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这是不是说明他们的确更亲密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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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闹腾到天亮,结果要休息时遇到了麻烦。 ——山庄房间虽多,但常年闲置、主人来也就是带个小情儿过夜。所以当醉醺醺的高老板电话打过来时,佣人们照例只收拾了主卧。 其他房间被子潮乎乎的,栗总和大明星又不可能去睡佣人房。 栗睿觉得他跳进长江都洗不清了。 狗儿子到底怎么吩咐的!!!! “那个……我……不知道……我睡沙发吧。” 倚着门框的大明星一脸奇怪, “一起睡吧。” ??? “啊?” 大明星指指床,kingsize、组团开趴都没问题,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就是栗总心里有鬼。 “怕什么?” 大明星冲他勾了勾嘴角, “又不是没睡过。” !!! 说是这么说。等栗少爷洗干净躺下来的时候,身体僵硬到仿佛得了渐动症。他跟谢阑隔得老远,中间能放下桌麻将。但他就是觉得那个人的气息温度顺着床单被子渗过来、撩得他浑身发烫下腹起火、清心寡欲许久的小兄弟骄傲地扬起头,要跟他say新年hi。 “晚……晚安…… ” 开口了才后悔不如不说,声音紧得要命、简直欲盖弥彰。 “嗯,晚安。” 谢阑睡到了下午。醒过来的时候恍惚了好一阵儿,才想起自己被栗总带到了某个山里放烟花。不过床铺另一边已是空空如也,他起身拉开窗帘、才发现下雪了。 暴雪。 纷纷扬扬地,树上挂满了糖霜。别院在半山腰偏上一点,从窗户望出去、万顷碧绿裹上银装,仿佛误入北欧童话之境。 有钱人的快乐。 他披了件睡袍下楼,放门一打开就闻到一阵饭菜香。 栗大厨又上线了。 穿着普普通通的家居服、背影看起来就是个高大帅气的男大学生。谢阑忍不住去想他在国外的生活——每天被晨光叫醒、哼着歌做早餐,吃完骑着单车去学校。虽说骑单车上学这点不符合他的贵公子身份,但大明星就是莫名笃信事实如此。 简单又充实、纯粹且快乐。跟日夜颠倒除了酒精就是性的自己可真是、两个世界。 “你醒了?” 栗睿端着菜转过身,被靠在楼梯扶手上的大明星吓了一跳。谢阑仔细打量他,总觉得这份惊吓里有很多不好意思的成分。 是真的不好意思。 栗睿醒过来时,发现谢阑被搂在自己怀里。 说不清是谁先主动的,总之两个人跨过楚河越了汉界、滚到了床铺最中间。谢阑的左手左脚都搭在他身上,而他直接把人拦腰抱了个严实,一只手还绕过他的脖子、按着人后颈扣在自己胸口。 栗少爷惊慌之下得出结论——一定是自己睡觉不老实、冒犯了大明星。 被这么一吓,迷迷糊糊的栗总瞬间清醒、况且早起本就容易心猿意马,栗总慌急了、盘算着怎么解决眼前的困境。 谢阑怎么这么香啊? 不是用的一样的沐浴露吗? “怎么了?” 愣神间那人已经走到跟前,冲他摇摇手。 “傻了?” “哦,没事。” 栗睿不自然地错开、放下菜冲人笑。 “想去叫你吃饭来着,结果你就下来了。还挺巧。” 巧个屁。装什么。 大明星在心里腹诽。刚那副魂不守舍的样子给谁看呢?就栗睿刚那个慌张劲儿,要不是他感觉一切正常、还以为自己睡着的时候被栗总强上了。 栗总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几个菜做得有模有样。餐厅一边是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大雪纷飞、屋内粥暖饭香,大明星难得地在这一方天地里品出了几分岁月静好的人间情味。 “对了,桃子给我打电话了。她联系不上你、有点儿着急。” 谢阑这才想起来还没看手机。 “她说什么?” “就说东西她帮你带回家了,然后她去度假、让你没事儿别联系她。” 其实还说了自己掉马了。 但栗总暂时不想提这件事。 主要是真的想不起来那天还说了什么。 谢阑上楼去拿手机,发现桃子最后的消息在一小时前: “你跟栗总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啊!我找不到你吓死了你知道吗!还好我聪明给栗总打了电话!” 所以你找不到我,为什么要给栗总打电话? “刚醒。” 对面语音立马就打过来了。 “阑哥?你们进展这么快???!!!你大半夜跟栗总出门怎么不告诉我啊你们现在在哪还在北京吗北京暴雪了诶航班什么的都取消了不过我已经溜了嘻嘻新年好呀……” 谢阑把电话拿开半米远,听桃子咋呼够了才说: “临时定的,忘了跟你说。好好度假,没大事儿别找我。挂了。” 栗睿在客厅煮茶,氤氲的水汽飘散开、带着淡淡的陈皮香。 “熟普,不会睡不着。这雪有点儿大,一时半会儿下不了山。你不急吧?” “嗯。过年没什么事儿。” 谢阑在他旁边儿坐下。客厅铺着厚实的地毯,不过大明星似乎怕冷、拿毯子把自己裹成颗粽子,就剩三根手指头露出来抓着杯盏。 栗睿看的直想笑。大明星在他眼里怎样都是好的,更别说这会儿他懒洋洋地靠着沙发、目光瞟来晃去、活像个饭饱酒酣的骄矜贵公子。 那他一定是他最忠诚的侍卫。 “咳……嗯……” 栗睿也放松下来靠在一边儿,状似不经意地跟他闲聊。 “你以前都怎么过年啊?” 大明星看着窗外,语言里没什么起伏: “不过。” “啊?” 栗睿有点儿懵。随即想明白可能是有什么不便说的隐情,正要为自己的唐突道歉。 “我离家早,一直在外面。没什么节日意识。后来就忙着工作了。” “哦……” 栗睿觉得自己说错了话,不敢接着问。 “你呢?” 大明星倒是主动开了口。 “今天初一,你不回家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儿。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我好几年不在家他们早习惯了。而且我们家也就是三十初一一起吃个饭,我外公不喜欢闹腾、爸妈每年都出去旅游。我自己……其实也有几年不过了,外面没这个氛围。对了,这个给你。” 栗睿从兜里抽出个红包,不好意思地冲谢阑笑: “家里的习俗,没多少钱、大年初一图个吉利。” 谢阑没动,他其实可以拒绝。比如你们家的习俗关我什么事?咱俩非亲非故没到这份上。 可也许是氛围太好,也许是吃饱了人容易被感动,又或者单纯犯懒不想多费口舌。他接过来,轻声说了谢谢。 “那你放假一般都做什么?” “睡觉。看电影。写歌。要不就乔装打扮出去闲逛。” 谢阑私底下是个很宅的人,能睡着的时候会睡到天昏地暗、有灵感了就写写歌。不过更多时候还是放着电影或者音乐当bgm,趴在阳台上看小区里的老人家带孩子遛弯儿。 和传说中纸醉金迷落花丛中过的大明星一点儿不搭边儿。 栗睿没有接话,盯着火上沸腾的茶汤。他总觉得在煮的不是茶、是自己的心脏灵魂,被煮沸了浸透了、彻底没了自己,变成水雾热气围绕着包裹着大明星。 比起之前他和谢阑共处一室时绞尽脑汁找话题的焦虑不安,栗睿觉得他现在反而更能自在享受二人间这种沉默的平和——是不需要用语言维持虚假社交。 或许、这是不是能说明他们的确亲密了一些?