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他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没有一天不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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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塔军区位于斯莫帝国西海岸,作为北陆要塞与海岸线另一端的姜家势力咫尺相邻,近来局势紧张暗波汹涌。 偌大的军区内除去各部精锐派兵一片静谧,花纹繁复的六芒星旗缓缓飘动,在高日曝晒下更加蔚蓝鲜亮,热气蒸腾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毒辣晒得人心发慌。 "嘭!!!" 窗外飞鸟骤然惊起大片! 室内两股S级信息素针锋相对,极烈的硝烟气息盖过酒味疯狂肆虐,仿佛最利的尖刀撕破空气,巨大的压迫力瞬间碎裂了所有玻璃! "咚!!" 顶级Alpha战斗力惊人,两个强悍身影来回之间破坏力极强,雕花木门被能量波倏然轰开重砸墙上,骇人的尖锐切割让木头发出不堪的闷响,剧烈的争斗声掩盖了会议桌上一下下振动的手机。 "让开。" 冷冽优雅的声线一如极寒冰窟,时奕竭力压抑着怒火将致命一击转移,褐金色的眼眸漠然地盯着沈亦,恐怖气场如充斥戾气的鹫鹰。 接近失控的暴怒之下,世上没人能用武力阻止他。 "妈的,疯子!" 被尖烈如剑的尼古丁信息素刃抵着脖子,窒息的强大压迫感下,沈亦略逊一分堪堪稳住。 Alpha间的交手破坏性太强,电光石火便能分出胜负。 任周围炸碎的灯具划破风衣,一向沉稳的沈老板此刻也被气得骂脏话,抹走身上崩溅的木屑,抬眼直视那骇人的琥珀色瞳孔恨铁不成钢,"死性不改。" 这人总极端得很,一旦火气上来便半句话不说,不听解释直接动手。 毫发无损一身漆黑作战装,时奕蹙眉似是耗尽了耐心,略空的眼神盯得人发毛,"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把主意打到阿迟头上,就得拿命来换。" "说了多少遍,阿迟被他们盯死了!你不能走!" "咚!" 危险的信息素裹挟着浓烈的死亡气息,擦着颈侧钉向后墙! 尖唳的破风声贴着耳侧轰鸣而过,沈亦睁大了眼睛捂上血痕,面前隐隐癫狂的瞳孔透着泯灭人性的破坏欲。 经年累月的医生面孔让他忘记了,发疯的时奕就是个大杀器,只要提及Omega,沈亦怀疑他能踏过自己的尸体,"怎么,为了他还打算拿枪管子对着我?" 苦口婆心劝了半小时,可时奕显然不想多废一句话,褐金色的眼眸再度暗回漆黑,面对企图阻拦的沈亦,气场不断压抑控制,窒息的空气仿佛胶水凝滞,扬起锐利如刀的下颌线一派不容置疑的强硬,"你输了。让开。" "军方人都已经派过去了,你去质疑有什么用!" "质疑?" 时奕缓缓勾起冷漠的嘴角像听到什么有趣的词,军靴轻巧地碾过玻璃碴发出"咯吱"的响声,站定,直勾勾的漆黑瞳孔透出掩饰不住的愠怒。 "我要把这帮杂碎屠干净。" 轻巧的话音落下,雪狼般深邃的眼神像隔着时空看几具尸体,笑容丝毫不及眼底优雅而高傲,莫名瘆人。 "别冲动,明明早就计划好的。" 沈亦实在不知该怎么劝了。这几天只要提及他的"阿迟",便会发现时奕坐立难安,再不似从前的风轻云淡。 他堵住门口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可时奕却不管不顾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骇人的漆黑眸子一如寒潭野火。 "说得轻巧,"他梗着脖子,阴郁的口吻令人脊背发寒,即将控制不住杀意濒临暴走,"有垃圾要碰你的人,你冲不冲动?!" 无情的口吻仿佛猎豹压抑的怒吼,手臂青筋暴起像能听到骨头用力挤压的"嘎吱"声。 时奕显然已经失去理智了。 自早上接到越陵的消息,他便一刻不停调用古家的情报网,终是挖出了确切消息——军方在暗中派人追查实验品,从各个俱乐部入手,搜寻总部下放的Omega岛奴。 他知道帝国绝不会善罢甘休,企图靠蛛丝马迹寻到实验品的下落,用于在合作中掌握主动权彻底控制他,可没想到军方的行动如此之快,渗透到总部不过两周就将视线转到俱乐部上。 