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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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后宫。 容皇后坐在笙贵妃的宫殿里,姿态慵懒地靠坐在软塌上,手肘支在放茶水点心小桌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不停摆弄药材的笙贵妃。 徐笙一回头,就看到一副美人卧榻图,无奈道:“娘娘,不是说头痛么,无须特意过来,我去你的宫殿便是。” “哟,你还知道啊,我等到晌午也不见你踪影,我看你架子也挺大的。”容皇后道,端起旁边的茶杯抿了一口,还想挖苦几句,没想到徐笙直走过来,微凉的手背碰了碰皇后光洁的额头。 “是有点热,快来月信了吧?我记得是这几天……” 刚刚还话里带刺的皇后娘娘安静地让徐笙摸她额头,还伸手把徐笙的手抓住,没干过粗重活的手指摩挲那干练的手背,“昨晚就睡不好,起来就一直头痛,快给我按按。” 徐笙失笑,“药还煲着呢。” “皇后的命令也不听了?” “不敢,皇后娘娘吃不下补血气的药,我这不是给你弄得可以入口了吗?” “先别管药了,给我坐过来。” 外面突然传来侍女的声音:“皇后娘娘,赵公公带了陛下的口谕——” 容皇后秀眉皱起,心里暗骂偏生这时候打扰。 没想到的是,赵公公还带了一个人过来。 徐笙看到赵公公身后的人,微微瞪眼,无意识道:“东平……” “姐,我……我回来了。”徐东平见到多年没见的jiejie,向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也出现了波动。 徐笙快步走过去,把弟弟抱紧,然后松开他,抬手一巴掌打到他脸上,“回来做什么!” 徐东平捂着脸,错愕又委屈地喊了一声“姐”,眼睛看了看软塌上的皇后,又意识到身后还站着赵公公,jiejie还真是半点面子都不给。 赵公公躬身作揖,退了出去。 徐笙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了晏江才回来,你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徐东平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一两句,被情绪激动的徐笙打断:“去外面这么多年,写回来的信统共就三封,哪天你死在外面我都不知道去哪给你收尸呢!” “……”徐东平觉得此刻的自己还是闭嘴比较好。他jiejie,明明平时挺冷静的一个人,见到崩血断肢的伤者也能面无表情的,可是一旦弟弟犯了错,她能念叨小半个时辰。 徐东平见jiejie没有停下来的架势,只好乖乖站在原地挨骂,从一开始的怀念到隐隐冒汗,他瞥见软塌上的女人下了地走过来,抓住jiejie的手,“好了好了,别念了,至少让他坐下吧?” 徐东平想起刚刚侍女在外面通报时的称呼,这女人是皇后?看着有点眼熟…… 丹凤眼往下看,这……抓着jiejie的手,好像亲密得过分了吧?而且,jiejie在皇后面前毫不顾忌地骂他,是因为没把皇后当外人吗? 徐东平坐到软塌旁边的椅子上,徐笙被容皇后拉着坐到软塌上,她回过神,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皇后握着,还想教训弟弟的心思瞬间全无,容皇后觉察到她想抽回手,警告地瞪她一眼,手还抓得更紧了。 容皇后转眼打量局促不安的徐东平,问道:“东平当年走得干脆,没想到回来得这么突然。怪不得笙笙这段时间都坐立不安的,就连睡觉也会半夜惊醒,原来是因为你啊?” 徐东平只觉得脑袋麻了一下,他刚刚听到了什么?笙笙? “容惊月!”徐笙警告地喝止,连名带姓叫出皇后的名字,只是白皙的耳垂有点红。 徐东平一愣,总算想起为什么皇后那么眼熟了,原来是和以前的四殿下有婚约的容家嫡女,但还没过门四殿下就在秋猎中死了。 “怎么,我还说不得你的宝贝弟弟了?”