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耽美小说 - 【虫族】花瓶的自我修养在线阅读 - 80、惩罚(上)

80、惩罚(上)

    “外面人来人往的,你也不嫌丢人?要跪进来跪!”伊西斯离开的时候很是巧妙地将大门留了一条缝,嗯,从加西亚的角度,一旦目光稍微从书本上移开一点点,就能瞥到那个跪在门外的人影。

    行吧,这么个刁钻的角度,果然伊西斯也叛变了。

    “是!”奥菲尔德把已经到了嘴边的“三楼不会有虫上来”给重新咽了回去,连忙撑着地站起身,准备走到熊竹身边。毕竟,能进房间去跪,能接近雄主一点点,对如今的自己而言,也算是不小的进展。

    然而,皇帝陛下大概打从出生起就没这么跪过别人,就算身下铺着厚重的地毯,刚站起来的时候也觉得头晕眼花双腿发软,险些一脚栽倒到地上。加西亚目光微动,精神力一扫,将奥菲尔德直接拉到自己身边,再顺手关上门,然后……

    继续若无其事地看书。

    笑话,让他跪得近一点而已,自己可没这么轻易就打算原谅他!

    “雄主……”奥菲尔德本以为雄主叫他进来多少也是有话要说,然后自己也就能顺势递上刀子请雄主消气,可,当他格外殷勤地仰起脸试图留给雄主一个认错态度良好的第一印象的时候,只看到了雄主的侧脸。雄主似乎当真只是让他换了个地方跪着而已,不跟他说话也就算了,甚至没有投给他一个眼神。

    “雄主,我……”试探一般又叫了雄主几声,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奥菲尔德抿抿唇,也不打算继续打扰雄主,低头,悄悄挪了挪自己酸疼的膝盖,继续乖顺地跪在雄主身边,一边思考,一会儿到底该怎么跟雄主求情。

    怎么说呢,这么晾着对方让人先自己不安自己反省,也算奥菲尔德常用的手法,加西亚既然能把他从门外带进来,那显然是对他上了心的,如今加西亚继续看书,奥菲尔德不用想都能知道加西亚打得什么主意,所以……

    为了雄主的威严着想,虽然他心里其实一点都不慌,但,他当然要配合着慌张一下了不是?

    加西亚左手控制着新的光脑将其中的资料投影出来,右手拿着一支笔,在同样被投影出来的稿纸上写写画画,如果说最初他的确是存着晾一晾奥菲尔德让他好好反省的心思,那么此刻,打开了一本的他确实没有理会奥菲尔德的心思,他整个人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里,如同被扔进海里的干瘪的海绵,如饥似渴,无法自拔。

    关键这本书写得太好了啊!旁征博引深入浅出,跟看一个样!谁能不喜欢?!他现在只想尽快把这本书看完!

    “雄主……”奥菲尔德低头靠在雄主膝头,试图用自己身体的重量交换一点雄主的意识,然而,正看到精彩之处的加西亚只顾着唰唰唰奋笔疾书,压根没有意识到某只雌虫的小动作。

    尝试了各种小动作都被忽视之后,奥菲尔德心一横,膝行到桌案之下,双手凑上雄主的腰带,他就不信,这样还不能得到雄主的一个眼神!

    “别用手。”嗯,雄主确实回应他了,只不过,是在他的双手触上亵裤的时候回他的,嗯,这三个字也相当……简洁。

    唔,看书是精神享受,如果奥菲尔德愿意给他同时提供一点身体上的享受,加西亚也没有理由拒绝不是?

