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正文完结]忠犬干掉恶犬成功上位(剧情)
书迷正在阅读:神的掌中宝(快穿)、【NP总受】不正经PVP指南、光里的英雄(人外)、黄文炮灰反派意识觉醒后、浪荡美人的任务世界、大兔子精进军校卖批上学、[双/总受NP]高冷剑修不想谈恋爱、当万人迷总攻成为路人炮灰后、野火、男朋友的好兄弟
受了惊吓的少年身心疲惫,好不容易沉沉入睡,半梦半醒间被细小的动静再次吵醒。他恍惚地半睁着水光粼粼的眼眸,发现眼前的人似乎是……塞巴斯? 出去……好困啊,为什么都要吵醒我? 然而来人只是安抚性地摸了摸少年的脑袋,动作轻柔地替他压好被角,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修长挺拔的背影带着一点决绝的意味。 可惜少年早就困得再次闭上了双眼,自然也就没有发现管家的异常。 塞巴斯蒂安不出一丝响动阖上了门,下一秒转过身,脸上柔和的神色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管是心怀肮脏龌龊欲念的老男人……还是那些心术不正的血仆……都在觊觎着他的宝藏。 他一定会把腐朽的蛀虫全部清理掉。 …… 另一边的艾伦房间内。 微弱的白光一闪,一只白色千纸鹤静静躺在男人的掌心。 艾伦不紧不慢地剥开,看到里面的内容后,蓦地僵住了: [教皇很看重你,希望你尽快能抓到公爵带回,这是我们重振教廷荣光计划的重要一环] 毫无疑问,从手无寸铁的孤儿爬到教廷首席骑士的位置是极不容易的,如果没有教皇的提携,他不可能走到如今这一步。 但是,如果对方要求出手的对象是闻茭呢? 青年的脸庞闪过犹豫和挣扎,既想要得到心爱的小血族,又不想背弃自己的信念。 然而,心底却有一个宛若魔鬼蛊惑人心的声音在低吟:只要将少年带回教廷,除去他体内的血族力量后向教皇求情,那么少年就会独属于他了。 你看,这样做不是很简单嘛,他也没有背叛教廷和少年。 …… 如果有人此时站在这里,一定会为青年身上发生的惊人变化感到恐慌。 艾伦琥珀色的瞳孔放缩,黑色雾气在眼眶里翻涌酝酿,强烈的欲望逐步吞噬了他原本的理智,璀璨的金发也一点点变得暗淡。那个眉眼含笑、温和正气的教廷骑士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具恍若成为了被邪恶的不可名状支配的崩坏血rou。 光明温暖的气息逐渐变得微弱,阴冷可怖的庞大力量在体内疯狂流转,弱小的躯壳似乎撑不住这股强大到诡异的力量,外表的皮肤隐隐有鼓胀的趋势。好像寄生的虫巢下一秒就会破碎,爬出一些令人作呕的黑暗生物。 他……应该说是它,踉跄着爬起来,不等站稳身体,就被突然从后侧伸出的一只手臂拧断了脖子,无力又狼狈地倒了下去。 这次它再也爬不起来了。 整个过程发生在眨眼间,那只看似强大恶心的寄生虫就这么被人轻轻松松瓦解了。 比起恐怖片,或许更像一出荒诞离奇的喜剧。 管家有些厌恶地皱起眉头,果断摘下沾满肮脏血污的白手套,随意扔在地上。又掏出一块丝质绢布,慢条斯理地,一根根擦干净手指,连指甲缝也不放过。 费了好大功夫清理干净后,这才重新回到小公爵的房门前,继续安静地守着。 一如既往地,像一条永远站在主人身后默默守护的忠犬。 …… 闻茭用完早饭,管家正俯身细致温柔地用绢帕给他擦嘴角,他满意地眯起血眸,卷翘的睫羽颤得塞巴斯的心也跟着微动。 “艾伦呢?” 管家嘴角温和的弧度不变:“被清理掉了。”语气平淡到没有一丝波澜,好像清理掉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肮脏的小虫子。 