容皇后转头瞪了徐笙一眼,转回来对徐东平继续道:“你当年谋划把晏江从皇帝手里救出,没想到人家晏江不跟你走,你倒好,拍拍屁股离开京师,你知道笙笙留在京师是为了什么吗?” “什……为了什么?”徐东平看向jiejie。 徐笙急了,拉了一下皇后,皇后不搭理她,继续道:“还不是为了给你顶罪?从大庆天子底下把人救走,这欺君罔上的事怪罪下来,十个头都不够你砍的。你轻轻松松在外面快活,笙笙则被陛下软禁在宫里。我告诉你啊,以后把那嚣张的脾气收起来,甭管你从前立过多少功,陛下一不顺心,把你宰杀还不是轻而易举?” “够了,惊月!”徐笙站起来,厉声道:“东平是我的弟弟,你别说了。” 容皇后一愣,也站起来身来,似乎气到了:“行啊!你就会傻护着他,到时候你又遭罪,我,我……” 即使美人生气,也是美艳动人,皇后恼得轻咬朱唇,看着板起脸的徐笙,声音不知不觉带了哭腔,“也对,当年你又没跟我求助,由头到尾都是我多管闲事行了吧!” 说完,她愤然甩袖而去。 徐东平噤声,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瞥了僵在原地的jiejie一眼,立刻转头装作看桌子上的药材。 半晌,徐笙似乎平复下来,只是语气听着干巴巴的:“……你别听她胡说。” “啊?”徐东平转回头来,“不过,姐,你……” 徐笙看向弟弟。 “皇后怎么知道你半夜惊醒?你们……” 徐笙走过去拍了弟弟的后脑勺一下,示意他闭嘴。 徐东平没敢躲,乖乖挨了一下,徐笙觉得自己的行为颇有种欲盖弥彰的意味,叹了口气,坐回软塌上,“说吧,你有什么打算。” “姐,你怎么没跟我说当年为了我——” “现在追究这些有什么意义?你别听她说的,我现在过得挺好,这里住着清净,陛下还给我提供药材,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徐东平抿唇,他知道jiejie不愿意深谈,也不想让他有负疚感,于是回到原本的话题上:“ 我跟小崽……唔,陛下谈过了。” “关于晏江吗?”徐笙问。 徐东平点点头,“他让我把晏江从他身边带走,要晏江自愿跟我走。” 徐笙无奈地笑了笑,刚刚惊月说得没错,“东平,陛下要是想要晏江走,一句话就可以了,何必弄那么多额外的事?你还来淌浑水——” “我知道的,姐。”徐东平平静地抬头,徐笙一愣,她才发现,弟弟在外多年,身上的锐气磨平了不少。 “可我还是想试试。” 那边厢,容皇后一回到自己宫殿,命人拿了纸笔过来。 提起笔,快速写完一封信,递给侍女,侍女接过,“娘娘,给谁的信啊?” 容皇后美眸一瞪:“还能有谁!给容家那个断臂国舅爷送去!” 她不甘地咬牙,那混小子一出现,徐笙的注意力全被吸引过去了! 徐东平离开皇宫后,赵公公回到皇帝身边,皇帝低头批阅奏章,问道:“怎么样了?” 赵福把笙贵妃宫殿里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帝听完,点点头,“明天出宫一趟,带徐东平去见江燕。” 赵福应下,皇帝忽又问道:“你说,朕……做得对吗?” “陛下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赵福跪下,头埋得低低的。 皇帝搁下笔,挥挥手,“……下去吧。” 曹镇回到京师,免不了有相熟的同僚相邀,这日,他如约来到京师的一座酒楼,进了包厢,里面已经坐了好几个人了。 “将军,迟了迟了,该罚!”黄尚书挥手打招呼,他已经喝了好几杯了,胖乎乎的脸红彤彤的。 曹镇走过去,拿过黄尚书递过的杯子,喝尽里面的酒,众人大声道好,他才坐到黄尚书身边。他刚坐下,发现黄尚书旁边坐的是慕容忠良,这人脸上带笑地看他,曹镇有点莫名,朝慕容忠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白左相坐在曹镇的旁边,“将军,这次巡查边境,辛苦了。” “还行,现在太平了,在边境还挺清闲的。” “将军,我敬你一杯。”白左相拿起酒杯,眼神隐含羞怯。 曹镇也回敬一杯。 酒过三巡,桌上的菜上了两轮,曹镇觉得乏味,正想找个借口告辞,黄尚书突然凑过来,神神秘秘地压低声音道:“将军,最近南风馆来了新人呢。” 