帝国、姜家、试剂……这些至关重要乱八七糟的东西如绞死的乱麻,日日夜夜折磨得他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却都不是重点。 再精密的布局、再凶险的变化,刀口上舔惯了血,他甚至都觉得无所畏惧,不过烂命一条——可阿迟不能跟着他以身犯险。 这么多天,时奕每每将这个名字嚼了又嚼,便像被关在无声的囚笼里,一关就是无期徒刑。他觉得自己想清楚了,这辈子没如此清楚过,也从未如此深入骨髓怨恨过自己。 鱼龙混杂的乱世,他硬要趟过浑水搅出清波,不过是为给那苦苦仰望的身影撕开牢笼,哪怕代价是去姜家送上自己的性命,任人宰割。 他觉得自己从来分星拨两?利必得,却唯独对阿迟不论代价,仿佛只要他过得好,一切都值得。 可他清楚的太晚,是个自说自话的失败者。 共感带来痛彻心扉的嘶吼,心脏永不停息的尖锐刺痛告诉他,一切努力毫无意义。 他依旧活在地狱里,不是吗。 时奕疯了似地轻笑仿佛瘪掉的气球,罢了又觉得自己动作毫无意义一把放开,艰难闭上眼像个落败的囚徒。 "标记链接断了,他已经等不起了。" 略带沙哑的嗓音透着深深的无力。 透支了所有信任,阿迟不会再等他了。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共感断裂,现在阿迟身上没有你的气味,他们去调查实验品查不出结果,自然是无可辩驳的铁证。" 苦rou计。坐实了实验品已死,是保住阿迟性命再好不过的方法,也是时奕在斯莫棋局中最后一步。 可什么佐证,什么埋伏,不过是一场泯灭人性的计划,自始至终未曾考虑过"实验品"要承受的痛苦。 "调查?"时奕抬眼满目嘲弄,一如穷途末路的亡命之徒,声音平静得愈发疯狂,"你觉得八个Alpha到有性服务的俱乐部该怎么调查Omega?" 修长指尖拽紧特质战术手套,绷出消瘦骨感的直线。沈亦甚至能听见这个疯子后槽牙碾磨的声音,咬牙切齿却风轻云淡,"拖上床掰开腿,把人折磨疯了的调查?" "你冷静点!就单单古家情报网的数据,暗中盯着试验品的眼睛数不胜数,早就怀疑起你的阿迟了!" "躲开。" "南江已经以高层身份下了调令,那奴隶必须陪你演完这场苦rou计。这是斯莫的最后一环,不拿到军方彻底支持你怎么去骗姜淇!我今天无论如何不能让你走。" "巧了。"打火机燃出烟草的火星,时奕深吸一口吐出烟雾,瞳孔彻底被无光的黑洞占据,"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他们杀了。" 沈亦觉得这人简直无可救药,"现在后悔功亏一篑!八个人,你非死即伤,就算杀了他们调查还是会继续,怎么,派过去多少你杀多少?不要命了!" "不然呢。眼睁睁看他在床上受尽折磨?" 火药味的空气突然凝固住,只剩碎玻璃碴在军靴之下碾出断裂声。 平静的声音充斥苦涩,沈亦说不上来面前人是什么眼神。那双黑眸是从未见过的纷乱纠缠,好像变了个人,一如肆虐又不堪的野火。 "你不知道,他每天都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没有一天不流泪。" 烟雾缓缓弥散在盛夏的炙热中,略带沙哑的声音却透着绝望的冷意。 "哀嚎是什么调子,敏感的身体颤抖到什么程度,手指脚趾的蜷缩……一声又一声地崩溃哀求。" "他每个反应都深深刻在我脑子里,每个瞬间都痛苦万分,流着泪明明什么都想不明白,嘴里却还在叫主人。" 每说出一个字都像在凌迟自己。 时奕从没这么生动过,却是为一个奴隶疯得如此彻底。闻言沈亦抿起嘴沉默着,说着拗口的规劝,"因为你是他的调教师罢了。" "是吗。"时奕扭过头平淡地看着他,残忍的剖析仿佛把自己千刀万剐,"最讽刺的是,我分不清梦和现实的区别。" 它们没有区别。那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他亲手带给阿迟的血淋淋的现实。 "你变了。当初定下计划杀伐果决,现在优柔寡断的你根本不适用。" "优柔寡断?"时奕觉得自己的喉咙已经不会发声了,干涩得像混了沙砾锈迹斑斑的齿轮,"你知道吗,每当回想起他哭着求我、跪着磕头跟狗一样下贱,那些谴责就跟钢针似的往骨头缝里钉。" 那些阿迟记得的、忘却的、刻入灵魂的痛楚与嘶喊,一股脑都如利刃业火,将他的心脏片片剐开。 沈亦试图从眼睛里分辨出曾经的他,却只见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时奕,仿佛一具躯壳终于迎来了灵魂,徘徊于苦海终得解脱。 可惜这幡然醒悟来得不逢时。 "那只是你可怜的占有欲作祟。