    “雄主~”专门学了克莱尔撒娇时尾音上扬的声调,奥菲尔德抬眸,却只能看到自家雄主的脖子,以及,雄主百忙之中抽出的一点时间,伸手,轻轻按住了奥菲尔德的头顶,顺便补充一句,“别太激烈。”别真勾起火来,影响我看书。

    这个意思再明显不过,奥菲尔德抿抿唇,乖巧地把脸颊贴上雄主尚未挺立的分身,轻轻蹭了蹭,然后凑上双唇,隔着亵裤轻吻,直到头顶又一次感觉到轻拍的力道,奥菲尔德叼下雄主的亵裤,深吸一口气,将不知何时悄悄站起来的小家伙含入双唇,小心侍奉。

    双唇温柔地包裹,舌尖仔细地舔舐,毕竟也算侍奉过几次,奥菲尔德也知道雄主的敏感点在哪儿,此刻,他不敢让自己的动作过分打扰正沉浸在书本之中的雄主,只用了最轻柔的力道,轻轻舔弄着柱身的纹路,小心地绕过所有敏感之处,像是一只柔软的刷子,仔细描摹着雄根之上的花纹,偶尔张大了嘴巴将整个雄根吞进咽喉深处,也都没敢收缩喉咙挤压堪称庞大的冠头,直到——

    直到对自家雌虫的挑逗过分敏感的加西亚眼神一暗,终于放弃一般扔下了那一本正看到精彩之处的书,扔下笔,扣住奥菲尔德的后脑,强迫这只雌虫将雄根吞入最深处。奥菲尔德那条舌头仿佛终于活了一般,变换着十八般武艺侍弄那一根雄根,任由雄主按住自己的头在自己唇舌中间进出,每一次欢迎都热烈而温顺,每一次挽留也都格外缠绵,最后,当加西亚终于射在奥菲尔德喉咙里,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温顺至极地咽下雄主的jingye,抬起头,一双眼中满是崇拜和驯服,“雄主……”

    然而,他这媚眼抛错了时候。加西亚这会儿对精神力的新世界的好奇足够超越一切,此刻,在一个令他沉醉的新世界中畅游却被强行打断的加西亚虽然不爽,却还是努力压抑住自己心中的不满,力求让自己的声音能平和下来。

    “有话要说?”加西亚瞄一眼奥菲尔德身上宽大的白色长袍,从他的角度,透过微微敞开的领口,能将长袍之下不着寸缕的雌虫看个清清楚楚,无论是悄悄挺立的雌根,还是雌根之下,因为雄主的信息素,而被不自觉泌出的情液染得晶亮的蚌rou。

    如果放在以前,加西亚大概会一边默默咽口水,一边兴奋地高呼——这件衣服完全可以量产!自家雌君每人十件!可现在,加西亚看正看到精彩之处被强行从的世界里扒拉出来干别的事情,他甚至觉得会因为奥菲尔德的唇舌而站起来的雄根格外烦人,自然也不会觉得奥菲尔德这一番相当刻意的勾引,有多诱人。

    “是……”奥菲尔德咬咬唇,展开自己银色的双翼,和休力特之前给加西亚看到的两个半圆不同,那是将虫化之后的虫翼按照虫身和人身的比例等比例缩小之后的虫翼,而且,这双虫翼之上,隐约闪烁着的银色光芒,美得格外动人。双手举过头顶,手心,是一枚精巧的小刀,在加西亚诧异的目光中,奥菲尔德低头解释,“这是虫刃做成的刀,它,可以切断虫翼,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把我的虫翼,切成碎片。”

    正如精神力之于雄虫一般,虫翼和虫刃,是雌虫最重要的武器,最骄傲的力量之源。相比于无坚不摧无可抵挡的虫刃,削弱虫翼,无疑是一件相当省力的活动,而且,即便雄主撕碎了自己的虫翼,只要在外人面前自己收起虫翼,就没有人会发现自己曾经受过伤,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不满。而且虫翼上遍布的神经元,让虫翼远比身体的其他任何地方更敏感,无论是感受痛楚,还是感受欢愉。所以,一直以来,不少雄虫都喜欢借用虫翼,来折磨惩罚自己的雌虫。

    这是他能想到的,除了离婚之外,最残酷的刑罚。

    如果雄主也想这么做,奥菲尔德绝不会逃避,但……

    “切碎虫翼,可是得有一阵子好好养伤的,你放得下公务?”加西亚把玩着手中的小刀,眼中,翻涌着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楚的思绪。