原本还想离席的曹镇一顿,“黄尚书尝过了?” 他和黄尚书交好,有很大程度是因为两人都热衷于欢yin之事。上次回来京师,也是经过黄尚书的介绍才去了南风馆。 黄尚书回味一笑,“尝过了,哎哟,那皮肤嫩的啊,叫得又好听……比琴风公子还要媚呢。” “听起来,倒是偏向女子了。” 黄尚书知道曹镇和自己的口味不同,曹镇不喜男子软绵绵的,他突然灵光一动:“对了,你不在的时候,办了一次玉宴,当时来了两个新人呢,那身材啊,啧啧。可惜啊,不是暗妓,就在玉宴出现过一次。” “哦?”曹镇来了兴致。 “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吧,还有一个年纪稍微小一点,他们一起来的,那身材,好像常年锻炼的,摸起来啊,比那些专门干人的小倌还要结实……” “黄尚书。”慕容忠良突然插话,“我才想起,昨天你向陛下呈报的关于年终祭祀的人数……” 黄尚书的注意力被拉了过去,莫名其妙跟慕容忠良谈起了正事。 白左相见曹镇低头摩挲酒杯,微微靠近,“将军,可是醉了?需要我替你叫人吗?” 曹镇抬头,看了白左相一眼,“不用,我先走了。” 曹镇起身离开了包厢,和黄尚书交谈的慕容忠良看到曹镇刚刚用过的酒杯,杯身多出了一道裂缝。 曹镇坐上马车,在悠荡的车厢里,闭上了眼。 ……只是猜测,切莫心急。 可是当初陛下第一次递玉宴的帖子,连嫡子也邀请了。那么,他不在京师的时候,陛下有很大机会再次邀请嫡子,而且,陛下还知道三儿子也是…… 手缓缓攥紧,手背青筋凸出。 只是猜测,他都忍不住了。 马车到了曹府,曹镇下去后,站在自家门口,停在那没进去。 “将军?”马夫惴惴不安地唤了一声。 曹镇没理他,径自进了家门。 马夫打了个寒噤,他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怪了,将军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 傍晚,曹德英从外面回来,就被下人告知将军请他去密室。 曹德英疑惑,父亲很少在这个时候叫他过去。到了密室,看到里面的情形,曹德英心里一沉。 三弟跪在正中间,低着头,额头隐隐有汗珠,膝盖隐隐发抖,也不知跪了多长时间了。而父亲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向来最宠爱的儿子。 父亲很生气。曹德英从密室里压抑的气氛感受到了,他咽了咽口水,走到三弟身旁,轻声道:“父亲?” 曹镇抬眼,“你跟他一起跪。” 曹德英什么也问,和三弟跪到一起。兄弟俩在父亲眼皮底不好互通信息,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既然都到齐了,你们可以说了。” ……说什么? 兄弟两人对视一眼,还是正儿先开口:“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膝盖疼吗?”曹镇不答反问。 曹德正放在大腿上的手收紧,他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偏偏爹就坐在那不言不语。 曹镇起身,慢慢踱步过去,弯腰,伸手抬起正儿的下巴,“爹问你,膝盖疼吗?” 曹德正呼吸屏住,轻声道:“……疼。” “那正儿乖乖跟爹交待清楚好不好?” “我真不知道……”曹德正颤声道,下巴被父亲捏得生疼。 曹镇松开手,转身坐回椅子上。 “我问过管家了,他曾收到一份请帖。” 话音刚落,曹镇看到他的两个儿子都僵住了。 其实管家已经记不清楚,这么短时间,曹镇并没有调查清楚,只不过在诈他们而已。如果他们心中没鬼,那最好不过,但照他们目前表现看来…… 怒气达到极点,曹镇反而越发平静,“德英,你应该比正儿清楚,玉宴是什么玩意吧?” 父亲已经确认他们赴宴了吗?怎么泄露的? 兄弟俩心里翻江倒海,其实两人只要统一口径,咬死没去过,曹镇暂时也不好拿他们怎么办,但两人慌张极了,被事情败露的恐惧感摄住了脑子。 曹德英低头,被父亲的威压压得不敢抬头,“……我知道。” “在玉宴里,你们选了什么身份?” 