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你是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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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姜是打算拼死一搏的,路眠雨拉开车门的那一瞬间是黎姜唯一可以逃出的机会。求生的本能激发出了黎姜在那一瞬间的爆发力,连路眠雨都没有预料的会受到如此强度的反击。 薛老幺给他的信息上明明说,已半瘫。 黎姜知道路眠雨的弱点在左膝上,第一次夜市干架的时候就发现了。正常情况下黎姜不是那种不择手段专挑人家伤过的地方下狠手的人,但这次不一样。 路眠雨感觉黎姜那一脚直接就把自己的左腿截成两半儿了。那种疼是有人用个半人高的长钉子直接从膝盖猛地戳进了心脏的刺痛。 但凡没有监狱的那场亡命之架,路眠雨这会儿一定就抱着腿滚地上了。他和黎姜不一样,他是个正常人,只是手狠心狠,对自己对别人都是,不像黎姜,就他娘的整个一痛觉失灵混不吝。 有了那次一口气儿断了三根骨头的经历,路眠雨知道了再疼也要死死咬住对手的重要性。他脑仁里疼得嗡嗡的,浑身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但还是用力掐住黎姜的脖子一把把他重新塞回了车后座的最里面。 黎姜已经很虚弱了,那尽全力的一次反击之后再也没有还手之力,被路眠雨抵着喉咙按在座椅和车门之间,脊柱被迫弯折成一个生硬的角度。 “锁车门!” 路眠雨喊。 薛老幺立刻从外面锁上了车门。逼仄的后排座椅上只剩下了路眠雨与黎姜二人。 加油站有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虽然在黎姜的那一脚之后路眠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制服,可还是有人走近了想趴在车窗上往里瞧。 路眠雨情急之下一手捂住黎姜的嘴,一手揽住黎姜的腰使劲儿往下一拉,黎姜就平躺在了后座上。路眠雨也尽量压低了身子躲避着车窗外那人好奇的目光。 车窗上本身就有单向透视窗膜,二人趴得又低,窗外的人瞅了一会儿看不到什么动静,也就转身离去了。路眠雨这才松了口气儿低下头。 那一瞬间他几乎就和黎姜脸颊相贴。黎姜长长的睫毛就挨在他的鼻尖上,眼皮轻轻颤动一下,那层柔软细密的小刷子就蹭得他想打喷嚏。 在下身yinjing跳动的那一刻路眠雨见鬼了似的猛地推开了黎姜。黎姜本来就已经快被他捂死了,脑袋一歪耷拉在车座沿儿上没了动静。 路眠雨喘息了几秒。草真他娘的不能挨基佬太近了。黏黏糊糊的心脏难受。路眠雨拽着衬衣领子解开了两粒扣子,依旧憋闷。他敲了敲窗户示意薛老幺打开了车门,趁着黎姜昏过去的少有的这安静时光大口呼吸了几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在这一刻他才又想起了自己左膝上的疼痛。 “薛老幺,上车,开回去。” 路眠雨招呼薛老幺。 “回去?” 薛老幺确认路眠雨的意思。 “把猪送回猪圈。” 路眠雨的意思很明确。 路眠雨在车后座上摸了半天,才在黎姜的身体和座椅靠背的夹缝中找到了那卷宽胶带。那是路眠雨在加油站守株待兔的时候买的,跟黎姜这一场小型搏斗中掉落在了椅子上。 路眠雨拽着黎姜的手肘搬开他的身体,把胶带从缝隙中拽了出来,扯着黎姜的双手,用宽胶带把两个手腕紧紧缠在一起。这几下折腾让浅浅昏迷过去的黎姜又恢复了意识,还没来得及开口骂嘴就被路眠雨也用胶带封住了。那一串没有吐出的词语变成了嗓子里无意义的音节。 路眠雨怀疑黎姜是那种僵尸人。死了战斗意志也不消散,都昏过去一遭了,这会儿手、嘴都被贴住了,还想奋力挣扎几下呢。 可惜黎姜已经几近虚脱。路眠雨拎着黎姜的衣领就把他塞进了后座与前座之间的狭窄地面上,然后抬起右腿死死踩在他的胸口。 “尽快把监控装上。我要在办公室能实时监视他的举动。” 路眠雨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皱着眉吩咐薛老幺,手掌悄悄地覆在了左膝上。 “行,我今天就安排。” 薛老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路眠雨,煞白的脸上渗着冷汗。“路总,车后座的背兜里有药。” “嗯?” 路眠雨一惊睁开眼睛。“呃……“ 弯的有时候就是挺贴心。公司手下的人那么多,没一个他妈的在车里给老总备上止疼药。 路眠雨取药的时候低头看,黎姜好像又昏了过去。只有胸膛还在路眠雨鞋底儿上下起伏着。 