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两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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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温泉,青山翠谷。司徒玮懒洋洋地趴在温泉池畔,任由身后的刘淼把玩他披散的长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他的肌肤。艳丽的神情和如丝的媚眼让刘淼如痴如醉,方才激烈的交欢不仅没能让他灭火,反而觉得不过瘾,满脑子都在想着下一回怎么弄这人间尤物,让他服服帖帖跟着自己。 司徒玮冷不防拍开他在水下不安分的手,瞪了他一眼,佯装嗔怒道:“干什么呢?你想弄死我啊?再等等!还没缓过来呢。” 刘淼悻悻地缩回手,嘿嘿笑着往人脖子上蹭:“好几天没开荤了不是。你干啥不许我把你要过来啊?跟你那帮亲戚一块住破帐篷、吃剩菜冷饭,比不上跟着我吃饱穿暖?” 司徒玮冷笑一声:“你还是想我死啊?你没看司徒晔现在什么处境?我若被你公然带入营帐,你以为那些自命清高的官员会怎么对我?” “可你不是说过,他们都知道你天性龙阳,跟那小皇帝不一样。” 司徒玮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这是两回事。别忘了你们的身份。那些年轻的小官,个个都是誓死抵抗才会被你们抓住,不顾廉耻的早跑到江南去了。让这些人知道皇帝、皇族委身异族敌将,你觉得他们会用一句‘龙阳之好’打发过去?” 刘淼的脸冷下来:“那你也觉得我是异族敌将?” 司徒玮笑着抚上他的脸,柔声道:“我司徒玮,可没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你是中原人也好、北茹人也罢,只要是真心对我,我都一视同仁。” 刘淼转怒为笑:“我对你自然是真心!等回到平栾,你便知道了。” “好,我等着。” 司徒玮柔柔地应着,柔弱无骨地靠在刘淼健硕的胸膛上,轻轻在他胸前画着圈。 “说起来,昨晚真是多亏了你。要不然,大将军也不会当众宣示所有权,司徒晔还不知道要装多久!方淮那些人,宁肯闭目塞听装聋作哑,硬说是我散播谣言中伤皇帝。这下子,他们不想睁开眼也不行了!”司徒玮愤愤地说。 刘淼搂着他的肩,笑得得意:“我也是看不惯李景肃。那小子胆子真大,没有我王兄的允许,竟然敢做这种事。那可是昱朝皇帝啊,嘿嘿!打下朔阳城又不是他李景肃一个人的功劳,小皇帝的身子,照理说不也该让我们尝尝滋味?” 司徒玮心中一凛,顿时有几分不是滋味。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拿捏住了这个粗犷的异族武将,却没想到对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对司徒晔仍然心存肖想。 那个假正经的小皇帝到底有什么好?身子都还没长开,脸也比不上他漂亮,论取悦男人的技巧更是没法跟他比! 但他几乎立刻压住了心中的不悦。他才搭上刘淼没几天,还不到能够肆无忌惮使性子的时候。何况即便委身刘淼,他也很清楚两人之间单纯只是rou欲。 他慢条斯理地轻声问道:“听你的意思,大将军霸占了司徒晔,北茹王未必会同意?难不成北茹王也喜好男色?” 刘淼大笑:“我王兄可不喜欢!他是出了名的喜欢女人,姬妾成群。倒是李景肃那小子,至今未娶,也没听说有什么相好,我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毛病,原来是好这一口!” 捏了捏司徒玮的肩,揶揄道:“跟你倒是绝配——天性龙阳!” 司徒玮笑而不答。刘淼又道:“即便我王兄对小皇帝没那个兴趣,可他终究是最高级的战利品。要杀还是要留,要当客人养起来,还是赏给谁做婢子奴隶,总要王兄决断才对吧?李景肃偷偷尝个新鲜也就罢了,没人会追究。可他当着全军的面宣布小皇帝是他的人,这胆子是真不小啊!” 