一阵沉默,曹德正知道拖得越久,后果越严重,他先答了:“是……是我硬拉着大哥去的,我们当时选的是黑衫。” “我身为兄长,理应劝住三弟,父亲,是我的错……” 好啊,好啊,兄弟俩关系真好。 曹镇冷笑一声,把两个儿子吓得不敢说话,“你们两个,当爹是傻的?” 他看向大儿子,“德英,爹知道你的品性,你不会主动赴宴,对吗?” 曹德英张了张嘴,他该怎么回答?如果说不会主动,那置三弟于何地?如果答会主动,他又置自己与何地? 曹镇没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看向三儿子。三个发生关系的儿子中,就三儿子对龙阳yin乐之事最放得开,他并不局限于只和父亲做,当初不用吩咐,他就主动把犹豫的大儿子勾上床,到后来和苏维成亲也是欣然接受。 “所以……正儿,爹对你很失望。” 曹德正听了,仿佛心肝脾肺都被扔进了冷水里,冻得他气也喘不过来。 从小到大,他从未被父亲责骂过。不是什么严厉的措辞,语气也是平平淡淡的,可他骇得浑身都痛了起来。 “今日起,没我的命令,正儿你不得出门。至于德英,除了去宫署,其余时间我都会派人跟着你。”曹镇起身,看着噤若寒蝉的两个儿子,“滚吧,别在我面前现眼。” 他还没想好如何惩罚他们,他怕再待下去,自己会控制不住把人弄伤。 曹德英脸色发白,轻手轻脚地起身,瞥到三弟还跪在那,伸手想把人拉起来。 但三弟挣开了他。 曹德英愣住,三弟居然还倔起来了,在这时候触父亲的霉头不是找死吗,他又伸手,抓住三弟肩膀想把人提起来。 曹德正再次挣脱,“大哥,你先走吧。” 曹德英心里一突,只听三弟继续道:“爹不是要我交待清楚么?我还没交待完呢。” “三弟!”曹德英急了,转头看到父亲神色一凝,暗道不好。 “德英,放开他。”曹镇怒极反笑,“我倒要听听,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曹德英又急又怕,三弟做过的事要是都说出来,爹要是控制不住脾气…… 比起大哥的焦急,曹德正反而较为镇定,他直视父亲,“在爹和大哥刚刚好上的时候,我就耐不住寂寞,养了个性奴在身边,让他天天cao我。苏维嫁进来后没多久,我带大哥出去游玩散心,让好几个下人轮jian了他。我去了玉宴之后,还觉得不过瘾,主动找上了慕容伯伯——” 他还没说完,就被盛怒的父亲擒住了脖子,按到在地。 “父亲!”曹德英吓了一跳,抓住父亲的手想阻止,但父亲抬手一挥,一点力也没收着,曹德英直接摔到地上。 曹德正被擒着脖子,呼吸困难,看到父亲发红的眼睛,他竟然笑了,但眼眶酸得厉害,“爹……咳、你说,我、我还是你最喜欢的孩子吗?” 江燕平时负责打理玉欢戏馆和南风馆,偶尔去京师外的大雁私塾给村里的孩子授课,居无定所,在京师也没有一个像样的府宅。 当徐东平在玉欢戏馆找上他的时候,他愣住了,放下手中的账本,“……东平?” 他看到徐东平身后是皇帝身边的太监赵福,赵福微微躬身作揖,把门关好,房间里只剩下徐东平和江燕。 一时间,两位多年没见的故人没说话,江燕觉察到徐东平周身气质比以往平和不少,一身轻便修身的月色服饰,把那张阴柔好看的脸称得更加惊艳。 徐东平也默默打量江燕,看他没什么大变化,还是那样清清淡淡、带点高傲的气质,面色不错,徐东平见那双眼睛看着自己,竟是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状似平静道:“……我回来了。” 江燕点点头,“你见过贵妃娘娘了吗?” 徐东平皱了皱眉头,似乎不喜欢自己的jiejie被称为贵妃娘娘,但他忍住了,“昨天见过了。” “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还行。”徐东平平日不爱搭理人,就算见到皇帝也不会有好脸色,但在江燕面前乖得像夫子底下的学童。 江燕其实对于徐东平的到来有所以预料,皇帝给他停了黄双草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身体恢复如常,还有,近来也没让他接待客人,甚至南风馆和玉欢戏馆的管理也逐渐移交到白左相身上。 