    “我……已经拜托老师,这几天帮我代理了。”奥菲尔德低下头,老师那张因担忧而暴怒的脸又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老师放下的无数针对雄主的狠话也都言犹在耳。可,纵然是老师,纵然是无条件护短且极度厌恶雌虫的老师,在听他讲述了事情的始末缘由之后,也都只能叹息着拍拍他的后背,让他好自为之。

    这件事一旦被xiele密捅出来,那就是任何雄虫都无法宽恕的大错。

    “对啊,老师,你还有个老师呢。”加西亚随手将匕首放在一边,叹息一声,一手扶额,“奥菲尔德,我问你,你是真心做好了让我划开你的虫翼的准备,还是,你认为我一定无法接受这样会让你终生残疾的惩罚,才专门选了一种最可怕的刑罚,就等着我说一句‘不必如此’?”

    “雄主,我没有……”奥菲尔德满面慌张,心底却不由苦笑,雄主,这算是忽然开窍了吗?

    “说实话!”加西亚忽如其来的声色俱厉让奥菲尔德忍不住全身一颤,终于,还是乖乖低下头,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吐字都不清晰的,“嗯。”

    “你还真是……会想。”加西亚嗤笑一声,自己的确不通人情世故,但,他毕竟前世也没少看那些勾心斗角的,稍微诈一诈奥菲尔德,他还是做得到的,只是,想不到……

    罢了,奥菲尔德这一类人,恐怕不管做任何事,都要做一步想三步的吧。若非如此,他也不能在这么大的泥潭里打滚,最后站上权力的最高峰,只是……

    只是他曾经一直以为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一个,而今……脸有点疼。

    “雄主……”猛然察觉到自己又一次习惯性地算计了雄主,奥菲尔德不由脸色有点发白,雄主生气就是因为自己的欺骗和利用,而今,自己明明是来请求惩罚的,怎么,居然又犯了一样的错?

    他没有想要在雄主面前耍心机的想法,真的,至少,他主观上真的不是这么想的!

    可……

    可奥菲尔德也从一开始就对一件事十拿九稳——自己的虫翼,绝对会完好无损。

    “我信任你,奥菲尔德,”加西亚的神色有些无奈,而,奥菲尔德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自家雄主的下一句,打落了地狱,“但,你要知道,所有信任都不是可以无限挥霍的,所以,别让我最后做不到信任你,行吗,奥菲尔德?”

    “是……”雄主的声音冷冷淡淡,没有丝毫感情色彩,却不由令奥菲尔德从心底里一阵发冷,不管不顾地抱住雄主的膝盖,奥菲尔德几乎将全身都贴了过去,他想感受一点雄主的温度,一点点就好。

    “大祭司让我来皇室,为的就是皇室的藏书,那些东西,能给我看吗?”像是安抚什么小动物一般轻抚着对方的发丝,加西亚微微抿起唇。

    “您可以先看看……是!雄主,我马上让人去办!让他们把图书馆里的所有书籍全都替换回去!”奥菲尔德的第一反应是——让雄主先去大祭司的藏书,然后自己再一点一点把藏书拿出来,兴许可以让雄主在皇室多待几年,但……

    但回过神的奥菲尔德恨不得立刻甩自己两巴掌,雄主刚刚说过不要挥霍信任,自己就又做出了这种事!

    他居然又一次试图算计自己的雄主!

    阴谋和算计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他的本能,他的第一反应,是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他对任何人都习惯性地掂量计算,说出的每一句话,做出的每一件事都习惯性地权衡成本和收益,他总会想要榨干对方身上的最后一点价值……

    他……

    这样肮脏的雌虫,如何配得上他的雄主?他的,温柔的,体贴的,强大的,完美的雄主?