首席大人,你只是看不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染指。"沈亦甚至开始质问他,"你从来就没把奴隶当人看过。若不是Alpha标记的本能,他在你眼里就是个任由安排的物件儿。你若问过他愿意与否,在乎过他会不会拒绝会不会疼,何至于此?!" 是啊,何至于此。哪怕他给予过阿迟一丝尊重,便不会如现在这样,强迫他感受人格割裂的痛苦,强迫他"自由"。 硝烟的气息无声蔓延,苦得令人作呕。 掏出手枪缓缓上膛,时奕沉默良久仿佛一个世纪,才开口轻声道,"生命中开得最美的那朵花,是我亲手折断的。我该为曾经的自己赎罪。" 占有欲也好,其他也罢,他要对得起那声主人。如果结局依然如此,起码尽过力。 "让我去吧,就当…我实在太想他了,好吗,沈亦。" 他抬眼,也像在跟自己商量。 "我亏欠他的,迟早要还清。" -------------------------- "还养出娇贵病来了?掰开!" 调教师厉声呵斥,吓得地上满身血污的奴隶狠狠一颤,瘦弱的身躯仿佛没了呼吸,唯独泛白的指尖在哆嗦。 "你们是人吗?!都这样了还打?!"言喻急得眼睛都红了,不管不顾冲出来,被其他调教师为难地拦下,一圈警卫也不知如何是好。 越陵早在阿迟挨第一鞭时就按耐不住,不由分说踢飞了两个调教师,却碍于"上级指令"无法干涉结论未定的事,被拦在一旁眼睁睁憋得火冒三丈,棕红色的瞳孔似一头野狼满是杀意。 灵魂好像抽离似的,耳边的嘈杂听不真切,仿佛灌了海水隔了迷雾。 从开始鞭xue,阿迟便疼得眼前发黑分辨不出数目,浑身冷得如堕冰窟,激烈的电流贯穿敏感处,钻心彻骨的痛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他偏过头努力看向被拦住的言喻,听不见他在说什么,模糊的视线只见言喻眼睛都湿润了,透着rou眼可见的心疼。 头一次有人心疼自己。 阿迟感到宽慰却连一丝笑容都没有力气扯出来,一声不吭,将尊严二字嚼了又嚼,品了又品,擎着一口气,颤抖的双手再度当面掰开臀瓣,露出早已惨不忍睹的后xue。 凌厉骇人的破风声夹杂着电流,重重抽下。 明明是被经年累月调教的五倍敏感之处,惨无人道的抽打像打在什么死物上,让奴隶应声剧烈抽搐。 身上再鲜血淋漓,也不及鞭xue的一下。纯戒的性瘾折磨着内部仿佛烙铁烫烧愈发极端,阿迟分不清自己到底哪里疼、为何而疼,甚至精神恍惚觉得好像神经被打断了感受不到疼,听不见自己沙哑崩溃的哭声。 原来,奴和人的区别这么大,除了等先生们宣判结果别无选择。 阿迟仿佛想到了谁,突然笑了,卑微趴在地上却隐隐像疯了似的,干裂的嘴唇殷出血丝,被满脸毫无知觉的泪水蛰得发咸。 婊子就婊子吧。滚他妈的奴隶。 "喂…喂!先生!你们住手!" 不知过了多久,歇斯底里的呵斥声中,在场众人都像被定格瞬间,顿时警卫和调教师有些混乱。 为首的调教师赶忙来到门口恭敬接电话,不敢看向言喻恨不得活剐了他、还强忍泪光的愤恨双眼。 "原来是您把它带出来的……" 不知调教师接到了什么命令,一时间面露难色,捂嘴小声说,"实不相瞒老板,明天有八位贵客点名要岛上来的奴隶,别的不行态度强硬得很。" "啊…换人…怕是不太可行。之前的岛奴死了只剩058,咱们没得换。" 电话那边的沈老板不知道怎么,怕是吃了枪药,调教师毕恭毕敬挨了一大通骂,脸色铁青又不得不受着,好不容易挂了电话,朝其他人挥了挥手,拿来个红色的行李箱。 "什么意思?"越陵警惕地看着他们。 "老板的意思。把它带走。" 接过手机言喻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乌泱泱满院子人混乱极了,只见被骂了一顿的调教师无处泻火,一脚直接踩上阿迟被抽得发紫的肿烂xue口,顿时血珠顺腿根流下。 "cao,贱婊子。" 尖锐而短促的撕声哀鸣下,几下狠碾直接将不断颤抖的奴隶疼晕过去,臀瓣间踩着明晃晃的鞋印子,后xue血污还沾着泥砂与杂草。 "杀千刀的畜生!"越陵再也不用隐忍上去就是一拳,直接将他鼻子打骨折,踢倒在地发狠地往死了揍。 满院混乱的哀嚎声充耳不闻,言喻紧紧抿着嘴,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浑身凄惨的阿迟被装进小行李箱里,瘦弱的身躯蜷得不能再小,像个任人摆弄的物件儿。 你会忘了他吧。 言喻目送那红箱子消失在视线里,抬手抹掉逃离眼角的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