以及,之前皇帝跟他说过东平在边境被当做突厥细作抓了起来,他立刻写了辩解的信交给皇帝,皇帝拿到信,手指摩挲信的厚度,语气听不出喜怒:“看来阿燕还是相当上心的。” 不是。 ……其实对于徐东平,江燕更多的是愧疚。 江燕起身,“你是来拿落在我这里的东西吧?” 刚好,那两样东西一直收在这个房间里。 徐东平抿紧唇,丹凤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江燕走到墙边的柜子边,柜子上堆放了不少书,江燕蹲下身,从最下面抽出一个看上去存放了有一段时间的木盒。 江燕把木盒放到桌上,“你的东西,我一直给你保管着。” 木盒打开,徐东平看到自己用重铁铸成的九转鞭以及一个小囊袋,里面应该是他的第六根指头的指骨。 他伸手轻抚多年没见的好伙伴,触感是熟悉的冰凉坚硬。 江燕看到徐东平眷恋的神色,“你拿回去吧,放我这也没用。” 徐东平“嗯”了一声,把九转鞭拿了起来,“还有一样东西。” “什么?” “我回来京师,除了九转鞭,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要拿。” 江燕眼眸颤动,“东平,我不知道陛下对你说了什么,可你知道,我——” 他眼前一花,还没反应过来,全身就被重铁铸成的鞭子束缚住了。 徐东平把鞭子一拉,江燕一介书生,毫无抵抗之力,踉跄着扑到了徐东平怀里。 “你放开!”江燕气得脸都红了,他没料到徐东平竟然会用这样的招数,这孩子以前多听话啊,害羞的时候说话还会磕磕巴巴的。 “就不放。”徐东平把人抱紧,下巴抵在江燕的肩膀上,舒服地叹息。这种无赖的招数是跟曹德辉学的,他在边境的时候被缠得烦死了,没想无赖起来还挺不错? “晏江,你喜欢小崽子也没关系,给我点时间好不好?跟我走吧,我们可以慢慢来,我不怕等。” 江燕闭上眼,长叹一声,“你这是何必呢?我不值得你——” “jiejie昨天骂我不要回来趟浑水,可你这么好,根本不是什么浑水。” 江燕哑然,看来徐东平在外多年,不禁学会了无赖,还会剜心了。 “……我还是一样的回答,东平,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隔壁房间。 皇帝坐在椅子上,闭着眼好像在休憩。赵福站在皇帝身后,伸手给他按摩头部。 皇帝摆摆手,让赵福停下,“行了,回宫吧。” 他起身,推门走出了房间,经过江燕的房间时,听到了徐东平的声音传出来: “那小崽子如此羞辱你,以折磨你为乐,晏江,如果是我——” “够了!我说过多少遍了,陛下怎样对我我都接受。”江燕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皇帝加快了脚步,远离了这间房。 ----------百合小剧场------------ 当年四殿下还没死,指派徐笙去容家给染上风寒的未婚妻看病。 卧在床上的容惊月甫一看到徐笙那张冷淡的脸,连咳嗽都停了一下。 徐笙公事公办地问诊完,照着病情开了一些药,末了准备离开的时候,容惊月说胸口痛。 徐笙表情严肃地折回来:哪里痛?持续多长时间了? 容惊月拉开衣裳:徐姑娘,我说不好位置,你摸一摸。 徐笙看到那洁白软嫩的胸口,顿了一下,心道容小姐明明是大家闺秀居然如此不拘小节。 容惊月拉过徐笙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哎呀,说不好位置,反正大家都是女子,你摸一摸说不定我就清楚了,再往下一点…… 徐笙的手指隔着肚兜碰到了yingying的凸点,她抬眼,看到容惊月一张俏脸到脖子都是好看的绯红色。 徐笙瞬间反应过来,猛地把手抽回来,退了一步:容小姐,你,你…… 容惊月手撑着脸侧躺在床上,也不管衣裳大开,她戏谑地看着徐笙维持不住冷淡的表情以及那微红的耳根。 她笑着说道:徐姑娘,你不是大夫么?我的病因是什么?诊不出来的话……我准你再摸一摸。 徐笙震惊地看着四殿下的未婚妻笑得千娇百媚,这么漂亮的闺中小姐,该是采花贼争相采摘的对象。 然而这朵花,居然想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