    “好了,”加西亚轻轻点头,逐客令下得一点都不委婉,左手几乎是急不可耐地点开光脑,“话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雄主,您让我再留下一会儿吧,行吗?”奥菲尔德咬咬唇,只觉得此生从未如此慌乱,抱住雄主的膝盖,哽咽着哀求。他知道雄主其实很生气,也能感觉到雄主身边仿佛筑起一道结界,一道将所有雌虫拒之千里的结界,他这会儿要是真的心大到直接离开,那以后就再也别想靠近雄主身边,自己和雄主之间,就再也回不去了……

    “这里是皇宫,你是皇帝,你要留下,自然也没人能赶走你。”加西亚淡漠地点点头,重新拿起刚才的那本书,继续自己之前的任务,这本书不长,他今晚晚点睡应该就能读完,而对于奥菲尔德的话,恍若未闻。

    “雄主!”奥菲尔德慌乱地试图做点什么来吸引自家雄主的目光,然而,纵使听到他带了哭腔的哀求,加西亚也没有像奥菲尔德期待的那样,伸手为他拭去泪珠,相反,他的雄主只是淡漠地看他一眼,便回过了头,“声音小点,不要扰民。”

    “不,雄主,雄主……”奥菲尔德抱住加西亚的腿,低声啜泣,“雄主,您再给我一次机会,行吗?”

    回答他的,是加西亚彻底的无视和沉默。

    “雄主……”想想自己刚才是用了什么办法才得到雄主的目光,奥菲尔德没有丝毫犹豫,重新钻进桌下,双唇娴熟地叼起已然发泄过一次的雄根,对着冠头的小孔,轻轻一吸……

    加西亚一瞬间只觉得全身发麻,放下笔,低头看一眼桌案之下胡闹的雌虫。又一次在故事最精彩之处被打断,加西亚觉得自己那点少得可怜的yuhuo,此刻全都被怒火压了下去,强忍着对接下来的故事百爪挠心的期待,加西亚抬起奥菲尔德的下巴,“你是我的雌虫没错吧?你要听我的话没错吧?我让你出去你不出去就算了,还一定要现在sao扰我?我在看书你看不出来吗?还是说你就这么欲求不满?那倒确实是我的错,没有尽到身为雄主的义务了,是不是?那也没问题,你不就是想要吗?我成全你,反正这事儿也不麻烦,咱们先说好,我满足你了,你就不能再sao扰我看书了,嗯?”

    合着到时候一无所知被扔上战场的不是你?合着我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事情,必须时时刻刻围着你转?你想跟我说话,不管我在干什么,不管我想不想,我都必须专心听着?

    “雄……主……不!”加西亚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抬手抓住雌虫的衣领就把雌虫直接扔到房间中央的床上,自己也随之翻身覆上。用奥菲尔德从未见识过的粗暴的动作撕碎他身上的长袍,看着身下双眼泛红,眼见就要落下泪来的奥菲尔德,加西亚冷笑一声,“陛下今晚一定要赖着我不就是因为想做这事儿吗?怎么,这会儿一副哭哭啼啼不情不愿的样子,这儿只有我们两个,陛下,您想做给谁看呢?”

    “不是,雄主,我……”奥菲尔德还从没见过加西亚这幅样子,一时间慌得连话都不会说了,泪水也不在眼眶里打转了,直接跟断线的珠子一样一颗接着一颗往下砸,吸了吸鼻子,奥菲尔德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雄主,我不想惹您生气,真的!对了,在外面我是雌君,可在家里,您……您可以把我当做雌奴看待……”他犯下的过错,即便雄主心疼他,没有选择和他离婚,但,他的地位,也本应如此。

    “你是觉得你哥哥的事情让我不够烦,自己也得找点事出来是不是?!”加西亚这两天也正为着找到一个合适的能惩罚休力特的刑罚而深感头疼,这时候奥菲尔德再来掺一脚,基本上就是火上浇油,“奥菲尔德,你是雌君,我的后院理论上都归你管,你不愿意帮我分忧也就算了,但,你自己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嗯?”

    “雄主,我真的……”奥菲尔德的啜泣,被一双有些粗暴的手堵在双唇之间,雌虫抬起头,他的雄主无奈地抿抿唇,然后,俯下身,将挺立的雄根对准他的雌xue,笑意带了几分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