调教师这一身儿西装类似物穿在黎姜的身上,让路眠雨又想起了他在法庭上第一次见到黎姜的时候,一身褐色的哑光面料正装,站在宋琪的身边,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几乎就没有拿出来过,另一只手一直搭在宋琪的肩上,只要宋琪抬头总是能遇上黎姜满眼含笑的目光,温柔地冲他点头。那表情就像是宋琪的打气筒,本来都唉声叹气瘪下去的宋琪只要看一眼黎姜就马上正襟危坐又专心致志应对庭审。 挖了他的眼睛,让他再笑。当时路眠雨就气鼓鼓地在心里嘟囔。 车停在了房子门口。路眠雨打开车门就下了车,走到房子门口了发现薛老幺并没有跟上,回头一看,薛老幺还在撅着屁股吃力地把黎姜从车里往外拽。 是挺困难,黎姜穿着衣服看上去挺匀称修长,实际一米八几的个子,一身结实的块儿。 “走开走开。看你那鸡崽子样儿。“ 路眠雨扒拉开薛老幺。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怀念老肖他们了,薛老幺的机灵与贴心这会儿不如那些壮汉的一把子力气来得实在。 路眠雨从另一侧打开车门,架着黎姜的胳膊就把他从车里拽了下来,拖在地上走了半米发现非常困难,摩擦力太大,而且半弯着腰这姿势也实在是费腰椎。路眠雨自认已经到了需要养生的年纪了。在监狱里太耗身体,必须比别人提早开启养生计划。 所以他一使劲儿把黎姜抱了起来。断过的左臂钻心地疼了一下,他咬了咬牙,没松手。 打开房门后,调教师正像个被人遗弃了的M似的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等着有人来解救他。穿着一身从黎姜身上换上的血糊糊脏兮兮的衣服。 “没用的东西。“ 路眠雨打发薛老幺把调教师弄回去。 “那……“ 薛老幺看着地上那一堆SM的零碎,担心路眠雨不会用。”要不要给您说明一下这些怎么使用……“ “往死里用。“ 路眠雨没好脾气地把黎姜扔在墙角,揉着左臂关节。 但当薛老幺真的带着调教师离开以后,路眠雨却有些没有头绪了。他这人就是靠着肾上腺素活着,大部分时候说话办事儿都是图那一刻的解气,跟实际情况并没啥必然联系。 在他进监狱之前的那二十多年里,他们家财大气粗只手遮天,由着他这种放肆的性格作威作福,进到监狱之后这不计后果的疯狗脾气倒是帮助他在那样的环境里谋得了生存下去的机会,所以路眠雨到了这把年纪依然是个二百五。 他娘的这些gay里gay气的东西都是怎么个用法儿…… 路眠雨开始掏出手机一样一样拍照搜图。 昏迷中的黎姜咳嗽了两声,被胶带堵了回去,呛得胸腔剧烈起伏着。 路眠雨弯腰一把撕掉胶带。黎姜原本因为失血而煞白的嘴唇瞬间就血红血红的,被扯掉干皮又弄出了些血口子。这种面部撕裂的疼痛让他恢复了些意识,睁开了眼睛。 他瞅着路眠雨,路眠雨也瞅着他。 路眠雨瞅他的眼神一开始是怒火中烧的,但当他发现黎姜望向自己的眼神懵乎乎的并没有任何攻击性时,他便也凉了下来。一个人烧,没人给他添柴,总是一小会儿就没劲儿了。路眠雨是个人来疯。 黎姜眨着眼睛看着路眠雨,好像想不起来他为什么在这里。 靠烧傻了?路眠雨瞬间反应了过来去摸黎姜的额头。guntang。这一通折腾,身上的那些伤口又都裂开了,胸前的白衬衫上已经可以看到透出的血迹。 “喝点儿水……“ 黎姜的声音很微弱。路眠雨也只能根据情境判断出来。高烧又失血,肯定是要喝水么。 真他娘的闹心,还得注意着不能弄死了。路眠雨扶着膝盖艰难地从黎姜身旁站了起来。他觉得他这条腿早晚得被黎姜折腾废了。 “你怎么了……“ 黎姜看着路眠雨那痛苦的表情和吃力的动作问。 “嗯?” 路眠雨一时还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一样就傻乎乎地回答:“……那个……腿疼。” “摔了吗?去看医生了吗?” 黎姜的声音很轻,但很温柔。 路眠雨怔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不用看,你少他娘的跟老子打几架比啥都强。” 路眠雨嘴上骂着,声音却低下去了许多。一瘸一拐地转身去给黎姜拿水。 “宋琪……你坐着……我自己去喝水……“ 路眠雨定在了半道上。 他心里瞬间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小学的时候班主任念考试成绩,路眠雨一百!正打算咧嘴笑呢,班主任说,呃看错了,是零蛋。 “喝个屁!“ 烦躁的情绪马上吞噬了路眠雨的理智,他扭头就是一脚把黎姜踢得狠狠撞在了墙面上。 “现在看清楚老子是谁了吗!“ 路眠雨拽着黎姜的头发掰起他的脑袋让他面对着自己。 黎姜痛苦地痉挛了半分钟,脸上白得像用漂白粉洗过了似的没有一丝血色。 他皱着眉咬着牙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蹲在他身边的路眠雨。 “看清楚了,你是王八蛋。“ 黎姜咧嘴笑了笑,然后呛出了半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