小公爵一反常态没有大发脾气,只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小声埋怨他:“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你别自作主张。” 没有问为什么,也没有追究谁干的。小血族似乎对管家的忠心没有一点怀疑,这份信任让另一个男人嫉妒得要发狂。 然而他却在下一秒就收到管家冰冷的眼神,带着警告的意味,那双血眸中的红意比他一个血族亲王更甚。 莫名的,让文森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压,那似乎是一种来自血脉上的压制,源自更古老、更强大的神秘力量。 他暗红色的眼眸中滑过一抹轻蔑,并没有把管家的威胁和危机感放在心头,只当作自己恍惚中产生的混乱错觉。这位活了上百年的血族亲王,已经丢失了该有的警惕心,变得自负又贪恋权欲。 而接下来几天,他想如之前一样接触闻茭时,却屡屡受挫——不是被管家以某某伯爵来访为由叫走,就是被他以小公爵病发不想让自己难堪的一面被父亲看到为由婉拒。 三番两次被打乱计划,让文森特对这条忠犬也渐渐不满和恼怒起来。 他计划在月圆之夜动手处置这条不听话的走狗。 等到那一夜,他的力量就会强化到巅峰状态,虽然塞巴斯也会被强化,但血脉上的天然压制和实力差距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这也是血族亲王傲慢自负的资本。 但事与愿违…… 深夜,残月之下,一道红色血影摇摇晃晃地试图爬起,却被另一道黑影抬腿毫不留情地踩住。 “异类!你做了什么?!” 血族亲王此时不复往日的傲慢威严,激烈的打斗让他的躯体几乎支离破碎。他艰难地仰头怒吼,呲目欲裂的样子显得十分骇人。 他不敢相信,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同族挑衅亲王的威严,甚至被踩在脚底,狠狠碾碎。 与之狼狈姿态相反的塞巴斯毫发未损地站在不远处,冷冷地丢下一句:“你不该妄图触碰自己不该拥有的人,更何况本来就是个小偷。”说罢也不管身后半死不活的人是否听进去,转身就离开了。 胸前的蔷薇鲜艳夺目,美丽如初。黑色的燕尾服在夜风中划出一道寒冷刺目的弧度,就如它的主人一般。 …… 塞巴斯为了精心策划这出剧目,血族禁地里里外外都被他摸得一清二楚,他早就知晓文森特所谓的“亲王”地位是通过见不得光的手段偷来的了。 本来也无意争夺“亲王”这个噱头,听着好听,偏要受到一群老吸血鬼的监视和管制,塞巴斯蒂安一向对那群老东西嗤之以鼻。正好出现了一个胆大妄为的小偷,他也乐得看着其他血族遭殃。 没想到这个小偷竟然想借着亲王的权力染指他不该肖想的少年。 这一行为无疑触碰了他的雷区。 但是没关系,他已经将所有想占有主人的脏狗统统处理掉了。 黑发男人漫不经心地捏碎了一个丑陋的人偶,破碎的肢体内跃出了点点浅绿色的荧光,飞向了同一个方向。 …… 另一边的主卧内。 熟睡的少年面容乖软,却像是陷入了可怕的噩梦中一般,神情一下子变得恐慌彷徨。让人不禁联想到原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的、初生的羔羊,也是一样的洁白柔软,却被凶恶的猎人捉住,关在了深黑的牢笼里。 闻茭想起来了,那些被某个存在刻意打压而被丢弃在记忆之角的过往。 他想起了自己原来的人类身份,想起了文森特是怎样欺骗他又强行将他转化成血族的,那份刻骨铭心的恨意,此时就如一阵缥缈的烟尘,随着风的叹息消散在空气中。 一直束缚在他心上无形的沉重枷锁,在这一刻也消散了。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