿脾气,最后还是妥协了。现在可是新时代,讲究的是爱情婚姻自由,旧贵族门档户对的的那一套是封建迷信。 好再她唯一的儿子终于娶了个高官的女儿,算是对她心灵的慰藉了。 亚历山大和亚瑟自然参加了他们好朋友的婚礼,整场婚礼相当符合重建新世界的基调,人们张口闭口说的都是’革命’和’主义’。典礼上既没有婚纱也没有礼服,连军团创始人的画像和十字架都没有马克西姆和他的新娘并排站在房间的一头,看起来不像是要结婚到像是参加什么了不起的会议一样:一个穿着军团的制服,把勋章挂满胸前,一个则穿着类似军装一样的衣服,仅在头上绑了段红色的头绳。 新娘很漂亮,新郎很帅气,可怎么看都不是般配的一对。军团里的大人们目光交汇,默契的没有说出口。反正他们都是要退休的人了,热爱革命的那伙人想要怎么折腾就随他们去吧。 “说起来我本想让她穿我当年的那套裙子,那可是皇室才用得起的料子,上面是纯手工的花纹,我的女儿们都是穿着它出嫁的,可轮到了我的儿子他们偏偏要说那是旧时代的人才做的事情。”马克西姆的母亲朝亚瑟抱怨道。“你瞧瞧现在的年轻人,一个个都那么粗俗,把优雅和礼貌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说完,她的目光落在了凯撒身上。 “你以后可别变成他们那个样子,我的小绅士。”她摸了摸他的金发,又给他从桌上拿了杯果汁喝。“就像是被魔鬼上了身,看什么老东西都是错误的。” 她虽然嘴上说着不管不管,可还是没休息多久就赶到后面的厨房去帮忙了。亚瑟仍旧坐在桌子旁,他那时候怀孕没多久,正反应得厉害。 “你觉得怎么样?”婚礼的新郎抛下了寒暄的宾客和他美丽的新娘,来到这个相对安静的角落里。“我今天是不是比亚历山大还要帅?” “你不是一直都很帅吗?” “别跟我说客套话了,亚瑟。”马克西姆说道。“今天可是我人生的一个大悲剧,因为我踏进了婚姻的坟墓。” “……我觉得你需要少喝点酒,免得晚上洞房的时候出丑。”亚瑟当然以为他是喝醉了。 “你可不要小看我的水平,想当年我和亚历山大在王都的妓院里可是出了名的打桩机。”他说着,顺手也在凯撒的脑袋上揉了揉。“我大概只比亚历山大厉害上一点点。” “让他知道你又在我面前说他坏话,他会生气的。”亚瑟说着,努力忍住恶心,同时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 这时,马克西姆的新娘走了过来,她看亚瑟的眼神并不是太友好,之后对她的新郎低声咕哝了几句。虽然她的发音有些奇怪,说话的语气又很快,但亚瑟还是听清了她说的话。她是在指责马克西姆为什么要邀请公爵一家,谁都知道他们和旧社会的国王有亲戚关系,而且到现在为止还在享受贵族的特权。 “他们是我的朋友,亲爱的,我结婚自然是要出席的。”马克西姆有些不耐烦的解释道。 ”他们需要思想改造,变得更像正直的同志。” 之后,这位满口仁义道德的新娘就被人送到了更符合她的氛围的人群里。亚瑟不禁皱了一下眉头,看来马克西姆真的是踏进了婚姻的坟墓。 凯撒记得马克西姆生前几乎不会提起他的这位妻子,也许是为了给他的女儿留一个关于母亲的最后的美好的幻想。 不知不觉间,舞厅里响起了更为悠扬的歌曲,而气氛暧昧的年轻人则是来到了外面的露台。天上的星星很亮,春日的晚风里夹杂着迎春花的香味。 “今晚我过得很愉快。”他故意贴着对方的耳边说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也很高兴能做您的舞伴。” “那么明天您有时间吗?我想我们可以一起去河边散散步,再喝杯茶。” “……好的。”omega显然就要溺死在青年那蓝色的目光中了,这样血统高贵又英俊逼人的alpha邀请他,他怎么会有拒绝的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