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异常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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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寻发现这几天的项易有些不太正常。 首先是黏他黏得厉害,以往一天中最多大半天跟他同处一室,现在几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贴身跟随。其次是这个男人晚上开始做起了噩梦。 盛寻到这里后睡眠质量都跟性爱频率成正比,被做得太累了就能睡得很好,身体还有精力的话就整夜整夜难以入眠。项易发现他这个情况后,便强制性的跟他一起睡。两个人以前交往期间就是半同居的状态,离分手时间还不到一年,盛寻说不上习惯或者不习惯,又或者说,是因为生气才想要拒绝对方,被强迫后便只能忍耐了下来。 睡觉的时候项易总是把他抱得很紧,有时候两个人才刚做完,男人也不会把自己抽离出去,盛寻踹他,他会抓住盛寻的脚踝,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道:“你不是喜欢含着睡觉吗?” “你他妈的。”盛寻瞪他,又故意气他,“那也不是想含你的。” 项易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也不是没有含过。” 盛寻以往欲望浓烈的时候确实是这样,特别是在两个人分开五天以上之后,他身体会特别离不开男人,一拔出就觉得空虚,项易就整夜插着他,到清晨的时候还能顺势再来一炮,做完后两个人再洗个澡换上衣服跟寻常一样去上班,穿得正经无比,走在一起肢体上也不会产生任何亲密接触,让人根本看不出来他们之间有非同寻常的关系。 盛寻最终没能从男人的怀抱中挣扎出来,游戏和性事消耗了他太多体力,没多久之后他便沉沉睡了过去,然后又被腰上越箍越紧的手臂勒到痛醒。最开始朦朦胧胧醒过来的时候,盛寻感觉自己的腰肢都要被勒断了,他抽出手臂正要用力往后顶,突然就感觉到项易的不对劲。 男人浑身在抖动,牙齿也在轻颤,像是在竭力忍耐着什么,肌rou紧紧绷着,不受控制的收缩,肌肤上还沁出了大量汗水。 是做了什么噩梦? 盛寻努力想回头去看对方的脸,脖子都快扭断了也只能看到对方皱起的眉头,眉峰几乎要拧成一团,脸色有些苍白,也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 梦见被野兽分尸? 盛寻其实挺乐于看见这个男人的痛苦,毕竟他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他的腰快要受不了了,体内的roubang也越挤越进,在这种情况下居然是勃起的状态,让盛寻有些不可思议。他最终还是开了口:“项易?项易?” 连着叫了十几声,背后的男人模糊的应了一声,然后陡然清醒过来,抱着他腰肢的手臂也再一次用力收缩,勒得盛寻惨叫出声。等对上项易已经睁开的眸子,盛寻咬牙切齿地骂道:“你他妈的……” 项易的神色并不太清醒,眼珠子好像不会转动一样,一眼不错的盯着盛寻的脸看。盛寻脸色变得更差了,骂了一句更脏的话,然后怒喝道:“松手!” 项易终于清醒过来,手臂上的力道松懈了大半,却没放开他的腰肢,突然朝他吻了过来。 男性汗湿的味道袭来,他动作太快,盛寻想躲没躲开,被迫含住了嘴唇。项易这个吻激烈又凌乱,与其说是亲他,更像是要确认什么一样,盛寻怀疑他的梦境中有自己的身影。 唇舌毫无准备的被摩擦到发麻的地步,嘴巴里的津液都被对方汲取干净了,让盛寻觉得又干又渴而且很热。他用别扭的姿势推开对方,躲开他再次贴上来的唇舌,“给我倒杯水。” 提要求的话比起一味的挣扎更容易达到令对方停止的目的,这次也不例外。 项易果然没有再亲他了,但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刚要起身,似乎才意识到两个人的下体还连在一处。他感受到盛寻体内对自己的吸吮,便道:“寻寻,我先退出来。” 盛寻又羞又恼,被吻的还有些气喘,“滚出去。” 可男人真的出去了他身体又觉得很空虚,xiaoxue被撑开太久了,吃roubang吃到都习惯了它的存在,一时半会根本合不拢,先前射进去的东西还在缓慢流淌出来,那股腥气再次飘散在空气中。两个人的性事太频繁,盛寻又只能待在这间屋子里,尽管这里的空气是循环的,但这股腥气好像没怎么散过,只是有“浓郁”和“更浓郁”的区别而已。他没打算给自己清理,任那些浊液淌在床单上,反正项易会更换清洗。 项易倒了一大杯水进来给他,男人身上不着寸缕,很坦然的展现自己的好身材,肌肤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亮晶晶的,头发也有些湿,显得挺性感。 