司徒玮默默听着,想起李景肃面对自己的勾引全然不为所动,隐隐有些恨意,冷笑道:“看来他这么做,不管是对他自己、还是对司徒晔,都没什么好处。真不知他为何要如此?” “大概是真不想让我碰吧,哼!” 司徒玮趁机问道:“你不是北茹王的亲弟弟么,为何王上重用内弟,胜过亲弟?” 刘淼干笑两声:“我虽然武力不输给他,可要论行军打仗,王兄还是觉得他胜过我许多。再说李景肃那小子的狠劲,你是不知道的。” “争勇斗狠,他能比过你?” 刘淼苦笑:“你不知道,你真不知道。光说那小皇帝,我听值夜的士兵说,昨晚折腾了整夜,声儿都哭哑了。一早大夫就进了李景肃的帐篷,到咱俩离开营地都还没出来呢!” 司徒玮掩饰着嘴角的冷笑:“这么狠?他这是真喜欢呢还是就想独占而已?” “谁知道他!反正我只知道,回到平栾,他得好好想想怎么跟王兄解释!” 说着冷不防掐了一把司徒玮大腿根部的敏感地带,惹得后者惊叫一声。毛茸茸的嘴唇紧跟着凑上了雪白的细颈。 “别管他们的事了。缓过来了吧?我这可是等不及了……” “嘻嘻,慢点,别急……啊……啊……” 暧昧的呻吟很快连绵不断,混在哗啦哗啦的水声中,又是一番激情纠缠。 与温泉中的活色生香对比鲜明,李景肃的中军帐内一片沉默的死寂,气氛冷得如同冰窟。给司徒晔上药的程艾吓得大气不敢出,哆哆嗦嗦地发抖,脑门上满是冷汗,时不时用袖子擦拭,生怕汗液滴下来滴到皇帝的龙体上,罪过大了。 不过,也实在是过于凄惨。 程艾也知道昨晚发生了俘虏逃跑的事,也看到了皇帝被刘淼当众调戏、随即被李景肃亲吻并宣示主权的那一幕。当时他便感到大事不妙。皇帝被李景肃侵犯的事,终究是以最不体面、最糟糕的方式暴露在众人面前了。 他贴身照料司徒晔,虽然早已猜到皇帝遭受了北茹将军的侵犯,但一直恪守着为尊者讳的宫廷法则,守口如瓶,半个字都没泄露。小皇帝天性纯良,对身边的人向来温和。程艾之所以自曝御医身份甘愿贴身照料,正是感念他往日的礼遇。 可皇帝自己,却没有得到应得的善待。 一早被叫进中军帐,看着皇帝凄惨的模样,程艾心疼得忍不住垂泪,却又不敢在李景肃面前哭出来。 帐篷中仍然残留着情欲的味道。榻上被褥凌乱,一片狼藉。长发披散、全身赤裸的司徒晔就躺在那片狼藉之中,脸色苍白,嘴唇青紫,唇上伤痕累累、凝痂带血。身上的欢爱痕迹和淤青伤痕交错,将本来白皙娇嫩的肌肤弄得惨不忍睹。两侧乳珠都被啃咬得破了皮,肿得像两颗充血的浆果。最惨的是他双腿之间,半干的浊液带着丝丝缕缕的红色,就算不仔细检查也知道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李景肃对着脸色比司徒晔还要苍白的御医只说了一句话“治好他”,留下穆陵协助,转身出了帐篷。 程艾的情绪在为司徒晔清理后xue时终于绷不住,小声抽泣起来。他用尽最大的小心撑开肿胀的xue口,用干净的竹签缠上绷带,蘸了清水,探入xue道中引出积存的液体。因为情绪激动,他的手忍不住哆嗦。竹签戳到了甬道内壁,引得昏迷中的司徒晔一阵痉挛。 手腕被一只有力的手牢牢握住。程艾抬起模糊的泪眼,看到一脸沉静的穆陵抓着他的手,淡淡道:“你不是大夫么,冷静些。你这样会让他伤得更重。” 程艾再憋不住,哽咽出声:“可这下手……也太狠了。陛下从小备受两位先帝宠爱,什么时候……什么时候遭过这种罪呀……” 穆陵沉默不语,却仍牢牢握着他的手。程艾被他强制约束了动作,倒也慢慢冷静下来,吸了吸鼻子:“你放开吧,我手不抖了。” 穆陵依言放开他。程艾一边为皇帝清理伤处,一边控诉:“俘虏逃跑,为何要迁怒皇上?又不是皇上叫他们逃走的,皇上有什么错,将军要这样对他。看这样子,哪里是欢好,分明是刻意折磨……” 说了一番才想起,眼前的倾听对象是李景肃最信任的部下,手顿时僵了,脸也顿时白了。僵持片刻,穆陵的声音淡淡说道:“你不必担心,我不会为你刚才所说而责罚你。你说的,并没有错。” 程艾早已出了一身的冷汗,胆战心惊看向穆棱平静的脸,见他情绪没有丝毫变化,大着胆子请求:“那你……能不能请将军以后……不要再这么对皇上了?皇上身子孱弱,真的受不住啊……” 穆陵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司徒晔,低声道:“我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