盛寻其实挺能理解露西·西尔为什么能对他一见钟情,因为这个男人的皮囊确实相当优秀,而且在项柏的对比下,他的风评非常不错,家世干净履历清白,又不是那种中央空调般的性格,对旁人会有非常明显的距离感和高冷感。 而这样一个人,独独对自己温柔体贴的时候,确实很容易让人沦陷。 可惜他的温柔是伪装的,他的个性中始终缺失这一部分。 腰肢被勒到第二天都出现了明显的淤青,当天晚上盛寻就坚决拒绝跟对方的同床共枕。但项易并不愿意,只愿意妥协一部分,“寻寻,床很大,分我半张就行,我今天晚上不抱着你睡。” 盛寻冷笑了一声,“你把手铐铐你自己手上我就信你的鬼话。” 两个人对峙了一会,项易道:“那我睡在床边,行吗?” 他愿意睡地板盛寻当然不拦着,项易果然在床旁边铺了一个简易的被窝,到了入睡时间后,两个人都花了比平常多了一倍的时间才能进入睡眠状态。盛寻原本以为自己今晚一定能睡足六个小时,却没有想到在中途还是被吵醒了。 他又听到了那种咬牙切齿的声音,夹杂着很低的嘶吼声,把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房间里有一盏夜灯是一直不会关的,昏暗的光线足以照清楚床下的人的轮廓。 盛寻坐了起来盯着他看。 那是一张又陷入噩梦中的脸,明明那么高大的一个人,此刻却用蜷缩的姿态睡着,双手紧握成拳,力道大到连手背的青筋都突显了出来,满脸都是热汗,嘴唇抿成一条线,偶尔会露出紧咬牙关的狰狞表情。 盛寻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最开始一脸的冷漠,后来终究没办法只这样干看着,便探出了白玉一般的右脚往男人的脸上不轻不重的踹了一下,开口叫道:“项易。” 仅仅只是触碰了一下,脚心就被沾染了一层热汗,盛寻怀疑项易薄被下的身躯都被汗湿了。想到这个男人如果得了重病,自己生活质量肯定也得跟着下降,他就再好心的踹了一脚,这次终于把项易叫醒了。 盛寻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心,这时候却忍不住问道:“中邪了?天天做噩梦?” 项易没起来,浑身肌rou还是紧绷的状态,脸色也还带着几分难看,似恐惧似愤怒。盛寻以为他还没清醒,探出脚丫子要再往他脸上来一下,这次却被握住了。 项易盯着他,嗓音沙哑,“吓到你了吗?” 盛寻板着脸不说话,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项易却把脸贴了过来在他的脚心里蹭了蹭,这个动作让盛寻惊的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不喜欢,但心里却并非恶心的感觉,骂道:“你有什么毛病?”又嫌弃道:“一脸的汗,把我脚都弄脏了。” 项易坐了起来,薄被滑落,底下的背心确实被汗水濡湿了个彻底。他道:“我帮你洗干净。” 他果然不顾自己满身汗液而先给盛寻拧了毛巾来,半跪在床边为他擦脚,连脚趾缝都擦拭了一遍,这才去浴室清理自己。 盛寻怀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看到他连工作文件都拿到房间来看的架势,盛寻突然一阵窃喜,怀疑是不是有人找过来了,项易才如此紧张慌乱,导致行为失常。 而且按时间看,这都一个来月了,再无能的警方,应该也查出了绑架自己的幕后黑手了吧? 想到自己有可能被解救,盛寻的心都活跃了起来。 他想见到项勤,想给他补一个没有参加的毕业典礼。他还给对方准备了礼物,就是不知道礼物被收到哪里去了。当时他的行李都办了托运,身边的小包也放在候机室没有带,那里面还放着项勤送给他的项链。 千万不要丢失才好。 想到很快就能离开这里,盛寻心情很好,脸上却没表露出来。晚上项易要求再跟他睡一张床上的时候,盛寻看着对方的脸,觉得还是不要再刺激他,所以只象征性的拒绝了一下就妥协了。 他没往其实他也习惯了跟对方一起睡的这方面去想。 被抱着的时候入睡速度很快,盛寻很快进入了梦乡,然后就梦见了项勤。 一个多月没见,项勤好像成长了很多,看到他之后果然露出焦急的表情,然后在他面前哭了出来。盛寻心疼的给对方擦眼泪,可无论怎么擦,泪水都还是那么多,甚至还流到了他的脖子上。 心脏逐渐拧紧,盛寻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听到了真实的哭泣声的感觉,那股心疼感迫使他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他瞬间睁大了眼睛。 五感渐渐恢复,而原本以为会停止的哭声却还持续的响着,脖子处也切实的感觉到了湿淋淋的水液。 片刻后,盛寻明白了为什么一切会这么真实。 因为真的有人抱着他在哭。 项易在睡梦中哭泣,泣声中,盛寻听到他发出低低的充满伤心痛苦的声音。 “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